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節 收拾奴才 針刺十指

燕王妃昏死過去,身側的丫鬟婆子驚慌成一團,趕緊的圍過去,擡了燕王妃一路往她住的院子走去,四周趙側妃等人紛紛落井下石,趁火打劫,說什麼的都有,各種難聽的話都出來了。

“二公子果然是出息了,不但好賭,竟然是龍陽君,真正是替我們燕家長臉。”

“是啊,瞧這兩個公子生得多麼的傾城絕色,玉樹臨風,連女子都自嘆不如啊,難怪二公子動心。”

燕王府內的下人議論紛紛,嘀嘀咕咕,竅竅私語,場面十分的混亂。

雲染身爲燕王府的郡王妃,沒了婆婆,她就是正經的主子,自然該站出來處理這件事,她優雅嫺靜的望着王府管家:“立刻把這兩個傢伙攆出去,另外所有下人都各自去做事,若是有不做事胡言亂語的拉下去每人打二十板子。”

管家望一眼郡王妃,立刻恭恭作敬敬的領命,雖然他是王妃的人,可是這位郡王妃可不是尋常人,他可不敢招惹他,管家遵了雲染的旨意,立刻命人把門前的兩少年攆出去,兩個花樣美男子,再沒有來時的嬌貴無雙,一個鼻青臉腫,賴以爲生的臉蛋生生的毀掉了,一個腿被砸傷了,走起路來一瘸一瘸的,頭髮也被拽掉了一大綹,整個人十分的狼狽。

不過一聽到王府管家命令人把他們攆出去,兩個人才想起今兒個來王府的正事,他們是來看望臻郎的,聽說臻郎被人打傷了,他們一得到消息便趕過來了,現在還沒有看到他呢,他可是他們的衣食父命啊,因爲他,最近一年的時間,他們一直活得很舒適,吃穿用度都不比富家公子差,若是失去了臻郎,他們又要到那種骯髒的地方去討生活了。

“求求你們,讓我們見見臻郎吧。”

“滾吧,再不走打斷你們的腿。”

燕王府的侍衛臉色青黑,別說自家的王爺了,就是他們也覺得燕二公子讓他們丟臉了,堂堂燕王府的公子竟然有龍陽之僻,這種事傳出去,燕王府的臉面可就丟盡了。

兩個美貌少年郎終於被攆走了,雲染轉身往墨沁院走去,身側不遠的趙側妃領着人過來,笑望着雲染道:“郡王妃,王爺去打二公子了,我們要不要去看看,以免王爺惱羞成怒的打死二公子。”

事實上只不過是爲了去看熱鬧罷了。

雲染掉首望向趙側妃,似笑非笑,笑裡有一抹玩味,這女人有那麼好心嗎,只不過想去看看熱鬧,乘機落井下石,煸風點火罷了。

“趙側妃如此關心二公子,便去勸着父王一些吧,我早上起來還沒有吃東西呢,現在去吃東西。”

雲染說完理也不理身後的趙側妃,趙側妃捏着繡梅花的帕子,心裡惱火,不過她貴在有自知之明,不敢招惹雲染,心裡更多想的是她是去看熱鬧呢,還是回自個的院子。

何姨娘走了過來,小聲的說道:“趙姐姐,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去了吧,省得王爺一怒遷怒到我們的頭上。”

趙側妃想想也是這個理,正想回轉院子,不想她還沒有走,便聽到後院想起一道痛苦的叫聲,隨之還有下人的叫聲:“王妃,你還沒有好呢,你別去了,你別去了。”

趙側妃一聽到蕭以柔醒了,這下又有去看熱鬧心情了,望向一側的何姨娘,揮了一下手裡的帕子說道:“走,去看熱鬧,有蕭以柔那個女人在,王爺發怒也是衝着蕭以柔去,幹我們什麼事。”

何姨娘笑起來,掉首吩咐身側的燕凌兒燕湘兒回去,連燕昀也被趕了回去,這些事情還是不要讓小孩子看到的好。

燕臻燕二公子住的院子,名臻園,臻園內的景緻有別於別處,除了該有的亭臺樓閣,假山流水外,最多的竟然是雕塑,每一個雕塑都是以燕臻自己爲樣本的,或凝眉深思,或舒展眉宇,或手拿長劍,英姿颯爽,總之各式各樣形態的他擺佈在臻園的每一個角落裡,使人一看就知道這傢伙不但好賭好男風還自戀。

