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師姐只是稍微的愣了一下,然後繼續笑着說道:“沒事,我只是出去透透氣,你好好辦你的事,有什麼問題呢,給我打電話。對了,這個地方不好坐車,我帶你一段吧。”
“啊?”師姐說帶我一段,可是她也是步行下山的啊。
下了山才發現,下面已經有一輛高檔轎車在等着了。車裡坐着一個穿着正裝的年輕男子,看到我們之後他趕緊下了車,朝着我們走了過來。
“靜靜.....”那個男子對着師姐討好般的說道,師姐只是瞟了他一眼,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回答,徑直的朝着那臺白色的高檔轎車走了過去。
我疑惑的看了看師姐,又看了看這個年輕的男子。他對我笑了笑,然後也朝着那臺轎車走了過去。
師姐走到了駕駛位開車門打開車窗衝我喊道:“師弟師弟,快過來。我捎你一段。”
那個男子像是做錯事了一般,低着頭拉開後座的車門就坐了進去,一言不發的坐在後面。我本來也坐後面,師姐即使的叫住了我說道:“師弟,你坐前面,我送你到地鐵站。”
我點了點頭,拉開了副駕駛的位置坐了上去。
師姐熟練的發動汽車,猛的一踩油門,車帶着巨大的慣性就衝了出去,轟隆隆的馬達聲震耳欲聾,我不禁皺了皺眉眉頭,這個師姐到底是何方神聖,怎麼這麼彪悍。
“靜靜,你慢點兒。”後面那個年輕男子小聲的說道。
“對啊對啊,師姐你慢點兒。這鄉村路窄......”我也附和着說道。
師姐眉頭一皺,猛的一踩剎車,車輪和地面摩擦發出刺耳尖銳的聲音。
“下去!”師姐等車停穩之後,冷聲說道。
我剛想拉開車門,師姐看着我說道:“沒說你呢,宋平澤,你下去。”
“靜靜,這裡也打不到車啊。要不然你在帶我一段路吧”那個叫宋平澤的人說着,聲音越來越小。
我心裡頓時明白了過來,這個宋平澤肯定和師姐不對付,要不然不會對師姐這麼唯唯諾諾,而且還這麼百般的忍讓。
師姐轉過頭,看着後座的宋平澤,依舊冷聲說道:“宋平澤,我叫你滾下去!”
“師姐......”我忍不住說道,這個地方確實不好搭車,把他放在這邊,至少要走好幾公里才能到最近的村車站。
師姐沒有理我,只是那麼冷冷的看着後面的宋平澤,宋平澤嘆了一口氣,拉開車門下了車。
車門一關,師姐這才慢慢的開着汽車走了,我在後視鏡裡面的看到宋平澤失落的聲音,心裡有點同情他。與此同時,也開始對正在開車的這個師姐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距離感。看這架勢,師姐應該是個有錢人,而且脾氣還這麼大,隱約覺得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師弟,你要去哪裡?我看看我是不是順路,順路的話我就送你過去,不順路的話我就送你到地鐵站。”師姐穩穩的開着車,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那種衝勁,臉上也掛着微笑,似乎剛纔的不開心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難道她剛纔的舉動就是爲了找藉口把那個宋平澤趕下車?
“呃......師姐,我去地鐵站就好了。”我小聲說着,這個師姐脾氣太古怪,我也怕說錯話被她趕下車,趕下車倒是小事,關鍵是我以後的學習還要仰仗她的指點呢。
師姐打開車載音響,一邊搖着身子一邊開着車,並且說道:“那好吧,我就送你到地鐵站。你今晚回道觀麼?”
