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闌殿外面,靜安公主和夏雪穎兩個人說了一會子話,看了看時間,差不多該開宴了,所以兩個人一路說着話走進了依闌殿的寢宮,往楚依依小朋友的寢宮裡走了過來,門前數名宮婢立在外面,恭敬的向靜安公主施禮。
“見過公主。”
靜安公主點頭,看了一下外面的幾個人,臉色有些不悅:“你們怎麼不在裡面陪着小公主。”
採雪想分辯,公主不讓她們進去,不過擡頭看靜安公主不悅的臉色,趕忙閉上嘴巴。
靜安公主走進了寢宮,寢宮中很安靜,雕花累絲大牀前,雲染正難過的望着牀上的昭陽公主:“昭陽,昭陽,你怎麼了?”
靜安公主和夏雪穎二個人臉色變了,飛快走近前,只見昭陽公主一動也不動,一點氣息也沒有,而她脖子上的勒痕卻分外的明顯,靜安公主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依闌殿內侍候的幾個宮婢臉色全都變了,有宮婢尖叫起來:“公主,公主。”
有人朝外面跑去大叫:“不好了,公主出事了,快宣御醫啊,快宣御醫啊。”
寢宮之中,靜安公主的眼睛紅了,指着雲染大叫:“長平郡主,你竟然勒死了昭陽公主,你好大的膽子。”
www●тTk Λn●℃ O
枇杷和柚子兩個人趕緊的跪下:“回公主的話,我們郡主沒有傷昭陽公主,我們進來的時候,公主已經被人勒死了。”
靜安公主如何相信這說法,臉色黑沉而難看,指着枇杷和柚子兩個人:“不是你們家的郡主,又是何人傷了昭陽,誰敢膽大妄爲到傷害昭陽。”
牀前的雲染不動聲色的觀察着靜安公主的神情,心裡多少已經有些數,靜安公主即便沒有對楚依依小朋友動手腳,今晚的事情她肯定也是有數的,這個女人。
雲染的眼睛冷了,一片冷霜之色。
這時候寢宮外面響起了腳步聲,浩浩蕩蕩的人趕了過來,爲首的竟然是當朝的太后,太后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一走進來,看到牀上沒有氣息的楚依依小朋友,不由得絕望的痛哭失色。
“依依,你怎麼了?”
雲染觀察太后的神情,太后娘娘的傷心是真的,而且她一直對楚依依小朋友很好,她肯定是下不了手的,所以說害楚依依小朋友的根本不可能是太后,那麼除了太后和靜安公主,又是何人對楚依依小朋友動了手腳呢?
寢宮外面越來越多的人趕了過來,宮中的御醫,朝中的大臣,三國的使臣,連皇上都被驚動了,最後諾大的寢宮裡擠滿了人,個個一臉驚駭的望着牀上的昭陽公主,最後望向雲染。
皇帝楚逸祺一向疼這個小公主,此時臉色別提多難看了,命令御醫立刻救小公主,不過御醫卻宣佈小公主已經死了,楚逸祺頓時傷心,望向雲染怒喝。
“長平郡主,你來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太后也痛指着雲染,咬牙尖叫:“長平郡主,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殺了昭陽,今日哀家要你替昭陽償命。”
太后一言落,朝着外面的侍衛大叫:“來人,給我把這賤人拿下去。”
太后話一落,後面趕過來的雲紫嘯閃出來,恭敬的說道:“太后,皇上,這事分明是有人栽髒染兒的,染兒和昭陽公主關係一向不錯,我女兒有什麼理由要殺昭陽公主啊。”
雲紫嘯話一落,靜安公主氣憤的說道:“雲王爺,若是往常也許不可能,可是今兒個昭陽因爲皇兄成親的事情,心情不暢快,也許她和長平說話的時候衝撞了她,長平很可能因此一怒失手掐死了昭陽。”
靜安公主話一落,便有人附和她:“沒錯,雲王爺,長平郡主犯下了這樣的重罪,你以爲你能救了她,你要知道昭陽可是皇上最喜歡的女兒啊。”
說話的人尖銳的盯着雲紫嘯,脣角是得意的冷笑。
雲染飛快的擡頭望去,看到大長公主府的明慧郡主一臉憤恨的瞪着她,但是在她的神情中隱有一絲報復的快感,雖然一閃而過,但是一直盯着在場人的雲染還是感受到了,她腦海中驀的明白今天這一齣戲是誰搞出來的,除了明慧郡主恐怕再也沒有別人了,明慧郡主和靜安公主交好,讓她做點證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不過宮婢有沒有參與呢,雲染細想了想,幾個宮婢都是貼身侍候昭陽的,而且她們一直都在場,雖然傷心卻沒有慌亂,很顯然的幾個宮婢沒有參與這件事。