不過這些雕塑,現在有很多殘缺不全,因爲燕王爺怒不可遏,雷霆震怒之下,把這些雕塑給打壞了不少。

不但這些雕塑沒有逃得過去,就連內裡的景緻也毀去了不少。

滿園狼籍。

燕二公子此時已得手下的稟報,正掙扎着從牀上爬下來,滿臉痛苦的準備從窗口逃出去,以免被自己的老子打死了,可是他因爲受了不輕的傷,動作太慢,以至於燕康趕過來的時候,他半邊身子正掛在房間的窗檻上,半邊在裡,半邊在外。

他的手下全都規規矩矩的站好,一個也不敢動,之前燕臻要逃,這些手下也不敢幫助他,因爲這一次王爺發怒了,若是有人幫他,王爺會直接的命人打死他們。

所以燕二公子纔沒有逃出去。

燕康看到這個敗家子不但不反省,竟然還打算逃,頓時間勃然大怒,怒髮衝冠,三兩步的大踏步的衝了進來,擡起一腳便對着那掛在窗臺上的燕二公子狠狠的踢了過去,一邊踢一邊大罵:“小畜生,你竟然還想逃,看今日老子不打死你。”

他一腳下去,又是一拳對着燕臻狠狠的揮了出去,然後拳打腳踢。

燕康是征戰沙場的老將,拳腳十分的重,幾拳下去,燕臻已被打得出氣多進氣少了,滿臉的青腫,牙齒掉了兩顆,鼻子流了滿鼻子的血,燕康一邊打一邊怒罵:“你個欠抽的東西,不但賭錢,敗掉了燕家一大筆的家產,竟然還養男寵,你一個大男人,竟然學着別人養男寵,你丟盡了我們燕家的臉面,今兒個老子就打死你,省得活着丟人現眼。”

燕臻被燕康從窗臺上打到地上,他掙扎着往旁邊爬,一邊爬一邊哀求燕王爺:“父王,你饒了我吧,我再不敢了,父王,你饒過我吧。”

燕康一聽他的話,怒火中燒,再次狠狠的一腳對着燕臻踢了過去:“你個作死的東西,你以爲這賭是你說戒就戒得了的嗎,還有燕家的臉面都被你丟乾淨了,你求饒有什麼用?”

燕康只要一想到這個不成器的兒子竟然好賭又好男風,現在外面只怕傳得紛紛揚揚的,說他們燕家沒有教養,子不孝父之過,都是他沒有管教好的原因啊,百年世家的清譽,一朝盡毀。

這一次燕康是真的怒髮衝冠了,真有要打死燕臻的意思了,所以每一下下去都特別的重。

他的一腳狠狠的踢下去後,燕臻被踢飛了出去,撞到了房裡的屏風上面,最後啪的落到地上,竟是一動不動的好像死了一般。

正在這時候,門外有人衝了進來,不是別人,正是燕王妃蕭以柔。

蕭以柔看到兒子被打得鼻青臉腫,外加血淋淋的,此刻一動不動的像死了似的。

燕王妃蕭以柔瘋了似的撲過去,尖叫起來:“臻兒,臻兒。”

她撲過去一把抱起燕臻,搖晃了半天,兒子一點反應都沒有,蕭以柔擡眸,眸中憤恨的光芒狠狠的戳向房間裡的燕王爺,痛心疾首的指責着燕王爺:“你殺了他,你殺了他,你殺了宸兒還不死心,打算還要殺死我的另外一個兒子是不是?燕康,若是臻兒死了,我和你誓不兩立,你最好連我也殺了,連我也碎屍萬段,若是我不死,我不會放過你的。”

蕭以柔的話尖銳而響亮,傳到了臻園的房間外面,趙側妃和何姨娘腳下一趨,下意識的停住腳步,王妃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你殺死了宸兒還不死心,還想殺我另外一個兒子,難道燕宸是王爺殺氣的。

兩個女人心驚不已,一動也不敢動。

房裡,蕭以柔的話,再次的響起來:“來人,立刻宣府醫過來。”

門裡有丫鬟飛快的奔出來去請府醫,這一下趙側妃和何姨娘不敢再進去了,只恭身在房間外面聽裡面的動靜,王爺接下來也沒有再說話,不過隱約可聽出他的喘氣聲很粗,顯示出他氣得不輕。

