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震驚這個突然出現的地下通道,就被蜂擁而至的殭屍羣包圍了。
這些傢伙同樣枯槁猙獰,恐怖噁心,並且終於被我們看清了那套在體外的綠色軍裝,果然是小日本鬼子。
但是他們從爲何從地下通道里鑽出來,這地下通道到底是個什麼所在,難不成裡面就是飛虎神廟的大本營嗎?
我正想着呢,這些殭屍已經撲殺到了近前,還沒來得及細數,屍臭便傳入了我的鼻孔,隨之而來的還有無窮無盡的煞氣。
“大家小心,用符!”我大吼一聲不退反進。
直接衝眼前的一具殭屍拍出了一道靈符,靈符當即炸開,化作一團團烈火就纏繞上了殭屍的身體,殭屍的攻擊頓時停止,哀嚎着亂作一團。
不過我們總共才六個人,縱然速度夠快,也只滅掉了數只殭屍,剩下的發瘋一般,講我們分割包圍,然後準備各個擊破。
我們手中還有一些符籙,但現在根本來不及了,只能短兵相接。
工兵鏟,匕首,子彈,玩了命的衝殭屍招呼,但是這隻能將其打退,後來我瞅準了功夫,將剩下的三道靈符,全都貼在了幾個殭屍的胸口,烈火燃起之後,它們慘叫着倒退,燒成了一個個火團,最後全都枯枝般倒下,有的還在掙扎雙臂。
現在符籙用完了,殭屍倒下了,而我渾身密佈冷汗,依舊不敢鬆懈。因爲這地下通道還在,保不齊就會從中再鑽出殭屍。
其餘人更是亂了方寸,蕭大瞎子在短短時間內,就打空了一個衝鋒彈夾,好在我們竟隨身的手.槍都給他了了,他槍法準,能好好利用子彈。
可是當面對這等靈異現象時,子彈也不保險了,所以我們慢慢聚攏成一團,死死的盯着地下通道。
那深邃的隧道口,就跟一個魔鬼的大嘴差不多,我們向前看去,石林還是如此密集,如果對此洞口視而不見的話,那我們只能繼續前進。可前方究竟有什麼也是未知數。
冰妃氣喘吁吁的道:“我懷疑這地下通道便是飛虎神廟的入口。咱們進還是不進?”
我暗中咧嘴,都到這節骨眼了,怎麼可能不進,但如果進去,自身安全也是個問題。即便不爲自己考慮,也得想想大夥兒,尤其是蕭大瞎子,這貨兩條腿都打擺子了。
誰知蕭大瞎子卻搶先說話:“奶奶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咱們必須下去看看。”
小賤也狠狠的啐了一口吐沫:“沒符了,咱們還有火,不見得就是死路一條。”
說着,他滿世界劃拉松枝,不多時就找到了一小捆,巖壁兩側都是成了材的松柏,腳下都是枯枝爛葉。
唯今之計,也只有這樣了,因爲我們的強光手電已經沒電了,下到這漆黑的洞口裡,只能靠火把。
等弄好了六個火把,我們依次越過燒成灰燼的殭屍,緩步走下了隧道。
這個地下隧道,就跟春秋大墓的入口似的,也有一趟寬大的石階,不過這裡的煞氣太濃了,地勢也低的可以,空氣非常寒冷,等深入其中,我們都不由自主的緊了緊身上的棉衣。
而我利用觀氣術不住的觀察前行道路,可走着走着,石階的方向就變了,我以爲是一條線通到底,沒想到竟然七拐八拐,目的都是垂直向下。
結合日本鬼子的變作的殭屍,以及這石林,還有地下洞穴,我都懷疑這裡面是一個日本的細菌實驗室。
但是等走到盡頭後,迎面而來的竟是一面大鐵門,整體並沒有太多腐朽的痕跡,相反的因爲黑暗的緣故,鐵門上還反射出了片片白光。
不過細觀察,打開鐵門的把手竟是轉輪式,還有氣壓表盤,這東西一看就是現代的玩意兒,並且裝扮的跟地下密室一樣,不用猜,這鐵門肯定重的厲害。
而我卻清晰的發現,絲絲縷縷的煞氣竟是從這鐵門裡散發出來,原來門戶並沒有關嚴,留着一條隱蔽的縫隙。
冰妃激動的指向鐵門的右上角:“你們看,這果然是一個日軍的細菌實驗室。”
只見鐵門的右上角,用白色噴漆,噴塗着一個骷髏頭和兩根白色骨頭,打着交叉。
其實自從看到鐵門,我就明白這並不是古代的東西,並且我也十分失落,鬧了半天,這飛虎神廟竟是一個日軍的細菌實驗室。但既然如此,爲什麼要叫飛虎神廟呢?!
