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就在我們面前,十來米開外,雜草叢中,一塊青噓噓的石頭之上,此刻正蹲着一隻九條蛛足的蜘蛛。
拓跋真看到那一條蜘蛛,不禁一呆,詫異道:“小五,你看這一條蜘蛛九隻腿。”
我點點頭,心裡卻是暗暗道:“這條蜘蛛九條腿就新鮮嗎?你還沒看到這一條蜘蛛十條腿的時候。”
原來這一條蜘蛛,正是草鬼寨大弟子獨孤行 的那一隻十足蛛魔,只不過被蠍魔之魂咬去一條蛛足,此刻已然變成了九條腿了。
拓跋真眼睛看着那蜘蛛,竟是全無害怕之色,反而有一絲興奮,對我道:“小五,你能不能給我抓住這一條蜘蛛啊?”
我搖搖頭,對她道:“不能。”
拓跋真有些失望,問我道:“爲什麼啊?”
我沉聲道:“因爲這一隻蜘蛛不是真的,是一隻蜘蛛的虛影。”
拓跋真的一雙眼睛瞪的溜圓,看着我不解其意。
我從一旁的地上拾起一塊石頭,向那九足蛛魔身上砸了過去。
那一隻九足蛛魔身影一晃,隨即慢慢消失。
太武帝眉頭皺起,問我道:“這是什麼東西?”
我慢慢:“這是苗疆草鬼寨的五仙殘影其中之一的十足蛛魔的殘影。”
太武帝鼻孔之中哼了一聲,道:“邪魔歪道。”隨即不再說話,而是徑直帶着我們從這谷底一路慢慢走了出去。
看這太武帝腳步迅疾,似乎經常從這谷底出去過。
我心裡暗道:“這太武帝離開這嘎仙洞,偷偷溜出去,是幹什麼?難道是吃喝玩樂?可是他不是說他自己已經長生不老了嗎?怎麼還惦念着這人世的這些東西?”
我和拓跋真一路跟隨太武帝走出山谷,來到一條小徑之上,這小徑便在那盤龍嶺的下面。
我站在小徑之上,看着遠處靜靜的盤龍嶺,看着盤龍嶺上那幾十間屋子,心中一動,想着屋子之中,有沒有拓跋星?
那拓跋星會不會想我?
我搖了搖頭,心中難過,自己在那回魂冢之中那樣說話,自己是沒有臉再見拓跋星了。哎,我嘆了口氣,跟隨太武帝和拓跋真一路沿着小徑走了下去。走出數十里開外,前面便是一座小鎮。到得鎮上,我們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我們起來,太武帝便找我借走了幾百塊,說是要出去置辦一身行頭。我皺眉道:“你是皇上啊,怎麼找我一個老百姓借錢?”
太武帝嘿嘿一笑,道:“皇上也是人啊,朕身上可沒有現在通用的人民幣,怎麼辦?只能找你借了。”
我沒好氣的道:“我可是要高利貸的。”
太武帝眼珠轉了一轉,點點頭,我這纔不情不願的取出錢包,抽出十張遞給太武帝。坑每宏亡。
太武帝咧嘴一笑,道:“小五倒是沒有那麼吝嗇,我喜歡。”
我瞪了他一眼道:“你喜歡我還不喜歡呢,記住剩下的錢給我找回來。”
那太武帝點點頭,隨即拉着拓跋真出去。
拓跋真初時還不肯去,那太武帝低聲在她耳朵邊說了幾句話,這拓跋真就歡天喜地的跟去了。
我大是納悶,不知道那個太武帝跟他閨女說了一些什麼話。
過了兩個小時,太武帝和拓跋真二人喜氣洋洋的回來了。
我看到這二人,頓時眼前一亮,原來這太武帝出去,給他自己買了一身黑西服,而後又颳了鬍子,理理髮,整個人頓時精神抖擻,看上去就是一個成熟有型的大叔。
拓跋真也是換了一身白領女性的職業套裝,看上去就是一個辦公室的女白領。一張粉白的臉更加嬌豔動人了。
太武帝向我擠了擠眼,而後一拍自己身上的衣服,嘿嘿笑道:“阿瑪尼的,怎麼樣?”