燕王妃蕭以柔只管哭泣,不時的叫着燕臻:“臻兒,你別死,你別拋下母妃,臻兒,若是你死了,母妃也不獨活了。”

墨沁院。

正廳裡擺了一桌子好吃的膳食,青瓜炒蝦球,海蔘燴冬筍,雙豆花蛤,鮮磨燒扁豆,粥是紅棗銀耳粥,外加兩盤點心,果醬金糕,什錦糯米糕,雲染心情極好,看着一桌子的膳食,食慾大動,立刻命人盛了一碗紅棗銀耳糨,就着好吃的小吃和點心,用起了早膳,耳邊時不時的傳來燕二公子捱打的驚叫聲,越發的心情大好。

她吃到一半的時候,門外一道高大俊挺的身影走了進來,一襲紫金色的錦袍,腰束黑色的玉帶,整個人不顯沉重,栩發顯出他氣質昭華美尊貴,周身攏着金燦燦的光輝,好似腳踩五彩霞光的上仙,只不過那金光燦燦的光輝之中,攏着的不是溫暖的神韻,而是冰冷淡漠疏離的冷寒,精緻立體的五官上,沒有一絲兒的波動,瞳眸深邃幽沉,隱藏着一眼望不見底的冷氣。

他從門外一走進來,正廳裡不少人都感受了撲面而來的強大壓抑,人人下意識的垂首,不敢說話,心知肚明,郡王爺心情不好,而且心情十分的不好。

雲染揮手讓侍候的人下去,荔枝趕緊領着侍候的人退了下去,衆人鬆了一口氣。

雲染放下碗筷,起身走到燕祁的身邊,伸手拉他到桌前坐下來,又親手親腳的盛了一碗紅棗銀耳粥擺放在燕祁的面前:“吃吧,別想多了,徒增自己的煩惱,有些事你不是心中早就有數嗎?”

燕祁挑開濃眉,望了一眼面前的碗筷,又望了一眼對面吃得香的雲染,心情慢慢的舒展開來,是啊,他鬱結什麼,只不過因着那女人無意識的一句話,明瞭一件事,他不是她的兒子,從前他也有懷疑過,但是父王一直否認,所以他才勉強自己承認這樣的母親罷了,現在只不過知道真相罷了。

如此一想,燕郡王身上濃濃寒氣總算退下去不少,雲染伸手挾了一筷子菜遞到燕祁的嘴邊:“來,嘗口,今天廚子做的菜特別的不錯,吃過保準你心情好。”

難得染兒如此的殷勤,燕大郡王趕緊的吃了一口,乘機又討要了一口。

“還要。”

雲染心情極好的又給他挾了一筷子,花廳裡冷寒的氣流終於融化了,又升起了暖融融的溫情,屋外,陽光如水一般的灑在院子裡,院門一角的小花園裡,菊花秋海棠花燭等花草搖曳生姿,院牆角處的一棵桂花芬芳撲鼻,小丫鬟們湊到角落裡說着話,大多說的是二公子燕臻好男風的事情。

誰也不往墨沁院的花廳去討嫌。

雲染看燕祁的臉色好多了,心情也變好了,才緩緩轉移話題:“今兒早朝有什麼新鮮事,仁州和新葉有什麼新情況傳回來嗎?”

“還沒有,沒有這麼快,即便快馬加鞭,還要有兩三日的功夫,不過早朝的時候,我倒是聽說了另外一件事。”

燕祁停住了筷子,雲染看他的神容,分明是有些名堂的,便也停住筷子:“什麼事,說來聽聽?”

“皇帝新晉升了一位妃子,聽說賜了四妃之一的位置,僅次於皇后娘娘,是四妃之中最高妃位的德妃。”

“喔,”雲染倒有些稀憾,這是誰討了皇帝的歡心,竟然直接的升了四妃之一的德妃,那傢伙不是沒用嗎?怎麼有人能討得了他的歡心。

雲染沒在意,燕祁眸光深邃,瀲瀲波光涌動,好似攏上了一層霞彩的光輝,明豔動人,不過這動人的瞳眸之中隱有暗沉。

“你知道那升上妃位的人是何人?”

