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在我進洞的時候隱隱的聽到了一個女人的笑聲,當時就覺得是從那圓堡之中傳出來的,如今好好的一個墓穴竟然裂開了,我覺得毛骨悚然,連連後退了兩步,尤其是圓堡的中的那雙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根本不像是一個死人的眼睛。
王蔽見我和凌熠辰都連連的後退,立馬湊上前問道:“什麼情況?”我把我剛剛看到的事情告訴了衆人,尤其是墓穴之中的死人竟然是睜眼的,王蔽頓時緊皺眉頭,“我們在搬入隱調局的時候,沒有發現任何一具方壺古國的屍體,難道這裡纔是真正的墓葬所在,莫不是墓裡有個糉子?”王蔽組長半開玩笑的說道,身爲情報組的組長,是不允許他對事情有任何的猜測性意見,必須是準備性的情報。
方瑜聽完,白了我們一眼說:“你們兩個還是秦七爺的手下呢,怎麼一點膽識和智慧都沒有,你們看看那個圓堡才裂了多大,不過就是兩個指頭唄,要真有糉子還能從裡面跑出來?那得是什麼糉子?”方瑜說完,徑直走過去,往那墓裡照去,“哎呀,沒事啊,你們過來看看吧,裡面卻是有具屍體,也睜着眼睛,誰規定死人不能睜眼睛了?你們一個個頂級的高手,連具屍體都怕嗎?”
凌熠辰白了一眼,道:“方大姑奶奶,你省省吧行麼?也不知道是因爲誰我們才落得現在這個地步的,你厲害陰兵過的時候你別打噴嚏啊?”其實方瑜本來是想靠着剛剛的勇敢挽回一些丟失的面子,結果被凌熠辰這個一嗆,方瑜氣的臉色煞白,狠狠的白了一眼凌熠辰。
被她這麼一說,衆人也都走了過去,想瞧瞧這萬年前就存在的文明到底是什麼樣,衆人都去了,我也壯着膽子跟了過去,仔細一看,頓時覺得有點難以置信,方壺古國的墓葬似乎並不需要棺材,而是將過世的人直接葬在這圓堡之中,更詭異的是屍體竟然像剛剛去世一般,難道這個屍體已經保存了萬年之久?我有點不大相信,這墓葬之中是個女人,看上去大概二十多歲,她的眉眼之間很秀氣,在,她瞪着眼睛,嘴邊好像還泛着詭異的微笑,不過只有我這麼認爲,其他人都覺得她面目表情沒有任何異樣。
濟引唸了一聲佛號,朝着我們說道:“沒想到竟然在有幸之年見到方壺古國的先人,雖然不知道她爲何會有如此怪異的表情,不過似乎沒有任
何不妥,墓葬裂開也許是跟陣法的影響有關。”
方瑜馬上附和道:“看吧看吧,我就說吧,要是還不信讓高柏銘用伏羲鏡照一下,反正不管是什麼妖孽都無法遁形。”提到高柏銘我覺得他最近是不是有點太老實了,在隊伍裡也不怎麼說話,而且對秦淮畢恭畢敬,他越是這樣我就越害怕,因爲我們對他的性子太瞭解了,改過自新那絕對是天方夜譚,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又開始醞釀了什麼陰謀,我瞥了一眼,高柏銘沒有跟衆人來到墓穴旁邊,而是在我們剛剛逃出的洞口處發呆,不時的用鏡子往裡面照照,但是鏡子上呈現任何東西,估計陰兵已經消失了。
就在這時候,王蔽組長倒吸一口冷氣,連連後退了幾步,好像很害怕的樣子,“怎麼了?”秦淮問了一句,他也沒湊到這個墓的跟前一探究竟。
王蔽組長眨巴眨巴眼睛說:“我好像在墓穴之中見到了兩枚類似銅錢的東西……”
我一楞,一臉疑惑的問道:“銅錢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興許人家方壺古國在萬年前就是花銅錢的唄,畢竟都是人類的文明,大同小異,只不過就是這個陪葬有點寒磣,怎麼才兩個銅錢,這家生前得窮到什麼地步,怪不得這女人都死不瞑目了。”我皺着眉頭說道。
