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楚逸祺駕崩

寢宮之中,所有人都望着皇上,看着皇上那一雙清瘦如細竹的手臂,心中掀起濤天的巨浪,同時隱有憐憫,更多的是對德妃藍筱凌的恨意,這個妖女,果然是惑國妖女,竟然把皇上害成這樣

楚逸祺因爲整個重心在一雙手臂上,伸手間落了空,整個身子往大牀下面墜去,撲通一聲響,寢宮裡所有人臉色都變了,齊齊的叫起來:“皇上。”

楚逸祺不停的喘息着,手臂依舊堅定的伸向藍筱凌,直到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身體虧損得這麼厲害,最近一段時間,他總是眩暈,腿腳發軟,冒冷汗,原來真相卻是這樣的,可是他先前派御醫替他檢查,都沒有查出來是什麼毛病,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女人自服七連珠,使得他情慾大動,明明不舉的他,碰上她卻如干枯的禾苗遇上了甘露,視她爲知音,他一度認爲自己是對她有了感情,所以纔會遇到她的時候,情慾大動,沒想到,沒想到?

皇帝楚逸祺呵呵的輕笑起來,笑容猙獰,那幽暗的瞳眸之中攏上陰狠的殺氣,死死的盯着德妃藍筱凌:“賤人,爲什麼,爲什麼要害我,我哪一點對你不好,你要夥同定王那個賊子來害我。”

除了定王,皇帝實在想不出誰會指使藍筱凌給他下藥,還有先前他聽說藍家人死的時候,個個大罵藍筱凌,說做鬼也不會放過她,現如今看來,正是這個女人在背後指使了藍家人和定王勾結,所以藍家人才會大罵她。

楚逸祺死死的盯着藍筱凌,藍筱凌既害怕又慌恐,她沒有想害皇帝,沒有和定王勾結,可是這七連珠是怎麼回事?

藍筱凌飛快的大哭着叫起來:“皇上,我沒有和定王勾結,我沒有給你下七連珠,是有人故意栽髒陷害我的,對,是有人栽髒陷害我的,皇上。”

皇帝還沒有說話,寢宮之中的太皇太后已經領着人走了過來,森冷的喝道:“賤人,都到這種時候了,你還想迷惑皇上,這七連珠可是從你吃的茯苓膏裡發現的,你還想狡辯嗎?”

太皇太后冷喝了藍筱凌,揮手命令寢宮裡的兩名太監過來:“扶皇上上龍牀。”

兩名太監應聲領命,飛快地走過來扶着皇帝上了大牀。

這麼短短的一會兒功夫,楚逸祺已經周身的冷汗,身上的衣衫好似水洗了一般,徹骨的冷意,他忍不住哆嗦着,頭腦暈暈的害怕不已,那種即將死過去的恐怖深深的籠罩着他整個人,他害怕自己這一睡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所以拼命的掙扎着睜開眼睛,死死的瞪着下首的藍筱凌,嗜血的下命令:“德妃乃禍國妖妃,謀害朕,論罪當誅,行五馬分屍之刑,死後屍首吊於城牆之外,以儆效尤,殺一儆百。”

皇帝命令一下,燕祁立刻喝令外面的侍衛進來,把德妃拉下去交給刑部的尚書大人執行五馬分屍之酷刑。

藍筱凌此刻整個人都懵了,從知道她的茯苓膏裡有七連珠開始,她就知道自己死路一條了,可是她到死都不知道究竟是誰在她的茯苓膏裡放了七連珠,她一直以爲皇上是因爲喜歡她,所以纔會對她有激情,卻原來從頭到尾都不是,皇上只是因爲七連珠的催情作用,所以纔會對她激情滿滿的。

藍筱凌臉色一片慘白,一點血色都沒有,可是一想到接下來要受的酷刑,五馬分屍,用五匹馬把她的頭和四肢分開,一想到這個,藍筱凌絕望的尖叫起來:“皇上,臣妾沒有害皇上,臣妾求你給臣妾一杯毒酒吧,臣妾甘願一死

。”

可惜寢宮裡沒有人理會她,人人心中鬆了一口氣,這個禍國妖妃終於除掉了,這下大宣很快就會好了,可是一看到黃花梨雕龍大牀上的皇上,個個又沉默了,皇上竟然病成這樣了,接下來大宣該怎麼辦?所有人都望向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沉穩的命令御醫:“立刻給皇上開些調補的藥。”

即便皇上身體虧空太大,也要治着,總不能就這麼讓他等死吧,太皇太后命令一下,御醫立刻應聲自去開藥方。

太皇太后走到皇上的牀前,語氣溫和的開口:“皇上,你先靜養着,朝堂上的事情,你不要操心,有哀家在,哀家會替你先主持大局,單等皇上的病體康復,再繼續替大宣的臣民謀福利,皇上不要憂心太多,這樣於身體無利。”

楚逸祺虛弱的點頭:“好,皇奶奶。”