昭陽先前確實是想見她的,才讓宮女採雪請她過來說話的,有人乘這時候從依闌殿後面進來,掐死了昭陽,然後藉着靜安公主的手栽髒陷害到她的身上。
雲染一瞬間已經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理順了,臉色難看,瞳眸遍佈着冷霜。
以往她雖然討厭明慧郡主,但因爲她出自於大長公主府,所以她沒有對這個女人施以重手,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這樣的惡毒,楚依依小朋友是多麼可愛的一個小孩子,她爲了栽髒陷害她,竟然不惜喪心病狂。
寢宮裡,雲紫嘯依舊堅定的認爲自已的女兒沒有罪,雲染什麼樣的人他是清楚的,她絕對不是濫殺無辜的人,所以今兒個肯定是人栽髒陷害她的。
“請皇上和太后娘娘明查,染兒絕對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人羣中夏雪穎也站了出來,跪下稟道:“臣女可以肯定,長平是不可能害昭陽公主的,因爲她進來的時間並不長,根本說不了太多的話,所以兩個人之間不至於鬧出什麼矛盾。”
靜安公主冷哼,望向寢宮殿上跪着的宮女採雪等人:“你們來說,除了長平進寢宮,還有何人進來過。”
“回公主的話,除了長平郡主進去,再沒有人進去了。”
採雪傷心極了,事實上她也不相信是長平郡主殺了昭陽公主,因爲公主很喜歡長平郡主,長平郡主也喜歡公主,不應該是她殺的,可是現在公主死了,而之前她進寢宮的時候她還好好的,採雪失聲痛哭起來。
寢宮裡,太后臉色越來越難看,望着皇帝楚逸祺:“祺兒還等什麼,這樣的毒女人,留着做什麼,立刻下令把她處死。”
楚逸祺還沒有說話,一直站在寢宮一側的燕郡王燕祁打算走出來替雲染說話,不想另外兩道身影搶先站了出來,一個是東炎的姬擎天,一個是西雪的蕭北野。
姬擎天走到近前仔細的檢查了昭陽公主脖子上的青痕,肯定的對着上首的皇帝說道:“昭陽公主絕對不是長平郡主殺死的,因爲她脖子上的掐痕很粗,分明是男人的手指掐的,不是女人掐的。”
姬擎天的話一起,明慧郡主的眼睛暗了,飛快的開口:“本郡主知道長平郡主身邊有一個武功厲害的暗衛,她很可能自已沒動手,讓手下的暗衛動了手。”
明慧郡主一說完,蕭北野冷哼一聲:“明慧郡主這話就錯了,若是武功厲害的暗衛動的手腳,何需用手掐死昭陽公主,直接一掌就可以擊斃了昭陽公主,爲什麼要多此一舉的用手掐啊。”
蕭北野喝止了明慧郡主,走到牀前,指着昭陽公主的脖勁,望向皇帝說道:“皇上請看,昭陽公主左邊脖子上的青痕明顯比較重,這說明左邊的着力點大。”
蕭北野話落,寢宮內有一多半人聽不明白,一起望向這位蕭世子,什麼叫左邊的着力點大。
燕祁緩緩的走出來解釋了一下:“蕭世子的意思是,掐死昭陽公主的是一個左撇子。”
衆人恍然,原來是這樣啊。
蕭北野睨了一眼燕祁,十分的不悅,有你這貨什麼事啊。
蕭北野還想向皇上證明昭陽公主不是雲染殺死的,燕祁燕郡王卻已不給他機會了,本來先前他就要站出來的,被這兩傢伙搶了先,要是雲染對蕭北野或者姬擎天有好感,可就麻煩了,所以還是不要讓蕭北野有表現的機會了。
燕祁風華瀲灩的望向上首的皇上和太后:“皇上和太后娘娘可以問問昭陽公主,一問便知是不是長平殺她的。”
燕祁話一起,整個寢宮內嘀嘀咕咕的議論起來,燕郡王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昭陽公主都死了,怎麼問啊?
皇帝和太后也一臉的不解,燕祁卻笑望向雲染。
雲染冷冷的丟他一記白眼,本來她還想再看看熱鬧呢,竟然被他給打斷了。
雲染徐徐起身說道:“事實上昭陽公主並沒有死。”
“什麼,昭陽公主沒死,御醫不是宣佈她死了嗎?她怎麼會沒死呢?”
