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爲男子漢,自是當仁不讓,要出去看一看情況。
我奔出山神廟,剛剛來到門口,還沒打開院門,便聽到外面數十米開外一陣人聲鼎沸。
火光沖天,看來是有人手持着火把一路追了過來。
跟着便聽到有人大聲呼喝道:“這腳印進了這山神廟了,那幾個人一定是躲到這山神廟裡面去了,咱們進去--”
我吃了一驚,趴在那門縫上往外面望了過去,只見山神廟外面一片火光沖天而起,看那樣子,少說也有幾百個人。
我心裡暗暗叫苦,心道:“這他媽的一定是雷公坪和打鼓坪兩個村子的人都聚集到了一起。老子到底得罪誰了?這麼害我?”心念一轉,想到那草鬼寨那幾個弟子死了,自是都和自己有關,尤其是那草鬼寨的大弟子獨孤行,還是自己親手綁了起來的,後來被拓跋真吸走生氣而死,自然也和自己大有關係。
看來這草鬼寨在雷公坪的村口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現出這天顯的神蹟,這才哄騙的這些鄉民,一個個都跟瘋狂了一般,前來追殺我們。
當此之際,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逃。
我見外面火光沖天,那些村民已經將這山神廟圍了個水泄不通,無奈之下,也只有進到那山神廟之中,告訴太武帝,拓跋真和老石。
拓跋真顫聲道:“難道怎麼無路可走了嗎?”
我看了看那山神廟後面背靠山壁的那個山洞,一咬牙道:“咱們先進那山洞再說。現在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老石點點頭,當先鑽了進去。
太武帝和拓跋真先後進去,我將那供桌拉了過來,一會進去之後,將這供桌好歹擋住那山洞,不讓那些瘋狂的村民一進來就看到這後面的山洞,隨後我這才鑽了進去,然後伸手將那供桌使勁拉了過來。擋住山洞,這樣也不過是聊勝於無。
我手腳並用,爬了進去。
一路來到那洞裡面,只見那三人都站在那水潭旁邊,靜靜的等着我。
我奔了過去,和衆人會合到了一起,然後沉聲道:“大家想個辦法,那些村民眼看就要來了,咱們不能坐以待斃啊。”
老石眉頭緊鎖,沒好氣的道:“還有什麼辦法?那些瘋子要是衝進來,說不得拿出傢伙,和他們拼了。”
我搖搖頭,道:“他們人多勢衆,咱們打不過他們的。”
老石兩手一攤,無奈道:“那還有什麼辦法?”
拓跋真想了想,道:“要不然咱們報警?”
我苦笑道:“我剛纔試過了,手機到了這山神廟裡面,就沒有了信號,再說了就算報警,那些警察估計也會很晚纔來,等他們來了,咱們四個人也已經成了一具具死屍了。”
我說到這個死屍二字,腦海裡忽然一閃,想出一個絕妙的辦法來:“有了。”
其他三人看我如此興奮,都是連忙道:‘怎麼?想出辦法來了?”坑司系號。
我點點頭,道:“是啊,我想過了,既然那些人想要咱們死,那還不好辦,咱們就都死好了。”
這一句話說的衆人都是面面相覷。
老石摸着自己的鼻子,對我道:你是說咱們自殺?”
我點點頭,道:“是啊,咱們自殺,咱們都死了,那些人進來看到咱們都是死人了,還會再殺咱們這幾個人嗎?”
老石白了我一眼,憤憤道:‘我纔不自殺呢,我寧可和那些人拼了,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太武帝卻似乎明白過來,問我道:“小五,你是不是說咱們假死?”
我嘿嘿一笑道:“還是老頭明白,我的意思是咱們假死,那些人看到咱們死了,那裡還會爲難咱們?估計也就是將咱們丟在這裡,揚長而去--”
老石眨眨眼,這才明白,然後想起一個問題,問我道:“要是這些人將咱們假死的屍體擡走呢?埋了,咱們怎麼辦?”
