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在古月軒的大門口呢?”葉深檸肯定了我的猜測“但是我不知道,裡面的女主人願不願意給我開門,真的好冷啊,如果她不幫我開門的話,你能給我送張毯子來嗎?”
我真有點兒哭笑不得了,很想嗆他一句,你的車裡不是有空調嗎,冬暖夏涼比古月軒裡也不差呀。
但我一張口,還是說道“真是服了你了,等一下,我馬上就出去。”
打開大門,我看見路燈下葉深檸的那輛深黑色路虎孤零零的停在那裡,冷色調的車型,冰冷的氣質跟他的人一樣,卻沒見葉深檸的人。
“這傢伙明明是騙人嘛,躲在車子裡,哪裡凍得着他了。”我有些懊惱的嘟囔道。
一個人影突然從門的一邊閃到我面前,把我嚇了一跳。
“葉深檸,人嚇人會嚇死人的。”我大叫。
“花朝,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要變成凍死鬼了。”
他說道,高大的身軀瑟瑟的抖着,整個人可憐兮兮的樣子與剛纔的霸道無禮簡直判若兩人。
“那個,太晚了,你乖乖的回家休息,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好不好?”我把這門框,對他說。
以前我對他沒啥感覺的時候,可以很隨意自在的留他在這裡過夜,但現在有那啥感覺了之後,反而有些彆扭的連門都不打算讓他進了。
他聽了我的話,眉頭一挑,一下子便貼到了我的身上,將我推進了門裡。
“啊,葉深檸,你敢耍流氓。”我低呼一聲,身子卻一步步的已經被他抵到了牆上。
“啊。”我叫了一聲,後背已經被抵的貼在了牆上。
有那麼短短的一瞬間,他的身體貼上了我,他身上可真涼啊和我後背的牆壁一樣涼。
他雙手撐着牆壁,困着我,頭擱在了我的肩膀上,口鼻中冰涼的氣息全都落在了我的脖頸上。
雖然帶着帽子但沒有了長髮的保護,我的後脖頸和一點點兒的後腦勺露在外面,讓我一直很不習慣,此時被他的鼻息一噴,感覺全身都僵麻了。
“你,你敢耍,耍流氓,我,放鬼出來,掐你啊。”我毫無威懾力的說了一句。
“呵呵。”葉深檸笑了,鼻息更加猛烈的噴在了我的後脖頸上,我渾身便是爲之一僵,難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敏感部位,我有些驚懼的想。
然後臉便紅了,我便使命的推他的胳膊“葉深檸,你死開。”
他的雙臂卻像鐵壁一樣,絲毫不動,身體卻越發貼近了我。
“葉深檸,你特麼的想幹嘛,老孃可不是吃素的。”
“你是吃素的還是吃葷的,我比你還清楚。”他對着我的耳朵輕聲的說,聲音裡帶着一絲被拒絕的怒火。
他生氣了,直覺告訴我,我現在因該老實一點兒,我用雙手抵着他的胸口,他的心臟隔着結實的胸肌,在我的左手掌心下,強而有力的跳動着,震的我掌心都有些發麻。
“我要怎麼着,你才肯鬆手啊。”我無奈道。
“你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放開。”
“好,你問吧,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就算他問我老媽姓什麼,我明明不知道,也要編一個出來。
“爲什麼不等我的人去接你,你就走了。”
“你沒說要派人來接我啊,你只說你要到公安局去協助調查,讓我乖乖的,然然後吳璟師兄來了,我又擔心孟姜就讓他送我回來了。”
“你們剛纔是不是去找青檸了?”
“是啊,不是你讓我自己去找他問的嗎,我和師兄便去酒吧找他了,不信你可以現在就打電話問葉青檸啊?”
“我已經打電話問過了,孟姜的事兒他也和我說了。”他說“但是,你們離開酒店到回古月軒中間也就二十幾分鐘的路程,但是距離我打電話給青檸,他說你們離開的時間,到你們到達古月軒的門口一共有
一個多小時,那四十多分鐘你們去哪兒了?”