雲染搖頭,她自然是不知道的,不過聽燕祁如此問,難道是她認識的人,認真的想了一下,臉色不由得微微的暗了:“不會是那被皇上嫌棄的藍筱凌吧。”

要不然燕祁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雲染話一落,燕祁淡淡的點了一下頭:“沒錯,正是藍筱凌,聽說皇上今兒一早便升了她的位份,她成了宮中除了皇后娘娘之外最高位份的妃子,德妃,這個人對你似乎有些恨,所以你要小心些。”

雲染自然知道藍筱凌恨她,上次她想把她弄上皇帝的牀,被她反將一軍,她被皇帝給狠狠的收拾了,後來她找過來道歉,她沒有給她機會,再後來靜安公主死的時候,這女人又想整自己一回,不過依舊失利了,她以爲這女人一定沒有翻身的機會,可是事實證明,這世上事永遠無絕對。

“她不招惹我便罷,招惹我,我不會善罷干休的。”

現在她是燕王府的郡王妃,又是大宣的護國公主,更是大長公主的義女,重重身份之下,她可不怕藍筱凌,即便是宮中的德妃又如何,要想動她,總要有一個正當的理由,否則她的打王鞭可以狠抽皇帝楚逸祺。

“嗯,今兒個早朝的時候,皇帝又發了一回火,命人打了兵部尚書一頓。”

“兵部尚書不是宣平候府的人嗎,他可是皇帝的親信啊,他怎麼打自己親信了。”

“今兒早上,兵部尚書江錚奏議,讓皇上派京師大營的兵將抄近道直奔淮南郡,在淮南郡外圍設下伏兵,以防淮南王和定王楚逸霖勾結,這樣一來可阻斷他們兩個狼狽爲奸,以免他們聯手,讓江南落入這兩人手中。”

“這江錚倒是挺聰明的,只可惜他忘了一件事,他提這事就讓皇上想到了一件事,當初他的女兒江襲月在宮中莫名其妙的死了,皇帝當時可是懷疑江襲月是定王的人,想乘機害死他的,雖然事後沒有懲罰江家的人,但不代表皇帝心中沒刺,現在江錚把這事提出來,擺明了是刺皇帝,能有得他的好處。”

“不過打是打了,但皇帝倒底還是派了兵將前往淮南郡去了。”

燕郡王感嘆一聲,皇帝肯定擔心江南落到定王和容逸辰的手裡。

“你說他們會不會遲了。”

雲染挑高長眉,滿臉慧詰,瞳眸幽光明亮,清澄如碧。

燕祁點了點頭:“恐怕趕不上了,定王和淮南王容逸辰不會沒想到這個問題,他們肯定快馬加鞭的做成這件事,哪裡還等得了皇帝再派兵去攔截。”

“這下倒有意思了,好好的一個大宣,要搞兩國政策,南北分兵而治,有意思有意思,容逸祺防來防去,最後只得了半壁江山,我真想看看他狼狽的嘴臉,一心一意的防着我們,最後還是失了半壁江山,還是南半壁的江山,江南可是大宣的賦稅大戶,魚米之鄉,我們京城很多大米茶葉,鹽道都是來自於江南,若是江南被掐斷,只怕京城的物價要上漲,到時候大宣更亂了。”

雲染此時已吃飽了,燕祁也差不多了,放下手中的碗筷。

外面有腳步聲響起來,荔枝領着人飛快的過來稟報:“主子,王爺派人過來請你和郡王去臻園一趟。”

“請我們去臻園?”雲染稀奇,本來不想理會的,沒想到王爺竟然請他們過去。

“去看看吧。”

燕祁開口,荔枝聽了立刻一揮手,身後的小丫鬟趕緊的去外面耳房把水端進來,侍候着雲染和燕祁兩個人淨手,擦乾後又抹了一些羊脂膏,這是主子制的,特別的潤滑,聽說可以保護手,瞧主子的手潤白又柔潤,別提多好看了。

不過荔枝和枇杷柚子三個人也有,每人一支,這是主子天大的恩惠,她們平時捨不得擦,只晚上睡覺的時候擦一次,幾天過去,手又白又潤。

“走吧。”

雲染不理會荔枝枇杷三人的想法,率先往外走去,燕祁緊隨着她,兩個人就像天造地設的一對壁人似的,男的俊美華貴,女的飄逸動人,一瞬間奪走了所有人的眼線,幾個下人看呆了眼,最後趕緊的追了出去。

臻園的房間裡一團亂,府醫來了正給燕二少爺珍治,這一查,不由得倒抽氣,王爺這一回是真下了狠手的,竟然下了狠手的打了二公子,雖然二公子欠打,可是這打得也太重了,這身傷,至少要躺牀上三個月下不了牀。

