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看着滾在腳下的茶杯,直接伸出了手,內力涌出,將那茶杯吸到了手裡,看着面具人,便直接扔了過去。
自己在青衣的身上,費了那麼大的功夫,但到最後,卻依然和自己不是一條心!
這對自己來說,是一種侮辱!更是一種失敗!
而面具人,看着那一個杯子,朝着自己的臉就飛了過來,不由冷冷一笑,瞬間把杯子接了過來。
左龍尊者冷笑一聲,看來面具人,突然之間笑了,說道:“青衣,在我這裡,做錯事情一定會有懲罰。”
對着左龍尊者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面具人微微不解,而在瞬間,突然之間感覺到掌心一陣疼痛,不由張開手看了一眼,瞬間愣住。
自己剛剛接杯子的右手,掌心之中已經變成了黑色!
那麼就在剛剛,左龍尊者在自己的面前,已經下了毒!自己這是中毒了!
想到這裡,不由一陣心驚,自己一直看着左龍尊者,知道左龍尊者是用毒高手,沒有敢大意,卻沒有想到,還是中招!
手心裡的疼痛,不斷的加劇,面具人咬着牙,連忙點上了自己胳膊上的穴道。
而一旁的老五和小六,看到這種情況,也不由皺眉,看來這一次尊者,真的是生氣了。
左龍尊者冷冷的看着面具人,說道:“這一種毒毒性非常猛烈,你若是在一炷香之內不解開自己的穴道,那你的這一條胳膊,就廢了!”
面具人聽了之後,不由皺眉,當下,冷聲說道:“我的命如今都在你的手裡,要殺要剮,還不都是你一句話的事情?更何況是我的一個胳膊。”
本來想聽到面具人求自己,求自己給他解藥,但是卻沒有想到,青衣如此頑固,寧願捨棄胳膊,都不求自己!
既然如此的話,左龍尊者冷笑一聲,立刻招來下人,爲自己泡了一壺茶,坐在那裡,欣賞着青衣的狼狽。
老五和小六,一旁乾着急,老五看着面具人的手,已經變成了青黑色,不由咬着牙,跑到了面具人的身邊,直接跪了下來,對左龍尊者說道:“尊者,青衣來到這裡,還不懂得規矩,你就饒他一次吧!”
面具人低頭,看着跪在地上的老五,有皺眉,這一個老五,竟然在哀求左龍尊者,饒過自己!
果真,自己沒有看錯人!
要是這樣的話,倒是也足夠了,伸出自己的左手,一把將老五拉了起來,對老五說道:“左龍尊者本來就沒有人性,無論怎麼求他,也都是這一個結果。”
本來喝點茶到左龍尊者,聽到面具人的話,不由皺眉,怒聲說道:“蕭絕和秋水漫道是你的夥伴,但是如今他們深得宮主喜愛,而你呢?他們在這個時候,想起了你嗎?”
面具人冷哼一聲,絲毫不在意,說道:“至少他們當我是夥伴,而你拿我當奴才!”
一句話,讓左龍尊者的臉色,赤橙黃綠青藍紫,輪流了一個遍兒,手中一個用力,杯子直接碎成了碎片,流淌了一桌子的茶水。
而一旁的老五,約莫着時間,已經快到了一炷香的時候,難不成真要看着面具人變成殘廢?
“左龍尊者,還請你賜藥,現在青衣只是一時沒有想清楚,等到青衣想清楚之後,便一定會爲左龍尊者效命,但到時候他只有一條胳膊,只怕已經沒有什麼用了!”老五擡起頭,看着左龍尊者,提醒說道。
左龍尊者看中面具人,無非是因爲面具人的實力,但若是面具人成了殘廢,那對左龍尊者來說,就真的沒什麼用了。
聽到老五說這一句話,面具人不由皺眉,最終從懷裡拿出了一個藥丸,朝着老五說了過去,老五連忙接了過來,遞給了面具人。
青衣皺着眉,看着老五,猶豫之間,把那藥丸接了過來,吃了下去。
今天就算是欠老五一個人情!
而這個時候,左龍尊者看着老五,突然之間問道:“蕭絕和秋水漫在海天宮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最近這一段時間,老五和麪具人走得很近,左龍尊者是知道的,一直沒有阻止,但是這個時候,才發現了不對勁。
老五聽到左龍尊者這麼問,手掌不由收緊,良久之後點了點頭,對左龍尊者說道:“我知道!”
隨着老五的這一句話,左龍尊者只感覺到一陣窒息,老五在自己的身邊,呆了那麼多年,一直忠心耿耿,卻沒有想到,如今竟然也有瞞着自己的時候!
咬着牙,手上的內力,慢慢的聚集,一羣不忠的東西,活着不如死去!
老六聽到老五的話,還在驚訝之中,便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看到左龍尊者的動作,不由驚訝,一把跪了下來,對左龍尊者說道:“尊者,老五隻是一時糊塗,你不能啊!”
而一旁的面具人,去拿老五的胳膊,卻直接被老五打了過去,便明白了,若是今天左龍尊者動手,老五絕對不會反抗!