“你特麼的管太多了,葉深檸。”我有些生氣的推他,他依舊紋絲不動,撐着手臂看着我,很堅持的想要得到我的答案。
“好吧,我陪青檸喝了一點兒酒,然後在車上胃痛,吳璟帶我去買了些藥,又去吃了一點兒東西。”我無力又無奈的解釋着“這下可以鬆開我了吧。”
葉深檸卻一動不動的繼續說道“這個吳璟我怎麼看他都不簡單,以前對他不熟悉,後來查了一下他,原來他一直在利用自己的玄瞳之力從林家撈好處。
林老也一直不喜歡他,但自己的孫女離不開他,所以纔對他睜一隻眼,現在林家大小姐死了,林家要趕他出門,他這個時候纏上了你,不知道有什麼目的。”
“喂,葉深檸,你太過分了。”我瞪着他“你說這些話過分,你調查別人的行爲也很過分,是不是每一個和你沾上邊的人,你都要調查的一清二楚啊,那麼我呢?”
“你,我一早就調查過了,在你進葉氏之前。”
“你...”
他倒是坦白的讓我無話可說了。
“你的身世很神秘,整個人也很神秘,我應當和你保持距離,但是現在來不及了,我喜歡上了你,所以,和你沾上邊的人我都要搞清楚。”葉深檸看着我,眼睛是霸道的深黑色。
這段時間,葉深檸真是一次又一次的刷新我對他的感觀。
隱忍,冷靜,霸道,滴水不漏,對與自己想要做到的事情會無比的執着,這樣的男人,其實是有一些可怕的。
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葉深檸的可怕,卻不是最後一次,他的可怕之處在未來的日子裡,將會一次又一次的刷新我的感觀。
此時的葉深檸跟他硬碰硬是要吃虧的,於是我放輕語氣道“ 吳璟只是我的師兄,我和他的關係也不會有更進一步的發展,就算他不是好人,我一無所有也沒什麼好給他算計的。”
“這倒也是。”他說“花朝,我對你是關心則亂。”
我見他放緩了語氣,忙說“葉深檸,你不會就這麼困着我一個晚上吧。”我可憐兮兮的說。“我的身體還沒復原呢,特別是內傷,胸口的那裡,醫生說是內出血,一吸進涼氣就疼的很,咳咳。”
我大力的咳嗽了幾聲,他急忙的鬆開了手拉着我往院子裡走“外面是太冷了,我們進屋去。”
“哎呦。”我痛呼了一聲,手捂着胳膊蹲了下來。
“拉疼你了,對不起。”他慌忙的又來扶我。
“你幫我把門關上,行不行,葉大總裁。”我一臉痛苦的對他說,他急着拉我進屋卻忘記了,大門還沒有關呢。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去關門。
我站了起來,跟在他的後面,在他的手剛碰到門的時候,從他身後重重的推了他一把,把他推了出去,然後用極快的速度將門給關上了。
“葉深檸,告訴你,我蘇花朝,一不喜歡被欺騙,二不喜歡被威脅,看在這段時間你對我照顧的份上,我就不和你做大的計較,今天就不留你了。”我衝着門縫說道。
葉深檸把門拍的砰砰響,大叫着蘇花朝,你開門,要不然你會後悔的。
直覺又告訴我,千萬不能開門,如果今天服了軟,那麼這個霸道總裁就會永遠的欺負定我了。
“葉深檸,你救了我,照顧我,我很感謝你,但是不代表你就能欺負我。”我語氣堅定的說道“也不代表你有權過問我的行蹤,調查我的朋友。
你也說過喜歡我,救我都是你自己願意做的事兒,不需要我以身相許的,況且我蘇花朝也不是會以身相許報答別人的人,喜歡是兩個人的事兒,不是一個人說的算的。”
“你的意思是我喜歡你,只是一廂情願的了。”葉深檸低沉的聲音從門的另一邊傳過來。
“當然不是。”我急忙道
