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在麻依依看來,張三好像一下子變聰明瞭許多。
“啊?我知道的多麼?”張三隨口迴應,可細細一想,覺得自己還真是和以前有點不大一樣,腦子好像活絡了許多,考慮事情也能考慮的更周全些。
“呵呵,莫不是俺開竅了?”張三遲疑了下,猜測道。
麻依依點了點頭,“我看,可能是小卜的千年靈珠,讓三哥你一下子變聰明瞭呢。”
“哈哈,要是真的那樣,俺回頭可要好好謝謝它了。”
“呵呵,現在才知道謝人家,起初你還要我吃了它呢。”
張三憨厚的一笑:“俺那不是爲了妹子你麼。對了,咱們先不說這事了,現在該考慮下怎麼對付這黃金馬燈了,這小王八羔子太奸詐了,差點把我們害死。”
“是啊!剛纔真的好危險,我們不能把這個禍害留下,不然它還會害更多的人。”說話間,麻依依便將手中的燈罩朝着一塊石頭砸去,那燈罩頓時被砸成了無數的碎片。
張三看着手中的黃金馬燈,正想辦法對付它的時候,那黃金馬燈裡面突然溢出許多鮮血來,滴滴答答的流淌了一地……
這些太詭異了!見到大量的鮮血,麻依依愣住了,生生向後退了幾步。
“小王八羔子,還敢耍花樣!”張三認定這是黃金馬燈在耍把戲,它在找辦法逃跑,張三以前聽村裡的老人們說過,一些五行中的寶物會遁地,所以張三仍然緊緊的抓着它,死活不放手,不讓它有接觸地面的機會。
在陽光的照射下,那些鮮血在瞬間揮散的無影無蹤。
“奇怪了,怎麼一下子變輕了呢?”
張三搖了搖手中的黃金馬燈,感覺輕了許多,又翻看檢查了一會兒,沒發現什麼異常之處。張三無意中試着擰了下黃金馬燈,竟一下子將它擰成了麻花狀,沒有像之前那樣再恢復過來。有了這個發現,張三欣喜不已,手裡也不含糊,乾脆將黃金馬燈擰斷,分成五六份,又掐成小球狀,然後將它們分開收好。
等到張三忙完,麻依依才小心的問道:“三哥,它還能作怪不?”
“作怪?哈哈,它下輩子也別想再作怪了。”張三對麻依依笑着說:“妹子,你就放心吧,咱們這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些黃金正好給我們做路費,你也不用那麼辛苦的步行了,咱們回頭坐大船,坐轎子都行啦。”
麻依依笑了笑,不過麻依依還是有點沒搞懂,“三哥,我有點想不明白,它爲什麼會一下子冒出那麼多血來呢?三哥你又憑什麼斷定它下輩子也不能再作怪了呢?”
“呵呵,這個好解釋,我想是這樣的……”
張三做了一個推斷,不能完全算是解釋,張三把那些鮮血理解成小馬賊身上的血,以黃金馬燈的燈罩破了爲基礎,推斷黃金馬燈也跟着喪失了靈性,自然也就會放出當年從小馬賊身上吸取的血。可是,對於張三的這個解釋,麻依依總覺得沒這麼簡單,應該還有什麼隱情和原因纔對,至於到底有什麼隱情,麻依依也說不清。
也找不到更好的解釋,麻依依只得暫且將這事先放下,順其自然,走一步看一步。
兩人繼續上路,在荒無人煙的丘陵地,不急不慢的走着。
到了中午的時候,兩人總算看到了一條溪流。
麻依依跑到溪流旁停了下來,急不可待的捧了幾口甘甜的溪水喝下,又洗了洗臉……要不是天氣寒冷,麻依依真想跳進河裡洗個澡,也好將天亮時在那燈罩內悶的一身臭汗洗除乾淨。可看了看身邊的張三,麻依依也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繼續趕路吧,但願不遠處會有人家。
順河而下,一直向東。
走了大約十餘里路,河道兩旁這纔出現了一些低矮的茅屋。
又向前走了十餘里路,良田多了起來,茅屋也漸漸的多了起來。
“總算找到人住的地方了,哎!真不容易啊。”看着不遠處的小城,麻依依心中一陣舒暢,決定找個好些的客棧,好好洗洗這身臭汗。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從吸掉千年靈珠之後,麻依依總覺得身上髒兮兮的,總想着洗澡,這種特別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一路上,張三一句話也沒有說,他好像是思考着什麼似的。麻依依看了一眼張三,見他對自己的話沒什麼反應,也沒去打攪他。
過了一小會,太陽快落山的時候,麻依依和張三來到小城外。
這是一座低矮的小城,護城河只有一米來寬,城牆約三米來高,城門口豎着一面紅色的旗幟,旗幟上還繡了一個金色的邵字。在旗幟的下方,城門的正中位還寫着三個大字,那是本城的城名,瓦廟城。
城門下,五六個拿着紅纓槍的士兵正圍在城門口的角落處,興致勃勃的談論着什麼,只有一個士兵打量着過往行人,時不時的拉住行人,問幾句‘幹什麼的’,‘包裡裝着什麼呀’諸如此類的廢話。過往行人似乎也習慣了盤問,老老實實的回答問題,對那文化士兵點個頭哈個腰,客氣點也就算過去了。
可等到麻依依走到城門口的時候,這盤話的士兵頓時來了精神,他看了一眼同伴,在城門的另一側攔住了麻依依:“那啥,我怎麼沒見過你呀?”
