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下午,舒逸他們就跟着晉元在山上轉悠,不得不說,選擇這個地方做基地還是蠻有地理優勢的,整個後山很是開闊,上去後感覺並不如前山的陡峭,非常平整。這時舒逸他們才知道,原來他們早就已經牌軍事禁區之中,包括他們的小木屋也是在禁區裡的。
奇怪的是來的時候他們並沒有發現路上設得有崗哨。
舒逸問晉元:“我們來的路上不設崗哨的嗎?那樣如何保證禁區的隱秘性?”晉元說道:“有的,布的暗哨,我們坐的車是免檢的,所以他們並沒有阻攔。”
回到住處已經是下午六點了。
趙老兵早就做好了飯菜,他笑眯眯地把飯菜擡了上來:“逛累了吧?來,趁熱吃點東西,然後美美的睡一覺。”舒逸微笑着說道:“趙老兵,坐下來一塊吃吧!”趙老兵搖了搖頭:“我可不和你們一塊吃,拘謹,吃不出滋味來,你們慢慢吃吧,一會我就在伙房扒拉點就行了。”
舒逸問道:“戰士們吃了嗎?”趙老兵笑道:“那羣猴崽子早就吃了,您別管他們,餓不着,你們慢慢吃,一會我再來收拾。”
趙老兵退了出去,晉元果然每道菜都吃了一口,然後輕輕地對舒逸說道:“應該沒問題。”舒逸說道:“晉參謀,你不用這樣的。”晉元淡淡地笑道:“這是我的工作職責。”舒逸沒有再說什麼,催促着大家趕緊把飯吃了。
吃過飯,舒逸把晉元叫到了自己的房間。
“舒處,有什麼吩咐?”晉元輕聲問道。舒逸遞給他一支菸:“一會你抓緊時間休息一下,晚上十一點半我們出去。”晉元問道:“去哪啊?”舒逸回答道:“到黃田村去,我對這地頭不熟悉,需要你給我做個嚮導。”晉元說道:“好的。”
晉元並沒有馬上告辭離開,他猶豫了一下說道:“舒處,有件事情我還是想不明白。”舒逸說道:“什麼事?說吧,以後有事就說,不用這樣吞吞吐吐的。”晉元說道:“是!”舒逸笑了笑:“好了,有事說事,不用這麼拘束。”晉元說道:“中午你說我挑完人到離開那十分鐘,那個內鬼有足夠的時候通風報信,但我覺得應該不會。”
舒逸問道:“爲什麼?”晉元說道:“因爲我挑人的時候只是讓他們準備一下,然後跟我走,我並沒有說去哪裡,去做什麼。”舒逸微微地點了點頭:“嗯,也就是說極有可能是我們到了這裡以後這個內鬼才知道自己的任務,那麼他在沒辦法向外界聯繫的情況下私自做出了行動。”晉元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舒逸微笑道:“不管他了,去休息吧,一會記來叫你。”晉元忙說道:“不,你好好休息吧,十一點一刻我來叫你。”舒逸也不推辭,待晉元離開後他關上了門。
晉元說的情況很重要,如果是那樣就象自己說的那樣,那個放蛇的人根本沒來得及與外界聯絡而私自行動的。那麼他這樣的做的目的就很明顯了,他想在這裡製造混亂,然後想辦法與外界取得聯繫。舒逸覺得這個問題可以做做文章,既然他要這樣的機會,自己就給他這樣的機會。只不過怎麼給,處好好想想。
看看時間才八點多鐘,舒逸決定好好休息一下,晚上好行動。
十一點一刻,晉元準時來叫舒逸了,舒逸打開門對他說道:“等等,我給他們說一聲。”舒逸敲開了謝意他們的門,告訴他們自己要出去一下,讓他們留心一點這裡的動靜。他看了看沐七兒緊閉的房門對謝意說道:“如果一會沐姑娘問起,你幫我給她說一聲,我就不去打擾她休息了。”
交待完,舒逸便和晉元消失在黑暗之中。
進入竹林沒多遠,便聽到哨兵的問話:“口令!”晉元忙回答道:“月色。”哨兵也對上了口令:“星光,是晉參謀嗎?”晉元說道:“是我,我陪首長四處走走,有什麼情況嗎?”那哨兵回答道:“沒有。”
兩人這才慢慢地出了竹林。
晉元指着不遠處偶爾的兩三點燈火說道:“那邊就是柳河村,我們從獨木橋過去。”舒逸點了點頭問道:“我上次是直接從黃田村上基地的,走那條路不是近些嗎?”晉元笑了:“那邊自然是近些,不過我們所在的木屋與黃田村上基地的那條路在兩個方向,一定要從基地直接到黃田村,得走我們下午走過的通往數據分析中心的那條山路。”
舒逸“哦”了一聲,如果真走那條路,估計得多出一個小時的路途。
晉元說道:“舒處,我們這麼晚了我們去黃田村做什麼?”舒逸說道:“隨便看看。”舒逸也說不出爲什麼,只能夠含糊其辭。晉元卻以爲舒逸對自己保密,他也不再問了。
下到柳河村,舒逸自然就找到方向了,那座獨木橋他曾經走過一次,自然也熟悉。
舒逸問晉元:“你對黃田熟悉吧?”晉元搖了搖頭:“我從來沒到過黃田,每次外出辦事都是開車出去的,黃田那條路不通車子,我們只能走柳河村。”
過了獨木橋,舒逸便帶着晉元慢慢地向巖洞方向走去。
夜深人靜,冷風席席。晉元打了個寒戰:“舒處,我怎麼感覺這裡陰森森的?”舒逸問道:“你來基地多久了?”晉元說道:“快三年了吧。”舒逸微笑道:“你來了近三年了,難道就沒聽說過這裡苗人的巖洞葬嗎?”晉元說道:“聽說過,不過沒有親眼看到過,舒處,你不會是帶我到巖洞來吧?”