皇上和太后臉色變幻了幾變,顯得十分的難以置信,怎麼可能呢?一起望着牀上的昭陽,雲染朝牀上喚道:“依依,可以睜開眼睛了。”
楚依依小朋友飛快的睜開眼睛,望着寢宮裡的所有人。
她一動,有些人下意識的想跑,炸屍了,不過看小公主古靈精怪的眨動着大眼睛,分明是沒有事的。
事實上先前雲染進寢宮的時候,一眼便看出楚依依小朋友處於假死狀態,那個掐她的人剛掐完她,還沒有讓她真正的死過去,所以雲染便用銀針救了楚依依小朋友一命,然後和楚依依小朋友玩了一個遊戲,裝死,她不叫楚依依小朋友就不睜開眼睛,若是御醫檢查,楚依依小朋友就憋住氣。
楚依依小朋友很有興趣,所以便和雲染這樣玩了。
這也是先前御醫檢查的時候,說楚依依小朋友沒有氣息的原因。
寢宮之中,所有人望着這一切,暗自慶幸昭陽公主沒事。
雲紫嘯更是徹底的鬆了一口氣,染兒沒事了,驚了他一身的冷汗,雖然他知道女兒不可能殺人,但是若是昭陽公主不醒過來的話,染兒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明慧郡主整張臉都綠了,手指掐進肉裡,心中大罵自已的手下,廢物,真是廢物,掐個人都掐不死。
太后望着楚依依,又望向雲染,冷冷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回太后娘娘的話,我先前進來的時候,發現小公主被人掐死了,不過她沒有真死,而是假死狀態,所以我用繡花針紮了她幾下,小公主便醒了過來。”
“你竟然懂這個?”太后狐疑,定王楚逸霖走了出來,臉色不善的說道:“回母后的話,這位長平郡主可是醫術高超呢。”
雲染眸色微暗,看來上次櫻桃還是把她會醫的事情告訴了這位定王殿下。
不過看定王的神色,除了這個,大概不知道別的了,要不然也不會這麼久沒有動手腳,。
雲染微微福了一下身子,不卑不亢的說道:“說不上醫術高超,而是在鳳臺縣的時候,給一個會醫的大夫跑跑腿,跟他學了一些簡單淺顯的醫術。”
殿內,衆人一臉恍然,原來如此啊,幸好長平郡主會點醫術,要不然昭陽公主肯定沒命了,而她只怕也會沒命。
皇帝楚逸祺整張臉舒展了,事實上他不願意長平郡主有事,因爲他還想迎娶她入宮爲妃呢。
楚逸祺望向雲染的眼神溫潤而柔和,寢宮之中有眼的人都看得明白,皇上似乎很喜歡長平郡主,看來長平郡主真的有可能入宮爲妃。
東炎的姬擎天和西雪的蕭北野,則是鄙視的撇了撇嘴,皇上似乎忘了今日可是他的大婚之喜,在這樣的日子裡,他竟然惦着別的女人,他們真是同情那位皇后娘娘。
燕祁眸色暗沉,眉微微的蹙起來,手指也下意識的握起來,他不贊成雲染進宮,宮中的生活可是爾虞我詐的,她進宮一定會吃苦的。
皇帝楚逸祺把視線落到楚依依小朋友的身上,招手讓女兒過來,輕聲問楚依依:“依依,和父皇說說,是誰掐你的。”
楚依依很認真的想了一下,說道:“兒臣不和道,兒臣只覺得有一個黑影子閃了進來,然後掐了兒臣,兒臣好害怕,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衆人一起望向皇上,皇上臉色陰驁的命令負責宮中安全的錦親王世子楚文浩:“查,給朕查這依闌殿內外,務必要查清楚究竟是什麼人膽敢傷害公主,若是查出來,朕定不輕饒。”
楚文浩領旨,不過很多人明白,這隻能是個無頭案子,沒辦法查,幕後的人既沒有買通哪個宮女,也沒有留下任何的把柄,只是派了一個武功厲害的手下進來掐了昭陽公主,這如何查啊。
寢宮之中,太后眼看着時候不早了,趕緊的開口:“好了,大家都出去吧,宮宴差不多開始了。”
太后說着從皇帝手裡接過了楚依依小朋友,楚依依小朋友朝着雲染揮手,雲染點了一下頭,衆人一起簇擁着皇上往外走去。
明慧郡主瞪着雲染,陰驁無比的罵一聲賤人。
雲染冷諷的笑望着她,不知道誰比較賤。
兩個人眸光在空中交會,雲染冷冷的以眼神表示,今晚之事本郡主知道是誰做出來的。
那又怎麼樣?明慧郡主冷漠的迴應雲染,雲染淡笑,我會還給你的。
她說完看也不看明慧郡主,望向身側的夏雪穎,夏雪疑自責的說道:“雲染,對不起,本來我可以陪着你的,沒想到卻還是讓你中了暗算。”
雲染伸手握着夏雪穎笑道:“我不是沒事嗎,你別自責了,而且先前你還出來替我求情了,謝謝你,雪穎。”
夏雪穎湊到雲染的身邊,小聲的說道:“雲染,我看你要小心些,好像總有人想害你。”
雲染點了一下頭,沒錯,總有那麼些處心積慮的人想害她,不過她不會放過這些人的。
雲染望向前面的明慧郡主鳳珺瑤,涼涼的一笑,身後響起腳步聲,蕭北野緊走兩步走過來,一臉關心的詢問:“雲染,你沒事吧。”
雲染搖頭:“先前謝謝你出來幫我。”
蕭北野笑着說道:“說到這個,倒是本世子賺到了,剛纔就算本世子不出來,你也有辦法解決。”
雲染張嘴,正想說他有這心,還是令人感動的。
不想她還沒有開口說話,有人從後面走過來,狀似隨意,實則很自然的擠開了蕭北野,淡淡溫融的說道:“這就叫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一直以爲自己很聰明,卻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大宣的人可是聰明的,蕭世子不要處處顯擺自己的聰明勁。”
蕭北野臉色暗了,瞳眸閃着一小簇一小簇的怒火,陰沉無比的瞪着前面的燕祁。
“燕祁,你什麼意思?”