“走,進去看看。”
我說着,便攥住了轉輪把手,略顯吃力的將大鐵門拉開。其餘人全都做好了戰鬥準備,生怕再竄出殭屍。
但令我安心的是,殭屍非但沒有,並且這鐵門裡還有微弱的白光,以及發電機的嗡嗡聲。
“果真是有人,不然這發電機不會啓動的,總不能是這些殭屍乾的吧。”候得祝低沉到。
映入我們眼簾的是一個寬闊的大廳,裡面擺放着很多鋼鐵牀,以及各種儀器,頭頂是忽明忽暗的白熾燈,四面八方的牆壁都是由鋼板和鐵格子網組成,到處都是飛揚的塵土,非常嗆人。
我們扇着鼻前的塵土前行,來到大廳中央後,發現這些儀器都是一些測量人體血壓,腦電波的醫學儀器,不過還有幾個很大的試驗條案,上面石棺燒杯,顯微鏡都應有盡有,一側的鋼鐵牀的四角都焊着手銬腳鐐,另外在大廳邊緣,整整齊齊的碼着很多大籠子,裡面別說關貓狗了,就是關一個人都不成問題。
然而這所有的東西上都積了一指厚的塵土,顯得格外荒涼,不過此情此景,又叫人心中冰寒,似乎這個巨大的試驗廳裡,還有未走的亡魂,還有不屈的信念!
小賤大罵:“一羣癟犢子,這就是禍害咱們老百姓的細菌實驗室。我老胡一把火全給他燒了。”
說着就要下火把。還是蕭大瞎子攔住了他:“你給我消停點兒,這地界不知進來了多少人,你一把火給燒了,那得引出多大動靜,再說你看看,這特麼都是鋼鐵,你少個屁啊,你又不是哪吒。”
正說着呢,他伸手就從一架鐵牀上,抽出了一張大紙,等抖乾淨了上面的灰塵後,才知道這是一張地圖。
地圖中描繪着一條條山川,河流,以及原始叢林,並且上面標註的都是中日兩國的文字,毫無疑問,這是一張軍事地圖。
“發現了什麼?”我過去詢問。
蕭大瞎子很費解的說:“這地圖中標明瞭這細菌實驗室的面積,不過這個面積太大了,你瞅瞅,縱貫四條山脈,這算起來得有方圓一萬平方米了,你見過哪個細菌實驗室有這麼大的?”
我面色一變:“怎麼會這麼大?”
其餘人也過來觀看,但大夥兒都是外行,也看不出什麼。
蕭大瞎子指着地圖說:“咱們就深處這個位置,已經是大興安嶺的中心腹地了,而這個位置,便是吉林白城,咱們從遼寧阜新進入的內蒙,然後徒步穿越了深山老林,幾乎快橫跨一個省區了。我懷疑這不僅僅是一個細菌實驗室那麼簡單,這應該是日軍的一個軍事要塞!”
聽聞此話,我頓時四下打量,看起來這大廳僅僅是要塞的冰山一角了,然而那數百殭屍,活着的時候,應該就是要塞的駐兵,只是不知什麼原因被懸藏在了山壁上。
總之,這一切的一切,應該都是人爲。有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幕後黑手在操縱着這一切。
“掌櫃的可能縣咱們一步進來了,所以這裡到處都是危險,如果能搞到這個要塞的詳細地圖就好了。”我說。
蕭大瞎子說:“這好辦,咱們只要找到要塞的供電室,就能找到覆蓋整個要塞的電路圖,電路延伸到那兒,咱們就知道這個要塞的具體範圍,以及個地區的基本設施。”
我眼睛一亮,挑起大指稱讚:“行啊瞎子,這你都懂?”
“那是,你也不看看咱早年是幹嘛的,就這,咱絕對門兒清,跟我走,保準沒錯兒。”
小賤嬉皮笑臉的說:“就他這個得瑟勁兒,老陳你可別老誇他。”
正說着呢,就聽大廳深處忽然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原來那裡有一道旋轉樓梯,能上二樓,是有人踩着樓梯下來了。
這可把我們嚇了一大跳,趕緊找地方貓起來,省的被敵人發現了。
可是等了半天,大廳深處忽然就沒動靜了,我們一陣面面相覷,心說這人駐足不走了還是怎麼滴?
等我們離開藏身之處,仔細一看,竟被嚇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你猜怎麼着,樓梯扶手上掛着一具死屍,舌頭吐出老長,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竟是上吊死的,嘴角上還淌血水吶。
並且這個人身穿裘皮大衣,帶着狗皮帽子,後腰上彆着柴刀和百寶囊,就跟山裡的獵戶一般。
“這怎麼回事兒,難不成是這個人親自走下樓梯,把自己給吊死了?”小賤咋咋呼呼的說。
我趕緊打斷他:“這個人瘋了不成,竟自己吊死自己,再說了,他一個人也不可能吊死在樓梯扶手上。”
呂雙印眯起了眼睛:“不用猜了,我知道是怎麼回事,是一個人勒死他,然後走下樓梯,掛在了扶手上。二樓應該有事情發生。咱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可我們剛要動手,忽然從頭頂上方傳來一陣大吼:“既然來了,那就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