我嚇了一跳,頓時肉疼起來,向着太武帝道:你是不是把我的一千塊都花了?”
太武帝白了我一眼,撇了撇嘴道:“一千塊很多嗎?告訴你,都沒夠,還是朕將手上的扳指賣了一個,這纔夠了。”
我一呆,低頭一看太武帝 手指,果然套在左手拇指上的一個扳指不見了。
我呆呆的問道:“你那個扳指賣了幾萬啊?”
太武帝笑道:“還幾萬,八千我就賣給他了。”
我氣急道:“你這個笨蛋,你那個扳指最少也能賣上三萬,你才賣八千,你可虧大了。”
太武帝不以爲然,笑道:“嘎仙洞裡面有的是,回頭我再拿出幾件咱們魏國的玉器,賣它幾件換點錢花花。”
我大感肉疼,對太武帝道:“要不然這樣,你這一次出門的費用我替你買單,回頭你去嘎仙洞拿幾件玉器抵我的帳就可以了,你看怎麼樣?”
拓跋真奇道:“什麼叫買單?”
太武帝笑道:“就是剛纔你買衣服,我給你付賬,這就叫買單。”
我心裡暗暗佩服,看來這個太武帝經常偷偷溜出來,否則的話,怎麼連買單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可是我心裡又有些不大明白。這個太武帝既然可以隨隨便便出來,爲什麼還要那拓跋山和拓拔明要那命婆出去哼唱洞仙歌來吸引,盤龍嶺上后土屯中的拓跋族人?
心念一轉,我立時明白,也許那一切並不是這太武帝的意思,而是那拓跋山和拓拔明二人的意思,二人擔心沒有人護衛太武帝的周全,可是他們那裡知道,這太武帝那裡用的到什麼人保護?
這個太武帝就是一個人精。
一千多年以前就是一個人精,一千年後還是如此。
世俗的這點東西可難不倒他。
太武帝笑着對我道:“小五,我送你幾件好了,不,幾十件好了。不用抵賬。”
我大喜,心道:“這老頭倒是大方的很,看來我以後要好好巴結他纔是。”
我笑道:“我可沒有跟你開玩笑。”
太武帝也是笑道:“我也沒有跟你開玩笑--天子無戲言。”
我道:“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太武帝對我道:“三個月後,咱們再來這個地方,我到時候就送你。咱們現在先去一個地方。”
我好奇的道:“去什麼地方?”
太武帝故意裝出神秘兮兮的樣子,道:“天機不可泄露,到時便知。”
我也就不再詢問。我們打了一個的士,坐車到了省城,先去找了一個辦假證的販子,做了兩本假的身份證。
一本上寫的是拓跋燾,一本上是拓跋真。
這二人還是用的他們本來的名字,住址一欄寫的是遼寧省錦州市黑山縣盤龍嶺后土屯一區一排一門。
我心裡暗笑,心道:“嘎仙洞還成了一區一排一門了。”
我們三人拿着一真倆假的身份證,坐上了火車,一路來到貴州。我心裡納悶,這太武帝將我和拓跋真帶到貴州幹什麼?”
心裡不解,但是太武帝不說,我們二人也就不問。
打了一個的士,然後太武帝隨口說了一個名字,那個的士司機點點頭,就拉着我們向那個什麼雷公坪駛去。
我心裡更加納悶了,心道:“難道這個太武帝以前來過這裡?否則的話,那個司機問他的時候,他竟然都沒有停頓。真是奇怪。”
太武帝上車就閉上眼睛,閉目養神。
我卻是第一次來這貴州,一雙眼睛不停的看着這車窗外的風景。
一路之上,向前急駛。來到一個十字路口,看見前面堵滿了人。我們都是一怔。
只見前面堵路的竟然是一個車隊,前面車上是一輛婚車,婚車之上竟然坐着兩個濃妝豔抹的新娘子--
一輛婚車之上,竟然坐着兩個新娘子,這也是我這一輩子第一次遇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