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齊壓低聲音說,這幾個都是他孃的差猜的女人,在老撾,只要有錢,別說什麼樣的女人都有,就是特麼的娶一個足球隊也沒人管。
我看看他,說那不是你這廝夢寐以求的?
差猜的女人也懂事,知道我們幾個來是談事情的,不多說便退了出去。
老齊也開門見山:“差猜,幾年不見你小子生活過的可以啊,女人夠多。看的我都羨慕不已。這次來找你有事,規矩我懂,只要辦妥錢少不了你的。”
我和老刑不說話,一來這差猜我們並不熟悉,二來他說話我們也未必聽得懂,所以只坐在一邊看他和老齊怎麼說。
老齊讓我們隨意坐,別客氣。
不過看差猜的樣子就知道此人也不是好善於之輩,我們並沒有十分隨意,來這裡本也不是喝茶來的,還是先談事。
差猜把手裡的玉佛放下,提到這個玉佛,這間屋子倒是有的一說。
房子稍顯陰暗,桌椅上擺放着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圍繞着牆根放着一圈木箱子,看不見裡邊放的是什麼東西,在差猜背後有一架書架,上面放的並不是書籍之類的,而是各種玉器以及一些銅佛金佛之類的,看得出來,有些東西上了年頭。
我心裡暗道,這小子該不會是個土堆裡刨食兒吃的?
仔細一想,覺得不大可能。
老撾和國內不同,國內之所以許多土堆裡刨食兒吃的,是因爲歷史累積,這種事情在老撾不可能發生,聯想起院子的破銅爛鐵,我頓時明瞭,這傢伙怕是藉着收破銅爛鐵,搗鼓一些古董什麼的。
提到錢,差猜立刻來了精神,說話都利索很多:“你想找誰?”
老齊也不和他廢話:“上個月從中國來了一批人,聽說和當地土著起了衝突,躲進深山裡,知道你消息最靈通,有時候軍方找人也是從你這裡知道的消息吧?怎麼樣?查一查?”
差猜猶豫了一下,又打量了打量我和老刑,伸出三個指頭:“三萬塊,我可以問到。”
老齊琢磨了一下,點點頭說可以。
我心裡猜測,不知道這個差猜到底有沒有這麼大的本事,要價卻是不低。
不過老齊辦事一向還算靠譜,我便沒有多講話,談妥了價格之後,差猜讓我們晚上過來,到時候把錢也帶來。
他說的三萬不是老撾基普,是人民幣。
老齊說:“錢我們肯定會帶來,不過消息如果不準確的話,別怪我老齊拆了你這個窩。”
聽到這個我心裡的確挺好奇,像差猜這種人一般在當地算是一股勢力,想要在這如織的人流當中尋找到一個人的下落,並不是那麼簡單的,勢力不容小覷,老齊之前到底來這裡做什麼?怎麼感覺差猜似乎還真的有點忌憚他。
不過當着人家的面兒我也不好問什麼,事情談完之後自然離去。
我們幾個從差猜家出來,我便問老齊:“老齊,咱們是兄弟,你實話跟我說,你以前到底是做什麼的?差猜這種地頭蛇都懼
你三分,你可別跟我說你是來這兒收破爛的。”
老齊嘿嘿笑:“老鬼你別問,我也不說。誰還沒有點兒秘密了?”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我自然也不好再問。不過我總覺得,老齊這人沒表面那麼簡單,倘若這次不是因爲虞遠的事情,可能我和老刑還真不知道他還在老撾這種地方走過。
回到酒店裡,三叔和虞歌已經等着急了,看到我們三個回來便問是什麼情況。
老齊拍拍胸脯:“放心,晚上就有消息,齊爺我辦事什麼時候不靠譜過?”
三叔和虞歌對老齊不瞭解,轉而看向我和老刑,我們倆人點點頭,表示應當問題不大。三叔這才放下心,跟我們說他要出去一趟,國內派來的人已經過來了,他得過去看看。又問我們要不要一起去。
我對這種場面沒什麼應變的能力,就和三叔擺擺手說我就不過去了,在酒店等消息。
老刑和老齊這倆人更是不願意和這些人多說什麼,所以也沒去,而且晚上還要過去找差猜,自然也就留了下來。
虞歌倒是要一起去,她心裡着實擔心虞遠的情況,不跟着去總是不放心。
三叔帶着虞歌走之後,我們三個回到房間。
休息了一會兒老刑便道:“齊士,有沒有熟悉的嚮導?”
他忽然這麼一問,老齊沒反映過來,還以爲老刑也轉了性子想在老撾轉轉,立刻道:“我啊,我告訴您說,我就是一活脫脫的嚮導,直接找我。”
老刑瞥他一眼:“我是說,進山的嚮導。”
我楞了一下:“怎麼,要進山?”