燕祁腳步不停,優雅的往依闌殿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蕭世子不是很聰明嗎?應該一聽就明白,難道說蕭世子只有在佳人面前纔會顯現出自己的聰明勁,平常卻是個蠢笨如豬的。”
蕭北野的呼吸一下子急促了,手指握了起來,真想狠狠的揍這傢伙一頓,不過先前他和燕祁交過手,並沒有從燕祁的手裡討得了便宜,先前他和燕祁比試,他是使出全力了,但燕祁似乎有所保留了,所以說這傢伙的武功比他還厲害,這讓他火大不已。
蕭北野身後的姬擎天趕緊的伸手拽住了蕭北野,低聲提醒他。
“蕭世子,今兒個可是大宣皇帝的大婚之喜,蕭世子千萬莫要失了分寸,上了人家的當。”
蕭北野的怒火一下子退了下去,緊走幾步追上前面的雲染,走在雲染的另一側,一臉溫和的說道:“雲染,我想和你說說寧景的事。”
雲染一聽點頭,腳步不由自主的慢了下來,不過她慢,身側的燕祁也慢了下來,她快燕祁也快了起來,總之傢伙一直跟着她,讓她沒機會和蕭北野單獨說話,雲染不由得臉色黑沉的瞪着燕祁,真想一巴掌扇掉這傢伙溫融的嘴臉,其實就是個陰險的傢伙。
“燕祁,你什麼意思?”
雲染壓低聲音冷問,四周有不少朝中的大臣,個個都望着他們這邊,她可不想和這燕賤人扯上什麼閒話。
燕祁笑意溫潤柔軟:“本郡王先前和你說了什麼,你應該知道啊。”
雲染眼發黑,真的想抽這男人的嘴巴,他先前說的是讓她不和蕭北野多接近,可是這關他什麼事啊,再一個她認爲蕭北野不錯,真的覺得這傢伙挺不錯的,至少任何時候這男人都是維護她的,而且她可以感受出來,蕭北野對她是真心實意的,這份心意她還是感受得到的。
“燕祁,你別太過份,信不信我一巴掌扇死你。”
雲染壓低聲音警告燕祁,不過人家雲淡風輕,清風曉月一般的高雅,壓根就不理會她的威脅,雲染氣得拿眼刀子狠戳這傢伙,然後掉頭望向蕭北野,不理會這傢伙。
“寧景怎麼了?”
“你沒發現今兒個他沒有出現嗎?他這兩天情緒不太好,今晚更過份,竟然不肯來參加宮宴。”
雲染一聽,心中已明白,這貨鬧什麼了,生氣了唄。
“這樣,你和他去說,明日我接他進雲王府來。”
“好。”蕭北野眉眼張揚,心情舒暢起來,寧景若是進了雲王府,他就有理由進雲王府去看望雲染了。
一側的燕祁眉色卻暗了,瞳眸之中滿是若有所思,雲染爲什麼對那個寧景十分重視啊,看來這其中有名堂,回頭他讓人去查查。
一行人進了宴席的宮殿,眼看着天色不早了,個個按照座位坐好,準備吃東西。
上首的皇帝望着在場的的所有人,端起酒杯望向三國的使臣:“朕今日大婚,感謝各位遠道而來的使臣,前來祝賀朕的大婚之喜,各位今晚一定要吃好喝好。”
“皇帝客氣了。”
東炎的姬擎天,南璃國的秦文瀚,西雪的蕭北野一起端了酒杯站起身。
“祝大宣的帝皇帝后恩愛白頭,早生貴子。”
上首的楚逸祺笑了起來,帶頭乾了杯中酒。
下面的三人陪着他乾了杯中酒,喝完了這杯酒。
三國使臣紛紛奉上了送給帝皇帝后的大婚之禮,各種名貴的禮品呈上來,整個宴席都散發着流光溢彩的光輝,楚逸祺心情舒暢的大手一揮,命令人把禮品擡了下去,又開始招呼三國使臣,歌姬宣了上來開始跳舞,整個宴席都是喜氣洋洋的,唯有一人面色微暗,靜靜的打量着那三國的爲首之人,此番這些傢伙前來大宣,一直沒有動靜,安份守已得過份了一些。
他不相信他們來大宣就爲了單純的祝賀皇上大婚之喜,還送了大批的禮物,先前因爲他的算計,他們已經損失了一大批的禮物,今日又送了這麼一批賀禮,此番他們過來可是損失不少銀子的,難道他們真的僅僅是爲了四國友好嗎?
