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張臨溪此刻,很崩潰!
玩了半晌,白琉月終於收斂了。她打量了這屋子一番,卻不見問情。
“怎麼回事?問情呢?不會是你獸性大發把人家睡了,害的人家跑了吧?”白琉月皺眉。
張臨溪聞言,眉頭狠狠一跳:“她走了。”
“走了?靠!你還真把她睡了?”白琉月換了個妝容,整個人都直接來的粗魯起來。
徹底顛覆了張臨溪的認知。但是,他卻很清楚,這纔是白琉月的本性。
若只是一箇中規中矩有些聰明的女人,怎麼可能會讓夜無珏那麼喜歡?
真實,聰明,又不拘小節,這纔是白琉月。
但是,此刻可不是欣賞她的時候。張臨溪咳嗽了一聲,然後解釋道:“我沒有睡她。是她自己要走的。我攔她,但是沒攔住。她說她不想再留下了。她幫不了我們,也不想再給你添麻煩。”
“就算是這樣,也沒必要回到留情閣啊!只要她想走,我還是能護着她的!”白琉月鬱悶。
“護着?你可知道,留情閣是南宮家的產業?那天你打了南宮家那個不成器的公子吧?雖然南宮傢什麼都沒說。但是,這個啞巴虧,可不會這麼吃了的。”
張臨溪嘲諷。
“我管他是誰?我想護着的人,就算是天王老子要她命,我也能鬥上一鬥!”白琉月冷哼。
“王妃的狂妄,我見識到了。但是王妃,問情姑娘不是王妃,她有自己的顧慮。她雖性子很好,是個可以結交的人。但是,她是留情閣的人。換句話說,是南宮家的人!她走了,也便走了。”
張臨溪淡淡的說着,只不過,眼底的那一抹掙扎,卻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白琉月憤怒問情的離去,而張臨溪,則是惋惜問情。這女子,從第一次見到,便一直很辛苦。
她是個好女人,只可惜,沒有一個好的身份。有太多人因爲她的身份而看不好她。
“問情姑娘終究不是我們這一條路子的人。王妃不要傷心了。”
“我不是傷心。”白琉月悶聲。
“那王妃這是?”張臨溪爲白琉月的嘴硬感到好笑。
調笑問道。
然而,下一秒他就後悔了,因爲他壓根兒不清楚白琉月的惡劣性!
只見到白琉月她一臉玩味,看着張臨溪道:“我在想,問情走了,我們拿什麼去勾引張臨水?用你嗎?”
張臨溪的臉黑了。
白琉月見此,再接再厲:“還是用我?如果是我的話,就算成功了,我們也不會有好果子吃。夜無珏會宰了我們!”
白琉月這話不假,如果讓夜無珏知道她勾引別的男人,她一定會死的很慘!
張臨溪也知道,然後,他就更呆了。
見張臨溪那副傻樣子,白琉月忽然就有了想去勾引張臨水的心。
那個叫夜非的王爺雖然不知到底是什麼人,但是,既然能讓白零說到那份兒上,她也不能吧重視。
而且最近夜無珏忙的不可開交,就說明,難民窟的事情,很嚴重!再有幾日就到了官府售賣難民窟地皮的時候了。再不快一點,怕是整個地皮都要被張家帶走了!
想到這裡,白琉月就是一陣頭皮發麻。
“我決定了,我去。”在張臨溪正爲難的時候,白琉月拍板了。
“王妃?王爺他……”
“他不會殺了我的。而且,我也不會背叛他。”白琉月的臉上,帶着笑容。
張臨溪聞言,點了點頭,然後有些抱歉道:“這次的事情……明明應該我來想辦法,結果卻將一切都壓在了王妃的身上。我張臨溪欠你的。”
“無所謂,以後替我賣命,你都是我的。”白琉月笑的無害。然後提筆,用自己歪歪扭扭的毛筆字,擬定了一個契約。
張臨溪狐疑的接過契約,然後,再也不能淡定了!
契約上,他要賣給白琉月十年,不能離開,要衷心,甚至必要情況下,要吃下白琉月給的毒藥來表示忠誠。
然後,要幫助她將她以後的產業全部整理好。以及十年之後,若是他不能將三十萬兩銀子歸還的話!就要給她幹活一輩子!
“就是這樣,簽下的話,我便去做。不籤的話,那麼,這件事當本妃從來沒提過。難民窟的事情,也就無所謂了。
雖然說,商人要有利就圖。但是本妃還不至於爲了這些利益傷了自己。本妃去爭這難民窟地皮,本就犯了忌諱的。如今還要因爲這件事去勾引那張臨水,這又是大忌諱。我不做賠本買賣。”白琉月的態度冷漠。
雖然說最近和張臨溪的關係非常好,但是生意場上,卻又是另一個樣了。
張臨溪也明白這一點,他將契約放下,看着白琉月道:“那麼王妃的意思就是,要我做賠本買賣?這三十萬兩,是你投入的,爲何最後還要我來還?”
“恩?你誤會了,這三十萬兩,是我的精神損失費。”白琉月笑的無害。
靠!那是什麼?
張臨溪被白琉月說出的新鮮詞給弄懵了。但是多少還是明白了一點,也就是,她勾引張臨水,需要補償!
三十萬兩!如果換一個人,能用三十萬兩讓張臨水愛上她,並且言聽計從。那麼早有一堆人排隊等着給她錢了吧?
想到這兒,張臨溪也就沒話說了。只不過,要給白琉月賣命那麼多年,張臨溪還是有些牴觸。
而就在此時,只聽到白琉月的聲音忽然響起:“張臨溪,本妃的話已經說完了,你若是覺得難民窟對你來說更重要,你就簽下。你要是覺得你自己的未來更重要,那就不籤。”
一句話,讓張臨溪做出了取捨。
張臨溪二話不說,簽下了這張契約。
難民窟裡,有他一切的回憶,他不想讓那個地方,徹底成爲泡影。
人家都說,張臨溪是個狐狸,但是事實上,那不過是因爲無人幫忙,他只能用這樣的態度來掩飾他的脆弱。
他也渴望着有誰能幫他一把。但是沒有。
他是張臨溪,是張家的一份子。註定了要爭奪。
“我簽下了,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張臨溪看着白琉月,嚴肅道。
“說吧。”白琉月同意道。
“我要你幫我奪得張家的家主權利!”張臨溪獅子大張口。
不過,這話卻讓白琉月滿意的笑了。如果張臨溪沒有這樣的野心,他還不會對張臨溪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