“虞遠應該是被土著逼進了深山,否則不可能失去聯絡。等三叔回來便知分曉,有備無患,如果到時候真的要進山,找個嚮導最合適。老撾和緬甸深山裡住着許多土著,語言不通,他們很容易把我們當成入侵者,會造成許多麻煩。”老刑道。
我仔細一琢磨還真的是這回事,便問老齊認識的有沒有。
老齊笑道:“你們也太小瞧齊爺我了,知道爲什麼我找差猜嗎?這人不但消息靈通,手底下有不少走私活的人,他要錢是狠點兒,不過辦事絕對靠譜。到晚上過去我會讓他安排。”
這我和老刑沒想到的,既然有可能進山,那裝備是少不了的。
我們來的時候什麼都沒帶,就老刑帶着一把桃木劍,還有我懷裡的乾坤鏡,除此之外別無他物,我們帶的這些東西遇到情況用一用可以,但是進山不行。
且不說山裡的猛獸野物,就是蛇蟲鼠蟻也夠受的,藤蔓四處攀爬搞不好有的地方連路都沒有,還得自己開路,所以免不了要準備一些。
不過我想了想道:“也不着急,等三叔回來再說。應該能打聽到虞遠他們消失的準確地點,到時候再決定是不是準備東西。”
老刑點頭,說可以。
當天晚上,我們三個再次去了差猜家,也的確得到了虞遠的消息。
“他們曾經出現在班南尼溫,和當地的
一批達羅毗荼人產生了衝突,那些人裡邊有祭司,他們應該是被迫進入了大其力或者是孟帕亞,那附近是叢林。”
這是老齊翻譯的差猜得到的消息。
我實在感嘆,收費貴是正確的,他提供的信息的確準確。
付錢之後,差猜數錢問我們是否需要嚮導。
“一萬塊。”他豎起一根指頭。
老齊當下又甩了一萬塊,差猜把錢收起來,到門外叫了一個人,這人既黑又矮,應當是老撾本土人,大概因爲老撾人天生的長相問題,我總覺得他們的眼神並不友好,天生兇戾的模樣。
談妥之後,我道:“三叔差不多也該回來了,我們回去商量一下,再定具體的世間。”
老齊和老刑點頭,老齊便對差猜道:“人先留下,商量好時間我會來找你。”
從差猜處離開返回酒店,三叔和虞歌並沒有回來。
一隻等到晚上八九點鐘,才見到人。
三叔說虞遠這次來執行的是上頭委派的任務,和這邊也有接連,失蹤的除了虞遠和其他兩位戰士之外,剩下的四五個人都是老撾這邊軍隊裡的人。
雖然沒有明說虞遠這次行動的目的,不過我還是猜出個七八分。
班南尼溫地處金三角,在那個地方執行任務,不說便也猜到是怎麼回事。
可是我們最擔心的是達羅毗荼人,達羅毗荼人主要分佈在印度和斯里蘭卡,信奉婆羅門教,下面又有許多分支,如果和這些人產生衝突,怕是會有很大的麻煩。
我們把從差猜這裡得到的消息和三叔說了說,三叔問我們怎麼考慮。
我道:“既然找到了地方和線索,不去肯定不行。虞歌是女孩子,不方便跟着我們走,三叔你帶她在孟帕亞等我們,我們從這邊過去,看看會不會有消息。”
老刑和老齊也是這個意思,虞歌是女孩子,肯定不能跟着我們鑽林子。
好在三叔道:“好,上面會派一隊人和你們一起去,人多我還放心些。”
虞歌死活不同意,非是要跟着我們一起去,最終老刑勸說一番,這才作罷。
當天晚上休息,轉天三叔和那邊接洽,決定當天就出發。
老齊我們三人出門購置了一些進山的裝備,一切準備妥當之後老齊到差猜那裡叫嚮導,這個嚮導名字叫做戈瓦,會一些中文,雖然不太流利,不過簡單的交流是沒有問題的。
下午酒店來了兩輛軍用吉普,一共六個人,加上我們這邊三個和嚮導一行一共十個人。
出發前三叔已經定好了機票,虞歌有些擔心,囑咐我們一定要小心,老齊開玩笑說,沒事兒,保證把你的小白臉安全帶回來。
再次確定所帶的東西齊全後,我們坐上吉普車,前往班南尼溫。
路上還需要一些時間,我無心觀賞沿途風景,鎖在車座上養精蓄銳。
前邊車子還能安穩的開,後來直接進了山路,休息也休息不踏實,索性睜開眼和老齊扯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