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這句話,心裡不禁一陣草泥馬,這什麼節奏,我什麼時候惹到這女人了?
而這女人更是轉眼間變成了一個潑婦,直接拿着劍就朝我一陣亂砍。這要是普通的劍還好,可尼瑪這是純陽劍啊。我嚇的不敢接手,一個勁的後退,偶爾危機情況下,就拿古劍去擋了一下,結果古劍一陣震顫,我的手瞬間就麻了。
連着後退了好幾步,我終於無路可退了。而這時,眼前這女人更是瘋了一樣,還在朝我猛衝過來。純陽劍舞動着,四處響起一陣陣嗚嗚嗚的劍鳴之聲。
我看到在這些劍鳴聲響起的同時,四周出現了一些人影,全部都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扯着嗓子厲聲嚎叫。更是有幾隻小鬼,僅僅在這純陽劍的劍鳴聲之中,便直接魂飛魄散了。
眼見着這些小鬼魂飛魄散,我放佛看到自己的下場。而此刻,女人的表情極其的兇狠,她沒有開玩笑,她真的要殺了我。可是我他孃的實在太納悶了,眼見她朝我撲了過來,我扯着嗓子大喊了起來:“停。”
忽然,劍鳴聲消失不見,女人停在了我身前不到兩米的位置,手中的白色長劍一動不動的指着我的胸口。
“你很怕死?”女人的表情冰冷,雙眼死死的盯着我。
說老實話,我很怕死,但有時候害怕是沒用的,所以許多人即便害怕,也會勇敢的面對。我之所以會叫停,不是因爲怕死,而是他孃的我總得知道自己爲什麼死吧?
我無奈的攤了攤手,將自己心裡頭所想的一連串話說了出來。女人一聽,臉色微微一變:“好,我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
接着她問:“你是不是李家的人?”
我愣了愣說是啊,我話剛一說完,這女人臉色立馬就是一變:“那就沒錯了,想知道爲什麼我要取了你的狗命,你還是下地府問你爺爺去吧。”
我的爺爺?我聽到爺爺這兩字,頓時就明白了過來。八成又是我爺爺這老東西惹的事,現在背在我身上來了,雖然不知道我爺爺惹的什麼事,但是一見着眼前這女人一副想吃了我的樣子,我猜測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頓時間,我這心裡頭憋屈啊。
然而在這時,嘶嘶的劍鳴聲再次響起。只見一道白光閃過,我眼看着女人手握那把純陽劍扎向我的心窩。
而就在這一瞬間,我內心裡居然感到了一陣悲傷。沒錯,就是悲傷。一種非常莫名其妙的悲傷,在這種悲傷涌出來的瞬間,我眼睛裡居然有眼淚啪嗒啪嗒的掉落了出來。
眼見着那把長劍即將插進我的胸口,我甚至於有了一種渴望的感覺,渴望那把長劍插進我的胸口。於是乎,在這瞬間,我站着沒有動,眼睜睜的看着長劍刺了過來。
突然,我感覺到一陣疼痛。那把純陽劍根本沒有挨着我的身體,我身上的衣服便自動裂開了,出現了一道道的破口。女人忽然停住了,滿臉憤恨的看着我:“爲什麼你不躲?”
我看着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在這時,我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背上傳來一股涼氣。我甚至聽到,在我的腦海裡響起了一陣陣嗚咽的哭聲。我明白了,剛剛不是我在悲傷,而是我的爺爺。
女人滿是怨恨我看着我:“爲什麼你不躲,爲什麼你不躲?”
忽然,女人死勁嚎叫了一聲,轉身就跑。瞬間,消失在了黑暗中。就在這瞬間,我感到一陣心慌。然後,我狠狠的轉過頭去看,可是我沒看到我的爺爺。只感覺到,我的爺爺在我的後背上,不停的哭泣。
然後我感到心慌,輕輕喊了一聲:“爺爺?”
雖然我不知道爺爺跟這個女人究竟有什麼糾葛,可是剛剛那一瞬間,我感到的那陣悲傷,是那麼的真實。而我想起女人的眼神來,她在用刀插向我胸口的時候,那眼睛裡也在猶豫。所以我沒有躲閃,她便下不去手了。
當我喊完爺爺兩個字的時候,我身前忽然傳來一聲回答聲:“哎,孫子,你叫我幹啥。”
我一擡頭,看見乞丐無比虛弱的站在我面前。雖然虛弱,此刻卻是一副的討打相,正奸詐的衝着我笑着。
我看着他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急忙一把抓住乞丐的肩膀:“你他孃的佔我便宜?”
跟乞丐扭打了一陣,乞丐將我推到了一邊說:“先別鬧了,咱們還是先想辦法離開這鬼地方再說。”
接着,我們兩人爬了起來,都面朝着那片荒墳。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那荒墳之間,正有許許多多的東西一閃而過。而我清楚的感覺到,在這荒墳之中,有着一股無比龐大的壓抑感。之前我還在山下的時候,感覺到的那股壓抑感,正是來自這裡。
一旁,乞丐似乎也感覺到了,對我說:“看樣子,那屍王就在這墳地之中,趕緊撤,等會來不及了。”
我點了點頭,於是跟着乞丐轉身就走。剛走了幾步,我們又聽到了劍鳴之聲。而且,這聲音就來自於我們不遠處。而緊隨這劍鳴之聲的,是一聲恐怖而尖銳的笑聲。
然後,我和乞丐都不由自主的朝着劍鳴聲傳來的方向走去。走了不久,我們再一次見到了那個手持純陽劍的女人。
而當我們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發現這個女人正不停的用純陽劍揮砍着什麼,但是她的四周明明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隨着女人的揮砍,那劍鳴之聲變得有些刺耳了。
又在這時,我注意到女人的不遠處,正有什麼東西在閃爍。仔細一看,其中有個小孩,那小孩身體也在不停的舞動,隨着他的舞動,光亮便閃爍起來。
再在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上,一動不動的坐着一個人,那個人手裡拿着什麼東西,正輕輕的在吹奏,但是吹奏出來的笛聲非常的小,幾乎微不可聞。
然後,那個小孩所在的位置,光亮忽然不閃爍了,那小孩嘭一聲倒在了地上,似乎再也動彈不得。那個吹奏陰陽笛,自稱我師叔的人,力氣也越來越弱了,笛聲已經微不可聞。只剩下手持純陽劍的女人,還在拼了命的揮舞。
然後就在這時,我看到在他們三個的不遠處,還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