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到不要臉。
此時薛淼淼撥開人羣到薛包子跟前,“薛包子,你沒事吧?”
“沒事啊,我會游泳的,薛二淼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真是故意跳下去的?故意捉弄人對不對?”
薛包子沒吭聲,白了旁邊的舒靜一眼,對薛淼淼對鬼臉。
薛淼淼只是佯怒地戳了下兒子的腦袋,對舒靜投去抱歉的笑,“真不好意思,讓戴娜小姐辛苦了。”
“沒關係沒關係,我只是怕小孩子是溺水而已,我曾經有個弟弟,也是在五歲的時候溺水而亡,所以……對這樣的事情比較敏感。”
說着,眼裡似有晶瑩涌動,很真切的樣子。
此時,圍觀的男性自然都被大明星這善良所感動,不停地拍照片。
薛包子癟癟嘴,對薛淼淼使了個眼色,被瞪了一眼,沒吱聲。
“真是不好意思,勾起了戴娜小姐的傷心往事,很感謝戴娜小姐,我帶你和包子去那邊換衣服吧。”
經紀人齊清適時從人羣外擠進來,將一塊薄紗披肩蓋在舒靜的身上。
“戴娜,你沒事吧。”
“我沒事、咳咳咳。”咳嗽了,圍觀男同胞的心跟着一緊,心疼得喲。
齊清猛地拔高了音量,呵斥道:“還說沒事,你知不知道你明天還要一場音樂會,到時候要唱一個小時的,昨天感冒去醫院的時候醫生怎麼說的,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啊……”
“這不是看到小孩子……”舒靜期期艾艾地辯解。
“什麼都別說了,我現在帶你去醫院,不然明天的音樂會會出大事,我真是服了你,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啊。”
齊清扶着舒靜,就這麼走出了人羣,但大夥兒的目光一直追隨不肯收回。
薛淼淼看着那纖纖柔柔的背影,和剛纔那悽悽楚楚的聲音,頓時想到了某位老朋友。
不由輕笑,果然柔弱的女人討男人疼。
“薛二淼,我有話要說。”薛包子扯了扯媽媽的裙襬。
“好的,我現在帶你去換衣服,下次可不許這樣了啊,你差點把我嚇死了,雖然會游泳,但也不能隨便往水裡跳,人的身體很奇妙,有的時候會抽筋,或者這樣那樣的狀況,到時候再會游泳也會被水怪吞噬的,懂不?”
“我懂,但我不是自己跳下去的,是有人推我。我正走着呢,就聽到了怪物的聲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推到池子裡去了。”
聽着兒子的話,薛淼淼皺起眉頭。
她當然是相信兒子的,在這種事情上不會撒謊。
“所以……包子你知道推你下水的人是誰?當時就在現場對不對?”薛淼淼已經猜到了什麼,但又不怕冤枉好人。
薛包子很認真地點頭,“就是帶那個滿口假話的人離開的人,長得很像男的的那個。”
薛淼淼的心,咯噔一下,落了下去。
不過轉瞬就想明白了,那個戴娜是明星,明星嘛,爲了出名什麼都做得出來,故意在這麼大的場合上弄個新聞出來,還把善良的那一面給展現出來了,真是會算計。
“那個女人一直在撒謊,什麼弟弟,都是假的。”薛包子負氣地癟嘴,很不高興,居然被人捉弄了,以往只有他捉弄人的份兒。
簡直是太討厭了。
薛淼淼冷靜地點點頭,替兒子換衣服,“好了,我知道了,以後別亂跑,凡事注意點,千萬不能讓別人傷害到自己,要學會保護自己,知道不?”
“恩!包子知道!”
不僅要保護自己,還要打倒壞人!
薛包子捏了捏小拳頭。
齊清扶着哆嗦的舒靜往外走。
“剛纔我演得怎麼樣?”
“棒!明天的頭版頭條肯定是我們的,戴娜,你真是爲娛樂圈而生的人啊”
舒靜勾脣一笑,看到迎面走來的鐘浩天。
“鍾先生!”她主動喊住。
鍾浩天冷淡地瞥了她一眼,沒有任何印象,就要走。
“鍾先生你是不是在找一個光頭的小孩子?”舒靜又說。
“你看到了?”鍾浩天這才停住步子問,第一次給她正眼兒。
三年了,這男人還真是一點沒變啊。對薛淼淼那個賤人的好沒變,對別人的壞也沒變,就連這旁人不可直視的長相也沒變。
“小傢伙落水了,我幫忙把他從水裡救起來,孩子的媽媽薛小姐已經帶孩子去換衣服了。
”
包子落水了?!
鍾浩天聽完,連個謝謝都沒有,轉身就走。
舒靜站在原地,只覺得一陣寒風颳過,心尖兒被刀片兒颳着,陣痛難耐。
就這麼走了?連句謝謝都沒有?其他的女人在他眼裡就連螞蟻都不如嗎?
鍾浩天走了幾步,想到什麼,折身回去,在舒靜跟前站定。
舒靜心下竊喜。
“鍾先生,你能不能用你的車送我回酒店,我剛纔救孩子,全身都溼透了。”
鍾浩天點了下頭,當即從兜裡掏出手機給薛淼淼致電,確定有這回事之後又把姜宇招了過來。
姜宇看到全身溼漉漉的戴娜,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他剛纔在那邊已經聽到那些人都在說大明星戴娜救小孩子的事情,覺得很難得,娛樂圈難得有這麼善良的女人。
“你送她回酒店。”
鍾浩天對姜宇吩咐道。
“是,二少。”姜宇點頭。
“安全送到酒店之後轉十萬塊錢到這位女士的戶頭,是今天他救我兒子的酬勞。”
“是,二少。”
鍾浩天吩咐完,沒再和舒靜多說一句話,大步流星走開了。
舒靜站在原地,看着那漸行漸遠的聲音,抿緊了脣。
還以爲他會親自送她,沒想到是讓助理送,鍾浩天,他的眼裡果然只有薛淼淼那個賤人!
姜宇禮貌地打了個招呼,做了個請的手勢,“戴娜小姐請,二少吩咐讓我務必把您送回酒店。”
舒靜嬌柔地笑笑,鬆開齊清,朝姜宇貼過去,大半個身子都靠着姜宇,“這位先生,咱們又見面了?看來很有緣分啊,是不是?”
“是是是。”姜宇笑着,默默地將人扶直,拉開了距離。
這女人怎麼好像沒骨頭似的,要是他老婆有一般柔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