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嘟嘟,呆呆萌萌的小企鵝晃着不算太大的身子,圍着紀以寧轉了一圈,突然問到,“主人,來過冬庭嗎?”
紀以寧學着它笨拙的樣子,同樣晃悠着腦袋,張大眼眸,笑着問道:“怎麼這樣問呀?”故意裝得嬌滴滴的,軟儂得不行。
孤腳鴉猛然收起雙翅,全身縮成一條直線,直挺挺從半空中跌落,一腦袋直直扎進堆成山的雪堆裡,它這是用自己無故的軀殼抗議別人佯裝的嬌氣。
身子倒在一旁,又直挺挺滑落雪堆旁時,它的憨樣不僅沒惹來紀以寧的一陣好笑,反而招來一頓莫名其妙的白眼。
不禁納悶,難道我這麼可愛的樣子,一點也不好笑嗎?可比那隻笨蛋似的企鵝好看多了好不好?
紀以寧摸摸小企鵝滑溜溜的皮膚,好奇一問:“你怎麼那樣問?”什麼叫,她來過冬庭嗎?
放眼四處的白茫茫,還有幾隻天生五顏六色的小動物點綴於這雪白中,給這片純白多了點鮮豔之事,雖然不覺得冷,但她捫心自問,自己什麼時候來過這了?這是永遠不可能的事!
哪知小企鵝似乎對這個問題不想放過,很有討論的興趣,也就一腦古講出心中的疑問,“大王寢宮內的牀前掛着一幅畫,畫上有個美如天仙的女人,那女人身上穿的衣服跟你現在穿的這件一模一樣,就連顏色都不差一分一毫。”萌萌地又圍着她轉了一圈,一臉深思的樣子,“而臉卻和你的不一樣,所以,很好奇,你究竟是不是她?”
“大王的牀前掛着一個美如天仙的女人的畫?”紀以寧的心隱隱作痛!
畫和女人?
就算臉上的表情並無太大的變化,甚至表現得淡定自然,但聽到那畫裡的女人美如天仙,卻不是自己時,心中涌冒出一股股說不出滋味的感覺。
後來發現,那是難受。
這種難受,甚至比知道唐青宇把自己的八字出賣給鬼王時還要嚴重。
他,還有多少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
除了她,原來他真的還有別的女人。怪不得在雙色森林裡,那隻兔妖曾說,他用她的血胎救過人,另一個女人。
那麼,那個美得令小動物們都要驚歎得額外討論一番的,是不是就是這個被他用血胎救過的女人呢?
答案不得而知。
紀以寧原本跳得歡快的心此時莫名沉重了起來,就連帶着的喜悅笑意也慢慢隱退於眼瞼之內,繼而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假裝無所謂的勉強。
小企鵝還在不斷晃盪身體,轉着她圍,後知後覺發現了她的勉強,還有不斷強裝而出的無所謂,慌里慌張起來,“對呀,大王之前可是夜夜望着才能入睡呢。”發現紀以寧身子一僵,表情滯了好幾下,就算說得起勁也趕緊打住,“呃,我又胡說八道了,你千萬別信我,瞎說的。”
看到寧水月從前方緩緩走來,步伐篤定沉穩,沒有沉重,且雙眸似乎還露出一抹抹有如激光槍那般犀利的兇光,“嘶!”地旋轉身子,跑得老遠,不忘辯解,“我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