這個打死燕祁也不相信,從他得到的消息,東炎的姬擎天和西雪的蕭北野可是一直野心勃勃的想一統天下的,倒是南璃國的這位小明王秦文瀚一直沒有動向。
燕祁優雅的喝酒,注意着宴席的動向,一會兒的功夫他派手下逐日出去現調一批監察司的高手過來,暗中保護皇上。
今晚皇上大婚,最是容易亂的時候,所以還是小心些爲好。
酒過三巡,人人喝得差不多的時候,淮南王府的容逸辰站了起來,恭敬的望向上首的皇帝。
“逸辰奉我家父王之意,特地給皇上帶來了大婚的賀禮,請皇上過目。”
容逸辰一揮手,音樂聲中,一輛推車被人徐徐的推了出來,一個身着淡粉羅裙明媚如春日之輝的妍麗女子,一邊跳着舞一邊把推車給推了出來,首先吸引人的是女子,膚白如雪,眉眼似星月,一顰一笑都帶着柔媚溫順,望向上首的皇帝時,更是不勝嬌怯的一笑,翩然而舞的躲到了推車的後面,整個人仿似山林間的小兔子一般,惹人憐愛。
楚逸祺喝了一些酒,此時看這女子不禁意動,視線火熱而大膽。
在場的人看到皇帝的神情,不禁暗暗的輕嘆一句,咱們的皇帝可真是個多情種子啊,今日本來是他的大婚之喜,他先是表現得對長平郡主有興趣,這會子竟然又對淮南王府的舞陽郡主容佳雲有興趣。
不過這容佳雲真的符合男人心中的小情人形像,溫順嫵媚,柔軟嬌怯,令人有一種想要摟在懷中保護的心思,不說皇上,就說在場的男人,不少人看到這樣的女人都意動了。
一曲終了,舞陽郡主容佳雲,輕輕的掀掉推車上的紅色絹布,只見滿宴流光溢彩,玉色生豔。
一尊高一米左右的送子觀音呈現在眼前,那送子觀音玉質柔滑,沒有一點的暇疵,一看就是極難得的一件寶貝,最主要的還是淮南王府的巧心思,送子觀音,在皇帝大婚之時送了送子觀音,這可是極討巧的,同時令人驚奇的還是這送子觀音的眉眼,竟然神似當今的太后娘娘,別人不說話,太后倒率先開口了:“不錯,真不錯。”
太后一開口,下首所有人都讚歎起來:“嗯,這送子觀音真慈祥啊,像我們太后娘娘呢。”
皇帝心情大悅,讚賞了淮南王府的人,賜容佳雲入座。
雲染仔細的打量這位出自於淮南王府的容佳雲,看她一身高貴不出半點差錯的儀範,明顯的是從小就教養的,也許淮南王早就有要把這個女兒送進宮的打算了。
接下來是西平王府送賀禮,西平王府送的賀禮是一對千年的人蔘,這人蔘一體雙生,高約一尺,體白如玉,並蒂雙生,看上去好像一對男女正在親嘴,實在是喜慶至極,這樣的人蔘可是百年未見的,滿殿的人皆驚奇無比,個個議論紛紛,同時說起的還有進獻人蔘的女子,出自於西平王府的蘭陵郡主,雲染早就聽聞這位蘭陵郡主生得美貌,此時一看,果然生得美豔無雙,她的美和舞陽郡主的美完全不同,嫵媚中帶着野性不羈,令男人想征服,而且這蘭陵郡主果然如傳聞一般身上散發着清幽的體香,這種香味不是一般的花香味,而是花香中混合着奶香味,光是這種味道便刺激着男人的神經。
上首的皇帝楚逸祺眼睛再次的亮了一下,揮手示意蘭陵郡主起身,同樣的賜了蘭陵郡主座位。
最後進獻禮物的是江陽王府的人,江陽王府的禮物相較於淮南王府和西平王府的禮微要稍嫌遜色,一尊黃金打造高約一米的金佛,佛口微開,慈祥的望着衆人,這金佛較尋常,貴在這金佛的神容,實在是令人心喜。
袁彪的妹妹棲儀郡主生得靈秀飄逸,穿一襲紫色的長裙,立於宴席之中。手執玉蕭吹奏出一曲鳳求凰,頓時讓衆人覺得整個人神情氣爽起來,而棲儀郡主衣袂飄飛,彷彿暗夜之中的仙子一般。
這三個女人,便是三種人間絕色,一個溫婉柔媚,令人憐愛,一個嫵媚不羈,令人想征服,一個飄然若仙,令人想親近。