燕王妃伸手緊拽着兒子的手,一步也沒有離開。

房裡燕康臉色攏着冰霜,並沒有因爲燕二公子的受傷而有所溫軟,只要他一想到這小子所做出來的事情,他就火大得想踹死這小子,燕家沒有這樣上不了檯面的東西。

燕康再看一眼燕王妃蕭以柔,忽地怨恨起自己來,當初爲什麼要在燕宸死了後,心裡有悔疚而再進這女人的房,還想着送給她一個孩子傍身,可是她教出來的是什麼樣的孩子啊。

再想想燕祁,明明沒有孃的孩子,可是依舊長得很好,這也說明了一件事,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即便給老鼠穿上仙袍道服,他也只喜歡打洞,上不了檯面,蕭以柔根本不配爲燕家的王妃,若不是以沁?燕王爺一想到這個便心痛。

蕭以柔抱着燕臻嗚嗚哭着,眼睛都腫了。

房間裡,趙側妃,何姨娘等皆坐在角落裡,儘量的低調,王爺的心情不好,她們若是再亂說話,肯定要被王爺責罰。

趙側妃和何姨娘兩個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不該說話的時候絕對不多說一句話,不該招惹的人絕對不招惹。

房間門外,很快響起了腳步聲,有丫鬟的喚聲響起來:“見過郡王,郡王妃。”

燕祁和雲染二人從外面走出來,燕王爺下意識的眯起眼睛,望着走進來的一對壁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看到這樣和諧溫馨的畫面,心中很是欣慰,那一股子火氣慢慢的消退了不少。

相較於燕康的溫和,牀前的燕王妃回首看到了兩個風華無雙,天造地設的一對壁人時,眼神裡噴射出狠毒的光芒,心裡恨得吐血,臻兒之所以這樣,說不定就是燕祁和雲染兩個人搞出來的,要不然從前怎麼沒有這樣的事情,可是現在竟然接二連三的發生這樣的事情,對,一定是他們兩個人搞出來害的臻兒。

燕祁,他憑什麼,憑什麼霸佔了她兒子的位置,王府的世子位置應該是她兒子的,他只是一個私生子,即便王爺寵他,愛他,也改變不了他私生子的身份。

她姐姐沒有嫁給燕康就生了他,他就是個私生子。

燕王妃的眼神越來越惡毒,不過很快收回了眼光,又盯着牀上的燕臻,看到兒子昏迷不醒,燕王妃哭得更傷心了。

燕祁和雲染二人走進來,朝着燕康施禮:“兒子(兒媳)見過父王。”

燕康點了一下頭,招手示意他們兩個人坐下來。

燕祁望了一眼全身心照顧着燕臻的燕王妃,忽地心情便不那麼難受了,他難受什麼,現在知道這女人不是他的母妃,他應該慶幸纔是,若是這個女人真是他的母妃,他才該是痛心疾首的。

“二弟怎麼樣了?還好吧?”

燕祁關心的開口,燕王妃聽到他的話,陡的回頭尖銳的叫起來:“你是巴不得你二弟出事吧,現在你心想事成了。”

燕祁的臉色陡的冷沉下來,瞳眸摒射出幽冷的光芒,既然這女人不是他的母妃,他也無需對她客氣,燕祁正想說話,燕康已經回首狠狠的瞪了燕王妃一眼:“閉嘴。”

他說完望向燕祁和雲染說道:“今兒個叫你們兩個過來,是有事找你們的,從現在開始,燕家的掌家權交到雲染的手裡,你母妃以後全權負責照顧你二弟的事情。”

既然她的心裡只有燕臻,那就陪着她兒子吧,還有燕家的財產不是燕臻的,是燕家的。

他絕不會再讓這個兒子胡作非爲,若是依舊是她掌家,只怕燕家早晚要被燕臻敗光了爲止。

燕康的話一落,房內衆人面面相覷,趙側妃和何姨娘心中有喜又憂,喜的是終於從這女人手中解脫了,憂的是郡王妃似乎也不是善茬。

燕王妃是反應最大的一個,她的臉色變了,尖銳的叫起來:“王爺,我還沒死呢。”

“你不是心疼燕臻嗎,就全心照顧他吧,燕家的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了。”

“王爺,”燕王妃臉色慘白,絕望的望着燕康,他這是打算縛住他們母子二人的手腳嗎,她手中的嫁妝這麼多年,幾乎都被臻兒用光了,若是現在再失了掌家權,那麼他們母子二人以後用什麼,靠着那麼點月銀,如何夠用。

