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妃若是有孕,自然會記錄在冊,便是有人做了什麼手腳,本王也能查個水落石出,本王想讓你查的,是當年後宮中可有宮女,亦或者別的什麼人有過身孕。”君修冥看出陌非歌的疑惑,就自行給出瞭解釋。
“宮女啊?”陌非歌挑眉,好端端的他查這個究竟有何用意?
“嗯。”君修冥極輕的應了一聲,斂眉收去眼底的異色,在未查清沛兒的身世之前,他自然不會將心中的猜測告知旁人。
“也罷,告辭了。”陌非歌起身很是爽快的出了君華殿,君修冥不告訴他也沒關係,他自己查總行了吧!
“……”
君修冥凝目望着那一抹翩然離去的大紅身影,眉間的褶皺逐漸加深。
若查出來的結果,真如他所想……
他倒是非得讓雲寒娶了沛兒不可!
數日後。
沐千尋身子終於見好,未免那位隨時隨地都會發情的爺當真拉着她練那勞什子技巧,故靈澈一告訴她,她已經痊癒了,她就立刻收拾好包袱,悄無聲息的溜到了殷府去。
還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由頭。
她是去殷府觀察有沒有人欺負沐瑾離的!
君修冥聽聞後,雖未去立刻將她拎回來,面色卻是陰沉了整整一天,害得血十一等人提醒吊膽了一整天!
到了第二天,君修冥終是忍無可忍的親自過去將人抓回了七王府。
“娘子以爲自己還能逃得掉不成?”
“才……纔沒逃!”沐千尋相當心虛,虛到了舌頭打結的程度,要不是她忘記了自己那夜究竟說了些什麼,她何至於這般提醒吊膽的啊!
“哦?既然沒想逃,今夜就乖乖沐浴好躺牀上等着爲夫吧。”君修冥薄脣輕勾,似笑非笑的睨着沐千尋,將她那點小心思給猜得透透的。
“洗就洗!”沐千尋也是豁出去了,反正到了這個月份,稍稍折騰一下,孩子也不會怎麼樣,看他能折騰出個什麼花樣來!
“娘子現在是不是在想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君修冥微眯着眼碰上沐千尋的額頭,強迫她與他對視。
“纔沒有,我像是那麼粗俗的人嗎!”沐千尋滿頭冷汗,她還真想了那個誒!
這位爺真不愧是她肚子裡的蛔蟲!
君修冥脣角上揚,盯着沐千尋笑而不語。
沐千尋被他盯得越發心虛,爲了緩和氣氛,她轉動着一雙眼珠子,隨口問道:“我聽殷寂仁說,這兩日朝堂上有不少的人上書彈劾二叔?”
君修冥一動不動的點頭,面不改色的回:“賢王急招二叔歸來的事早已傳揚了出去,然二叔卻遲遲未歸,朝臣都紛紛起了猜疑,也可能是賢王的人放出了什麼風言風語。”
沐千尋受不了的拿手推開他的腦袋,扭頭看向一旁正在撒潑玩耍的小黑與小白,忽然突發奇想的問:“小黑年齡似乎也不小了,怎不見他發|情?”
君修冥掰正她的腦袋,解釋道:“貓兒該都是在春日裡纔會……”
那‘發|情’二字,他並未說出口。
沐千尋瞭然的點點頭,直接朝着小黑小白那邊走了過去。
她方纔接近,小黑就不高興的哼道。
‘女人,你什麼時候也管起爺發情不發情來了?’
“這不……你看看你,圓滾滾的,還肥嘟嘟的,好生可愛,品種又好,若能生一窩小貓,那豈不是會更可愛?到時候小白也能有更多伴兒不是。”沐千尋扶着凸的還不太大的肚子蹲下去,伸手就去拉扯小黑白如雪的毛髮。
‘好棒,小黑你快發情!’
小白完全不懂那兩個字的意思,就興奮的朝着小黑喊出了聲兒。
小黑一邊躲避沐千尋的鹹豬手,一邊無語的瞪了小白好幾眼。
一來二去的……
待到沐千尋折騰累了,不再拉扯它的毛髮,它方纔不屑的哼道。
‘那些庸俗的貓兒,怎配得上爺!’
“你放心,絕對給你找個般配的!”沐千尋說的信誓旦旦,心裡卻是有些沒底,這時空的女人們愛養寵物的不多,平素喜歡將寵物帶出門溜達的更是少之又少,要找個配得上小黑的真心是不容易。
‘哼!懶得理你。’
小黑扭頭直接溜達出了房間。
小白也亦步亦趨的跟了出去。
瞧着那兩隻一前一後的走遠,沐千尋忽的又歪着頭問:“這雪狐能跟貓兒配對嗎?”
君修冥眼角一抖,無力的提醒道:“娘子,小白也是公的。”
沐千尋聳聳肩:“我也就問問嘛!”
說完,她眼珠子一轉,一面往外挪,一面說:“我去瞧瞧沛兒。”
還未說完,她就已經挪出了房間。
君修冥睨了一眼過去,輕搖了一下頭也就作罷。
若非她有孕之身,他非得要將她抓回來立刻疼愛一番的,叫她往後再也不敢亂說話!
出了君華殿,沐千尋頓時如釋重負。
含冬與紅袖不解的跟在她身後,都是滿心的不解。
“奴婢見過王妃。”
“沛兒見過王妃。”
凡之與沛兒居住的小院內,沐千尋一進去她二人就立刻停下了手裡的活兒,慌慌張張的前來與沐千尋行禮。
沐千尋瞧着她二人臉上髒兮兮的,身上也有不少的泥污,便擰着眉頭,問:“你們這是怎麼了?”
沛兒咧嘴一笑,指着一旁身爲凌亂的一片土,說:“凡之姐姐說,冬天過了就是春天了,提前將種子埋進土裡,到了春天這院子裡就能開出一片花海。”
聞言,沐千尋細細的掃了一通那片凌亂的土。
這院子雖然處在偏僻的位置,卻甚爲寬敞,若真能看出滿院子的花,景緻定會不錯。
因此,她莞爾笑道:“屆時你們可記得要提醒我來這裡看看。”
沛兒忙一個勁兒的點頭,點完頭就撒丫子跑遠了。
她想着早些收拾清楚,就能早些請王妃過來看了。
沐千尋盯着凡之忙活的身影,目色漸深。
片刻之後,她將含冬與紅袖支開,朝凡之問道:“發生那件事之後,沛兒她可與從前有何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