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着急,慢慢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鎮南方遞給遊雅馨一張紙巾,輕聲說道。?遊雅馨停止了抽泣:“我也不知道,大約是一點多鐘的時候,應該是一點四十吧,我被小惠給拍醒了,她示意我樓下有動靜,讓我別吭聲。”
鎮南方點上支菸,靜靜地聽着,可他的心裡卻很是忐忑,擔憂,出事的人是小惠,小惠是他最愛的人。
“然後,然後她就閃到了門後面,我們就這樣靜靜地呆着,當時我的心裡好害怕,真的好害怕,感覺自己的一顆心彷彿就要跳到嗓子眼了。不一會就看到兩個黑影進了屋,他們和小惠發生了激烈的打鬥,把我都嚇呆了,腦子裡一片空白。”
鎮南方說道:“外圍守着我們的人,你們就沒有和他們聯繫嗎?”
遊雅馨說道:“聯繫了,小惠把她的手機給我,讓我撥一號鍵,可是我撥過去後卻沒有任何的聲響,原本我想再撥打報警電話,可是接着便被打暈了,再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遊雅馨看來真的嚇得不輕,一雙眼睛呆滯,彷彿失去了生機一般。
鎮南方皺起眉頭輕輕對西門無望說道:“外勤組的那幾個人還是沒有找到嗎?”
西門無望搖了搖頭:“估計他們已經遭遇不測了。”
唐欣從外面進來,走到鎮南方的面前輕聲說道:“我們的五個外勤人員全部失蹤了,他們身上的定向儀被扔在了離別墅兩百米外的小樹林裡。”
西門無望說道:“他們不會連五個外勤人員一併綁走了吧?”鎮南方擺了擺手:“外勤人員應該已經出事了,不過小惠應該沒事。”他擡起頭來:“這裡已經不安全了,唐欣,帶上游小姐,這段時間她就和我們一塊吧。”
唐欣說道:“這的事情要不要通知遊老一聲?”鎮南方想了想說道:“通知他一聲吧,不過小惠和外勤人員的事情就不必說了,讓他知道有這麼回事,我們帶走遊小姐是爲了保證她的安全就行了。”
邢樹和老龐一直沒說話,這件事對他們來說也是很震驚。
國安的外勤特工是怎樣的存在他們雖然不是很清楚,但卻是有概念的,沒想到都讓人給一鍋端了,他們對這個案子又有了新的認識,現在他們才真正明白,這個案子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知範圍。
原本把案子遺交給鎮南方他們,邢樹的心裡是有意見的,可現在他不僅沒了意見,內心裡還有着幾分的慶幸。換作今晚出事的是自己的人,那麼責任與後果可真的說不清楚了。
鎮南方輕聲叫道:“邢警官!”
邢樹應了一聲,鎮南方說道:“今晚的事情暫時別向你們的頭彙報!”邢樹忙說道:“好的!”邢樹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他看了老龐一眼,老龐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老龐也明白,鎮南方其實是在提醒邢樹和老龐,今晚的事情不許對任何人提起。
你想想,自己的領導都不能提,還能和誰提?
回到的路上鎮南方、西門無望和邢樹、老龐一輛車。唐欣和外勤人員帶着遊雅馨一部車。
開車的人是西門。
邢樹輕聲問道:“小鎮,你說他們爲什麼要抓小惠?他們的目標應該是遊小姐吧!”鎮南方點了支菸,搖了搖頭:“這就得看他們是想和誰談條件了,如果單純是和遊老談條件,那麼綁架遊雅馨自然是最好的選擇,如果說他們是想和我們談條件,砝碼當然是小惠比較重了。遊雅馨只能牽制一個遊老,小惠可以牽制住我們和遊家!”
西門無望說道:“我只是沒想到對方的膽子這麼大。”
鎮南方淡淡地說道:“我們的對手並不是一個孤立的人,他們有着自己的組織。”
突然鎮南方叫道:“西門,停車,掉頭,我們回去!”
西門無望一個急剎車:“怎麼了?”
鎮南方說道:“回別墅!”西門無望已經掉黑心車頭,往遊家別墅開去。
邢樹也問道:“出了什麼事了?”鎮南方嘆了口氣:“我真笨,現在纔想明白一個問題!”車上三人都不再催他,耐心地等着他的下文。
鎮南方說道:“你們還記得林媽的失蹤嗎?那是一起密室失蹤案,門,窗都關得好好的,可偏偏人就消失了。起先我以爲是對方玩的障眼法,一定是做了什麼小動作的。也怪那兩天事太多,這腦子不管事,否則我一定能夠想得到癥結的所在。”
西門笑道:“你倒是快說啊,看把我們都急得。”
鎮南方說道:“我剛纔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就是以小惠的身手怎麼會等到對手上樓的時候纔會發現,對方進別墅無外乎兩個途徑,門,或者窗。但在門窗緊閉的時候,他們想要進來總得提前鬧出點動靜吧,以小惠的警醒,在這樣的時候哪怕是一點風吹草動她都會發現的。”
老龐說道:“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應該不是從門或者窗進來的是吧?”