燕康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趙側妃和何姨娘已經站起來,一臉恭敬的望向雲染:“妾身等恭喜郡王妃得掌家權。”

兩個人心裡有些酸澀澀的,尤其是趙側妃,她一心想着,王爺卸了王妃的掌家權纔好呢,若是卸了,她就可以得了,可是誰會想到,最後這掌家權竟然落到了雲染的手裡。

雲染是最意外的一個,說實在的,她對掌傢什麼的不感興趣,不過能挫挫燕王妃這個女人的銳氣,她心情就爽快,誰讓她對燕祁不好。

雲染溫雅的起身:“謝父王看重,染兒一定會認真的掌家,絕對不允許人做出有傷燕家體面的事情。”

“好,若是再有人膽敢用燕家的產業賭博,你直接讓人報官,把這賭博的人抓進大牢就行了,不要再拿燕家的產業出來了,燕家禁不起這樣的折騰。”

燕康的話冰冷而無情,燕王妃臉色再次的失了幾分血色,現在的她臉色蒼白得難看,一點血色都沒有,好像一個活死人似的,除了眼珠子還在轉動,再沒有一點的動靜。

她慢慢的回神,咬着下脣,尖銳的叫起來:“王爺,你忘了,你忘了答應我姐姐的事情,你忘一一?”

燕康大叫:“閉嘴,你沒有資格提她。”

他說完起身掃向房間裡的所有人:“都下去吧,以後王妃負責照顧二公子,王府的一應大小事,全權由郡王妃負責。”

燕康說完,面容陰沉的望向趙側妃和何姨娘:“你們以後若是再生事,看本王不命人把你們攆出去。”

趙側妃和何姨娘立刻規矩的開口:“是,王爺。”

她們不敢招事,王爺連王妃都重罰了,何況是她們這些人,若是犯了錯,真能攆出燕王府去。

燕王爺望向雲染:“你去召集王府各處的管事碰下頭,向他們下達一下指示,另外到王妃的院子裡去找管事的媽媽,把王府各處的玥匙和對牌取過去。”

“是,父王。”

雲染不卑不亢的領命,一點也沒有推辭,這樣的她,使得燕王妃恨不得咬死她,心中更是認定了一件事,兒子發生的事情一定是這女人搞出來的,她的目的就是想奪她手中的掌家權。

她休想,她一定會想辦法重新拿回燕王府的掌家權的。

燕王爺燕臻領着人走了出去,看也不看房裡的燕王妃和燕臻,燕祁和雲染二人跟着燕王爺往外走,趙側妃和何姨娘也趕緊的跟着人往外走,王妃沒了掌家權,她們懶得理會她。

燕康經過燕臻的事情,整個人一下子老了好幾歲,一言不吭的往外走,雖然他怒打了燕臻,懲罰了蕭以柔,可這些人倒底是他的親人,這麼多年過來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既心痛又難過,最讓他難過的是他對不起以沁的重託。

沒想到蕭以柔會變成這樣的一個人,當初那個純真善良的姑娘哪裡去了。

燕康的腳步無限的沉重,燕祁和雲染招呼了一聲,一路跟着燕康進了燕康的院子,父子二人進了正廳,揮退了別人。

燕祁擡眸望着燕康,沉穩的說道:“父王,你說,我母妃究竟是何人,你爲什麼一直不願意告訴我?”

燕康一聽燕祁的話,整個人怔住了,飛快的擡首望向燕祁,看到燕祁堅定的神情,燕康瞳眸暗黑,好似藏着一個巨大的旋渦,他依舊堅持自己從前的話:“祁兒,你胡思亂想什麼,你母妃只是氣糊塗了,纔會胡言亂語,她只是害怕我打死臻兒罷了。”

燕祁望着燕康,黑瞳閃着瀲瀲幽光,眉宇是堅定的神彩,這一次他沒有像往常那樣被燕康所騙,他一字一頓的說道:“父王,我知道蕭以柔不是我的母妃,沒有一個做母親的會不心疼孩子,所以她不是我的母妃,我會查出來我的母妃究竟是誰的,即便你不說,我也會查到的。”