想到這裡,不由咬牙,說道:“我和老五死了之後,左龍尊者身邊的侍衛,也應該沒有什麼能夠拿得出去手的了,如此之下,倒是也好。”
原本想要殺老五的心,聽到面具人的這一句話,不由停在了那裡,左龍尊者擡着頭,多了一份猶豫。
良久之後冷哼一聲,對兩個人說的:“都給我滾到院子裡跪着!”
聽到跪那個詞,面具人挑了挑眉,但看到老五,嘆了一口氣,竟然跟着老五,一起走到了院子裡,聽話的跪了下來。
男兒膝下有黃金,但是面對老五的情誼,此時的面具人,必須保住老五的性命!
若不然的話,等到以後,必然會後悔!
老五跪到院子裡之後,看到一旁的青衣,也跪了下來,不由皺眉,擡過頭去問道:“你不是說,一輩子也不給尊者當侍衛嗎?”
那意思很明顯,就是說,既然不給左龍尊者當護衛,那就不需要聽左龍尊者的,自然也不需要跪。
面具人看了老五一眼,冷哼一聲,說道:“我這一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欠人情。”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慢慢的擡起了自己的右手,那一種紫色,在逐漸的消淡。
不得不說,自從跟了左龍尊者之後,在毒藥方面,左龍尊者是一個讓人不得不佩服的人。
但是人也和他的愛好一樣,同樣有毒!一個不小心,便會當場致命!
一旁的老五冷哼一聲,對面具人說道:“我沒有想救你,只是一切都在爲尊者着想,你也不需要在這裡陪我。”
面具人轉頭,饒有興趣的看了老五一眼,難得沒有說話,靜靜的跪在那裡。
而另一邊,海天宮的人手多,收拾一個院子,自然也是快的很,到了傍晚的時候,便有人過來通知,說是已經收拾妥當,讓秋水漫他們過去。
夏初本來就知道,父親不會讓他們住在這裡,此時把目光放在了無邪的身上,無邪陪在自己的身邊那麼久,突然之間要走,心中卻還是不捨。
但是,目光落在秋水漫和蕭絕的身上,夏初更知道,他們不會允許無邪留在這裡。
當下無邪走了過來,拉了拉夏初的手,夏初慢慢的低下了身子,看着無邪的小臉兒,笑着問道:“怎麼了?”
無邪的目光之中,多了幾分不捨,突然之間抱着夏初的脖子,說道:“舅舅,無邪捨不得你。”
一旁的蕭絕和秋水漫,看到他們表演的離別,不由皺眉。
清水苑和天水苑,離的很近,只不過幾步遠,他們兩個用得着這樣嗎?
奶聲奶氣的聲音,在告訴自己的不捨,夏初聽了之後,不由心軟,一把抱住了無邪,說道:“等你想舅舅的時候,就來看我,好不好?”
無邪點了點頭,鬆開了夏初的脖子,看着自己的孃親,一步三回頭的走了過去。
秋水漫無語的搖了搖頭,拿着無邪的手,對夏初說道:“等到你想無邪的時候,就讓小楚只會無邪一聲,無邪就會過來的。”
夏初點了點頭,看着母子三人的背影,不由微微一笑。
小楚站在夏初的身旁,看到了夏初眼裡的羨慕,立刻說道:“少主,其實你那麼大了,也可以娶妻了呢!”
自從三年前,少主病了之後,少主就再也不允許任何人說娶妻之事。
也正是因爲這個樣子,少主至今自己一個人,而二少爺,那就是一個花花公子,更是沒有娶妻的打算,但好在宮主也沒有催促,兩個人才能夠逍遙至今。
夏初聽到小楚的話,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往自己的房間裡走去。
自己的身體,都不知道能夠撐到哪一步,何必死了之後,還要讓一個女子,爲自己守寡一生?
他們在這個年齡,都是綻放的花,值得擁有更美好的。
秋水漫帶着無邪,回到清水苑,無邪看着周圍的格局,不由眨了眨眼睛,對秋水漫說道:“孃親,這清水苑和天水苑,長得一模一樣。”
秋水漫點了點頭,這兩個院子,離得很近,只不過幾步路的時間,恐怕也正是因爲如此,這兩個院子格局一模一樣,進了清水苑,就如同進了天水苑一般。
無邪鬆開了秋水漫的手,笑着跑了出去,回頭對秋水漫說道:“這樣的話也正好。”
自己在天水苑住了那麼長的時間,早就已經熟悉了,如果兩個院子一模一樣的話,那也不用自己再熟悉一番。
突然之間,一雙大手握住了自己的手,秋水漫擡頭,看着蕭絕,蕭絕微微一笑,說道:“我現在都有一些嫉妒夏初了。”
聽了之後,秋水漫無奈的搖了搖頭,的確,無邪和夏初很是親近,但是身爲無邪的親生父親,還用得着忌妒嗎?
“你要是有時間嫉妒的話,倒是不如去給我做點吃的,你孩子餓了。”秋水漫的手,撫摸着自己的小腹,擡起頭來對蕭絕說的。
孕婦本來就能吃,無可厚非,秋水漫指着肚子,但卻說的是,孩子餓了。
蕭絕笑了笑,對着秋水漫點了點頭,無奈的說道:“還請愛妃進屋等候。”
好長時間,沒有聽到愛妃這個詞,突然之間一聽,秋水漫瞬間笑了。
的確,現在的自己,是攝政王的妃子,昭月國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