這些人長的是亂七八糟,就跟一羣叫花子一樣。沒等我反應呢,他們一羣一羣的從那濃霧中走了出來,朝我們撲了過來。我渾身一哆嗦,知道眼前這是什麼情況了,於是伸手往揹包裡摸。
而就在這時,我前面的那個叫做鋒哥的男人,嘴裡一聲大喝。我轉頭去看,只見鋒哥手裡的攝魂燈更加亮了,亮的有些刺眼。與此同時,我們的四周響起一大片的哀嚎聲,那些叫花子一般的人,紛紛走進了霧氣中,消失不見了。
鋒哥似乎有點累,他喘息了兩下,說:“以現在的亮度,攝魂燈最多隻能堅持十分鐘,我們必須得再加快速度。”
說話間,鋒哥將頭轉向那個女人和小孩。我這個時候才注意到,這女人和小孩面色居然無比的平靜。不免有些好奇,看來這兩人也不是普通人。
鋒哥忽然將小孩推給我,自己一把背起那個女人,衝我喊了一聲跑。他自己揹着女人,拿着那把大刀,朝前狂奔了起來。
一路跑動中,前面的霧氣自動退散,很是奇妙
。
我也一把將小孩抓住,撒腿跟了上去。剛一跑,身後那些霧氣再次圍了上來,將我們的路給封了。我能感覺到,身後不停傳來哀嚎聲,那些叫花子一般的人,正跟在我們身後。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看到鋒哥手裡攝魂燈果然越來越暗了。這時候,他速度變得越來越快,我居然有些跟不上。不過我也拼盡了全力,好歹不讓自己拖後腿。
終於,鋒哥停住了。因爲這個時候,他手裡攝魂燈已經徹底的熄滅。
一瞬間,四周的濃霧張牙舞爪的朝我們撲了過來,並迅速的將我們淹沒。我就站在鋒哥跟前,居然都看不到他。這霧,實在是太恐怖。
霧中,我聽到鋒哥的喘息聲和說話聲:“都別出聲,憋住氣。”
雖然有些不解,我一下子將氣憋住了。隨後,我感覺四周的霧氣中不停有人從我身邊走過。時不時的,我還碰到一些冷冰冰的手,冷的我哆嗦的差點原地蹦起。
過了一會,我實在有些憋不住了,只感覺自己馬上要缺氧而死。而同時,我感到自己已經被人潮包圍在了中間。
在我們的四周,傳出各種腳步聲,以及奇怪的叫喊聲。
我有些急了,急忙碰了碰鋒哥。他從霧中一把將手伸過來,死死將我嘴巴捂住。我知道他想幹什麼,但是我他孃的,真的憋不住了。
被鋒哥捂住鼻子以後,我感覺自己更加的難受,但是我沒動。因爲我知道,他捂住我的嘴巴和鼻子,一定是有道理的。
我擔心身後的小孩會出氣,反而一把將小孩抓住,捂住小孩的鼻子。
也不知道這樣過去了多久,我感到一陣昏天暗地,眼花繚亂。這個時候,鋒哥忽然鬆手了。他抓住我的胳膊,死勁一拉。力氣有點大,差點沒把我拉倒在地。我緊隨着他的力量,跑了起來。
而前面的鋒哥,則速度越來越快。我不知道能不能呼吸,只能繼續憋着,然後朝前狂奔。這一刻,我當真感覺自己要死了。
跑出去好一段距離之後,鋒哥終於停住。我憋的不行,再憋下去,說不定缺氧而死,就死勁的呼吸了起來。這四周的空氣實在太冷了,我吸了一口氣,就感覺自己的肺在飛速的結冰,又冷又痛。
鋒哥突然對我說:“要吸氣的就趕緊點,加快速度。”
剛吸了兩口氣,還沒回過神呢,我感到四周又有東西在不停靠近,伴隨着一陣陣的哀嚎聲。這時候,鋒哥叫了一聲憋氣,又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朝前狂奔。
也不知道了多久,我感到昏天暗地,腦子有些發懵。許久,當我再也憋不住的時候,鋒哥終於停住了,再次讓我趕緊吸氣。
吸完氣以後,鋒哥又一次拉着我狂奔
。停下之後,鋒哥再次讓我吸氣。
往復幾次之後,我感覺整個肺都要炸了。這時候,鋒哥再一次停住,我忍不住問:“還要憋多久?”
鋒哥在霧氣中喘息着說:“想活命就別廢話,我們必須趕快找到迷霧鬼林唯一的生門。”
我不解:“唯一的生門?”
鋒哥沒再廢話,因爲這個時候,我感到身後腳步聲又一次傳來了。而且,這次速度快了很多。八成,那些惡鬼也已經摸到了我們的門道,變聰明瞭。
我趕緊憋住呼吸,而鋒哥又一次狂奔了起來。
我有些急了,這迷霧鬼林不知道多大,而且這四周全是白霧,要找到生門談何容易。在跑動中,我發現天色也在慢慢的變暗。這會,我當真有種感覺,我們都出不去了。
不知道跑了多久,鋒哥再一次停下,大口大口的喘息。由於長時間缺氧,我感覺渾身乏力,我料想鋒哥也是一樣,快不行了吧。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身後那些腳步聲再一次傳來。我對鋒哥說:“要不咱們別找了,拼命吧,興許還有一線活命的機會,要是等會體力消耗完了,只能任其宰割。”
鋒哥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不可,拼命的話,我們更是一點活路都沒有。這裡的惡鬼,遠遠比陰兵要多了許多許多。”
說話間,鋒哥叫了聲憋氣,繼續帶着我朝前跑。
我一邊跑,一邊忍不住朝四周看。霧太大了,我有些迷茫了,鋒哥憑藉什麼來尋找生門?
我忍不住去感應玉靈,感應到玉靈之後,我控制着玉靈從玉中出來,進入白霧中。然而這一感應之下,我頓時更加急了。我們此刻,幾乎已經被包圍在了中間,在我們的四周,密密麻麻不計其數,到處都是人。
現在,只能靠鋒哥了,要是鋒哥找不到生門,就只能拼命了。不過拼命的話,我們八成也會死在這裡。
生門,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跑動了一會,鋒哥再次停住,我聽到他喘息聲比剛剛更加的重。並且,我時而碰到他的後背,能明顯感覺到他身體已經在晃悠。他揹着那女人,女人可比小孩重了不少。而且,一直處於缺氧的情況下狂奔。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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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們真的已經走到絕路了。
可是我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以鋒哥爲中心,四周的霧氣再一次瘋狂退散。我猛的一驚,只見鋒哥手中出現了一個冷煙火,鋒哥居然割破了自己的手,那手在嘩啦啦的流血。
血流到冷焰火上,燒出來血紅的光芒,四周的霧氣成爆炸式的,忽的一下全部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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