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地裡波濤洶涌,表面上風平浪靜,而就在這個時候,路尚書傳來一個好消息,她的女兒要成婚了,但是卻不是與辰王,而是與李侍郎的兒子。
如此消息,是直接往辰王臉上打了一巴掌,蕭辰知道的時候,臉色都綠了。
顏卿強忍着傷痛,不得不勸道:“王爺,小不忍則亂大謀那路憐兒也不傾國傾城,我也不必留戀於她。”
蕭辰冷哼,不屑地說道:“本王怎會留戀一個如此平凡的女子,但是路尚書如此做,不是在打本王的臉嗎?本王豈能饒他?”
怒氣衝衝,直接站了起來,顏卿攔不住他,但這個時候,這時有人來報:“王爺,殷王和路尚書求見。”
蕭辰一聽,冷笑着說道:“本王還沒有去找他們,他們倒是上門來了。”
說完之後,直接走了出去,獨留下身後的顏卿了搖頭。
蕭絕和路尚書看着蕭辰怒氣衝衝的走過來,前者微笑,後者恐慌。
“下官參見辰王。”路尚書連忙跪了下來,輕聲輕氣地說道,連頭都不敢擡。
蕭辰惡狠狠地瞪了路尚書一眼,轉頭對蕭絕說道:“四弟,看來你的話在昭月國也是沒有多少人聽,還是說路尚書要一女嫁兩人,在玩弄本王?”
前者羞辱蕭絕,後者羞辱路尚書和路憐兒,這一句話,不可謂不毒。
蕭絕笑了,卻是絲毫不在乎,坐在了一旁,說道:“路尚書只是請本王來做個見證,大哥若是有氣,可不要向兄弟發呀!”
這個時候,倒是不見兩人反目,連兄弟之情都扯出來了,倒是讓人恥笑。
蕭辰轉過頭,看着路尚書,冷颼颼地問道:“路尚書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以本王之尊,配不上你的女兒?”
路尚書無奈,低着頭說道:“王爺誤會了,一開始的時候,下官就說過,小女心中有意中人。”
“哦?”蕭辰找了個地方坐下,把玩着手邊的茶杯,似笑非笑的說道:“若是本王沒有記錯,憐兒可是要嫁給本王的。”
路尚書皺眉,說道:“王爺恕罪,就在王爺走後,小女後悔了,覺得不應該薄情寡義,但是女孩子家不好說這些事情,老臣只好來說明,平白負了王爺的情誼,是小女的不對,請王爺責罰。”
“責罰嗎?”蕭辰迷了眯眼,點了點頭,似乎是恍然大悟道:“如此薄情寡義的女子,也的確應該責罰。”
蕭絕喝了一口茶,絲毫不理會兩人的明爭暗鬥。
“既然如此,那就罰她去廟堂修行吧!”蕭辰淡淡地說道。
路尚書白了臉,立刻跪在地上,大聲說道:“王爺,不可呀!小女今年不過十六歲,她還年輕的很,不能夠出家呀!”
看着路尚書老淚縱橫,蕭辰突然之間覺得很是過癮,笑的依舊溫柔,雌雄莫辨的臉上更是陰冷一片:“欺瞞皇族,本就應該是死罪,本王念在憐兒年紀尚小,纔沒有要她的性命,路尚書還不滿意嗎?”
路尚書擡頭,看到蕭辰眼中的狠毒,不由看向蕭絕,爬到蕭絕的腳下,老淚縱橫,說道:“殷王,你說一句話呀!不能就這樣讓憐兒去修行呀!”
蕭絕盯着路尚書良久,無奈的搖了搖頭,卻是對蕭辰說道:“大哥,這是你的私事,四弟不應該干擾,也不會干擾,請大哥放心。”
路尚書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原以爲殷王雨辰王交惡,會幫助他,卻是沒有想到,風來水轉,倒黴的竟然是他自己。
“辰王殿下。”路尚書心一橫,兒子不爭氣,女兒是她唯一的依靠,如今他怎麼能夠讓她去修行?
認認真真的磕了一個頭,擡起頭來看着蕭辰,哀求道:“王爺,下官只是捨不得女兒嫁的那麼遠,纔會出此下策,請王爺收回成命,老臣願意把女兒嫁給你。”
蕭辰斜斜的看了是路尚書一眼,滿是不屑與鄙夷,似乎在看什麼骯髒的東西:“路尚書,你當真是膽大包天,本王看在你有功於朝的份上,不與你計較,但是憐兒之事,就這麼定了,不可能再更改!”
一句話,定了人的生死,權力至上,人命如狗,如是而已。
路尚書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卻是再也說不出來一句話,枉他自認爲聰明,如此卻害了自己的女兒!
閉上眼睛,認命地磕頭,說道:“老臣遵命。”
蕭辰見此,滿是得意的笑了,想要跟他鬥,簡直是找死!但是,蕭辰確實忘了,在這裡,並不是他的地盤!
這一天,路憐兒在家裡哭得死去活來,可是依然要被送去廟堂裡。
心如死灰的路憐兒,一身白衣,坐在馬車裡。
路尚書走了過去,無奈的說道:“憐兒,是父親害了你,要怪就怪父親吧。”
路憐兒慢慢的看着路尚書,冷哼一聲,毫不猶豫地說道:“我的確要怪你,要不是你,我現在就是辰王妃,而不是尼姑!”
