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在暗示司空伯逸應該多留下來陪東後一會兒,司空伯逸又豈會聽不懂,瞥了一眼雅美,“日後多的是時間。”
東宮嘆了口氣,“瞧瞧,他這孩子心裡哪有本宮這個母后,一回來就只記得找那個女人。”
雅美的眼裡劃過一抹怨念和嫉妒,卻不明顯,她笑着握住東後的胳膊。
“娘娘,表哥興許是有什麼要事才急着找那個孕婦的。”
東後一聽到孕婦兩個字,氣就不打一處來,那麼優秀的兒子,怎麼就看中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了。
此時的她,顯然不記得說,是他兒子主張把人擄來的,而非是段嘉艾硬要進宮的。
當司空伯逸來到西宮時,段嘉艾正在吃着二皇子剝好的堅果。
“你們都出去,我有話和她說。”司空伯逸劈頭就命令,殿內的幾個丫環並不知道司空伯逸的身份,只注意到他俊逸非凡的外貌,以及尊貴的氣質,一時間皆發愣地盯着他瞧。
“太子,這麼多年難得回一趟,不是在親孃那裡當好你的孝子,跑我這裡來發什麼橫。”隨着一道略嫵媚的聲音響起,西后自內殿走出,當看見司空伯逸時,眼底不禁閃過一抹詫異。
“多年不見,太子倒是越發的俊逸了。”
西后的話,引來丫環們的震驚,原來他就是太子,果然儀表非凡,氣質出衆,幾個丫環低下了頭,面上悄悄的紅了。
司空伯逸斂眉,於禮,西后畢竟是長輩,“西宮母后萬安。”所以必要的禮儀還是要執行的。
正因爲他是太子,所以更不能落人話柄,父皇那件事是個意外,而這個意外是鳳離墨搞出來的。
他自會向鳳離墨悉數討回來。
西后輕嗤一聲,“段姑娘是本宮請來的客人,太子殿下若是要對她無禮,本宮可不依的。”西后身形一動,來到了嘉艾的前面,護人的意思很明顯。
司空伯逸眉頭微攢,淡淡的提醒道,“嘉艾是兒臣請來的客人。”
“既然是客人,那麼就拿出應有的禮儀來,否則要是傳出去說太子殿下連待客之道都不懂,損傷的可不僅是太子一人的面子,還有皇家的威嚴。”
從他走進這屋裡,西宮便句句帶刺,有針對性的攻擊,司空伯逸臉色微沉,略顯不悅,但也不會把心思放在與女人計較這等小事上。
“是兒臣唐突了。”司空伯逸感到不耐,面上卻還是冰冷如往,犀利的眼眸直刺向段嘉艾,“段姑娘,勞煩移駕,本太子有話要與你說。”
段嘉艾一直都是坐着的,不管是司空伯逸出現,還是西后皇后出現,她都未曾起身屈過膝,囂張得叫人惻目。
丫環們早就知道她在西宮皇后面前的放肆,也知道西后對她的縱容,但是沒想到當知道來人是太子時,她依舊我行我素……當下不禁覺得段嘉艾實在是狂妄過了頭。
“有什麼話是當着本宮的面不能說的?”
西后臉色稍稍一變,眼裡浮出了顯而易見的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