“我和你說過的,我是對你有好感,但這並不代表,我們一定就會在一起,感情如果不能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礎上,而是在一方對另一方的控制上,那這樣的感情是不會長久也不會快樂的。”
門那邊是很久的沉默,讓我有一種他已經離開了的錯覺。
“葉深檸,你走了嗎?”我試探性的問了問。
“沒有,我在想你的話,今天可能真的嚇到你了,花朝,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看你。”葉深檸道。
屋外傳來了汽車發動的聲音,我打開了門,看着他的車子遠去。
希望他真的能想通我的話,那樣的話,我還真想談一場,已結婚爲目的的戀愛。
“阿孃”阿寶的聲音在我腦海響起“你怎麼對每一個喜歡你的人都那麼兇啊。”
“沒有啊,小鬼頭,你胡說什麼?”我道。
“以前對白宋爹爹,現在對葉叔叔,你都好凶的,他們都好喜歡你的。”
“你這個小鬼頭,懂什麼喜不喜歡的。”我道。
“你阿孃不是對喜歡自己的人兇,而是對她自己喜歡的人兇。”我的腦海出乎意料的響起了藍雨兒的聲音。
“藍雨兒”我驚喜出聲“你好了嗎,新野呢,他也好了嗎?”
“我們都沒事兒了,只是鬼瞳空間內部破壞的厲害,特別是大門這一塊兒,一點兒也打不開。
雖然也在自行修復中,但速度很緩慢。”她道“不過法陣都沒受什麼影響,只是在空間大門修復前恐怕你不能召喚它們了。”
那卻時是個大問題,會極大影響我的自保以及攻擊能力看來只有努力多畫符咒,學習更多的攻擊性符咒術了。
但是現在太累,首要做的事兒是休養生息,我一躺進牀裡很快便睡着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我聽到有人在叫我“花朝,花朝,快醒一醒。”
我睜開了眼,看見黃老和師孃。
“黃老,師孃,你們回來啦。”我驚喜的大叫。
“我們沒有回去,是你來這裡看我們的。”師孃有些寵溺的看着我“這小丫頭,一個盹打的都糊塗了,快點清醒清醒,馬上火山就要爆發了,壯觀的景象能把你的眼珠子驚掉。”
師孃的語氣快活的像一個孩子。
我這才發現,我現在正在一處火山的山腳下,我的身邊除了黃老和師孃還有很多其他的人,他們有的架着相機,有的扛着攝像機,唯獨黃老和師孃是空着手的。
我在書房裡看過一本攝影集,裡面拍攝的都是一些美麗壯觀的景色,而那本攝影集的作者正是黃老,黃允之。
但是現在,黃老是空着手的,他只牽着師孃的手,他倆一起望着火山口的方向,臉上都帶着微笑。
“火山爆發了。”不知是誰叫了一句,人羣中立馬爆發出一陣歡呼的聲音。
“花朝,快看。”師孃興奮的指着火山口大叫起來。
火紅的岩漿從火山口噴涌而出,像沸騰融化的鐵漿,像是從地獄裡開出的死亡之花,空氣中的溫度剎那間升高了許多。
那岩漿越來越多,開始漫過火山口,開始向着山下蔓延,人們大叫着,四散逃命,可是黃老和師孃卻手牽着手,向着火山口的方向走去。
“黃老,師孃,你們快回來。”我大叫着,他們回過頭對我微笑“花朝,火山好美,我們要走近了看,花朝,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不要啊,你們快回來。”大叫着從夢中醒來,一頭一腦袋的汗。
天還沒有大亮,我打開牀頭燈,坐了起來。
又是個惡夢,我擦了把臉上的汗,我的噩夢一向都是有所預示的,難道是黃老他們,不會的,黃老那麼大的本事兒,怎麼會出事兒呢。
我雖是這麼安慰自己的,但心依舊跳的慌亂,我索性下了牀,拿起座機撥打了黃老的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