太皇太后望了一眼寢宮中的朝中大臣:“各位大人都出去吧,皇上眼下病體有恙,先讓皇上將養着吧,相信皇上定然無大礙,各位不要擔心。”

太皇太后都發下話來,朝中的大臣能說什麼,個個應聲向牀上的楚逸祺告安,然後往寢宮外面走去。

太皇太后喚了侍候皇上的大太監許安過來,叮嚀他們盡心盡力的侍候好皇上,若是再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他們一個也別想活,許安被嚇住了,飛快的磕頭:“太皇太后放心,奴才一定盡心盡力的侍奉皇上,絕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到皇上。”

“好。”太皇太后領着人走了出去,燕祁和雲染二人走在最後面,向牀上的楚逸祺招呼了一聲,也準備隨別人身後離開。

不想大牀上的楚逸祺卻掙扎着開口:“雲染,你留下,本宮有話問你。”

燕祁眸光瞬間暗沉下來,臉上佈滿了冷霜,鳳眉微蹙,正想拒了皇上的要求,雲染卻伸出手拍了拍燕祁的手,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她倒想聽聽楚逸祺想和她說什麼,現在的楚逸祺可沒有半點傷害她的能力,所以燕祁不需要擔心。

燕祁接受到雲染的意思,逐慢慢的收斂身上的冷霜,和雲染說了一聲小心,便自出寢宮外候着她。

寢宮裡,楚逸祺吩咐許安等人退出去,最後只剩下他和雲染兩個人,楚逸祺睡在雕刻精細的龍鳳圖案大牀上,錦鍛鴛被之下的他,神容枯瘦,眼神無光,神彩皆無,一臉的死氣,一眼便可看出這人只剩下最後一口氣熬着了。

雲染立於龍牀之前,眉宇悠然,瞳眸慧光流轉,脣角是點點融了金光的神彩,似笑非笑的望着牀上可憐的傢伙,清雅的聲音徐徐的響起來,如清風拂過臉頰一般的舒逸。

“皇上留下臣婦,不知道有什麼事吩咐臣婦。”

楚逸祺抖抖簌簌的從錦被之中伸出手來,他想抓住雲染,只可惜被雲染給避開了,他的手落了一個空,這簡單的動作,已經累得他直喘氣,他睜着一雙渴望的眼睛盯着雲染:“救我,雲染,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救我。”

他拼盡了力氣說出這句話後,呼呼的喘着氣,再吞嚥着唾液,痛苦的說道:“救救我,我不想死

。”

他說完死死的盯着雲染,雲染脣角的弧度一點點的拉開,俯身溫馨的望着他:“皇上,你現在真的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就是大羅神仙也沒有辦法救你了,所以你只能一一等死!。”

她說完看到牀上的人虛弱無力的閉上眼睛,像一個垂暮等死的枯瘦老者,看上去十分的令人同情,只不過雲染卻沒有半分同情的心思,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若是這男人最後不死,恐怕又要算計上燕雲兩大王府,又要算計上他們了,所以他該死。

雲染起身不理會大牀上的人,轉身離開,不過她走了幾步又想起什麼似的走到牀前,俯身輕語:“其實我早就知道皇上中了催情藥,只不過憑你和我的交情,我沒有必要告訴你而已。”

她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牀上的人陡的睜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可惜只看到女子身姿優雅,靈巧的旋轉着離開,那裙襬輕輕的撩起,像一朵潔白的蓮花,他的心裡再多一點的思想都沒有了,沉沉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寢宮外面,燕祁正候着她,看到她走出來,關心的走過來拉着她的手。

“沒事吧。”

“沒事,我們走吧。”

兩個人領着幾名手下一路離開了皇上所住的宮殿,燕祁吩咐身邊的人送了雲染回燕王府,他則跟着朝臣一起前往太皇太后所住的宮殿,商議接下來所要做的事情。

淮南王容逸辰和定王楚逸霖聯手作戰,錢旭不但慘敗,還損失了一萬多的兵將。

太皇太后下了旨意,錢旭和手下的兵將即刻返京。

太皇太后還下了一道密令給定王楚逸霖,皇上病重,讓定王楚逸霖立刻返京。

這密令之下的意思很清楚,眼下皇上病重,膝下沒有兒子,定王可以順利的繼承皇位。

另外北地雪崩事件,太皇太后下令趙丞相立刻處理這件事情,從戶部撥一批糧食送往北地,另外還撥了衣服營帳等物件,派重兵一路送往北地,進行救災。

至於西北的遊牧部落,企圖攻擊大宣,直接的下令駐守邊關的將士,狠狠的反擊回去。

……。

樑城內,一片歡欣,往日壓抑的氣氛,一掃而空,大街小巷上,人人滿臉的笑,宮中那個禍國妖妃被皇上下旨誅殺了,不但被五馬分屍,還被吊在城牆外面,很多膽大的人都跑到城牆下面看熱鬧,不但不害怕,還指着藍筱凌的屍首大罵。