他說完轉身走出了房間。

身後的燕康掉首望過去,屋子外面陽光如水傾瀉下來,藍天上白雲飄逸的輕輕移動着,在那溫柔的輕輝之中,一個身穿冰湖藍散花如煙長裙,外罩素白琵琶扣春裳的女子,正巧笑嫣然的望着他,她靜美脫俗,麗質天生,一顰一笑都能輕易的牽動着別人心魂。

“以沁,對不起,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和他說呢,你最大的希望,就是不要讓他知道他的身世,不要讓他回到宮中去,你只想讓他快樂的生活。”

墨沁院院,雲染指派了人去燕王妃住的春棠軒取王府各處庫房的玥匙以及對牌,玥匙是幾大庫房以及帳房重要樓閣的玥匙,對牌是各處的領牌,不管誰領什麼東西都要先來領了對牌,憑牌子才能到各個管事的面前領到東西,雖然燕王府主子不算太多,但是燕家家大業大的,家生子外買的奴才有不少,需要一把好手打理着。

雲染本來是不想摻合燕家這些事的,雖然她是郡王妃,將來燕王府由她打量,但說實在的,她對打理王府實在沒什麼興趣,不過現在一想到燕王妃那個女人,她便心情不暢,她對自己不好,她不以爲意,可是隻要她一想到這個女人對年幼的燕祁不好,她就心情不爽,想收拾這女人,所以任何讓這個女人不快抓狂的事情,她都願意去做。

所以燕康下令她掌管王府的時候,她沒有拒絕,立刻回墨沁院召來了留守在墨沁院的一部分婆子和丫鬟。

爲首的乃是姜媽媽,這些人都是燕祁的人,她們或是他救的,或是他手下親信的家裡人,所以留在了墨沁院裡,這些人都很是忠心,而且個個習了一些簡單的功夫,一個人可以抵得上兩三個人用,燕祁的意思是讓這些人組建一個刑堂,等到雲染掌家的時候,正好派上用場,若是遇到刁鑽不服管教的奴才,便讓這些人收拾,但云染壓根沒想過掌家,所以就把這些人安插在墨沁院內做事。

沒想到這麼快她們就派上用場了,雲染望着爲首的姜媽媽,人高馬大,孔武有力,而且一看就是個震得住場子的,她是監察司二統領君熇的母親,君熇雖然有能力養自個的母親,可是擔心自己的身份會害了自個的母親,所以便懇求燕祁收留了自個的母親。

“姜媽媽,你們是燕王府裡郡王最信得過的人,所以才留你們在墨沁院裡的,先前郡王的意思你們也知道,是打算讓你們組建一個刑堂,好協助本宮打理燕王府,但是本宮先前不想打理燕王府,所以把你們安插在墨沁院裡做事,但現在王爺讓本宮掌家,所以你們,一共十個人,從此後便是刑堂的人,姜媽媽是刑堂管事。”

“老奴知道了,定不負郡王妃的重望。”

姜媽媽臉上攏上喜色,這雖然是個不討好的差事,但是姜媽媽倒挺喜歡這差事的,她的骨子裡天生就有一種狠勁。

雲染又望向趙媽媽,這是她的奶孃,不是外人,自然不會和燕王府的人狼狽爲奸,所以雲染望向趙媽媽:“趙媽媽,以後你只管負責墨沁院的事情就行了。”

“是,主子。”

趙媽媽也很高興,她掌管着這麼大的院子,她這是高升了嗎?

雲染的眸光落到荔枝的身上:“刑堂有姜媽媽,墨沁院有趙媽媽,你就負責外面各處管事的監督工作,另外玥匙和對牌交給你,你就做個內院大管事吧。”

外院有外完的管事,還有管家,所以用不着她單派人手。

荔枝倒是愣了一下,以前在雲王府,她只掌管茹香院,那小小的院落沒有多少大事,後來三小姐掌家,她只是從旁協助三小姐,現在是整個燕王府,荔枝覺得擔子有點重,不由得憂心。

“主子,這?”

“怎麼了,我先前不是好好的培養你了嗎,我相信你會處理得很好的,你解決不了的稟報過來,不是還有我嗎?”

