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清隨,你到底還是不是我男人!”舒靜對着景清隨不甘心地大吼,不幫忙就算了,居然還抓着她的胳膊讓人打,這待遇一下子怎麼變得這麼快!
景清隨看着齜牙咧嘴的女人,本來想幫的,也幫不出手了。
他愛的戴娜,根本不是這個樣子的,眼前這個凶神惡煞的女人到底是誰?
“舒靜。”薛淼淼凜聲喊到,待舒靜轉頭看她的時候,她擡起手又是一巴掌落下去。
這次的力道比之前的都大,舒靜的耳朵被打得嗡嗡直響,嘴角的血瘋狂地往外涌。
“薛淼淼!”
啪。
薛淼淼什麼都沒說,又是一巴掌扇過去。
用這麼大的力,其實她的手掌也是陣陣發麻,但依舊沒辦法緩解她心裡的怒氣。
直視着瞪着自己舒靜,薛淼淼平靜道:“舒靜,且不論大家住一個屋檐下那麼長一段時間,你怨我恨我,我都能理解,但是你爲什麼要傷害素素和藝秋,她們兩人可從來沒做對不起你的事,更何況藝秋和你從小一起長大的,你怎麼下得了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舒靜咬着牙狡辯,她當然不會承認是她把陶藝秋推下去的。
薛淼淼已經習慣了舒靜這不知悔改的樣子,三年前是,三年後也是,一錯再錯,卻從來沒覺得自己有錯,甚至覺得全世界都背叛了她,全世界都是她的仇人。
這樣的人,是沒救的。
可是想到自己死在肚子裡的寶寶,薛淼淼的心就生生地揪在一起。
“舒靜,在醫院的時候,那個邵半仙兒是你從m城請過來的吧?你的心可真毒,爲了害死我的孩子,不惜把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也弄死。”
“薛淼淼,這都是你活該!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舒靜突然發瘋似地大吼,掙脫了炎爵的鉗制,瘋狂地往外面跑去。
景清隨複雜地看了薛淼淼一眼,快步追了上去。
“戴娜!”
外面站了不少逃離火災的人,交頭議論着,並不知道里面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舒靜跑到路邊,用手遮着自己狼狽的臉,攔出租車。
“戴娜!”
她攔到出租車坐上去,卻不想趕過來的景清隨也跳了上去。
看到景清隨舒靜就氣不打一處來,卯足了勁兒一巴掌扇過去。
景清隨任她打了一巴掌,沒有還手,只是用幽怨又可憐的眼神兒看着她。
這個女人,唯一一個他想娶回家好好過日子的女人,沒想到竟然是這副模樣。
到頭來,他連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被騙得可真慘。
景清隨苦笑,黯然望着怒氣衝衝的舒靜,“我現在就想知道,你到底叫什麼名字,是戴娜?還是舒靜?”
“重要嗎?”舒靜反問,森冷地笑,反正她不過是利用這個男人而已,“反正也不可能繼續下去了,名字知道來有什麼用,啊?”
“所以一直都是利用而已?”
“當然,不然你以爲呢,你這樣的男人,我看不上。”
反正都沒利用價值了,反正她也不用戴娜這個身份了,那就撕破臉皮吧,她再也不想看到這個男人。
舒靜心裡這樣想,也是這樣做的,絲毫不給景四爺情面。
景清隨倒是沒想到女人會這麼坦白,幾不可查地笑了。
舒靜只覺得那笑容看得讓人瘮的慌,往一旁挪去,但還沒挪開,她的下巴就被男人猛地扣住了。
男人的臉一寸寸靠近,那眼神,似要將她整個人生吞活剝。
她冷笑,這個傻男人。
她果然是有魅力的,即使把男人騙成這個樣子,男人還是對她愛不釋手。
舒靜自信地挑起一抹笑來,可是那笑還沒舒展出去,景清隨的臉突然抽離,然後一個乾脆的耳光子落在她已經面目全非的臉上。
她被打得一愣一愣的。
景清隨打完之後立即將人甩開,面無表情地看着前方。
“本少爺從來不打女人,這次破例了。”
“景清隨,你有病是不是?你憑什麼打我,你這個妖里妖氣的男人,你有什麼資格打我!”舒靜發瘋,撕咬上去。
但是輕易被景清隨制住。
有感情的時候任由他任由她在他的世界胡作非爲,沒有感情的時候,屁都不是。
“那一巴掌,是本少爺奉還給你的,既然你和本少爺沒關係,那你打本少爺的那一巴掌自然要原封不動地奉還,本少爺向來不是吃虧的人,你也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雖然心裡有些痛,但景清隨知道,自己現在做的都是對的。
之前那些,纔是大錯特錯,他生平最討厭的,就是虛假的女人,特別是這種一句真話都沒有的。
舒靜看男人這個樣子,倏爾就有些膽寒了,眼淚簌簌往下掉,語氣也軟了下去。
“清隨……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我曾經懷過你的孩子的……”
“孩子?”景清隨眯起眼來,那千嬌百媚的桃花眼,好久沒這般有神采了,“那個被你自己摔掉的孩子?”
“不是我摔的,你別聽薛淼淼胡說,是我爲了救她才摔下去的。”
舒靜悽悽楚楚哭訴着,真是我見猶憐。
但景清隨卻別過眼去,再沒有一絲心疼,甚至有種被欺騙的不快。
眼下,他的頭腦是一片清明,之前,真的是他被矇蔽了。
“師傅,就在這裡靠邊停車,我要下車。”
景清隨沒有再看舒靜一眼,跨下車去,關門之前看着裝模作樣的女人說了一句:“那孩子不是我的,要哭,找他的親生父親去吧,別在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我不會放過你,舒小姐。”
說完,啪地摔上了車門。
“媽的,神經病!之前被我耍得團團轉,現在一下子變聰明瞭,哼!”舒靜看着那走遠的身影,罵道。
“師傅,送我去醫院。”
舒靜靠向後座,心疼地撫摸着自己腫得不成樣子的臉,今天這幾個巴掌,她一定會還回去的。
可是出租車爲什麼停着不動?
“師傅,開車去醫院!”舒靜不耐煩地吼了一聲,卻看到前排的司機將手舉起。
那手,缺了兩根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