可是伴隨着這份高興的,還有另外一件事卻令衆人心頭不安。

皇上病重了,皇上病重何人繼位,難道是逍遙王楚俊堯繼位,還是遠在千里之外的定王楚逸霖繼位

所有人都在猜測這件事最後的走向,就連朝中的大臣也在飛快的評估着。

有不少朝臣竟然跑到逍遙王府去賣乖討好,送禮探望,一時間逍遙王府成了京城中最熱門的府邸,另外一些人卻暗中評估着大宣最後的皇帝說不定是定王,相較於逍遙王的懦弱無能,好好先生的樣子,定王明顯的比他更適合當一個皇帝。

眼看着年關將至,皇上卻在這時候病重了,本來熱鬧的樑城,再次的因着這一次的事件而肅沉下來,宮中皇帝病重,沒多少人同情他,不少人恨不得他立刻死掉,可關鍵是皇帝死了,何人會繼位呢?

正在大家憂愁不已的時候,廣元子大師再次的出現了,廣元子本來就是得道高僧,很多人信奉他的話,再加上前一次他死諫皇上,說妖星亂世,爲禍大宣的江山,可惜皇上竟然不相信,現在傳出那個女人竟然害皇帝,讓皇帝生不如死,這都是不信奉廣元子大師的原因。

現在的樑城,廣元子大師的話,比聖旨還靈,廣元子大師在護國寺登臺講法,爲百姓排憂解難,降下了天之詔示,大宣雖然眼下被黑雲遮蓋住,但是很快有新星破月穿日而來,將會有明君現世,挽救大宣民衆於萬千苦難之中,到時候新君即位,將帶着大宣的民衆走上一個輝煌鼎盛時期。

此條詔示一出世,樑城內外不少人歡呼,個個盼着那新君出現,個個都忘了宮中那生死不知的皇帝了。

整個樑城,人人奔走相告,說不出的熱鬧。

燕王府,墨沁院裡,雲染正聽着枇杷的稟報:“主子,你是沒看到,大街小巷人人奔走相向,說有新星破月穿日而來,明君現世,所以我們大宣不會有事的,這真是太好了。”

枇杷十分的高興激動,雖然她只是一個小丫鬟,也不想做亡國奴隸。

雲染則撇了撇嘴沒說什麼,不想打擊小丫鬟的激動,事實上廣元子大師之所以如此說,只不過是她吩咐他在護國寺講一場佛法,適當的把這樣的事情泄露出去,這樣有利於燕祁日後登基,同樣的還可以藉着這個消息,向此刻窩在淮南郡的定王楚逸霖透露一個信息,皇上病重,將會有明君現世,定王楚逸霖定會把這明君想像成自個兒,所以他恐怕會回京。

雲染眼下想的是師傅讓她所做的事情,現在她找到了有道明君,可是藏寶圖在哪裡,她要把藏寶圖交給燕祁,儘快拿到這筆寶藏,等到拿到這筆寶藏了,燕祁就可以從大宣的軍隊中挑選出優質的兵將,進行優化訓練,訓練出一支鐵甲軍隊來,等到這支鐵甲軍橫空出世,那麼別的國家誰還敢癡心妄想的一統天下,天下很快就太平了。

房間裡,枇杷見主子臉色變了幾變,還以爲主子不認同她的話呢。

“主子,廣元子大師說了會有明君現世,你不要不相信,我們大宣以後定會國泰民安的。”

“我相信,”雲染順口說道,將登上帝位的人不是別人,乃是燕祁,燕祁的能力她是知道的,怎麼會認爲他不能讓大宣國泰民安呢。

她現在煩的是藏寶圖,這個東西哪裡去了?

師傅會把這藏寶圖藏在什麼地方呢?她一共就在幾個地方待過,她要不要去找一遍,其中有一處就是她以前待的淮南郡鳳臺縣,不過現在淮南被淮南王和定王把持了,她要想進淮南郡,絕非容易的事情

花廳外面,小丫鬟恭敬的聲音響起來:“郡王。”

一道欣長的身影從門外走進來,廳內立時明豔幾分,本來歪靠在軟榻上想心事的雲染眼裡佈滿了幽亮的神彩,脣角淺淺笑意的打量着走進來的人,風姿絕色,玉色生香,明明是男子,卻比女子生得還出色,可又絲毫不帶女子的脂粉氣,每一個動作都透着無盡的尊貴優雅。

“燕祁,你怎麼回來了?”

“眼下年關將至,宮裡沒什麼事我便回來了。”

燕祁坐在雲染的身邊,伸出大手替雲染搓了搓冰涼的小手,不悅的蹙起眉望向一側的枇杷:“手爐呢,怎麼不給郡王妃捂上?”

枇杷立刻心虛的說道:“奴婢立刻去準備上來。”

郡王真是好疼主子,不過她不敢看郡王的冷臉色,好冷啊。

枇杷跑了出去,花廳裡,只剩下燕祁和雲染兩個人,燕祁用大掌暖着雲染的小手,見她眉宇間有些輕愁,不由得關心的詢問:“怎麼了?這是遇到什麼事了?”