我搖搖頭,慢慢道:“我估計不會,這些人最大的可能就是將咱們的屍體擡走,送到那雷公坪的黑色巨石上面,然後等着那草鬼寨的人前來驗收,咱們就跟那些供品一樣,要給那些草鬼寨的人過過目,要不然草鬼寨的人如何知道殺死的是幾個外鄉人?第二種可能就是置之不理,遺棄在這裡,不過我感覺這種可能不大。”
老石猶豫道:“可是要是那些草鬼寨的人,將咱們帶走,帶到那草鬼寨之中,咱們又怎麼辦?”
我看着老石,皺眉道:“我不知道你來這裡幹什麼,不過要是將我帶到那草鬼寨之中,我是求之不得。”
太武帝緩緩道:‘我也是求之不得。”
拓跋真看着我們倆,嘆了口氣道:“那好吧,我也跟你們去。”
老石目光閃動,不再說話。
我沉聲道:“不過這裡有一個問題,要裝死人可不那麼好裝,必須要回一些閉氣之術--”頓了一頓,我沉聲道:“否則的話,時間一長就容易露陷,這閉氣之術必須可以停止呼吸二十來個小時,才能夠瞞過這些人。如果時間長了那就更好。”
我問太武帝和拓跋真道:“老頭,你和真姑娘怎麼樣?”
我最擔心的就是這二人雖然身爲鮮卑拓跋人,但是他們是鮮卑皇族,就怕沒有學過那拓跋家族的祖傳的龜息功,如果沒有學過的話,恐怕就要大費周折了,畢竟那龜息功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學會的,畢竟如我這般學武的天才少而又少。
太武帝和拓跋真相視一笑,二人都是點點頭,道:“沒有問題。”
我心中的這一絲憂慮這才消失,我心道:“看來拓跋皇族也是都修習過那龜息功。這樣就方便的多了。”
我目光轉向老石,問道:“老石,你呢?”
老石目光閃動,緩緩道:“我也沒有問題。”頓了一頓,老石慢慢道:‘我祖上有一門殭屍術,閉氣之後,整個人就如同殭屍一般,身體冰冷,四肢僵硬,體溫也是若有若無,氣息更是察覺不出,嘿嘿只有我們門中的人才能看的出來,我們是人非屍。”
他這一句話之中充滿了傲然之意。我心中暗暗好奇,心道:“什麼門派會有這麼一門殭屍之術?”
只不過此刻時間緊迫,已經來不及多想,我對太武帝,拓跋真,老石沉聲道:”大家最好東一個西一個,如果臉上胸前,嘴邊再來點鮮血什麼的,那就更像了。”
老石點點頭,道:“好,那我先假死。”隨即走到一旁,躺倒地上,跟着雙腿伸開,雙手扼住咽喉,雙眼凸出,臉上露出恐怖至極的深情,嘴角邊更是流出縷縷鮮血來。
我嚇了一跳,心道:這個老石,你他媽的裝的也太逼真了。怎麼弄的?”
我走到老石身邊,摸了摸老石的臉頰,果然冰冷,再伸手一探老石的鼻子,也是呼吸全無。
我嚇了一跳,對老石道:“老石,我是讓你裝死,你可不能來真的啊。你真的死了,我可對不起你那矮冬瓜的把弟啊。”
我剛說完這一句話,那躺在地上的老石忽然冷冷的道:“你怎麼知道我把弟是矮冬瓜?”
我又嚇了一跳,心道:“這個老石的殭屍術可真的牛叉,裝的跟個死人一樣。可比我們的龜息功來的厲害多了。”我急忙岔開話題,對老石道:“老石,你嘴裡的鮮血是怎麼弄的?別是你真的咬破舌頭,這才流出來的吧。”
老石睜着眼睛,冷冷道:“我纔沒有你那麼傻呢。”
我嘿嘿笑道:“那你是怎麼弄的?給我們分享一下經驗唄,我們待會也裝的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