看來淮南王,西平王,江陽王費了不少心思啊。
不過不知道這三個女人將會在大宣掀起怎樣的腥風血雨,雲染笑望着這一切,並沒有開口說話。
上首的太后娘娘提醒皇帝,差不多該回皇后的宮殿去了,今日可是皇上和皇后的大喜之日,不可怠慢了皇后,皇后可是出自護國將軍府的人。
太后一提醒,皇帝清醒了過來,他雖然多情,卻並不癡情,這三個女人雖然令人喜愛,但是女人只可寵,不可愛。
皇帝起身,和三國使臣招呼了一聲,自帶着貼身的太監離開了,接下來少了皇帝的宴席,更加的熱切,尤其是多了舞陽郡主和蘭陵郡主還有棲儀郡主的場面,在場的很多人都知道這三個女人都將會進宮爲妃,所以眼下還是巴結着些,一些間整個宴席上很多女人都過去向三個女人敬酒。
雲染則是在座位上悠閒的看着前面熱鬧的場面。
她上首端坐着的正是燕王府的人,身側不遠端坐着的正是燕祁燕郡王,滿殿人間絕色,不過卻沒有人能掩蓋這男人的神彩,他悠然的品茶,不時和過來敬酒的朝中大臣喝一杯,再不然和上首的三國使臣喝一些酒,從頭到尾都是應付自如。
雲染望了他一眼,撇了撇嘴,冷哼,騷包,不想她一回首,身側的燕祁便感受到了她的視線,端起手中的酒杯朝着她晃了晃:“長平郡主,本郡王敬你一杯。”
雲染冷睨他一眼,直接的搖頭:“不喝。”
燕祁眸色深邃,脣角笑意如輕雲,一臉溫潤的問道:“長平郡主心情似乎不暢,說出來本郡王替你排解排解。”
他說着放下酒杯,當真有替雲染排解的架勢。
雲染無語的翻白眼,不理身側的傢伙,好在宴席上各人忙着應籌,也沒有人注意着她們。
燕祁絲毫不把雲染神情放在眼裡,依舊一臉溫潤柔軟的望着雲染:“難道是因爲舞陽郡主和蘭陵郡主還有棲儀郡主長得比較美的原因,所以長平纔會心情鬱悶。”
雲染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望着燕祁:“你認爲我是個善妒的人嗎?”
燕祁眯眼打量雲染,然後溫柔明媚的笑道:“不像,不過好好的爲什麼心情不暢呢,總要有個理由?”
雲染忽爾擡眉輕笑,燦爛的望着燕祁,神色好似一隻靈動的小狐狸,看得燕祁心裡柔軟成綿,眸光忍不住微醺如酒,歪着頭看着雲染,燈光交錯之中,女子融了一身暈黃的光芒,不矯不燥,不卑不亢,動如風拂柳,靜如花照月,真是說不出的美好,那狡詰陰險又像山林間的一隻小白狐,怎麼看怎麼樣賞心悅目,而且她不僅長得好,出身好,還能力非凡,當初若不是她的出手相救,哪裡又有今日的燕祁,所以他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染指她,傷害她的。
燕祁腦海中思緒轉了幾圈,一側的雲染則朝着他咧開了一嘴的白牙,張牙舞爪的說道:“我看到你就心情不暢,看到你就頭疼胃疼肝疼。”
雲染誇張的神情沒有惹惱燕祁,反而讓他噗哧一聲笑了起來,他眼中,雲染的各種神情就像小女孩嬌嗔一樣,無傷大雅。
“沒想到本郡王竟然讓長平如此心情不佳,身爲被救的人,怎麼能讓救命恩人這樣不暢呢,所以本郡王決定了,以後一定要努力的改變長平郡主對本郡王不好的形像。”
雲染一聽驚悚,這貨不會是打算以後沒事便在她面前晃悠吧,這太讓人痛苦了吧,雲染趕緊的警告燕祁:“以後沒事不許在我面前晃悠,若是讓我看到你沒事在我面前晃悠,看我不毒得你半身遂的。”
這裡兩個人正說得熱鬧,宴席不遠處有人眼睛都快噴火了,這人不是別人,自然是明慧郡主鳳珺瑤,除了鳳珺瑤,東炎的姬擎天和西雪的蕭北野兩個人臉色同樣的不好看,幽幽暗暗的。