雲染挑了一下眉:“你很快就成了大宣的新君了。”

燕祁以爲雲染擔心他成爲新君,心裡不開心,忙伸出修長的大手輕輕撫平雲染眉間的愁思:“染兒,別擔心,即便我登基做了皇帝,我也會抽空陪你的,我會重用賢才,把手裡的事情分派下去,我沒事便抽空陪着你。”

“我知道,”雲染笑着擡頭,她相信他們彼此之間的情意,可以抵擋任何的風雨,不會因爲他當上了皇帝便有所改變,不過她現在煩心的是藏寶圖究竟在哪兒?眼下定王和淮南王龜縮在淮南郡,她想進鳳臺縣都不好進。

“你說師傅把藏寶圖藏到什麼地方去了,眼下大宣的國庫並不充足,若是你登基爲皇,第一緊要的事情便是充盈國庫,另外就是訓練一支厲害的軍隊,這樣就不怕別國亂動了,可這些都要用錢,但是師傅臨死沒有告訴我藏寶圖在什麼地方。”

雲染說完又是一臉的愁思,燕祁明白,原來她愁的是藏寶圖。

“染兒,你說藏寶圖真的存在嗎,真的在一大批的寶藏嗎?”

以往燕祁不太關心這件事,因爲他手裡不少的錢財,有沒有藏寶圖對他來說都沒有分別,但現在他倒是挺關心藏寶圖這件事的,如若能有一批寶藏,肯定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大宣將會國富民強起來,他可以免百姓的賦銳,還可以訓練一支鐵血的軍隊出來,這樣的話東炎西雪和南離國就不會小覷大宣,只要他們不敢動大宣,天下就會太平。

大宣就是平衡天下的支點,東炎和西雪緊盯着大宣,想吞併大宣,等到吞平了大宣,他們就會相互的攻打,天下豈不是亂了

雲染望向燕祁,認真的說道:“我師傅說了有一批寶藏,肯定就有一批寶藏,只是這寶藏現在藏在哪裡根本不知道,我現在需要找到藏寶圖,唯有找到藏寶圖,纔可以找到那批寶藏,關鍵是現在淮南郡被淮南王和定王把守了,我想進鳳臺縣都沒有辦法,師傅生活過的地方總共那麼幾個,我只要仔細的找一找,說不定能找到藏寶圖。”

雲染說完,燕祁眸光深邃的緩緩開口:“我想我們很快就可以攻破淮南,還能生擒定王。”

燕祁話落,雲染飛快的擡頭:“你是說定王楚逸霖會回京,那他的膽子真是太大了。”

“貪婪,他會死在他的貪婪上。”

燕祁的聲音低沉而有力,花廳裡再沒有半點的聲響,出去取手爐的枇杷也沒有把手爐送進來,有郡王在花廳裡給自家主子暖着手,這豈不是比手爐還要暖和。

……

淮南郡,淮南王府邸,書房徹夜的亮着燈,書房裡端坐着一身華貴錦袍的淮南王容逸辰和定王楚逸霖二人。

容逸辰眉宇之上攏着冷霜,滿臉不贊同的望着定王楚逸霖。

楚逸霖卻一副和他針鋒相對的神情,原來京城皇上病重的消息已經傳到了淮南,另外楚逸霖暗中接到了太皇太后的密令,讓定王立刻啓程回京,不但如此,淮南郡城外的錢旭等軍隊已經啓程返京了,這種種的跡像說明,皇上真的病重了。

定王楚逸霖想率二萬京衛軍回京,淮南王容逸辰不贊成,認爲這事有貓膩,很可能是皇上和太皇太后等人使的詭計。

“搞不好你這一回去就死無斃身之地了。”

容逸辰沉聲說,他之所以幫助楚逸霖,是因爲楚逸霖許了他好處,只要楚逸霖登上帝位,就冊封他爲大宣的一字並肩王,可是現在太皇太后一道密旨,楚逸霖便要回京了,若是他回京死了,容逸辰也成了反賊,那他所做的事情可就付水東流了。

所以容逸辰態度堅決的反對楚逸霖進京。

楚逸霖有楚逸霖的觀點:“如若皇上沒死,他是不會讓人下令斬藍筱凌的,那個女人是他喜歡的人。”

“你沒聽說那女人用什麼毒花害皇上嗎?皇上下令斬她不是很正常嗎?但是不代表皇上真病重了,所以這絕對是一出詭計。”

容逸辰說完望向楚逸霖:“我們可以先攻下淮南郡以南的江南,然後以淮南爲屏障,一路往北一點一點的侵吞掉大宣。”

定王楚逸霖這時候卻分外的清醒,冷靜的望着容逸辰:“如若我們攻淮南以南的江南,你以爲東炎和西雪是死人啊,他們不會不動的,到時候大宣會被吞併,我們只能得江南的半邊天,若是東炎和西雪順利的吞掉了大宣的北部,你以爲他們會不把魔爪伸向江南,到時候我們只有等死的份子

。”

楚逸霖惡狠狠的吼叫起來,容逸辰咬牙:“你現在纔來說這話,當初你不就是這樣跟我說的嗎?”

