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一剎那間有些愣神,而仔細盯着那人的腳看的時候,我震驚了。因爲我隱隱約約看到,那人在跑動的時候,除了自己的兩條腿以外,腳的位置,居然出現了另外兩條腿。
也就是說,這個人長着四條腿。不對,不是長着四條腿,而是有另外兩條腿,跟這個人的兩條腿重合在了一起。
可是我盯着這個人一看,發現他身上根本沒有別人。
我看到這裡,覺得不對勁了。
在這個人的身後,追着一夥人,正是張遠中他們那夥警察。
“站住,不要跑。”張遠中跑在最前面,路過我身邊的時候大喊了一聲。
我站了起來,跟在張遠中的旁邊跑了起來,一邊詢問張遠中:“怎麼回事,那人是誰?”
張遠中已經跑的氣喘吁吁:“一個殺人犯,這小子跟打了雞血似得,我們怎麼追也追不上。”
我盯着前面正在狂奔那人,心頭不由得苦笑起來,能追上纔怪呢。跑在前面那個人分明不是普通人,而且我分明感覺到那人身上有一股強大的陰氣。
我心頭也有些好奇,便跟着張遠中他們朝前追奔了起來。可是這會,跑在前面那人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轉瞬之間我們就被拉開了一大截。
我皺起了眉頭,心裡卻不自覺的一笑。要比速度,我也會。跑動中,我念起了口訣。這口訣叫做御風術,可以藉助風力,讓自己的速度成倍提升。
不過這所謂的御風之術,表面上是藉助風力,實際上卻是在提前透支自己的身體。假如一個人能跑五千米,我讓他速度提升,在短短一千米之內,就把他五千米的體力全部耗盡。
唸完御風術以後,我朝着張遠中一指。就在這一瞬間,張遠中也跟打了雞血似得,一下子就往前崩了出去。轉瞬間,張遠中就跑出去很長一段距離。
跟在張遠中身後的那羣警察,一個個是目瞪口呆:“臥槽,隊長也打了雞血啊?”
我衝他們笑笑,沒說話。張遠中的速度比之在前面狂奔的殺人犯,似乎還要快上一些。而這時,他已經離那個殺人犯越來越近。
不過他們兩人速度都太快了,正跟我們一點一點的拉開距離,不一會,他們跑到街道盡頭,徹底的消失。
我們沒停,繼續朝前狂奔着。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張遠中和那個殺人犯一起出現了。
他們兩人糾纏在一起,打的是死去活來。看到他們,我們全部加速,一擁而上。可是,當我們跑到他們面前的時候,張遠中最終不敵對方,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他用盡最後力氣抓住了殺人犯的腿,讓那個殺人犯跑不掉。我們則一擁而上,將殺人犯給圍住。
這時,張遠中笑了笑,閉上眼睛昏死了過去。
其實張遠中這人真的很不錯,要不是這傢伙脾氣倔,我真想跟他走的更近一些,做個生死兄弟。
被我們圍住,這殺人犯也不慌。而我在這時注意的盯着他打量了起來,這人穿着很是普通,看上去只是一個學生而已。可他的那張臉,卻帶着一股邪氣,讓人不敢盯着看。
我偷偷問了句旁邊的警察:“他是怎麼個殺人法的?”
警察在旁邊輕聲說了起來。原來我面前這傢伙,真的是個學生,而且只是一個高中生。前幾天在網吧的時候,這個高中生跟一個社會上的流氓發生了衝突。
當時那個流氓把學生打了一頓,學生惡狠狠的盯着那個流氓:“老子不想招惹別人,你他麼給我滾蛋。”
那個流氓一把將學生抓住:“草泥馬,一個b學生囂張成這樣,老子打死你。”
然後,這個流氓對着學生就是一頓暴打。我眼前這個學生長得很是柔弱,感覺有些弱不禁風,自然是禁不住那夥流氓的暴打的。
一頓暴打之後,學生就被打倒在地,爬不起來了。那夥流氓指着學生大罵起來:“草泥馬,以後見一次打一次,再裝逼,要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而這個學生這時倒在地上,依舊不服輸:“老子真的不想招惹別人,爲毛你們就是不聽?”
事情的經過是這個學生在網吧裡面上網,那夥流氓也衝進網吧裡面上網。而這個學生剛好坐在一排空着的機子中間的一個機子,這貨流氓想找一排連着的機子,就讓學生滾蛋,自己重新找一臺機子去。
學生擡頭看了他們一眼:“我要是不讓呢?”
這夥流氓噹噹時就火了,一個個掄起了拳頭,一拳頭就朝學生的頭上砸去:“草泥馬,你很拽是吧?讓你滾蛋,你就馬上給我滾蛋。”
學生被打,臉上沒出現一絲的妥協:“我勸你們停手,否則你們會後悔。”
流氓一聽一個個懵了,接着他們哈哈大笑起來。一個人操着一張椅子,朝着學生頭頂上狠狠一砸:“你倒是讓我後悔一個看看啊。”
一板凳下去,學生的頭上開始冒血,腦袋也暈了。而這時,流氓們一邊大罵,一邊衝上去一頓暴打。良久,學生被打倒在地,動彈不得。接着他被流氓拖到了一邊。
學生爬了起來,離開了網吧。
那夥流氓上完網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他們走出了網吧,發現那個學生仍舊沒有離開,正在網吧門口等着他們呢。
流氓們一看到學生,立馬就朝他衝了過去。可是剛跑出去幾步,他們覺得不對勁了,接着他們渾身冒冷汗。
他們究竟看到了什麼呢,只見那個學生的背後,居然重合着一個人。沒有錯,那個人站在學生的背後,比學生稍微高出了一截。
而在見到學生背後那個人的時候,這些流氓竟然全部莫名其妙的感到一股恐懼感。
突然之間,重合在學生背後的那個人消失不見了。而眼前的這個學生,臉忽然變得白森森的一片。接着學生朝他們走了過來,一下一下將他們全部放倒在地。
等學生離開的時候之前爲首打學生的那個人,這時已經氣息全無,死的不能再死了。
說到這裡,警察不接着往下說了。
而我在這時,發現被我們圍在中間的這個學生,臉變得越來越冷漠,越來越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