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該硬的時候得硬,太軟不行。
鍾二少這一語雙關的話讓景四爺的臉更黑了。
他在C城女人圈子裡怎麼也是數一數二的吧,居然淪落到讓眼前這個情史經驗不豐富的人來指導,簡直不能太丟臉。
但對方兒子都能打醬油了,自己還沒結婚,確實很掉價。
景清隨很不爽地坐在辦工桌邊沿,吊兒郎當地看着男人,“二哥,那包子現在到底如何了?在家嗎?貝小青擔心得很,非讓我過來問個明白。”
眉峰一抖,鍾浩天轉動椅子望向窗外,“包子太聰明瞭,我打算讓他停學一段時間,讓他多玩玩,反正去不去學校都行,你勸勸你家小媳婦,別成天就惦記我兒子,照顧好你就行。”
“那死女人,要真能聽我的就成了,我現在是拿她沒辦法。”
“老四啊,枉你自詡一代女人戰神,沒想到戰鬥力這麼差,回家吧,給她生個孩子,保證她對你服服帖帖。”
這話說得有道理。
景四爺促狹地眯起桃花眼,陰柔一笑,“今晚我就播種,回頭你讓薛包子給她打個電話,她是真的擔心包子,不聽到包子的聲音就不踏實。”
鍾浩天頷首,目送兄弟離開。
醫院那邊的電話適時打了過來。
男人抑眉,這纔想起鍾星月即將辦出院的事情,之前因爲薛包子比賽的事情耽擱了。
他以爲鍾星月會朝着鬧着要搬回家,沒想到她改變了主意,說想再呆三個月。
鍾浩天狐疑,“怎麼了?之前不是很想回家,怎麼突然改變了主意。
”
電話那邊的鐘星月看了眼沙發上長腿交疊的厲墨寒,“我覺得最近有點煩躁,我還是再呆三個月吧,反正我也習慣這邊了。”
對於妹妹的事情,鍾浩天再有能耐也是半點辦法都沒有,鍾星月的事情,除非陳溪再生,要麼就只能靠她自己調節,當然,前面一種可能是不可能的。
……
鍾星月掛斷電話,看向厲墨寒。
大叔雖然老是老,但輪廓分明,老得很有韻味,這兩天樓下的護士上來的次數都頻繁起來,還真是老少通吃。
也不知怎麼的,她心裡是隱隱的不舒服。
專門照顧她的護士突然上來,說小寶下午六點要送去火化,問她要不要再去看一眼。
當然要去!她之前都沒能好好道別呢!
鍾星月翻身下牀,目光落在房間的一隅,發現那個地方不知何時放着一個風箏,正是小寶離開前和她一起放過的那個款式。
她沒能仔細深究,跟着護士去了太平間。
醫院的太平間總是陰氣森森的,陣陣的寒意從鞋底穿透脊樑骨直衝腦門兒。
鍾星月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卯着膽子進去了,看到了孤零零地躺在專門的隔間裡的小寶。
臉白如紙,之前也不算圓潤的面頰已經往下凹陷。
小寶死得很安詳,嘴角似乎是微微上揚的。
鍾星月站在跟前,眼裡竟然不受控制地滑落下來,她認識小寶的時間也不多,甚至大部分時間都在吵架拌嘴,但看到小寶這樣的狀態,她才知道自己早就把小寶當做朋友。
和個小學生做朋友,那種感覺也是很奇妙。
“小寶,姐姐來爲你送行,你回頭有什麼喜歡的東西可以告訴姐姐,姐姐讓風箏給你捎過去。”
“對於,突然想到個事情不得不和你說,你這個小傢伙,什麼都好,就是嘴巴太毒,姐姐能忍受你,不代表其他人能忍受你,這個你可得改改,小孩子嘴甜才討人喜歡呢。”
鍾星月才發現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就是心裡不甘想看最後一眼。
耳畔忽然一陣冷風颳過。
旋即她就聽到旁邊放遺體的隔間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嚇得她雙腿一哆嗦,抓緊了護士。
那護士也被嚇得不行,因爲剛剛那冷風,從她旁邊擦過,那感覺就像是胳膊被撞了一下。
兩個姑娘顫抖着,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
“鍾小姐,你聽到那聲音了嗎?那邊?”護士問。
鍾星月點頭,眼睛瞠得渾圓,那個放遺體的隔間正在往外移動,感覺有人在外面拉一樣,但是轉眼又被什麼力道給推進去了。
“跑吧!見鬼了。”
兩人相互抓着往外跑。
鍾星月找幾年就知道這世界上有鬼,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在這樣的環境下,任何人都會怕的。
她和護士跑出太平間,看到走廊上筆直站着一個人,正是厲墨寒。
“大叔!”
從來沒覺得大叔這麼帥過,大叔今天二米八!
鍾星月幾步過去,發現大叔看自己的眼神很是陌生,甚至將她伸過去的手甩開了。
她呆若木雞,覺得大叔看着她的眼神變得很陌生,甚至很嫌惡。
“大叔?你怎麼了?”態度這麼不好。
厲墨寒厭惡地打量着跟前的小丫頭,再看前面幾個晦氣的字眼兒,掉頭就走。
鍾星月追上去,“大叔,我惹你了嗎?你幹嘛突然擺臉色。”
大叔將她的手再次甩開,“你誰呀?抓着我幹什麼,這什麼鬼東西,人也這麼奇葩。”
口氣和之前怎麼完全不一樣,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質也不一樣了,感覺身體內住的是一個混混。
兩人一前一後上樓。
厲墨寒黑着臉,不耐煩地往外走,看樣子是急着出去。
鍾星月看着,費解的很,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門診大樓門口,舒寧從車上下來,看到匆匆而出的厲墨寒,笑着迎了上去。
“墨寒。”舒寧張開雙臂將人保住。
厲墨寒沒有推開女人,反而笑着摸了摸女人的發頂,語氣很寵,“寶貝兒,你怎麼來了。”
舒寧往男人的懷裡鑽,撒嬌的粉拳捶在男人的胸口,嬌嗔道:“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嘛,害得人家擔心死了,之前是我不對,我也是太氣不過才衝動了,我知道錯啦,我向你道歉。”
“我寶貝怎麼這麼乖,不需要道歉,我們家寶貝最大。”
說着話,那大手還在女人的屁股上抓了一把。
鍾星月看着,整張臉都僵住了,這大叔,怎麼感覺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