“我那時候以爲我皇兄會坐鎮北部,就算東炎和西雪攻大宣,我們兩方也會一致對外的,但現在他要病死了,如若我不回京的話,那麼只能逍遙王接位,你說那個懦弱無能的傢伙,能當好皇帝嗎?”

楚逸霖話落,容逸辰臉色難看的再次朝着他冷哼:“本王說了,這是設的一個局,皇上肯定沒有事,更沒有什麼見鬼的病重,他們這是爲了騙你回京,用那麼一個死女人騙了你回去送死罷了。”

“那錢旭等人撤兵是什麼意思?”

“這也是他們的詭計,我的爺,你醒醒吧。”

容逸辰冷冷的開口,定王楚逸霖眉宇緊緊鎖着冷霜,站起身在書房來回的踱步,最後沉着的開口:“不行,本王一定要回京,本王有預感皇兄他是真的病了,太皇太后之所以密令本王回京,就是爲了讓本王接皇兄的位置,眼下皇兄沒有兒子,本王就是順理成章的皇帝。”

“你?”

容逸辰惱怒了,噌的一聲站起來,瞪着楚逸霖:“若是我不讓定王回京呢。”

楚逸霖掉頭望向容逸辰,瞳眸一閃而過的戾寒之氣:“容逸辰,你搞清楚自己的立場,你有什麼資格攔住本王,不讓本王回京,若是皇兄真的病重了,逍遙王登基了,這責任你擔得起嗎?”

“本王擔得起。”

容逸辰爲了阻止楚逸霖進京,斬釘截鐵的點了頭,不過楚逸霖卻一把推開了他。

“我準備立刻帶兩萬京衛軍回京。”

“你瘋了,”容逸辰的臉色難看至極,楚逸霖擡眸望着他:“你要不要陪我一起進京。”

“我不會隨你回去送死的。” wωw● ttκā n● ¢〇

容逸辰直覺的認爲楚逸霖若是真的傻得進京,那麼他必死無疑。

“你不要你的一字並肩王了。”楚逸霖冷冷的望着他,容逸辰呆愣住了,楚逸霖的意思很簡單,若是他這時候幫他,等到他登上了帝位就會賜封他爲一字並肩王,若是他不幫他,那麼他回京登基後,就不封他爲一字並肩王了,自己這麼長久的努力,難道都付於汪洋了,容逸辰雖然心裡認定了京中有一個陷井等着定王,不過又怕皇帝真的病重了,楚逸霖登上了帝位,自己什麼都撈不到,左右爲難之後,容逸辰決定賭一把,他飛快的望向楚逸霖。

“眼下淮南郡不能沒人守着,我必須守着淮南,你進京後若是發現不對勁了,立刻返回淮南,這裡好歹有一窩,我把我手下的兵將調派兩萬兵馬給你帶着,你看怎麼樣?”

楚逸霖想了一下倒也同意了,因爲他也不敢保證京城裡沒有詭計,若是這一切真的是皇兄和太皇太后等人設的局,他一發現不對勁立馬就撤回來,好歹還有淮南這麼一個窩,楚逸霖想了想:“好,就這麼辦,你立刻點兩萬精兵,隨我回京

。”

“好,”事已至此,容逸辰多說無益,最後答應着走了出去,開始點兵調將。

楚逸霖也調集了手裡的兩萬京衛軍,準備立刻返京。

兩萬京衛軍一聽定王要返京,皇上病重了,這意思不言而喻,定王殿下回京肯定是接皇上的位置了,那他們這些人跟着定王殿下,很快都會封官拜爵,一時間兩萬京衛軍歡聲雷動,喜氣雲騰。

定王連夜點了兩萬京衛軍,連同淮南郡這邊的兩萬精兵,共四萬兵將,一路離開淮南,直奔京城而來。

路上定王殿下把四萬精兵分成幾股而行,派自己的幾名親信快馬進京,率先去見太皇太后,最後進皇上的寢宮打探一下,看看皇上究竟有沒有死,皇上若是死了,那麼皇位鐵定是他的,他就不相信,太皇太后會不要他這樣的皇帝,而選逍遙王楚俊堯登位。

……

京城,一片喧囂熱鬧,聲聲鞭炮響徹雲宵,今日乃是大年三十,各家各戶貼門對兒,掛燈籠,放鞭炮,聲聲不絕於耳。

燕王府裡衆人湊在一起吃了團圓飯後,便是各自活動的時候。

王府裡舉辦了小小的猜燈謎的活動,猜中的有獎勵,這是雲染想出來的主意,由荔枝全權負責搞出來的,這是爲了犒勞幸苦忙碌了一年的下人,這小小的燈謎遊戲可是有豐厚的獎勵的,荔枝早早的便去忙碌了,枇杷和荔枝也有些蠢蠢欲動,可是看着前面大手牽小手走在一起的一對壁人,一時竟不忍心打破他們之間的溫馨。