雲染這句話,好像給了荔枝一粒定心丸,她總算定下心來,沉穩的領命:“是,奴婢知道怎麼做了。”

雲染點點頭,望向姜媽媽:“你帶幾個人去春堂軒把玥匙和對牌取回來,荔枝領兩個人去通知管家,把王府各處的管事都給我叫到王府的正廳裡,我要見見他們。”

“是,奴婢知道了。”

荔枝和姜媽媽各帶了幾個人走了出去,一行人往春棠軒而去,一行人往前面通知管家。

墨沁院裡,枇杷和柚子奉上桂園蜂蜜枸杞茶,兩個人臉上有些擔心。

“主子,你說那海棠軒的人會不會不交出玥匙和對牌,還有王府各處的管事會不會不服主子管理,乘機招事啊。”

雲染眉挑了挑,捧着桂園蜂蜜枸杞茶,輕輕的喝了一口,笑道:“這個肯定的,人家掌管了多少年,根基肯定是有的,不過你以爲你家主子我是好欺負的人嗎?”

她一說,兩個小丫鬟立刻笑了起來,沒錯,自家的主子手段可不比別人差,逐放下心來,兩個人陪着雲染說話。

雲染眸光幽暗,她初入燕王府,現在掌家,肯定有人不服,有些家生的奴才仗着在燕王府幾十年了,奴大欺主,不過若是有誰看不透,栽在她的手上,可是她活該,雲染的笑意越發的濃厚,只不過這笑有些刀光凌厲的寒氣。

一杯茶喝完,枇杷又給她續了一杯,還沒有來得及喝,便聽到墨沁院外面響起了殺豬似的叫聲:“你們憑什麼抓我,我是王妃身邊的管事媽媽,你們趕快放開我,要不然我定然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雲染優雅放下茶杯,懶洋洋的伸出手,枇杷立刻伸手過來扶着她往外走去。

院子外面,姜媽媽臉上攏着冷霜一路走了進來,身後兩個婆子押着一個人一併走進院子,這婆子不時的掙扎着,一看到雲染站在長廊玉階之上,越發掙扎得厲害,一邊掙扎還一邊大叫:“郡王妃,你想幹什麼,你想幹什麼,奴婢是王妃的人,奴婢是王妃身邊的管事媽媽。”

雲染揮了揮手,押着她的兩個婆子放開她的身子,她挑高長眉望着下面顯得有些狼狽的婆子,雖是一個管事的婆子,不過好湯好水的將養着,那面容紅潤有光澤,眼睛精亮有神,頭上梳着整潔的髮髻,插着嵌紅寶石的點翠步搖釵,身上穿着松花色的撒花褙子,若不是知曉她的身份,還當她是哪家大戶人家的主子,看來燕家果然是財大氣粗,一個管事的婆子便如此不凡,倒底是王妃身邊的人,實在是體面,難怪忠心。

“是啊,本宮知道你是王妃的身邊人,這又怎麼了,你是王妃的人本宮就動不得了,本宮讓她們去取玥匙和對牌,若你好好的交出來,恐怕她們不會抓你過來吧。”

“這王府王妃纔是掌權人,郡王妃,你想幹什麼,你怎麼能搶了王妃的掌家權呢,你身爲媳婦這樣做,會被世家大族的人笑話的,郡王妃,你難道就不怕別人恥笑嗎?”

雲染眼神幽暗,脣角滿是冷諷,看也不看這婆子,望向姜媽媽:“怎麼回事?”

“回主子的話,她拒不交出玥匙,也不交出對牌,不過事後奴婢領着人從王妃的住房裡搜出來了,只不過這老貨竟然罵罵咧咧的和我們搶,所以奴婢纔會一怒把她抓回來。”

“喔,還想搶啊,”雲染脣角玩味的笑,忽地臉色一沉,狂風暴雨,雷霆震怒的下命令:“來人,給我把她帶下去用刑,先打二十耳光,再用針刺十指,不是會搶吧,給我把她十個手指先廢了。”

雲染的冷喝一下,下首的婆子身子一軟,直接的往地上栽去,朝着上首的雲染吼叫:“郡王妃,你不能打奴婢,你不能用針刺奴婢的手指。”

姜媽媽一揮手,命令身後的兩個婆子:“還等什麼,拉下去。”

兩三個婆子一擁而上,把王妃身邊的管事媽媽給拉了下去,很快院子一角響起了啪啪的扇耳光的聲音,又響又重,這管事婆子什麼時候吃過這個虧,先開始被扇還能大叫:“王妃救命啊,王妃救命啊。”

可是很快就叫不出來了,臉腫得像饅頭,嘴角滿是血絲,一會兒的功夫就焉了,不過待到針刺十指的時候,她殺豬似的慘叫聲響起,這一次是實實在在的痛得她想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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