王蔽說完,我看秦淮和高柏銘兩個人的臉頓時慘白,我心裡就更納悶了,這兩枚銅錢到底是怎麼回事?其他人都跟我一樣,完全不解其中深意,都莫名其妙的看着王蔽。
王蔽頓了片刻,支支吾吾的解釋道:“我在隱調局的時候曾經研究過關於方壺古國墓葬的事宜,雖然我們沒在隱調局中找到任何關於方壺古國墓葬的東西,但是走廊裡有幾幅壁畫已經可以充分體現,相信你們進來的時候應該都看見了,據說每個來隱調局的人都會被走廊裡一副壁畫所吸引,致使你想留在這裡,駐足不前,被哪一副壁畫所吸引還是因人而異的。”
方瑜撇撇嘴,說:“王蔽組長,你說了半天你倒是說那幅畫啊,一驚一乍的,都快被你嚇死了。”我頓時無語了,好幾次了,我們這一對人明明都快被方瑜嚇死了,她是怎麼厚着臉皮還去說別人的。
王蔽嘆口氣繼續道:“就是一副畫之上,畫着已經死去的老婦,他們在老婦的眼睛上放了兩枚銅錢,雖然我沒明白此種安葬之
法寓意爲何,但應該是方壺古國的一種安葬習俗。”
凌熠辰馬上接道:“他們的寓意就是向錢看,向厚看!”我頓時白了一眼凌熠辰,實在懶的理他,說沒用的越來越厲害了。
不過我似乎明白了王蔽組長大概的意思,說道:“你是說旁邊那兩枚銅錢本來應該是放在女屍的眼睛的之上的,然後現在掉在了地上唄,根本就不是陪葬品。”
王蔽組長點點頭,“若是陪葬的東西,不過是有兩個銅錢……”
那個公輸用沙啞的聲音問道:“銅錢不是應該在女屍的眼睛上嗎?睜着眼睛沒有辦法放銅錢吧,而且怎麼好好的怎麼會掉在地上,除非……”他的聲音本來就低沉沙啞,再這麼一說,我頓時覺得毛骨悚然,我全身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難道……這個女屍真的活了?”方瑜睜大了眼睛問道,她此刻人就在墓穴旁邊,往裡看了一眼,頓時大喊了一聲。
凌熠辰立馬皺起眉頭,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似乎對方瑜的成見很大,這也難怪,畢竟她害的凌熠辰最珍視的騰蛇受傷了,要不是我們千辛萬苦去沐靈山找重樓,估計現在騰蛇已經徹底的死了,“大姐,你是不是想嚇死我們,你說說你自己本來就是趕屍的,還怕這點事?天天跟屍體打交道不就是你們的活嗎?還養了三個看家的小殭屍,已經讓我和秦組長送回冥界了……”
方瑜磕磕巴巴的說:“不不不……不是,那女屍……屍又……變了……”我還尋思她想說什麼呢,連高柏銘都看不下去了,諷刺道,“這一次她是又把眼睛閉上了嗎?還是銅錢回到了眼睛上。”
方瑜嚇的竟然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眼睛一直緊緊的盯着秦淮,我頓時氣打一處來,這個女人怎麼總打秦淮的注意,難道是相中了我師傅?我師傅纔不會喜歡這麼惡毒全身散發着屍臭味的女人呢,我當時就是這麼想的。
王蔽見方瑜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打圓場說了一句,“我看看,這女屍到底哪變……”還沒等說完,王蔽的臉色又慘白了起來,“這……這女屍的肚子什麼時候鼓起來了,剛剛沒看到啊?”
我頓時心裡咯噔一下,突然耳邊又回想起那個笑聲,然後隱隱的聽到有什麼東西在吱吱叫,我起身一看,在裂縫裡爬出好多血紅色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