雲染豈會不知道後面兩個小丫頭的心思,一年到頭的難得有獨立的時間,這會子怎麼會不想玩,所以她停住腳步笑眯眯的回望過來,燈光攏着她嬌豔嫵媚的眉眼,說不出的柔美,她眸光燦燦的揮手:“今兒晚上不用你們侍候了,你們自去玩半夜吧,別貓抓心似的。”

這一次枇杷和柚子也沒有推卻,反正有郡王陪着主子,又用不着她們兩個,所以小丫鬟歡呼了一聲,飛快的往猜燈謎遊戲的院落走去。

雲染忍不住搖了搖頭,笑着拉燕祁的手在王府的長廊裡散步。

暗處,龍一和龍二二人蠢蠢欲言,不過張了張嘴,一時沒有開口,雲染直接好笑的開口:“你們兩個也自去玩一會兒吧,我這回子身邊用不着人保護。”

“是,主子。”

龍一和龍二二人閃身融入黑暗之中,迅速的直奔猜燈謎的地方而去,他們雖然是暗衛,不過卻是年輕人,再加上跟着雲染,雲染並沒有壓縮他們的性子,所以龍一和龍二現在顯得活潑明朗很多。

雲染擡起燕祁的手,晃了晃,笑意純美的說道:“這下終於安靜了,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

燕祁的手下早在她放了龍一和龍二離開後,閃身離開了,現在他們身邊是徹徹底底的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兩個人一路順着長廊往後花園走去,長廊外喜慶的燈光灑下了點點光輝,映照在他們的身上,兩個人仿似攏了一層煙霞一般的美侖美奐,燕祁伸出手替雲染攏了攏大氅,眸光溢滿濃濃的柔情,俯身親了雲染的臉頰一下,清悅如酒的聲音響起:“染兒,有你在身邊真好。”

雲染笑了起來,拽着他的手一路往後花園走去,剛出了玉石臺階,便看到頭頂上竟然下起了大雪,遠處有下人歡呼的聲音響起來:“下雪了,下雪了。”

雲染伸出手接了一片雪花,輕輕的一吹,鵝毛般的雪花竟然化了,看着頭頂上飄起來的雪,不由得整個人都醉了,後花園裡,梅花競相綻放,梅林中撲鼻的梅香味,雲染忍不住伸手解掉了身上的大氅,飛快的遞到燕祁的懷裡,自己在梅林中奔跑起來,頭頂上梅花和雪花紛紛揚揚的下了起來,飄然的灑落在她的周身,她銀鈴似的笑聲,響在梅林之中,燕祁忍不住脣角擒滿了笑,瞳眸緊鎖着梅林中奔跑的女子,只覺得心靈無比的安定,就好像奔波勞碌的人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港灣一般。

眼前的染兒沒有往日的算計,狠辣,刁鑽,有的只是她的純真,她在他的面前最純真的一面。

燕祁暗自下決定,就算他登基當了皇帝,他也不會讓染兒有一絲絲的不快樂,他當皇帝,最主要的是爲了給她一份安逸的生活,因爲大長公主有一句話說對了,只有他強大了,纔可以保護她,他想給她一份最好的保護,所以才選擇了當皇帝。

至於大宣的百姓,那是他順帶的照顧一下而已,若是日後江山與染兒有衝突,他會毫不猶豫的充江山而擇染兒。

燕祁正想着,前面梅林中的雲染,腳下一滑,整個人往地上栽去,燕祁身形一動,飄然如一道旋風,啪的一聲,自己死死的當了雲染下面的坐墊,雲染忍不住笑起來,伸手從半空逮了一絲雪花往燕祁的領子裡灌去,冰涼的雪花震得燕祁直打顫兒,忍不住伸手抱住了雲染,翻了一個滾把她壓在下面,伸手掐雲染的小蠻腰,雲染怕癢,忍不住扭動着腰肢討饒着。

此刻的她臉頰紅豔,膚白脣紅,髮絲凌亂,整個人仰躺在梅林的地上,就像一個惑人的妖精一般,燕祁忍不住眼神深邃了,呼吸急促了,俯身狠狠的吻住了那笑意迷人的小嘴,癡狂的深吻下去,頭頂上梅花和雪花紛紛揚揚的飄落下來,兩個人的身上很快落滿了積雪和梅花。

燕祁深情的一點一點的從雲染的眉吻起,把她臉上的雪花一點點的吸走,眸光越來越深邃,呼吸越來越急促,身子一片滾燙,他忽地身形一動,伸手抱了雲染嬌小的身子,一路離開後園,直奔墨沁院而去,回房間去滅火,若不是外面下雪,他都差點在梅園裡要了她了。

一夜炮竹之聲不斷,整整半夜的纏綿,直到天快要亮,燕祁才放過雲染,兩個人摟抱在一起睡了過去。

不過兩個人並沒有睡多久,便被外面的腳步聲給驚醒了,來人腳步很急,說明發生了什麼事,燕祁率先睜開了眼睛,雲染也虛弱的睜開了眼睛,這傢伙能力太好,半夜折騰,害得她現在腿軟腳軟周身無力

燕祁伸手摟着她的身子,朝外面喝問:“什麼事?”