“還不知道,辦完事就回去。”我沮喪的說道,對於於曼身上那個惡鬼,我沒有什麼把握,師父給我看的那些案例,看上去都比較簡單,可是真要實踐起來,我不知道是什麼效果,而且師父還下了死命令,如果連這個麻煩也解決不了的話,就不配當他巫廣的徒弟,並且叫我不要回去了,想到這裡,我的心情就很失落。
師姐哦了一聲說到:“看你心事重重的,似乎壓力很大啊?不用怕,小事而已。”
“呵呵,嗯,凡事總有第一次,我會盡力的。”我附和着師姐的鼓勵。
緊緊二十來分鐘,師姐就到了市橋的地鐵站口,我下了車,和師姐告別。她樹了個拳頭告訴我要加油,我一定可以的。
我沒有直接去於曼家,而是先回了我之前住的那個城中村,我想先確認一下源源有沒有事。到了那個城中村的時候,我拿出電話打給源源,想問問她現在怎麼樣了。可是我電話打了過去之後那邊卻沒有人接聽,響了很久都沒有接聽。
隱約感覺到有些不對,我趕緊往之前住的房子裡面跑去,走到房門口的時候,門居然輕輕一推就開了。
打開門,房間裡面的情景讓我驚呆了,裡面就像是糟了賊一樣,牀鋪,被子,枕頭,衣服散落的遍地都是。
“源源,源源?”我輕聲喊着,可是房間裡並沒有源源的影子,洗手間的門緊緊的關着,裡面發出一些異常的響聲。
我趕緊兩步走到洗手間門口,用手擰了擰門鎖,門居然從裡面反鎖了,很顯然,源源在洗手間裡面。
我大力的敲着門,大聲的叫着源源,我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而裡面卻沒有任何的迴應。我一急就開始撞門,我知道源源在裡面,只是不知道她現在怎麼了。
洗手間的門是那種複合塑料的建議的門,我只是撞了兩下就撞開了。
可是門開了之後,被人從裡面擋住了。我慢慢的用力把門推開一條縫,閃身擠了進去。
當我看到源源的時候,心裡一陣內疚,源源穿着睡衣臉色蒼白的坐在地上,她背靠着門,眼神渙散,沒有任何血色的嘴巴一動一動的說着一些我聽不清楚的話語。
我蹲下搖了搖源源,她開始發抖,一陣一陣的,似乎是被嚇的。
不管我怎麼搖,怎麼叫,怎麼和她說話,她都沒有任何反應。我趕緊把她扶到牀上,她沒有任何的反抗,好像一具行屍走肉一般。
我慢慢的開始冷靜下來,記得師父給我的那本本子上有記錄,這是驚嚇過度的症狀,可是怎麼解決這種事情我還沒有學啊。我拿出電話,給師姐打了過去,問師姐碰到這種情況要怎麼做?
師姐說這是被嚇跑了魂,需要把魂喊回來。可是我也不會喊魂啊,我想請她過來一趟,她說她現在有事,暫時過不來,下午的時候再過來幫忙看看。還叫我不要擔心,這種事情很好解決的。
和師姐通完電話,我才稍稍的放下心來,看着牀上的源源一抽一抽着身體,心理的對於曼身上那個惡鬼更加的根之入骨。我打開電話,直接給於曼撥了過去。
“你好呀,想不到你動作這麼快,我昨晚剛折磨完那個女孩你就回來了。”依舊是於曼本身的那種甜美清脆的聲音。
“操你大爺的,你在哪兒?”我冷聲低吼,恨不得現在就去和它拼命。
於曼不緊不慢的說道:“哈哈,算你回來的快,再晚一天我敢保證這個女孩就歸我了。”
於曼的意思很明白,她是想把源源也變成像於曼一樣的傀儡。昨天晚上用驚嚇來降低源源的陽氣,並且在她身上種下陰氣,今天晚上如果我沒過來的話,估計就要開始下魂。到時候結果可就嚴重了。還好師父叫我三天之後就立刻下山,如果再拖一天就真的麻煩了!
我幾乎用吼的聲音叫到:“快說!你他媽的在哪裡?有什麼事情衝我來!”
“小子,我告訴過你,叫你不要私自找人驅散自己身上的陰氣,你偏不聽。放心吧,你不找我也會去找你。說,你把那個命魂弄到哪裡去了?”於曼也冷聲說道。
“不用你來找我,我晚上過去找你,你有種的話就在家裡等着我。操你大爺!”我罵完之後掛上電話。緊緊的捏了捏拳頭,嘴裡恨恨的說道:惡鬼!你等着,今天晚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各位老爺平安夜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