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兒?”舒靜不怒反笑。
睨視着憤怒不已的陶藝秋,覺得心裡萬分痛快,要是能讓薛淼淼也嚐嚐這滋味兒就再好不過了,不過薛淼淼可沒有陶藝秋笨,數十年如一日的笨!
舒靜坐在椅子上,嬌豔道:“這位女士,你看看自己的模樣,再看看我,看清楚了再和我說誰勾·引誰的事情好嗎?我現在很忙,沒時間和你們這些帶孩子的閒人浪費時間。”
“你這個狐狸精!”
陶藝秋伸出電棍,卻被舒靜一巴掌刪掉。
對方眼裡的狠厲讓陶藝秋看得脊背一涼,然後看到了一個不該看到的地方,整個錯愕不已。
“你……你是……”
舒靜狎暱地眯起眼來,起身幾步走到門口的薛淼淼面前,“薛小姐,還麻煩你先出去一下,我有幾句話想要單獨和她說。”
薛淼淼站着沒動,看着得意的女人,卻見陶藝秋見她點頭,示意她先出去。
舒靜關上了化妝室的門,反身盯着目光灼灼的陶藝秋,說她笨吧,有時候還是聰明。
“怎麼了?你有什麼話想要跟我說嗎?”
陶藝秋匪夷所思地看着眼前的女人,除了臉和聲音,其他的都一模一樣,只是比以前更加完美了。
“靜靜?是你嗎?你沒死?”
還真被她一眼就認出來了?
舒靜譏誚地笑笑,紅脣一邊挑起,“陶藝秋,好久不見,看到我沒死,很意外是不是?”
陶藝秋點頭,當年的車禍,整個圈子的人都知道的,她不知道舒靜爲什麼沒死,但她除了驚訝還有幾分高興。三年過去,人都成熟了,誰還計較三年前年輕時犯下的錯誤,況且舒靜從來沒有對她造成傷害。
“靜靜,如果是你的話,這件事情肯定是誤會了,我老公不是你喜歡的類型。”
“是嗎?你老公確實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但我未必就不是他喜歡的類型啊?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以前不如我,現在更是不如我,生了孩子之後,皮膚身材什麼的倒是沒變,但下面,讓男人滿足的那張嘴,肯定是變了。所以你老公出來找個更爽的很正常啊,你說是不是?”
陶藝秋抿着脣沒有說話,看着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老友。
她剛纔的想法,似乎是錯了,人家還記着當年的仇呢。
舒靜饒是妖媚笑着,“不過話又說回來,當初上大學之前,咱倆的關係可是最好的,任何寶貝的東西都可以分享的嘛,所以我不過是和你的男人睡了一晚,也沒有什麼好計較的對不對?對大家都沒有損失嘛。”
“舒靜~!”
陶藝秋氣得擡起巴掌,她剛纔是大錯特錯了。
舒靜變了一張臉回來,就是不讓她們過上好日子,所以昨晚姜素素纔會看到韓成義也和舒靜滾牀單,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
這個可怕的女人,比以前更加可怕了。
陶藝秋的手腕被舒靜輕易掐住,狠狠甩開。
“陶藝秋,就你這副樣子還有臉找我,我不想和你說話,你可以滾了。”
“昨晚的事情,都是你一手策劃的對不對?你變成這個樣子回來,故意搞這些,就是想報復所有的人對不對?”
“你纔看出來啊,善良單蠢的陶小姐?”
“舒靜,你……”
“我就實話跟你說吧,對你和姜素素這都是輕的,我最想毀掉的,是薛淼淼那個賤人,我要讓她生不如死,我要讓她痛苦!”
“舒靜,你瘋了,我要去告訴淼淼,你這個壞女人。”
“不準去!”
舒靜抓住陶藝秋的肩膀。
陶藝秋憤懣地望了昔日心心相惜如今面目全非的閨蜜,痛心一章推過去。
舒靜被推出老遠,摔倒在地上,手正好被刮傷,淌出血來。
“舒靜,我不會讓你做傷害淼淼的事情的,你趁早收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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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藝秋摔門而去。
舒靜坐在地上,看着自己受傷的手臂,那腥紅的血液,染紅了她的瞳孔。
薛淼淼去洗手間耽擱了一下,回來的時候發現化妝室亂作一團,大家都在照顧戴娜,說是被陶藝秋弄傷了,電棍什麼的證物都還在,經紀人說要以故意傷害罪報警,還是戴娜攔着。
裝模作樣的樣子真是和當年的舒同學如出一轍啊!
薛淼淼眯了下眼,看着兩個影子重疊在一起,心下一驚。
“我朋友呢?”她問。
“你朋友就是個瘋子,把我們戴娜傷得這麼嚴重,馬上還要上節目的人呢,損失你們負擔嗎?什麼人啊,一大早到這邊來撒潑,保安也不攔着!”
經紀人齊清氣勢洶洶將人往外趕。
薛淼淼自然是鬥不過這麼多人,被迫出了化妝室,給陶藝秋打電話過去。
電話鈴聲就從旁邊不遠處的樓梯間傳出來。
薛淼淼走過去推開樓梯間半掩的門,看到下面躺着一抹身影,血氣瀰漫,正是陶藝秋。
醫院。
連續幾個小時的搶救還在持續進行。
薛淼淼站在走廊上,被鍾浩天握着手,手心是汗涔涔的一片。
單今歌也早就趕到醫院來了,蹲在一角,把腦袋埋進膝蓋裡,兩隻手背上都是血肉模糊。
剛纔已經自我懲罰在牆上發泄了,發瘋的樣子讓外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薛淼淼本來就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眼下陶藝秋在裡面生死未卜,更加讓她不安起來。
“藝秋現在怎麼樣了?”姜素素也趕到了,頂着一個大黑眼圈,十分憔悴。
“還在搶救。”薛淼淼只是低低應了一聲,當時被發現的時候陶藝秋已經躺在血泊裡,送來的路上就大出血,情況不容樂觀。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怎麼就摔下去了呢……”
是啊,怎麼一轉眼的功夫人就摔下去了呢。
“當時的情況很混亂,具體的過程還不清楚,先等這邊搶救結束再說,這件事情要是意外也就罷了,要是被我發現是人爲的,不管是誰下的手,我都一定會讓那個人不得好過!”
薛淼淼凜聲說着,見醫生從裡面出來,很無奈地對守在外面的人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