“郡王,郡王妃,皇上恐怕不行了,宮裡太皇太后讓郡王和郡王妃還有王爺立刻進宮。”

逐日在外面飛快的稟報着,燕祁和雲染一驚,皇上不行了,楚逸祺要死了嗎?

兩個人相視一眼,同時的動身起來,雲染一動,便覺得周身不得力,忍不住瞪了燕祁一眼,燕祁逮住機會又親了她的小嘴一口,動手先替她穿衣服,等到替她穿戴好了,才自己動手穿衣服,然後喚了外面的枇杷進來,替雲染挽發整妝,自己則走出去詢問逐日情況。

房間裡,枇杷動作很快,俐索的替主子挽了鳳髻,又挑選了一枚簡潔大方的綠寶石鎦金釵戴上,別的什麼都沒有戴,先前她可是聽到逐日說了,皇上恐怕不行了,所以主子還是素淨一些的好,不過即便素淨,也掩蓋不了主子嫵媚嬌豔,芳華絕代的美貌,她怎麼發現主子越來越漂亮了呢。

枇杷想着,雲染已經走了出去,只扔了一句話給枇杷:“你們留在府裡吧,我和郡王進宮一趟。”

“是。”

枇杷應聲,雲染走了出去,屋子外面燕祁伸手替她繫好了斗篷,又替她整理好了帽子,才拉着她一路往王府門外走去。

此時腳下一片雪,人踩在上面咯吱咯吱作響,數行深深的腳印留在了雪地裡。

雪已停了,不過雪後很寒冷,屋檐下樹梢下皆是晶瑩的冰凌,在燈籠的輝映下折射出一道道的光芒。

燕祁和雲染二人出了燕王府,燕王爺燕康的馬車已經離開了,他們二人趕緊的上馬車,一路進宮。

路面上很滑,現在天還沒有亮,剷雪的人還沒有過來剷雪,所以馬車行駛在上面車輪打滑,燕祁抱住雲染,以防她滑倒,前面駕車的人並沒有放慢速度,一路直奔皇宮而去。

皇上的寢宮裡,此時一片死寂,近身侍候皇上的太監跪在地上,御醫也跪在牀前,太皇太后和大長公主坐在寢宮一側,臉色十分的不好看,除了她們,早到的有秦國公府的老國公,還有趙丞相,錦親王爺,外面燕王爺雲王爺以及各部的尚書皆趕了過來,燕祁和雲染二人是最後到的,只見寢宮裡滿滿的人,人人臉色死寂的望着牀上的皇上,只見皇上此時面色臘黃,呼吸微弱幾不可聞,整個人比之前見到的更爲弱瘦,幾乎只剩下一個骨架子了,他安靜的睡在牀上,一動也不動。

太皇太后看到所有人都到了,緩緩的起身掃視了衆人一眼,最後心痛無比的說道:“皇上,怕是撐不過去了。”

一句話落,寢宮裡響起了啜泣聲,太監許安當先哭泣了起來,心裡把藍賤人給罵了個狗血噴頭,都是她,都是這個女人害了皇上啊。

錦親王爺等人也傷心,不過他們更關心的是皇上若是死了,何人繼位。

錦親王爺飛快的站出來抱拳望向太皇太后:“太皇太后,皇上這樣,我們還是早早的定下新君,以免皇上駕崩,沒人繼位

。”

錦親王爺話落,寢宮之中的重臣個個點頭,認同錦親王爺的理,現在哭於事無補,早立新君要緊,何況皇上走到今天這一步,也是他自己作孽,先前他們明明請皇上下旨殺掉藍筱凌,可惜他偏狠不下心來,現在算是被那個女人害了。

“太皇太后,還是早做打算,立下繼位新君的好。”

趙丞相附和錦親王爺的話,最近趙府的人沒有少往逍遙王府跑,趙丞相認爲眼下最有可能繼位的就是逍遙王楚俊堯,所以他一直讓府裡的夫人和老太妃打好關係。

太皇太后望了一眼牀上的皇上,緩緩開口:“這事不急,皇上還好好的呢。”

