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K跟insy臉色也有點古怪,大張着嘴好半晌才恢復過來,互相對視一眼才喃喃道,“居然是他,那就怪不得了……”
夏福心嘴巴微張,“你們都認識?”
老K點了點頭,給她解釋,“修*班澤拉*蓋爾,公認的世界第一的機械鬼才,製作各種微型器械和先進科技產品的能力比阿郭還要厲害。”
話說着,不由回頭看了眼瞬間有些沮喪的郭王,聳了聳肩,“NASA和CIA之前也曾千方百計想把他招攬過去,只不過都被他拒絕了。修這個人向來行蹤神秘,再加上有自己的黑科技可以躲避各國的追蹤,所以直到現在都沒人能成功找到他,包括我們三個。”
“這麼厲害?”夏福心摸了摸下巴,挑眉道,“你確定我們說的是同一個人?”
郭王晃了晃手裡的竊聽器,“能做出這種東西的,除了他我想不到別的人。”
夏福心聳了聳肩,“那好吧。”
擡頭見三人正有志一同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她,不由樂了,“不用這麼看着我,我也沒有他的聯繫方式——基本上每次見面他都是突然冒出來的。”
說到這一點,夏福心倒是有點相信她認識的阿修就是他們嘴裡的那個機械鬼才,修*班澤拉*蓋爾了,畢竟都是不走尋常路還常年行蹤詭異的範兒。
老K三人難掩失望,不過想想修那傢伙確實就是這副德行,也就很乾脆地把這事給略過了。
晚上的時候外出好幾天的麗莎娜跟在嚴以劭幾人身後一起回來了,也不知道這姑娘到底是去哪兒浪了,嘴角明晃晃地掛着塊淤青,很顯然就是捱揍了。
趁自家爸媽走開的時候,夏福心忍不住壞心地伸手往她嘴角戳了下,聽到麗莎娜痛呼一聲,立馬一本正經收回手,“居然是真的……你這傷口怎麼回事?”
麗莎娜不滿地捂着被戳中的嘴角看她一眼,“當然是真的了,誰有那個功夫作假?”翻了個白眼,不忘解釋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一不小心讓手底下的狗崽子反咬了一口。”
“喲,連狗崽子這詞都學到了,看來你的中文最近學得不錯啊。”嘴賤順口調侃了句過去,見麗莎娜斜眼看着自己,夏福心輕咳兩聲,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好姐妹,“需要幫你把人教訓教訓嗎?”
“暫時不用。”女傭將切好的牛排送上來,麗莎娜拿着叉子叉着往嘴裡送,一邊含糊道,“敢往我臉上打的人,你以爲我會放過他?嘿,我只是傷到嘴角而已,那頭暴躁的小馬駒可是需要在醫院裡躺個十來天。”
“嘚瑟。”
既然她自己都已經給自己報仇了,夏福心也就熄了想出去幫忙幹架的念頭,翻了個白眼過去,低頭專心吃自己的飯。
一行人用過晚餐便各自散去。
夏爸夏媽在客廳裡看新聞聯播,麗莎娜騎着自己的重機車又跑得不見人影。
老K三人見了嚴以劭,自然有許多事需要當面報告,所以他們三個外加一個辛傑克,便都跟着嚴以劭去了書房密談。
夏福心本來正準備去洗澡,也被順手拎了過去。
被嚴以劭宣誓主權似地摟着坐他大腿上昏昏欲睡,最後乾脆無視了另外四隻曖昧的眼神,臉頰貼着他肩膀睡了個天昏地暗。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九點多了。
從自己房間的牀上爬起來,夏福心眯着眼耙梳了兩下頭髮,打了個呵欠,剛打算跳下牀去浴室洗漱,手機鈴聲卻突然響了起來。
拿過來一看,居然是許久沒有見面的好友朱曉蒂。
“哎呦豬豬兒,你總算捨得給我來電話了。”夏福心道,“要不是Q上看你還在,我都幾乎要懷疑你已經暗搓搓地跟你那個男朋友去領了證準備造小人了。”
朱曉蒂已經習慣了她偶爾嘴賤的模樣,淡定如常略過她的調侃,柔聲道,“你還好意思說我,這麼長時間不在家,所有聊天工具的動態也不再更新,我都快嚇死了——你這段時間到底跑哪裡去了?”
夏福心嘿嘿一笑,“我在外頭帶我爸媽住別墅體驗土豪生活呢。”
朱曉蒂聲音微微拉高了一些,“叔叔阿姨來聿城了?什麼時候的事?”話說着,聲音裡不免帶上幾許抱怨,“這麼重要的事,你居然連通知我一聲都沒有。”
夏福心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訕訕道,“這不是一時沒想到嘛……”
朱曉蒂黙了黙,突然有股想和她割袍斷義的衝動。
“算了,懶得跟你說那麼多。”朱曉蒂無奈道,“你現在在哪裡?我在你家根本沒看到人……叔叔阿姨呢?”