鎮南方點了點頭,邢樹不解地說道:“那他們是從哪來的?不會是從土裡鑽出來的吧?”鎮南方苦笑着說道:“或許還真是從土裡蹦出來的呢!”西門無望說道:“你是懷疑那別墅有暗道?”
鎮南方嘆了口氣:“只有這樣才解釋得通,不過是不是我們一會仔細查查就知道了。”
鎮南方的電話響了,是唐欣打來的,他是見鎮南方他們的車子掉了頭,心裡有些疑『惑』纔打電話過來問個明白,鎮南方只是告訴他想再回別墅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讓他先帶着遊雅馨回玉湖山莊。
唐欣問要不要再給他們調派些人手,鎮南方笑道:“放心吧,我們不會有事的。”鎮南方確定他們是一定不會有事的,對方已經抓住了小惠,有小惠在手上就已經有了足夠的談判的砝碼。
車子停了下來,鎮南方四人下了車。
鎮南方說道:“如果有暗道,那麼暗道口應該就在林媽的房間或才廚房裡面。”
西門無望說道:“要不打個電話問問遊老,他或者應該知道。”鎮南方冷笑道:“他知不知道我不好說,可有一點我能肯定,就算他知道也會告訴我們說他不知道。”邢樹問道:“爲什麼?”鎮南方笑道:“假如他知道又願意告訴我們,那麼在林媽失蹤的時候他就應該說出來了,當時他沒有說那麼就說明他不知道,或者他根本就不想讓我們知道。”
邢樹望向鎮南方,他沒想到鎮南方看問題會是這麼的深刻。
進了別墅,鎮南方和西門無望就先進了林媽的房間,而邢樹和老龐則去了廚房。
林媽的房間陳設很是簡單,一綿一米五的大牀,牀邊有一個小牀頭櫃,牀頭櫃上擺着一個小檯燈,一個小相架。牀靠腳的那頭是一個三開門的衣櫃,裡面擺放的都是林媽的衣服。林媽的衣服都很樸實,很符合她一個傭人的身份。
不過鎮南方在衣櫃裡看到了兩件原本不應該屬於林媽的衣服,那是一件淺灰『色』的中山裝和一件黑『色』帶暗紋的西裝。
衣櫃緊挨着牆角,轉過來是一個寫字檯,寫字檯林媽應該是不用的,上面雖然整理得很乾淨但卻蒙了厚厚的一層灰。
寫字檯前面是一張木椅子,從顏『色』上看應該與寫字檯是配套的。
整個房間一覽無餘,看爲出什麼地方能夠是鎮南方懷疑的暗道的出入口。
西門無望也在檢查,他檢查得很仔細。西門無望原本就是一個痕跡鑑定的專家,按理說尋找暗道機關他應該也是很在行的,可就連他也看不出個子醜寅卯來。
邢樹和老龐那邊也沒有找到鎮南方說的那個暗道口,四人重新在客廳裡碰了頭。
“南方,或許根本就不存在那樣的一個暗道。”西門無望輕聲勸道。
鎮南方搖了搖頭:“我相信自己的感覺,這個暗道一定是存在的,只有它存在很多事情才能夠解釋得通,很多問題也才能夠迎刃而解。”老龐說道:“可是我們都已經找了半天了,什麼都沒有找到啊。”
鎮南方眯起了眼睛,西門無望說道:“我看看其他的房間吧!”邢樹和老龐也說道:“嗯,我們分頭找找!”
鎮南方沒有說話,還是站在那兒發呆。
終於鎮南方眼睛一亮,他重新跑進了林媽的房間。鎮南方拉開了三開櫃的門,他伸出手去輕輕叩着櫃子的內壁。
“咚咚”、“咚咚”。
他停了下來,大聲叫道:“西門大哥!”西門無望和荊樹他們都趕緊跑了過來,鎮南方指着三開櫃的內壁某處說道:“就是這兒,這位置敲打起來是實心的,其他的地方都是空心的。”
荊樹驚道:“還真讓你找到了?”鎮南方淡淡地笑了笑:“我想應該就是這兒了,沒錯,你們把它打開來吧!”邢樹說道:“讓我來,你們站一邊去。”
西門無望走上前去:“我先看看吧,或許能夠找到機關的所在,那樣就不用搞破壞了。”大家都點了點頭,這活路西門無望應該是熟練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