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銀月猜的沒錯,第二天她向逆亡提出需要離開辦理自己的私事時,逆亡很大方的同意了。
逆亡劃破手指,用帶血的指尖在白銀月的額頭上,快速的繪下一個印記。
印記完成時,閃過一道血光,隨即隱匿了下去,白皙飽滿的額頭,讓人看不出任何異常的痕跡。
這一幕發生的極快,皇甫璽反應過來時,迅速的將白銀月擋在身後,陰冷着臉質問:“你在做什麼”
逆亡擡眼隨意的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們是我的奴僕,我自然得在你們身上下一道追蹤術才行。”
白銀月沒急着憤怒,而是仔細的將體內自查了一遍,沒發現什麼異常,但是她心底可不信逆亡的話,狐疑的問道:“真的只是追蹤術”
“當然。”逆亡反問一句:“不然呢”
白銀月無奈,心底卻很淡定,或許她早就做好逆亡不會輕易放她離開的心理準備吧。
給她下追蹤術,還真是逆亡會幹的事情,只希望那只是純粹的追蹤術纔好。
她看了皇甫璽一眼,試圖爭取:“我和阿璽去一個地方,那麼他應該不用下追蹤術了吧”
逆亡一臉高冷的說道:“你以爲大王我的血那麼廉價誰都可以給”
白銀月嘴角一抽,按捺住翻白眼的衝動,拉着皇甫璽就要離開。
皇甫璽臭着一張臉,冷冷的瞥了逆亡一眼。
等出了逆亡的房間,小芽等人已經等在門口了。
“小芽,你們留在這裡,必要的時候,給曉凌打下手。”白銀月衝小芽吩咐着。
小芽自然點頭應下了,只是其他的人,卻不太樂意留下,而是希望跟着白銀月皇甫璽一起離開。
白銀月要去的地方,也和大家稍微透了透。
“銀月姐姐,我跟着你去吧。”銀蛟立刻站了出來,這些時日除了吩咐他做什麼事情外,都是老老實實在閉關修煉的。
白銀月搖頭,說道:“不用,你們都留下,等事情辦好了,我會來找你們的。”
銀蛟撇嘴,卻也沒有再要求。
寂滅安靜的站在角落,等白銀月即將離開時,才說道:“我的滅世兇劍生出器靈了。”
“哦”白銀月有些驚訝,雖然知道這是遲早的事情,卻也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當初寂滅趁機吞噬千機心器靈時,就是爲了溫養出滅世兇劍的器靈。
寂滅點頭,一雙眼睛亮的有神:“器靈纔剛生出,但是擁有器靈後的滅世兇劍,威力比之前強了數倍。”
白銀月笑道:“那你這些時日就努力練習劍法吧。”
寂滅自然都應了,沒有提出要跟隨的要求。
和大家一一別過,白銀月和皇甫璽便離開了。
他們才離開,怪老頭就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
“銀月丫頭,我給你把把脈。”
怪老頭說着,速度極快的朝白銀月的手腕摸去。
白銀月下意識避開,卻沒有避開,手腕落在怪老頭的手上。
她眉宇輕蹙,沒有再掙扎。
怪老頭一臉嚴肅,仔細的替白銀月探查之後,才露出古怪的神情:“我完全沒有查到什麼異常。”
“追蹤術也沒有查到”白銀月問道,其實她自己也完全查不到什麼異常。
按理說逆亡給下了追蹤術,那麼她應該有感覺纔對。
怪老頭有些不信自己的判斷一樣,再度將手覆蓋在白銀月的額頭,分出神識探進去檢查。
怪老頭的神識進入她的體內時,白銀月立即警惕起來,要知道這樣檢查是很危險,很有可能會被對方直接闖入識海,將她的魂魄損傷。
怪老頭不敢多耽擱,稍微檢查,便立即撤出自己的神識,笑着說:“小丫頭片子還很警惕啊”
接着又一臉無奈的說道:“還是查不出什麼,只是你們自己儘量小心就是。”
“知道了。”白銀月說着,都被逆亡動了手腳,她想不小心也不行的了。
告別怪老頭後,兩人出了城門,纔將金翅王鷹放了出來,藉由金翅王鷹代步,朝天地陰火所說的地方而去。
經過一段時日的休養,金翅王鷹已經恢復健康了,它飛行速度快,又能隱入雲端,容易隱藏蹤跡。
飛行了一天的時間,就到了天地陰火所說的第一個地方了。
只是白銀月和皇甫璽在那裡尋了很久,都沒有尋到任何東西,龍魂牌也沒有顯示任何預兆,天地陰火悄悄的和金龍商量之後,發現這裡的東西,已經被人移走了,只得再去下一個地方。
就這樣,在天地陰火不靠譜的帶路下,白銀月和皇甫璽用了一個月的時間,跨越了大半個東部,卻一無所獲。
不只是白銀月皇甫璽怨聲載道了,就連天地陰火也有些惱火了。
它悄悄的對金龍發了脾氣。
“你不是能夠感應到嗎怎麼一連去了幾個地方,都沒有任何收穫”
金龍更加暴躁,立即噴了回去:“你問我,我問誰這麼多年了,滄海桑田,誰知道發生了什麼變化”
“也就是說這些地方是你之前知道的而不是你感應到的”天地陰火愕然,千百年前的事情,現在還能一樣
金龍懊惱不已:“我現在實力太弱,還感應不到,我還知道一個地方,那裡地形獨特,沒有意外應該不會發生變化。”
天地陰火沉默了一會,才鬱悶的說道:“信你最後一回”
於是,天地陰火頂着白銀月皇甫璽懷疑的壓力,說出最後一個地址。
只是那個地方,在東部和南部的交接點附近,饒是金翅王鷹飛行速度快,也足足飛了半個月,纔來到那裡。
東部和南部是由一道天塹斷開,站在邊上,看着萬丈溝壑時,很容易讓人產生一股人生渺小的感覺。
風鼓鼓吹來,衣袂翻飛,露出雪白的膝褲,青絲狂舞,宛若乘風而去的仙人當然,那是瞎扯
實際上站在那裡的白銀月和皇甫璽感覺自己快要被凍死了陰冷的風彷彿能夠鑽入人的骨縫裡,渾身都置身在陰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