話語之間,滿是憎恨。
路尚書微微一愣,心中萬般苦澀,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就在這個時候,卻是見到一個太監策馬奔騰而來,不由愣在了那裡,心中狂喜。
太監看着路尚書,聲音尖細,說道:“路尚書路憐兒接旨。”
一瞬間,全都跪在了地上。
太監打開聖旨,一字一句說道:“朕得知詳情,但念在路尚書愛女心切,並未鑄成大錯,罰路尚書三年俸祿,路憐兒禁閉三個月,欽此,謝恩!”
路尚書和路憐兒大喜,連忙跪在地上,大聲說道:“謝主隆恩!”
顫巍巍地拿過聖旨,路尚書激動地對路憐兒說道:“憐兒,你不用去修行了!”
路憐兒喜極而泣,連連點頭,說道:“是的,父親,我不用去了!”
說完之後,立刻對着皇宮的位置跪好,一遍又一遍的磕頭:“謝謝皇上,謝謝皇上。”
那來傳旨的太監見此,想起皇上的吩咐,連忙說道:“憐兒小姐,這件事情可不只是皇上開恩,是皇后爲你求的情,你可要記住皇后的恩德呀!”
路尚書一愣,連忙問道:“是皇后娘娘爲憐兒求的情嗎?”
那太監點了點頭,微笑着說道:“皇后娘娘說憐兒年紀尚輕,還不懂事,應該給她一次機會,不能夠毀了姑娘一生。”
想起溫月,路尚書不由懊悔自己當時的齷齪心思,拉着路憐兒,一塊兒向皇宮的方向磕頭,老淚縱橫道:“謝謝皇后娘娘開恩,謝謝皇后娘娘不計前嫌!”
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太監便策馬而回,只是卻沒想到,這一切都已經被人看在了眼裡。
茶間二樓的蕭辰不禁皺眉,拳頭緊緊的握起,冷冷地說道:“好一個蕭容澤,本王如今忍耐他,他還真以爲本王可以任人欺凌!”
把路憐兒送去廟堂是自己的命令,如今蕭容澤如此,又是什麼意思?既然他們如此逼迫自己,那就別怪自己無情了!
眼睛看着蕭辰如此,看着路憐兒與路尚書兩人,不僅沒有一絲憤怒與擔心,反而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這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顏卿。”蕭辰眯眼,堅決地說道:“三日之後便是蕭絕的生辰,那個時候我們動手。”
“是。”顏卿點頭。
沒有想到,這一切竟然如此順利。
而遠在山間竹屋的秋水漫,自然也不會忘記蕭絕的生辰,卻也滿是無奈。
紫竹見秋水漫發呆,走了過去,猶豫了半天,還是說道:“這是王爺成爲一次並肩王之後第一個生辰,肯定會很熱鬧。”
秋水漫沒有擡頭,目光卻是更加深沉了一些,已經半個多月了,也不知道京城怎麼樣了。
無邪,蕭絕,溫月,蕭容澤,不知道他們還好不好?尤其是紅玉,也不知道她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悠悠地說道:“應該會很熱鬧。”
紫竹收回目光,看着遠處的溪水,露出了一個平靜無波的,說道:“公主不回去嗎?若是殷王能夠見到公主,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秋水漫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說道:“不回去了,等京城的事情塵埃落定,我們再回去吧,有我在,蕭絕就有了弱點,沒有我在他身邊,他才能夠放開一切,保護好自己。”
紫竹聽着,沉默了下來,這半月之內,她們沒有與外界聯繫,也根本不知道外面怎麼樣了。
秋水漫看向天空,心裡嘆了一口氣,默默地問道:“蕭絕,你知道我在想你嗎?”
突然之間,在御書房裡的蕭絕心口一痛,連忙捂住了心口,卻沒有一絲不安。
蕭容澤看着這一幕,立刻問道:“怎麼了?”
痛了一下之後,蕭絕突然之間想到了秋水漫,那一股噬骨的思念涌了出來,不由苦笑連連。
對上蕭容澤擔心的目光,搖了搖頭,說道:“沒事。”
蕭容澤點了點頭,也不再深究。
“既然他們已經等不及了,那我們自然要給他們機會,三日之後,就是一個好機會。”蕭容澤說道。
蕭絕蹙眉,點了點頭,不由說道:“已經半個月了,也不知道漫兒生活的怎麼樣?”
蕭容澤知道他思念秋水漫,安慰道:“有紫竹在她身邊,你放心就是了,漫兒此次出行,不會有任何危險。”
聽到蕭容澤如此堅定的話,蕭絕的心平靜了下來,沒有事情便好。
“這一次的生日,是以一字並肩王的身份來辦的,一定要好好熱鬧一番。”蕭容澤接着說道。
蕭絕點了點頭,不禁惋惜,這個生日熱鬧也好,無聊也罷,但是他最想要的,就是漫兒能夠陪在他的身邊。
“蕭絕,只要殺了蕭辰,漫兒就會回來了。”蕭容澤忍不住提醒道。
“自然。”蕭絕點了點頭,瞬間一股殺氣從身體內溢了出來,冷笑着說道:“若不是蕭辰,漫兒也不會受那麼多苦,這一個仇,我一定會好好報,要不然怎麼能夠解了我的心頭之恨?”
漫兒,你放心好了,我會盡快殺了蕭辰,這樣我們就能夠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