“還在這邊呢。”夏福心順口道,“你能想起打電話給我,那證明你晚上應該有空不用值班。待會我開車去接你,晚上過來吃個飯……我爸媽也念着你呢。”
朱曉蒂對此自然沒有半點異議。
傍晚的時候,夏福心習慣性跟嚴以劭報備一聲,獲得他首肯之後便讓老程開着車去接自家閨蜜。
上車的時候朱曉蒂留意到夏福心吊着的胳膊,瞬間一張雲淡風輕的小臉就黑了,轉到副駕旁邊拉開車門壓着她仔細檢查了一番,連聲音都變得比平時兇狠了許多,“你這手是怎麼回事?怎麼斷的?”
“出了點意外,摔斷了。”夏福心聳了聳肩,朝她露出兩排白牙,“不過不用擔心,已經上了藥做了固定……不信你檢查看看,再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朱曉蒂一臉無奈,“爲什麼這些事你都不告訴我?”還是不是好閨蜜了?!
“你最近不是在忙嗎?”夏福心討好的拿沒事的那隻手去勾她的脖子,拍着她後背道,“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就沒必要通知你了,免得你擔心。”
朱曉蒂白了她一眼,又裡裡外外把她的手檢查了一番,確定情形樂觀,這才抿着脣上了後座。
得知夏福心現在就住在翠微居的別墅裡,朱曉蒂倒是被震驚了一把。等夏福心把其中緣由大概跟她說了一下,她便選擇性地接受了。
就是進門的時候被許多保鏢盯着,讓她感覺頗不自在。
作爲夏福心的好閨蜜,夏爸夏媽自然是認識朱曉蒂的,夫妻兩看到她來,也都是高興得不得了。
夏媽媽拉着她的手親切地詢問了一番,隨後便極爲賢良地準備晚飯去了。
被留飯了的朱曉蒂表情很坦然,目光在屋子裡的擺設上轉了一圈,微微低着頭也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另一邊的夏福心則是在心裡劃了個十字,心想幸虧嚴以劭幾人今天有事要辦沒回來,不然到時候撞見了還得給朱曉蒂作解釋。
她還沒想好是否要重新接受嚴以劭,更沒有打算現在就把她跟他的關係公開——話說回來,他們之間現在到底算什麼關係來着?
朱曉蒂雖然好奇,不過也尊重自己閨蜜。
既然夏福心不說,那就是有她自己的思量,她也沒必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省得惹人煩。
所以一路下來她都表現得很平靜,就是在麗莎娜回來後被她直勾勾看着,硬生生逼出了一身驚嚇的冷汗。
見夏爸夏媽還想讓她晚上留下來,朱曉蒂連連擺手。
雖然她也喜歡這棟清幽又別緻的獨棟別墅,但麗莎娜看她的樣子實在太可怕,讓她總是有種留下來就會貞操不保的錯覺,冷汗都差點滲出來了。
於是吃完飯後又坐了一會兒,朱曉蒂就委婉地以要照顧男朋友爲藉口回去了。
夏福心起身把她送上車,老程這個客串的柴科夫司機則是負責把人安全送回家。
麗莎娜目光直勾勾盯着遠去的悍馬,臉上盡是狂熱的神情。
這模樣別說朱曉蒂,夏福心這個旁觀的站旁邊都感覺雞皮疙瘩掉滿地了。
“收起你的非分之想,她是我的朋友,而且是絕對的直女,你可千萬別亂來!”
“討厭!”麗莎娜也知道夏福心一出聲那就代表着沒戲了,所以很是不滿地哼了聲,“難得遇到個這麼溫柔又小意的古典美人,看起來就讓人喜歡,偏偏你老是要阻攔我……”
夏福心呵呵兩聲,斜睨着她,“只要是女的,你哪個不喜歡?”
這貨節操掉得滿地都是,居然還敢怨她快手幫她斬情絲!
麗莎娜一本正經地回道,“當然有了,長得醜的我就不喜歡。”
“……”
夏福心伸手扶額無力反駁,乾脆起身走開離她遠點,免得被傳染。
日子就這麼熱熱鬧鬧地過着,時間一晃,十天時間就沒了。
十天時間裡可以發生的事很多,比如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麗莎娜終於被人追得炸毛撒丫子跑回美國了,比如本來已經被衆人判定只有破產一條路走的長仕地產突然宣佈起死回生並且強勢迴歸聿城商圈,再比如——夏福心那條斷掉的胳膊在精心照料下終於恢復得差不多了。
菲力給她留下了最後一批藥,又囑咐她日常生活裡小心點,之後便瀟灑地拍拍屁股回國去了。
勾燁這個臨時被挖過來的家庭醫生自然也要回去,這段時間他沒少在翠微居蹭飯,跟夏福心一家倒是混熟了不少,臨走的時候還特地給了夏福心不少自己研製出來的防身用小藥劑,把夏福心感動得淚眼汪汪的,這才滿意地昂着下巴,帶着自己的小護士走了。
另外一邊,出來也有老長一段時間的夏爸夏媽也準備要回家。
本來夫妻兩隻是打算在聿城戴幾天,看看未來女婿就走,沒想到正好撞上自家寶貝女兒斷了個胳膊,只好臨時決定留下來照顧她……順道深入瞭解一下嚴以劭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值不值得他們冒險把女兒託付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