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說道:“我叫舒逸,是從燕京來的。”吳光汝“哦”了一聲,笑了笑,卻沒有說話,因爲他不知道說什麼,在他的印象裡並不認識舒逸。舒逸說道:“吳老,我們能單獨談談嗎?”舒逸這話一說,胡媚兒的臉色變了,她原本以爲舒逸知道吳光汝的身份以後一定會知難而退,沒想到舒逸竟然提出了這樣一個要求。
吳光汝看了胡媚兒一眼,胡媚兒說道:“吳工,他們都是警察!”胡媚兒這句話有誅心的嫌疑,象吳光汝這樣的身份地位,自然是不會怕警察的,不過他們這樣的人卻是怕麻煩,對於一個醉心於學術研究的人來說,時間就是他們的生命,時間對於他們來說是最寶貴的,警察意味着什麼,意味着麻煩。
果然吳光汝的眉頭攢成了一團:“我沒時間!”吳光汝沒有任何的客套,直接就拒絕了舒逸的要求。舒逸並沒有氣餒,而是笑了笑:“吳老,國光首長讓我代他向你問好!”吳光汝楞了一下,他重新扶了扶眼鏡打量着舒逸:“你不是警察?”舒逸說道:“我是軍安的人。”吳光汝點了點頭:“好,我們可以談談,不過就十分鐘,去我辦公室吧!”
胡媚兒站了起來:“吳工,你……”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吳光汝望了她一眼,也不說話,領着舒逸就離開了。胡媚兒的臉色更加的難看,她並不知道國光首長是個什麼人,但一定是大人物。這也難怪,陸國光是軍方的大領導,胡媚兒對於這一塊壓根就不關心,自然不知道了,不過她的心裡卻很是恐慌,能夠稱首長的,那指定是大人物,這件事情讓大人物給關注上了,那就有些麻煩了。
龍久淵望着胡媚兒,淡淡地說道:“胡總,我們也談談吧!”胡媚兒坐了下來,龍久淵這才問道:“據我所知華洋公司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實質性的產品,也還沒有贏利,如果我沒記錯,華洋公司可是很多年的歷史了,連年的虧損這個公司是靠着什麼支撐?”
胡媚兒笑了:“華洋公司確實連年虧損,可是我們的研究並沒有停止過,用老話說,我們這些年算是磨刀吧,磨刀不誤砍柴工,一旦我們的產品出來了,我想一定能夠迅速地搶佔市場,到時候我們一定可以扭虧爲贏的!”
胡媚兒這絕對是在詭辯,不過也不能說人家說的沒有道理,龍久淵笑了笑:“這倒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希望華洋也能夠一飛沖天。對了,不知道華洋公司目前主要的研究項目是什麼?”胡媚兒淡淡地說道:“這個恕我不能告訴你們,這是我們華洋的商業機密!也是我們華洋科技的核心競爭力,一旦泄露出去,那麼我們華洋人這幾年的努力就白費了,所以還希望你們見諒!”
龍久淵搖了搖頭:“胡總,我看你是弄錯了,我們無意刺探你們的商業機密,不過我們懷疑你們的研究和我們正在調查的一起案件有關係,而我們正調查的案件關乎華夏的安全,所以還希望你配合我們的調查,當然,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們不會將你們所謂的商業秘密告訴任何人!”龍久淵表明了態度,他的意思也很明確,不管你們是不是什麼商業機密,你是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
胡媚兒冷笑一聲:“如果我堅持不說呢?”龍久淵淡淡地說道:“你儘可以試試!”胡媚兒說道:“你在威脅我?”龍久淵點了點頭:“你也可以這樣認爲,因爲事實確實如此!”胡媚兒不說話了,她的內心在糾結着,彷彿在思考說還是不說。
吳光汝的辦公室很是簡陋,四壁都是書櫃,中間一張辦公桌,上面也堆滿了書,辦公桌前倒是有兩張椅子,吳光汝和舒逸坐了下來,他拿起桌子上的煙遞了一支是舒逸,舒逸接過來,先給他點上,然後才輕聲問道:“吳老,您怎麼會在這兒出現?”吳光汝望着舒逸:“我爲什麼不能夠在這兒?”
舒逸苦笑了一下:“您可是我們華夏一寶,應該在首都的華夏科學院纔對!”吳光汝淡淡地說道:“八年前我就到了林城,在這兒從事一個課題的研究。”舒逸的腦子在速度的運轉,以吳光汝這樣的身份,斷然不可能爲了錢而進入華洋公司,那麼他怎麼又會在這兒呢?
