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有人認出她,然後把她和嘉禾借位接吻的照片拍下傳給他了!
哪個該死殺千刀的,被讓她逮到,不然非弄死不可!
知道問題所在,薛淼淼變得更加冷靜,她看了眼自己被瓷片兒刮破的手,也顧不得處理,慢慢從地上爬起來走過去。
此時鐘浩天已經坐在大班椅上,背對着辦公桌,望着落地窗外的景緻。
可即便看不到那張霜寒的臉,光是那緊繃的雙肩,站在後方的小女人就能感覺到濃濃的怒氣。
不怪他生氣,他知道她撒了謊還和另外的男人出去,甚至還拍出了那樣的照片,沒有氣得殺人就不錯了。
脾氣也算有所收斂。
薛淼淼最大的優點就是樂觀,扯了桌上幾張紙按住傷口,繞過辦公桌,在鍾浩天跟前蹲下。
“二少~”她像撒嬌的小貓一樣將腦袋往他的懷裡蹭,“這個世界上怎麼有二少這麼帥的男人,連生氣都這麼帥,就剛剛那表情,帥呆了,難怪我每天晚上做夢都會夢到,真的是太帥了,再也找不出像二少這麼帥的男人了。”
“自從愛上我們家二少之後,其他的阿貓阿狗根本就入不了薛淼淼的眼。”
“薛淼淼要是敢背叛二少,那肯定不得好死,天打雷劈,死了去閻王那裡還要……唔。”
男人終於有反應了,伸手捂住了那張嘰裡呱啦的小嘴。
眼底雖然還是霜寒,但薛淼淼知道,她家二少自己心軟了,心裡偷偷樂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倒還是一臉懺悔。
“二少,我真的錯了,再也不敢這樣了,我跟你跪下了。”
薛淼淼噗通就是跪到地上。
鍾浩天的眉緊緊一皺,手指驀然收緊,捏成了拳頭。
“薛二胖,你知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薛淼淼眨巴眼,覺得二少這句話的含義有些深,“什麼意思?二少說的是我幫忙的那個朋友嗎?他不就是一個……”
是一個什麼,她也說不清楚,她這才發現,她根本不知道嘉禾到底是做什麼的。
他說衣服豪車都是租的,可是第一次在咖啡廳見面的時候他就穿得人模人樣的,而且給人的氣質像軍人,之後在醫院,雖然給人感覺不一樣了,可穿得還是很有品位,不是一般窮掉絲的打扮,莫不成還有其他的身份?
“我還真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不過他做什麼都和我沒關係啊,反正我也不關心,這次給他幫忙算是把之前的人情都還回去了,以後估計都不會見面了,知不知道對我來說都不知道,我只要知道二少的喜歡就好了啊,二少你說對不對?”
平時一討好就好了,今天這麼難哄,她的手受傷了他都不看一眼,還就這麼讓她跪着……
薛淼淼癟嘴,可憐兮兮地望着鍾二少。
鍾浩天冷冷一笑,“你連他的身份都不知道就和他走得那麼近,薛淼淼,本少爺都不知道你還有一顆菩薩心腸。”
什麼意思嘛!沒完沒了了!
老是說這種冷嘲熱諷酸不拉幾的話,女人都不帶這樣的,何況他這麼個大男人。
也懶得跪了,薛淼淼刷地從地上爬起來,瞪着坐在大班椅上耷拉着臉的男人。
她也是有脾氣的,凡事有個度!
“反正事情就是這樣,我能解釋的都解釋了,上次發生誤會兩個人遭遇了些什麼二少你忘了嗎?反正我是永遠忘不了,咱倆都不是笨蛋,有什麼就攤開來說,陰陽怪氣地說話有什麼勁兒,最後再重申一次,我和那個男人什麼都沒有,而且我也不關心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只是單純地幫忙。至於那些別有心機的人把照片發到你手機上,我只能說,當時是借位的,我和那人什麼都沒有。”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薛淼淼微微喘起來,看鐘浩天坐在大班椅上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如同一盆汽油澆在她的火上,她哼唧一聲,掉頭就走。
死傲嬌悶騷鬼,平時把你慣的,還無法無天了!
走着走着還一腳踹飛了地面上的碎瓷片,可是走到門口了還沒聽到男人出聲兒。
打算裝冷酷到底是不是?!
薛淼淼磨牙,一把拉開了辦公室的大門。
“二少,我走了,我真的走了哈!”
鍾浩天坐着,一動不動。
cao,特麼真的忍得住!
薛淼淼嘆氣,扶着房門的手緊了又緊,怎麼有種想要撲過去跪舔的感覺,二少生氣的樣子真的不是蓋的,比不生氣的時候還帥出一個新高度。
咳咳,現在不是花癡的時候。
“好吧,既然二少你鐵了心不理我,那我就走吧,唉,我走就是。當初是誰在我耳邊說,你來,無論再大的風雨我都去接你,你走,無論再大的風雨我都送你。特麼的,都是騙人的,騙人的!”
薛淼淼吆喝完,見裡面的男人還是沒反應,怒摔房門出去。
姜宇和秘書甲乙丙丁一直在外面觀望,見人出來,各個裝作在忙的樣子。
二少的脾氣好大,連薛淼淼都哄不好,這下所有人都該遭殃了。
“薛小姐,你就這麼走了嗎?”你把你家二少哄好在走啊,留下這麼個爛攤子讓他們怎麼收拾啊。
薛淼淼哼了一聲兒,對着那房門大喊,“哼,我走了,我走了,再也不會來了,姜宇哥你看我手上這麼大條口子,快趕上我一個月大姨媽的流量了,你們總裁大人他都看不見,那我不走怎麼辦,莫不成在這裡等死啊!流血生亡死相很差的,就跟乾屍一樣,我纔不要死得那麼醜。”
姜宇和秘書甲乙丙丁面面相覷,然後姜宇瞬間瞭然,也是對着那門吆喝道:“哎呀,薛小姐你的手怎麼傷得這麼嚴重,得縫幾十針吧,看得我都痛,趕緊去醫院吧,萬一感染什麼的就麻煩了,這麼大的傷口,要是留疤可怎麼辦啊。”
“留疤就留疤啊,反正某些人都不關心!我薛淼淼打小就是沒人疼沒人愛的孩子,我都習慣了,你們不用送我啊,我坐公車去醫院就是,不敢用那黑臉怪的司機。”
說着,慢吞吞地往電梯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