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小青這一路吸引了無數女人豔羨的目光。
景清隨雖然太陽穴受了傷,但那張比女人還美的臉還是分分鐘對異形散發着致命的吸引力。
那是女人看了都會嫉妒的臉,貝小青有自知之明,她和這個男人無論是在外形還是地位上都是不相符合的,景媽媽說得對,她根本配不上他,無論從哪個方面。
都是自不量力。
趁現在還沒泥足深陷,越早抽身越好。
貝小青一遍一遍地在心裡這樣警告自己,在景清隨把她抱出醫院之後就推搡男人。
“景先生,差不多了,把我放下來吧。”
“老婆,我要帶你去買買買。”
景清隨抱着她又走了幾步,看到一輛不錯的車就拉開車門將人扔進去,把司機一腳踹開,就這麼把人家的車給開走了。
這是搶劫啊,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貝小青全程懵逼。
這男人的腦子不會被砸壞了吧,剛纔對景媽媽說那樣的話,莫不成不是裝的?
貝小青歪着腦袋狐疑地看着吊兒郎當開車的景清隨,又不像是精神不正常的樣子。
“景清隨,你還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嗎?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還有剛纔你大呼小叫的女人,你知道她是你的誰嗎?”
景清隨兀自擰起眉頭。
貝小青也跟着擰眉。
“怎麼樣?知道是誰嗎?想得起來嗎?你自己的名字,還有剛纔那個女人的身份。
”
不會真的被砸失憶了吧,電視上的人都是這麼容易失憶的。
車突然在路上來了個急剎車,差點就撞在前面的車上,嚇得貝小青大叫。
“景清隨,你幹什麼!你找死啊!”
景清隨單手握着方向盤,側着身子,目光如炬地盯着她,突然變得很嚴肅。
“我叫什麼名字?剛纔那個女人是誰?你又是誰?我只知道你是我老婆,我現在要帶你去買買買。”
看着男人一本正經的樣子,貝小青心下咯噔,心想這下真的闖禍大了,可能真的要坐牢了。
他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他媽媽也認不得,也記不得她的名字,就知道喊她老婆。
“那你爲什麼要叫我老婆,爲什麼要帶我去買買買?”
景清隨突然就笑了,撲過去在壓住她,懲罰性地咬了下她柔軟的脣瓣。
“老婆,你是不是被嚇傻了,我們不就是因爲你想逛街我不陪你然後出車禍的嗎?老婆我錯了,老公這就帶你去買買買,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可不能再出意外了,嚇得寶寶了。”
額。
貝小青再次懵逼,男人已經再次發動引擎往最大的商場駛去。
失憶就失憶,怎麼還自己瞎編一些記憶出來呢,一會兒寶寶一會兒又是車禍,她才被嚇死了好嗎?
可是看他的樣子,真的是失憶了……
貝小青還是有些自責的,景清隨越對她好她越是自責。
她傻乎乎地被景清隨拉近了商場的女裝店,“適合她的,都拿出來給我老婆試,要寬鬆的,我老婆懷寶寶了。
”
貝小青都還沒來得及反對就被導購員熱切地請進去換衣服了。
每試一件出來坐在沙發上的人就擡一下腦袋,然後微微頷首,然後就要下。
等她試完所有的款式出來,發現之前試過的款式統統都被包起來了,而且男人已經刷完了卡!
有好幾個款式她根本就不喜歡呢!
買了衣服又買鞋子包包,貝小青覺得自己二十幾年都沒逛過這麼多的街,也沒這麼眼花繚亂過!
終於還是她敗下陣來,在一家育嬰店門口站住腳,她根本就沒懷孕,買這些東西就真的浪費了。
“景清隨,夠了,這家店的東西真的不需要。”
景清隨揚了揚手裡的卡,“老婆,我們家有的是錢,不怕,儘管買。”
可是真的不需要啊……貝小青欲哭無淚。
“景清隨,我根本就沒有。”懷孕。
話都沒說完呢,人已經被推進店裡了。
男人就跟着了魔似的,看到可愛的就買下,大半個店子都被他買下了。
貝小青不得不承認,景清隨真的被她砸失憶了,而且很嚴重,連媽都不認識。
她恐怕真得蹲大牢。
“貝小青!”
林州突然擋住在她面前。
狼狽不堪頹廢的樣子嚇了貝小青一跳,差點沒認出來。
“你、你不是出國了嗎?怎麼會在這裡?”之前打電話去他家問的時候他爸媽還說他出國了,怎麼突然又冒出來,難不成薛美麗又和他有關!
貝小青眼神淬了毒,“林州,你是不是又幹壞事了?”
“你這個臭婆娘,把老子害成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老子弄死你,弄死你!”
林州大叫着,一把掐住了貝小青的脖子就往外面的玻璃欄杆上衝。
此時景清隨正在裡邊刷卡買單,等他刷完卡再回頭看的時候,貝小青已經被林州按在欄杆上了。
這裡是五樓,欄杆下面是一個旱冰場。
貝小青被掐得面色鐵青,伸手抓住了扶手。
前男人突然變成惡魔是她始料未及的,當初明明是他劈腿不要她的,現在又搞這些,有什麼意義呢?一次不忠終身不用,她沒想過可以重頭再來,偏生他死纏爛打着不放。
這樣特別沒勁兒。
“林州,你這個樣子,真不像男人。”
對方訕笑,“確實不像男人,已經被你逼成鬼了。”
貝小青不知道,上次林州帶走了薛包子,從那商場出去之後就被關進了監獄,這一蹲就是一個多月,在監獄裡受了太多的苦,就差沒死在裡面,所以出來纔不甘心啊,一心想找貝小青報仇的,沒想到還真遇上了。
“貝小青,臭婆娘,你毀了老子,老子今天就讓你死。”
“林州,你瘋了!”
隨着貝小青的驚慌尖叫,她整個人被推出去,就在她閉上眼睛的那一剎,遠處衝過來一抹黑色的身影,將她整個抓住。
“貝小青,你給我抓牢了。”
景清隨的手背上,青筋高高鼓起。
貝小青看着男人的滿頭大汗,蹙眉,“景先生,你……你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