蕭北野端起酒杯望向燕祁:“燕郡王,本世子敬你一杯,我們來大宣這一段時間,燕郡王可是勞心勞力了,本世子多早晚肯定會還回來的。”
蕭北野幽暗一笑,燕祁不以爲意的端起酒杯,和蕭北野喝了一杯。
宴席慢慢的進入了結尾,上首的太后有些累了,起身和三國使臣招呼了一聲,領着楚依依小朋友離開,楚依依小朋友掙扎着想過來和雲染說說話,無奈太后牢牢的抓住她,讓她脫不了身,最後楚依依小朋友朝着雲染眨着眼睛,飛快的說道。長平,有空我去找你玩兒。
雲染忍不住笑起來,這丫頭。
不過想到她先前差點沒命,還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宴席上三國使臣陸續起身,燕祁和楚文浩等人走上前去,準備送使臣離開皇宮。
另一邊的雲紫嘯負責招待淮南王府的世子等人。
衆人陸續的往外走去,不過人還沒有走出去,便聽到寂靜的暗夜之中響起尖銳的叫聲:“不好了,有人刺殺皇上了。”
“護駕啊,護駕啊。”
寂靜的夜幕之中,這聲音十分的突兀,楚文浩和燕祁等人齊齊的一怔,幾乎同時的往帝皇帝后的宮殿奔去,身後的三國使臣自然不落人後,有熱鬧瞧如何不瞧呢,朝中的大臣也都紛紛的跟了上去,各家的命婦以及舞陽郡主等人也緊隨其後的一路往帝皇帝后的宮殿奔去。
雖然很多人趕往長春宮,不過也有人沒有跟上去,雲染就沒有跟上去,她纔不喜歡去瞧這種熱鬧呢。
藍筱凌和夏雪穎等人也沒有去長春宮,幾個人湊在一起說話:“究竟是誰如此大膽的刺殺皇上啊?”
“不知道皇上有沒有受傷,今晚可是皇帝和皇后的大喜日子啊,你說發生這樣的事情,皇上會不會一怒怪到皇后的頭上啊,說皇后不好什麼的。”
夏雪穎擔心,雲染凝眉,還真有這種可能,這古人是十分迷信的,動不動就會說不祥之人什麼的,像她是清明節生的,不就被人說不祥嗎。
這唐家二小姐還真是倒黴,怎麼偏在她大婚的時候發生這種事呢,還有今晚的刺客究竟是什麼人指使出來的。
說實在想皇帝死的人多的是,例如三國使臣,例如淮南王府和西平王府還有江陽王府的人,例如定王楚逸霖,那麼誰纔是指使刺客殺人的人呢。
幾個人說着話走了出去,因爲刺客事件,宮中的出路全都被封閉了,所以她們根本出不了宮,雲染和藍筱凌夏雪穎幾個人一路說着話在宮中轉悠,路上遇到一些別的小姐,人便被分開了,最後只剩下雲染一個人了,她並不驚慌,也不擔心會被刺客所傷,她所在的地方乃是宮中御花園,這裡刺客是不會過來的,目標太明顯了。
雲染身後的枇杷和柚子不關心刺客事件,她們關心的是先前是誰栽髒陷害郡主的。
“郡主,你說是誰栽髒陷害郡主的。”
雲染淡淡的開口:“不出意外該是明慧郡主,你忘了先前她進雲王府警告我的事情了,我讓龍一把她給攆出去了,這個女人報復心強,自然要報復我。”
“可是她心是不是太狠了,昭陽公主今年才七歲啊,她竟然讓人對昭陽公主下黑手。”
“所以我不會饒過她的。”
雲染冷冷的說道,忽地暗處龍一的稟報聲響起來:“郡主,有人過來了,”
“誰?”
雲染問,龍二迅速的回答:“郡主,是定王殿下,他似乎發現你了,正走過來。”
雲染一聽是定王楚逸霖,眼神閃了一下,這種時候定王不去長春宮,來御花園這邊做什麼,不過她不想和定王楚逸霖交集,看到這傢伙心情就不爽,雲染擡腳便走,身後的定王楚逸霖已經發現她了,緊隨着她的身後跟着她。
雲染腳步加快,後面的楚逸霖腳步也不慢,不過御花園的道路很多,錯綜複雜,雲染七拐八彎的竟然把楚逸霖給甩掉了,主僕三人同時的鬆了一口氣,枇杷和柚子兩個人滿臉奇怪的開口:“郡主,定王追着你幹什麼?”
