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薛包子的臉色僵紫,薛淼淼急躁起來,毫無分寸。
“包子,是不是不舒服?哪裡不舒服?”
薛包子捂着自己的胸口,不停地喊,“媽媽救我,爸爸救我,媽媽救我,爸爸救我。”
兩人的眸光都暗沉下去,心疼地看着遠處的兒子。
薛包子雖然小,但從來都剛強,能說出這樣的話肯定也是痛到一定程度了。
那小身板,哪裡經得起這樣的折騰。
薛淼淼反身抓住了鍾浩天的胳膊,“二少,選包子,選包子,我不要他再受到傷害,不要他受苦。”
鍾浩天扶住她的肩膀,在她耳邊小聲道:“太太你忘了,閻王爺的生死簿上咱們的包子能活九十九,不會有事的。”
心慟了慟,沒那麼緊張了,但還是揪緊的,看到包子皺着小眉頭,她也沒辦法視而不見。
那可是她的心頭寶啊,如何能讓他受這些苦難。
男人拍拍她的肩膀,投過去一抹堅定的眼神,好似在說:她和兒子都不會有事的。
薛淼淼顫顫站在旁邊,不再吭聲,只是心疼地看着兒子。
媽媽救我,爸爸救我。
薛淼淼撅着小嘴,不停地求救着,稚氣的聲音可憐無比。
“到底考慮好了沒有,別挑戰我的耐性!”
對方等不及了,大叫了一聲,一雙眼睛瞠得鼓鼓的。
那是薛淼淼的臉,狠起來還是讓人很害怕。
“看來鍾浩天你並不打算給我一個準確的答案,那就別怪我了。”
對方說着,大手輕巧地掐住了薛包子的脖子,將薛包子整個拖到半空中,小胳膊小腿兒不停地晃動着,求助着。
這樣下去,會死的。
薛淼淼實在沒辦法淡定,緊張地直跳腳。
鍾浩天的瞳孔上染了一層怒色,銀色的長髮在身後如同經幡飄着,“兩個人本王都要!”隨着他陰冷的聲音從喉間擠出,人一躍而起,閃電般衝過去,一把抓住了薛包子。
那人並沒有和鍾浩天交手,在鍾浩天抓到薛包子的瞬間鬆手,轉瞬到了薛淼淼的跟前。
薛淼淼被嚇得向後退了大步,逃不掉,那人已經用胳膊攔在了她的身後。
看着自己的臉在別人的臉上,說不出是怎樣糟糕的感覺,薛淼淼掙扎着,半晌說不出話來。
對方忽而靠近,幾乎是咬着她的耳朵陰惻惻地說:“薛淼淼,其實,我要的是你啊。”
薛淼淼怔忪,人已經被帶着飛起來了。
而鍾浩天懷裡的薛包子卻在那刻變成了石頭。
被騙了!難怪薛包子哭哭啼啼地喊爸爸媽媽!
薛淼淼後知後覺,被人擄走狂奔,鍾浩天在後面窮追不捨。
四周想起猖獗的笑聲來。
“你到底是誰?”薛淼淼反手揪住那人腰上的衣服,雖然戴着她的臉的面具,但她知道對方是男的,肯定是男的。
“我是誰,對你來說重要嗎?”對方譏誚地反問。
她最討厭這樣猜來猜去了,但對方顯然沒什麼耐心,加快了奔走的速度。
薛淼淼只覺得天旋地轉,周圍的事物也漸漸看不真切了,但是能聽到砰砰砰的心跳聲。
那人一直把她帶到了懸崖邊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遇過的那懸崖,但下面是萬丈深淵,除了濃濃的霧其他的什麼也看不清。
“把我弄到這邊來到底有什麼意義呢?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還得痛快。”
對方挑眉,“我當然會殺你,但一定要在鍾浩天的面前,要讓他眼睜睜地看着你死我才高興呀。”
“看來你是個變態。”
總覺得這變態的心理很眼熟。
銀髮飄飄的鐘浩天已經站在幾米開外,陰鷙的眸子淺眯着,看着對手,以及對手懷裡的人。
薛淼淼擡眼去看自家男人,頓時被帥了一臉,忍不住花癡了幾秒。
“今天就讓你嚐嚐看着你心愛的女人死在你面前的滋味兒,即使你和那什麼陰王合體,你鍾浩天還是鬥不過我。”
這口氣!
薛淼淼茅塞頓開,伸手去抓那人的臉皮,“你,你這個死變態,你是鍾嘉禾對不對?是鍾嘉禾對不對?”
鍾嘉禾冷冷地笑,掀起脣角,冰冷的手指滑過薛淼淼老樹疙瘩的面頰。
“乖乖,還是你最瞭解我,就這樣被你猜出來了,很沒有成就感呢。
”
薛淼淼攥緊了拳頭,凌空揮動幾下被按住,不甘心地磨牙。
“果然是你這死變態,鍾嘉禾,這世界上你變態的指數認了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了,你和舒靜還是陰魂不散,真是小瞧你了。”
嗯哼。
鍾嘉禾囂張得很,摸着自己的臉,那是薛淼淼的臉,他故意在上面胡亂弄了幾下,“你們兩口子都還好好的,我又怎麼好意思先走,要走也是你們先走纔對。”
薛淼淼咬脣,對鍾嘉禾,她實在是無話可說,這一戰,恐怕凶多吉少。
遙遙的,她向二少投去一抹擔憂的目光。
鍾浩天凜然站在那裡,眉眼霜凍,回了她篤定的一眼。
“你們倆就別特麼在我面前眉目傳情了,鍾浩天,我若是你,一定會手刃敵人絕對不給敵人留一絲絲活命的機會,所以這才,我一定會好好處理你們兩個的。”
笑着,大手狠狠地扯掉臉上的皮,現出了原來的臉。
看到鍾嘉禾的臉,薛淼淼胃裡本能地犯惡心起來,伸手想要去搶自己的臉皮,但鍾嘉禾轉手將其扔下了身後的懸崖!
她的臉!薛淼淼抓了個空。
“薛淼淼,你再也變不回原來的樣子的,你這個賤女人,你去死吧。”
狠話說完,手臂一鬆,將她往懸崖下面扔去。
薛淼淼逆着風,笨重地往深淵墜去,眼睛都睜不開。
鍾浩天從後面一步越出去,被鍾嘉禾攔住,鍾嘉禾早就算好了他會這樣,所以擋在前面。
“鍾浩天,我要你眼睜睜地看着你心愛的女人死在你面前,證明你的無能。”
伴隨着一聲低吟,銀色的長髮顫住了鍾嘉禾的脖子,將鍾嘉禾整個拖氣來。
鍾嘉禾依舊發出那喪心病狂的笑聲,整個突然隱身掉,那銀髮軟綿綿地垂到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