突然被人攔住,麻依依微微一愣,有點意外的看向面前這個當兵的……一雙補丁蓋補丁的布鞋,一隻腳的大拇指還露在外面乘涼,灰色褲子上也有兩個大個頭的補丁,褲子還是那種一個褲腳長、一個褲腳短的褲子;上身的補丁非常多,有如天上的繁星一般密密麻麻……
這些不算什麼,最要命的是,他那皺巴巴的上衣硬是黏着很多的黑灰,一塊一塊的都能用手指扣下來,髒不拉幾的讓人看了就想作嘔。
這些還不算什麼,最最要命的是,他那亂蓬蓬的頭髮裡面,好像有個臭蟲在動……
“好臭!”麻依依一把捂住鼻子,忍不住乾嘔了起來。
那士兵也不傻,他從麻依依的反應看出鄙夷之意,臉上不由的有些掛不住,“喂,問你話呢,聽到沒有?”
見對方突然吼了起來,麻依依忍住嘔吐,皺了皺眉頭反問道:“你問我什麼?”
這士兵純屬是看到美女想搭訕的那種類型,可當他發現美女嘔心他時,他的心裡頓時惱羞成怒了起來,“媽的個巴子的,你他媽的什麼耳朵?”
“你怎麼罵人?”麻依依柳眉倒豎,看着面前這個長着老鼠眼、蛤蟆嘴、還不說人話,盡滿口噴糞的士兵,麻依依的心裡也不由的升起一把無名烈火。
麻依依的聲音一大,張三頓時回過了神來,當他見到那士兵對着麻依依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時,頓時急了。
“王八羔子,你他孃的找死。”
一個箭步,張三猛的衝了上來,一把扯住那士兵的衣領,不由分說的將他舉過頭頂。
那士兵慌了,被張三掐的臉紅脖子粗,想喊又喊不出來,一個勁的揣腿。
“去你孃的……”
張三甩手一揮,將那士兵高高拋起,飛出十來米,一下子砸在護城河裡。
感覺手上黏糊糊的,張三一看全是髒兮兮的灰,氣的又是一陣大罵。
路上行人被張三的舉動嚇得堂目結舌,連大氣都不敢出。
窩在一邊聊天的另外幾個士兵,聽到動靜後一起跑了過來,還沒等他們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張三就朝他們衝了過去……
“啊!”
“啊!啊!”
“呼!”“呼!”“呼!”
“……”
眨眼之間,張三已將剩餘幾個士兵盡數甩了出去,全部砸在了十米開外的護城河裡。飛了十幾米高,又一下子砸在河裡,沒一個士兵還能爬起來的,所幸這護城河的河水並不算深,一個個窩在水裡痛苦的呻吟着。
麻依依的心裡就是有再大的氣,此刻也都消了。
“三哥,我們別進城了,還是快點離開這裡吧。”麻依依不想再鬧事,如果不及時離開,麻煩事恐怕還會更多。
誰知,張三眼睛一瞪,大聲說道:“不離開,今晚就在這城裡待着,俺倒要看看,誰能把俺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