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的天師四步，一步脫塵、二步識真、三步立言、四步破虛，這是境界，但同樣的境界之間，實力也有所區別。”
“佛家羅漢四果位，一果須陀洹、二果斯陀含、三果阿那含、四果阿羅漢，而妖怪的大妖境界，也劃分了成、住、敗、空四境。”
“這只是出現在華夏大地的修行種類，如果再加上吸血鬼、狼人、黑巫術，這世界上的神秘力量，數不勝數。”
“而且雖然境界劃分類似，但修爲實力卻未必對等，一步天師，未必就不能打敗二果羅漢，但在對應的境界裡，多數是以妖族最爲強大，因爲他們修行的是肉體之力。”
“所以，爲了更好地劃分戰力，就有了品階，這個量化戰力的單位。”
“九大品階，對應現在國際的F、E、D、C、B、A、S、SS、SSS九級，而有了戰力檢測，自然也有潛力檢測。”
戰力、潛力？
之前司空靈說我的兩項數據，一直在跳動，在我砸破玻璃的時候，已經到了九品。
那豈不是說，我的戰力，只要化身爲惡鬼之體，就已經達到了戰力巔峰？
而潛力，也同樣能達到戰力巔峰，只要我一直修煉下去？
“貴九，你檢測的時候，用的是惡鬼之體，所以你的數據，不能做準。”
“因爲惡鬼之體的力量，不屬於目前已發現的力量體系裡，而且也不知道，會不會跟伴氣有特殊的反應。”
“同理，把伴氣直接給吞了的祥福，你的數據也作不得準。”
“至於楊女尚、白眉、岱不……”
林老眼角含笑，“你們當前的戰力都是一品，對應境界是天師一步，加上一些秘法，最多隻能力戰二品。”
“潛力是二品、三品、三品，如果不是最後激發了特殊的力量，估計你們終生也只能達到相應境界，分別對應天師二步初境、二步巔峰、二步巔峰。”
“但你們的情況，跟一般人完全不同，所以最有可能的是，在完全掌握了身體裡的神秘力量後，七品、八品、八品，纔是你們的最低潛力。”
“林老，這七品、八品、九品，分別是什麼概念。”
楊女尚向來對修煉極不上心，但如果林老所說是真的話，那他倒要仔細考慮一下，是否要在修煉上加多點力氣。
畢竟七品戰力，從林老和司空靈的表情來看，似乎達到了很驚人的地步。
“我自幼修習道家法術，至今二百多年，達到了四步天師、破虛初境，戰力品階爲七品。”
“我當年測出來的潛力品階爲六品，可以說，我是硬靠着努力和國非局的科研力量，才能走到七品戰力，此生基本已無望八品。”
“而八品的話，對應破虛中境，已是當前世界上的最高戰力。”
“至於九品，嘖嘖，這可是傳說中的境界，破虛巔峰。”
“在當今世界上，能達到九品戰力的，不足巴掌之數。”
林老曉有興致地看着我跟死胖子，精神有些亢奮。
世界之巔的潛力？
我跟死胖子？
乍聽到這個消息，我有些驚駭莫明，腦袋發脹，因爲這根本不在我來參加培訓的料想之內。
原本我想要的，只是增強自己的實力，最少能保護得了姬紫蘇、死胖子他們，但現在突然扔出這樣一個話題，難道下一步，就要說……
少年，我看你骨骼精奇，是萬中無一的修道奇才，維護世界和平就靠你了？
我……我……
“林老，你突然這麼說，我……我牙都沒刷呢！”
死胖子笑容燦爛，賤賤地道出我的心裡話。
“哈哈，雖然說你們的數據都作不得準，但我想應該差別不大，畢竟你們，都是天葬道長選出來的人。”
“林老，那老王八，究竟是什麼身份？”
“跟您一樣，他只是特殊級別、第八組的組長，但我看無論是夜屠還是您，都對他極其尊崇？”
夜屠作爲常駐小組，級別比邋遢老道低半級，或許尊敬他還有些道理。
但眼前的林老，二百多歲，更是跟邋遢老道同樣的地位，可能年齡真的稍小於邋遢老道，但也不至於尊崇成這樣吧？
而且，雖然我對邋遢老道的實力不清楚，但從過往的經歷來看，應該是達不到天師四步、破虛境界，要不也不致於去整天在活死人村打秋風，完全不幹正事。
種種跡象表明，他應該只是國非局的邊緣人物，甚至鬱郁不得志，所以纔有那麼多閒扯的時間，但爲何……
“既然天葬道長沒跟你說，那我也不方便透露。”
“等到時機成熟了，你就會知道前因後果，我只能說，天葬道長，可遠遠不是我能相比的人物。”
林老眼瞳深邃，有些嚮往，甚至可以稱得上崇拜。
我臉上隱隱有黑線，因爲我瞬間回想起那朵髒不拉嘰，整天撲在牆後面，偷窺良家少女洗澡的猥瑣菊花。
遍體惡寒。
“好了，言歸正傳，雖然你們的潛力無限，但那只是潛力，當前的任務，還是要儘快把潛力開發出來。”
“當然，九品戰力，可不是一蹴而就，就算你們天資再強，最少需要數十年的功夫。”
“所以，你們當前要做到的是，在踏出國非總局的時候，最少擁有三品戰力，也就是對應的天師二步，立言巔峰。”
“然後，我需要你們幫我去取一樣東西。”
天師二步、立言巔峰，照道佛兩家的史冊記載，一般需要二十年左右，就算是天資絕豔之輩，最少也需要十年。
難道林老的意思，是要我們在國非總局這裡，呆上十年？
“林老，以我們現在的境界，要達到二步巔峰，最少需要十多年時間吧？”
“而且，以你的境界，居然還需要我們幫你，去取東西？”
林老是天師四步、破虛初境，戰力七品，取個東西，竟然還要拜託我們？
這不是十分奇怪嗎？
“十多年？不用。”
“你們潛力驚人，再加上國非局的特殊方式，最多三五年，就能達到二步巔峰，三品戰力。”
“至於那個東西，就算戰力再高，除非到了八品以上，才能強取。”
“而你們不同。”
林老的眼睛裡，再次精光閃爍。
我就鬱悶了。
單是今天的談話，林老的眼裡的精光，最少閃爍了十次。
而這樣的表情，讓我有些不自然，因爲邋遢老道在偷窺的時候，也經常流露出這樣的精光。
難道我們現在在林老的眼裡，就是脫光了衣服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