“誰知道這陰險的傢伙想幹什麼?今兒個宮中人多,這傢伙肯定是別有用心的,所以我們還是離得他遠一些好。”
雲染說完,龍二的聲音忽地響起:“郡主,前面的八寶亭中有人。”
雲染一聽擡頭望去,果然看到前面不遠處有一座八寶亭,亭中輕紗飛揚,隱約有兩道人影在其中,雲染本想離開,不過亭中人的聲音傳過來。
“燕祁,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這說話的人竟然是明慧郡主,另外一人卻是燕祁,一聽到這個,雲染不走了,趕緊的領着兩個人找個有利的位置躲起來,等着看熱鬧,不過不敢過份靠前,因爲燕祁武功很厲害,靠得近了肯定要讓這傢伙發現,所以還是離得遠一些爲好。
雲染躲好了,豎起耳朵聽那邊的說話聲,因爲離得遠,若不注意聽,根本聽不清楚。
只聽明慧郡主激動的聲音再次的響起來:“燕祁,這三年來,我一直追着你,我不相信你一點感覺都沒有。”
燕祁悅耳如玉珠落盤的暗磁聲音徐徐的響起:“明慧郡主,本郡王最後說一次,本郡主對你無感,郡主還是收回這份喜歡的心意吧,你這樣只會讓本郡王感到困惑。”
暗處的雲染聽了燕祁的話,撇了撇嘴,這貨還真是狠啊。
燕祁的話一落,八寶亭中的明慧郡主激動了起來,尖銳的叫起來:“燕祁,我不甘心,爲什麼這樣對我啊,今日在這裡我要把我自己奉獻給你。”
明慧郡主話落,立刻動作迅速的去解自己的衣服,一邊解一邊大聲的說道:“我不比別人差,我的身材很好,我又是大長公主府的郡主,絕對不會給你丟臉的。”
說話間已經脫掉了外套,去脫裡面的褻衣褻褲了。
八寶亭外面的雲染眼睛睜大了,這賤女人瘋了,竟然脫衣服引誘男人,那白蓮花心可狠着呢,就算她脫了也未必動心,更不會娶她啊。
不過她倒是可以幫助她,雲染的眼睛亮了一下,吩咐枇杷和柚子兩個。
“待會兒等明慧郡主衣服一脫掉,你們兩個人就大叫,知道嗎?”
枇杷和柚子兩個人愣住了,不要吧,讓這女人嫁給燕郡王,她們不樂意,這害郡主的賤人怎麼可以嫁給燕郡王。
雲染瞪了她們兩個人一眼,冷哼:“你們不覺得陰險鄙卑的白蓮花和這個賤女很配嗎?這兩人若是湊到一起,肯定天天雞飛狗跳的。”
一想到這種狀況,雲染就笑了起來,飛快的擡首盯着亭子裡,只見亭中明慧郡主的衣服已經脫得差不多了,而燕祁臉色冰冷,瞳眸遍着冷霜,看也不看明慧郡主一眼,冷酷的扔下一句:“無恥不要臉。”
他說完閃身就走,八寶亭中的明慧郡主趕緊的衝過來抓燕祁,可惜沒有抓住,她身上的最後一件衣服掉落了下去,赤身祼體的站在八寶亭中,失聲痛哭了起來。
雲染望着亭中的女人,沒有一丁點的同情,膽敢殺楚依依小朋友,又栽髒陷害她的女人,她不心疼,而且十分的厭惡,雲染忽地想到一個人來,飛快的掉首望過去,隱約看到定王楚逸霖的身影,不由得會心的笑了。
若是把楚逸霖和明慧郡主湊到一起,才真正叫狼狽爲奸,雞飛狗跳呢。
雲染飛快的起身,一邊朝御花園方向走去,一邊吩咐枇杷和柚子:“待會兒我把這男人引過來,引進八寶亭,你們就在外面大叫。”
不管他們發沒發生關係,兩個人衣不遮體的相處在一起,這兩個人就只能在一起。
“好。”
枇杷和柚子兩個人應聲,雲染已經奔了出去,很快在御花園一角現身,定王楚逸霖看到她的身影,果然追了過來,雲染七拐八彎的把楚逸霖引到了八寶亭的位置,然後動作俐落的轉身朝另一側避了過去,八寶亭中明慧郡主正在傷心的痛哭,根本沒有在意,她今晚帶進宮中的暗衛和丫鬟,全被她攆得遠遠的,她這樣做是爲了勾引燕祁,沒想到就算她脫光光了,燕祁看也不看她一眼,這實在是太打擊她的信心了。
此時明慧郡主正哭得傷心,亭子外面有腳步聲響起來,有人急急的衝了進來,明慧郡主以爲來的是燕祁,不由得臉上露出笑意,望向來人,一眼便看到亭子外面衝進來的竟然不是燕祁,而是定王楚逸霖,明慧郡主一下子反應過來,伸手去抓地上的衣服,尖叫起來:“你怎麼進來了。”
正在這時,亭外尖叫聲響起來:“來人啊,有刺客啊有刺客。”
御花園四周本來就有侍衛在搜查刺客,此時一聽有人喊有刺客,數道身影從四面八方閃了過來,團團的包圍住了八寶亭。
------題外話------
親愛的們,渣男渣女配對了,趕緊的投票慶祝一面,後面繼續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