寢宮之中的朝臣望着牀上的皇上,不禁重重的嘆氣,太皇太后這是還指着皇上嗎,皇上恐怕是迴天無術了。

衆人正想着,本來一直安靜睡在牀上的皇上,忽地咳嗽了兩聲,然後喘氣聲大了,寢宮裡的大臣,飛快的圍到了牀前,龍牀之上一直安靜睡着,好像死了的皇上,忽地睜開了眼睛,他的瞳眸攏着深深的恨意,緩緩的越過所有人,最後望向了人羣之外的雲染,就那麼定定的一直望着她,他忽地掙扎起來,像垂死掙扎的螻蟻一般,他想大聲的說話,想告訴所有的朝臣,是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害死他的,她眼睜睜的看着他死,他若死也不想讓這女人活,不過他實在是太虛弱了,明明要說出口的話,卻一個字說不出來,反而是消耗了他所有的精力,最後他重重的跌在牀上,死不瞑目的睜着一雙眼睛,空洞得嚇人,一條手臂慢慢的垂落到大牀外。

寢宮裡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呆愣住了,皇上這是駕崩了。

對於皇上先前的痛苦掙扎,誰也不明白他的意思,只以爲那是臨死之人死前的一番掙扎:“皇上。”

寢宮之中一片哀切之痛,所有人都跪了下來,太皇太后徐徐的起身,走到大牀前面,頓了頓手裡的拐仗,沉穩的開口:“關於新君人選,先帝爺已經留下了兩道遺詔,現在宣讀先帝留下的遺詔。”

“先帝遺詔?”

不瞭解內情的朝臣紛紛驚嚇起來,先帝不是沒有留下遺詔嗎,當年爲了爭奪帝位,朝堂上亂成一團,什麼時候先帝竟然留下了兩道遺詔,大長公主手捧兩道詔書徐徐的站起身來,衆人一起盯着大長公主的手中的遺詔,猜想着先帝是要立何人爲新君。

“臣等接詔。”

衆人個個垂首待命,大長公主先出示了一份證明燕祁身份的遺詔,證明燕祁乃是皇室的血脈,宮中蕭賢妃的孩子,先帝的長子。

衆人驚悚,人人臉上滿臉的驚色,飛快的望向燕郡王,竟然是燕郡王,燕郡王不是燕王府的郡王,竟然是先帝的孩子,難怪先帝那麼寵愛他,難怪先帝那麼喜歡他,原來他是先帝的兒子。

大長公主宣讀完第一份遺詔後,又讀了第二份的遺詔,先帝下旨,把帝位傳給長子楚祁,爲大宣新君

大長公主讀完第二道旨意,衆人皆石化了,沒想到新君出乎所有人的意外,在場的大臣人人以爲這新君不是逍遙王楚俊堯,便是定王楚逸霖,沒想到卻是燕郡王,這件事實在是太意外了,所以誰也反應不過來。

大長公主冷沉的聲音響起來:“各位還愣着做什麼。”

太皇太后率先往秦國公府的老國公身上望去,秦國公府的老國公反應過來,飛快的磕頭大聲的呼叫:“臣見過皇上。”

燕王爺燕康心情複雜的望了一眼那風華如玉,尊貴大氣的兒子,朗聲而拜:“臣見過皇上。”

雲紫嘯自然不會落後,也飛快的拜了下去:“臣見過皇上。”

因着這三人的一拜,寢宮裡本來呆怔的人,全都反應過來了,衆人齊齊的跪拜了下去:“臣等見過皇上,我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太皇太后和大長公主看着這一切,總算滿意的笑了,燕祁伸手接過大長公主手裡的兩道遺詔,走到衆人之前,悅耳的聲音響起來:“衆位愛卿請起。”

天生的帝王之像,雖然初接帝位,卻沒有絲毫的膽怯,舉手投足帶着帝皇應有的霸氣,殿內所有有人都信服,燕郡王本來就能力非凡,又長得龍翥鳳翔的絕色,他成爲大宣的皇帝,相信定可以帶領大宣的人更上一個臺階,所以衆臣子個個高興,人人臉上露出笑意。

所有人都把牀上死去的皇帝給忘了似的。

燕祁看衆人起來,又緩緩的開口:“朕雖然接了遺詔,但關於朕是皇帝這件事,朕暫時還不打算公開,所以請各位大人也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

燕祁話落,錦親王爺飛快的出列:“皇上,這是爲何?”

燕祁挑高狹長的鳳眉,沉穩的說道:“錦親王爺難道忘了淮南郡的定王殿下了嗎,不出意外,定王殿下很快就會回京,所以朕希望所有人不要提朕是皇上這件事,另外,皇上駕崩的事情,暫時也不要泄露出去,各位大人是否能辦到?”

燕祁話落,眸光幽暗的掃向了寢宮裡的所有人,最後所有的大臣皆點頭:“臣等遵旨。”

“若是被朕發現,有人泄露秘密,那麼這人將會成爲朕第一個開刀的對象。”

最後一句話冷若冰霜,充滿了血腥之氣。

燕郡王的手段在座的個個都領教過,現在他成了皇上,他們更害怕了,所以個個表態。

“皇上請放心,臣等絕對不會泄露任何秘密的,”寢宮裡響起整齊響亮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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