舒逸試探地問道:“這個項目是華科院的項目?”吳光汝疑惑地問道:“你不是首長派來的?”舒逸說道:“你是說首長知道這個項目?”吳光汝點了點頭:“應該是知道的吧,這可是軍科院的重點項目,因爲我在這方面有些先期的研究成果,所以才借我到軍科院負責這個項目的牽頭工作。”吳光汝的話才說完,舒逸整個人都懵了,這個項目竟然是軍方的項目,還是由華夏著名的科學家吳光汝牽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舒逸突然心道不妙,搞不好自己已經掉入了一個陷阱!
確實是陷阱,因爲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撞開了,一隊軍人荷槍實彈地衝了進來!領頭的是一個上尉,七、八支長槍短槍對準了舒逸,只聽那上尉對吳光汝說道:“吳老,您沒事吧?”吳光汝皺起了眉頭:“我不是說過,沒事你們這些軍人別在我的研發中心晃悠嗎?出去!”
上尉這才望向舒逸:“就是你們強闖基地,還開了槍?”舒逸眯起了眼睛:“你是?”上尉冷着臉說道:“下了他的槍,把他給我綁了!”他的話才說完,幾個士兵就衝上前來,舒逸的腦子飛快地轉動,是好好和他們解釋還是硬闖出去。
吳光汝怒道:“喬連長,你這是什麼意思,他是我的客人!我們正在談正事!”幾個士兵聽到吳光汝這樣說,他們都頓了頓,喬連長說道:“吳老,不好意思,我們必須對基地的安全負責,如果不是您老不讓我們負責研發中心的安值,今天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拿下!”
舒逸動了,他不能夠讓這幫軍人抓住,他知道龍久淵和歐陽帥很可能已經被他們拿下了,如果自己也被他們抓住,他們是講道理的還好,如果他們有着其他什麼別的居心,那麼自己三人就是死在這兒也不會有人知道。舒逸想到這兒,打定了主意,必須離開這兒,他知道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自己已經是被人家算計了。
如果自己也不能出去,三人的性命都不一定保得住,更不說破案了。所以舒逸一個閃身就撲向那上尉,上尉顯然早已經受了防備,急忙後退兩步就要掏槍,而兩個士兵也趕緊攔了上來。
可惜他們遇到的是華夏八十萬禁軍教頭的高徒,舒逸一靠一推,兩個士兵就被他給彈飛出去,他穩穩當當地落在了喬連長的身旁,他出槍的速度也顯然林喬連長的快得多,槍口已經抵在了喬連長的腦門。
喬連長的心裡一驚,他沒料到舒逸的身手竟然如此了得,可他倒是也很鎮定:“劫持我沒用,你和你的朋友是不可能逃離這兒的。”舒逸淡淡地說道:“我是軍事安全局特別事務調查處的高級調查員,在我來說沒有不能去的地方,你們知道這樣的後果嗎?”
喬連長楞了一下,他得到的消息是有歹徒意圖劫持吳老,可沒想到舒逸竟然還有這樣一層身份,他有些猶豫了。吳老皺起了眉頭:“你們這是鬧啥子?喬連長,還不快領着你的兵給我滾蛋!”吳老生氣了,竟然也充滿了威嚴。可喬連長心裡暗自叫苦,媽的,老子就算現在想離開也離開不了啊!
舒逸對吳老說道:“吳老,對不起了,今天的事情鬧成這樣我也不想,我下次有機會再來拜訪你吧!”說着拖着喬連長就走到了門邊,接着他用力把喬連長往士兵身上用力一推,反手帶上了吳老辦公室的房門,向着來時的路跑去,他想去看看有沒有機會把龍久淵和歐陽帥帶走。此刻身後響起了槍聲,是吳老辦公室的士兵隔着門射出的。
舒逸的速度很快,可當他就快到胡媚兒的辦公室時,辦公室裡也衝出來三、四個士兵,不問三七二十一的舉起槍就向他射來,舒逸難得地暴了粗口,媽的,這是想要老子的命啊!前有狼,後有虎,舒逸的心裡很是苦澀,這些士兵根本就不明就裡,他們對付自己是在執行所謂上級的命令,可是自己呢?總不能真的和他們開戰吧?要是真讓自己打死個把人那個事情就真的大條了,搞不好就再也沒有迴旋的餘地!
舒逸只能忍了,身體突然向右側的花壇躍去,奪路就逃。
一路上總會遭遇到士兵的阻擊,舒逸差點中槍,他朝着華洋公司後山跑去,他知道只有上了山自己纔有機會能夠逃脫,至於龍久淵他們只有自己能夠逃脫才能想辦法救他們出來。好在舒逸的軍事素質很是過硬,在這一路的圍追阻截下,他還真的跑到了後山,一下子就鑽進了山林中去。
上了山他還是不敢鬆懈,他知道危機並沒有過去,那些追兵一定會上山搜索的,既然他們都不顧自己的死活開了槍,那麼他們一定是不希望自己能夠活着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