舒逸說道:“你說對了,再往前一百米就到了黃田村的巖洞了。”晉元聽到這話,心裡有些發毛,晉元雖然是軍人,但對於所謂的鬼神之說卻很是相信。舒逸感覺到他有些發抖,舒逸皺起了眉頭:“怎麼了?怕成這樣?”晉元苦笑道:“舒處,你還別說,真的有些滲人的。”舒逸嗔罵道:“瞧你那點出息,跟着我,沒事的。”
晉元的手一直放在腰際,他準備發現什麼不對勁就把槍掏出來。
舒逸在前面走着,不到一支菸的功夫,舒逸便領着晉元來到了巖洞口。
原本還有淡淡的月光,可此時好象是被厚厚的烏雲給遮住了,兩人的眼前一下子變得黑暗,伸手不見五指。舒逸熟練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支小手電,打開來。晉元也是有準備的,他的手中也多了一支手電筒,比舒逸的那支大了許多。
舒逸對晉元說道:“把你的手電給滅了,節約一點電。”晉元把自己的手電給關上,緊緊地跟着舒逸。舒逸走到了巖洞左側,上次曾經鑽進去的那個巖洞口,移開了擋住洞口的石頭和雜草。他對晉元說道:“你在這看着,任何人不許靠近,我進去看看。”
晉元很害怕舒逸打他一個人扔在外面,可他又不敢說什麼,只得掏出槍拿在手上,四下裡張望,他的神經繃得緊緊的,偶爾風吹過的響聲,都會讓他的心跳加速。
舒逸慢慢地在洞裡爬行着,這個洞自己上次爬了一半便沒有再繼續,因此在他的心裡一直都記掛着,他很想知道這洞到底通往什麼地方,是不是直接通到706基地。、
上一次沒有繼續往前爬是因爲自己怕被埋伏,而這次舒逸決心哪怕是面對危險,他也要把這件事情能弄清楚,他知道,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舒逸把小手電噙在嘴裡,緩慢地往前爬去,爬了近半個小時,他發現這個洞道挖得還挺有學問的,竟然呈螺旋上升的趨勢。舒逸一邊爬,一面小心判斷自己所處的方向。
又過了將近半個小時,舒逸發現這通道竟然有一個陡然向下的急彎,舒逸差點就滑了下去,但他不知道這低下有多高,不敢貿然下去。可就在這時,舒逸的手輕輕滑了下,整個人失去了重心,掉落下去了。
舒逸心道不好,他蜷縮起身體,儘量地做好對身體重要部位的保護。
“撲咚!”一聲,舒逸沒想到自己竟然掉到了水裡!這象是口井,井水很是冰涼。饒是舒逸鐵打的身體也不禁打了一個冷戰,他忙浮出了水面。
這果然是一口井!
舒逸觸到了圓滑冰冷的四壁。
舒逸的小強光手電好在防水,他拿着手電仔細地觀察了一下,發現井壁的一側好象人爲地鑿了一些小洞,舒逸頓時感覺興奮起來,看來這是供人上下用的。舒逸重新用噙住手電,手指摳進了小洞裡,慢慢向上攀爬。他又有些緊張,上面到底會是什麼樣的一個所在。
終於,舒逸爬到了頂。可他卻發現井口竟然被封住了,伸手摸了摸,是一塊石板。舒逸試着想用力把石板掀開,可他在井壁上根本無法着力,他再次用力試了試,那石板依舊紋絲不動。
舒逸只得退了下來,重新回到了水裡。
他找到了來時的洞口所在的方向,和他猜測的一樣,也有同樣的小洞通向洞口處,從洞口處到水面大概只有三米的距離,舒逸爬進了洞裡,原路折了回去。唯一不同的是回去的時候他已經成了一隻落湯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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