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就是利用
每當日子過得不知時間,不知星期幾,就會異常的快。 現在我的時間已經不是用分鐘計算,而是變成了‘周‘。
“娘娘,明個兒是端午,我和紅‘玉’姐他們要一起包糉子呢,到時候娘娘多少一定要嘗一點。“
我對她笑了一下:“不了,我和你們一起包。“
她驚訝的張大嘴巴,因爲這是我這麼長時間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到也真不是我病到了那個程度,而是我覺得很累,不想開口。
“可是娘娘你的身體……“
“沒什麼大事了,興許是我福大命大,好過來了吧。“我對她說道,然而我身體的真實情況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日子,沒有多少了……
我覺得很不甘心,不想就這麼死了。
歷史上的張皇后明明活了很久,在朱祐樘死後也活了很久。
朱祐樘死的時候36歲,如果說我繼續活了下去,還不是照樣的痛,照樣的孤獨。我不該那麼衝動,不該什麼都沒有考慮就義無反顧的跑了過來。
可是,我又不敢後悔,因爲我不想和屠冥分開。
我真的很難受,各種各樣的情緒在我身體裡穿‘插’,對未來的惶恐,對父母的內疚,對自己的不負責……
我就這麼想了一個月,終於想通了,既然事情都發生了,還是自己的選擇,經營的不好就是我自己的無能。生死有命,老天要是想收了我,那就讓他收吧。活在當下是我一直奉行的理念,可是當自己在乎的越多,就越不能灑脫。
所以,這一個月我一直在勸自己,活在當下,這樣才能快樂。
朱祐樘下了朝就來看我,什麼也沒說,坐在我的身邊給我剝葡萄,紫‘色’的葡萄脫掉了外衣,像一顆綠‘色’的翡翠,拈在朱祐樘如蔥白的指尖上,分外‘誘’人。
他把葡萄遞到我的嘴裡,我卻咬住了他的手指,輕輕的,怕咬破了一般。
他寵溺的笑着,用哄小孩似得聲音對我說:“靈靈,你咬到我的手指了。“
我鬆了口,眼睛清明的看着他:“祐樘,對不起,這段時間是我任‘性’了,不該不理你的,你是一國之君,卻放下架子天天過來照顧我,逗我開心,可是,我卻還不領情。“
他把我攔在懷裡,柔聲說:“以後不要說這樣的話,要是我不關心你跟孩子,那我還算是男人嗎,又怎麼去治理好一個國家,靈靈,我覺得自己真沒用,看到你受病痛的折磨,卻無能爲力,當個皇帝又有什麼用。”
我能感受到他的指頭變得用力,甚至‘弄’得我的背有些疼,我放心的把頭靠在他肩膀上,特別欣慰的說:“有用,當然有用,你是一個明君,救了太多的無辜百姓,一定會功德無量的。”
他沒有說話,只是沉默,我把臉轉到他的耳邊說:“我們不說這個了,明天一起包糉子好不好。”
他癢的渾身一顫,聲音裡帶着欣喜:“嗯,你說什麼都好。”
“貧嘴。”我輕聲笑着,感覺也沒那麼痛了。
他鬆開了我,雙手扶住我的肩膀,慢慢的靠近,在我的額頭上印了一個不深不淺的‘吻’,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不知道爲什麼,最近總想‘吻’你。”
“我知道爲什麼。”
“爲什麼?”他一臉認真的問我。
“因爲現在是‘春’天。”
“又跟‘春’天有什麼關係?”
“因爲。”我扶住了他的臉頰“你發‘春’了。”
他一臉的羞怒,卻因爲我生病只好放棄懲罰我,不等他說話,我急上前啃住了他的下巴,因爲這幾天沒有打理,上面冒着青‘色’的胡茬,讓他看起來特別‘性’感。
我輕輕的啃咬,聲音含糊:“我希望夏天趕緊來,因爲現在太冷”
“有我在。”他把我護在懷裡“我是你的夏天,你的火爐,嗯……你的小太陽。
”你騙人,你要是小太陽的話,紅臉蛋跑到哪裡去了。”
他兩個食指戳了戳我的臉蛋,說:“紅臉蛋跑到你這了,靈靈,你害羞起來特別好看。”
“祐樘,你還有政事嗎?”
“沒有,怎麼了?”
我知道他作爲一個皇帝不可能沒有政事,可是我還是自‘私’了一回,我怕,我們以後的時間會少的可憐。
“那你陪我睡覺好不好,我想在你懷裡睡覺。”
“當然了,我整個人,整顆心都是你這個‘女’壞蛋的。”
話音剛落,他就把我摟在了懷裡,心跳沉沉的,像厚重的鼓聲那樣讓人踏實。
“一直想問你,那天那個男人是誰,我總覺得他有些眼熟,他是怎麼進來的,你們是什麼關係,最後他又是怎麼離開的?”
我把他的問題一字不落的聽到了耳朵裡,可是仍然閉着眼睛,裝作平穩的呼吸,我沒辦法跟他解釋,只慶幸他沒有聽到‘我‘給邪君講的話,要不然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嘆了一口氣說:“這麼快就睡着了,大懶蟲。”
聽到他這麼寵溺的聲音,真的想情不自禁的揚嘴角,可是,我不能被他發現我沒睡着,真的是要被‘逼’出硬傷了。
就這麼僵持了一陣子,我是確確實實的睡着了,是不是懷孕就會比較貪睡。
醒來的時候天都黑了,我推了一下朱祐樘嗎,可是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又推了幾下,仍是這樣。
不會--
我把手探到他的鼻子底下,在感受到他平穩的呼吸的時候,那顆懸着的心才放下了,我真是有點疑神疑鬼。
“就這麼擔心他死嗎?”我梳妝的地方立着一個人影,雖然燈光昏暗看不見那裡,光聽聲音,我就知道是誰。
他怎麼跟個鬼一樣!
“你幹嘛?”我小聲的說,生怕朱祐樘被我們給吵醒了。
他冷哼一聲說:“他聽不到我們講話,你知道,我殺他簡直是易如反掌。”
“上一次我只是在測驗你,原來你真的這麼愛他,如果你這麼愛他的,當時爲什麼要對我說那樣的話,你這個兩面三刀的‘女’人。”
他一直藏在那片‘陰’影裡,我什麼也看不到。
“你誤會了,我當時--”
“當時怎麼了?”他冷冷的問。
當時,我該怎麼說呢?我要是對他說我被張月笙附身了,他一定會覺得我在撒謊。
我還沒想出要說什麼,就聽到撲通一聲,然後緊接着叮鈴哐啷的一陣聲響。
“你怎麼了。”我下意識的跑了過去,端着燭臺,邪君他像睡着了一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只見他臉白的像蠟紙一樣,尤其是嘴‘脣’,一點血‘色’都沒有。我一下子慌了,趕忙去推他,可是他卻跟個死人一樣。
我去抓他的手,只覺得一片溼熱,我拿着燭臺湊近一看,只見鮮血杳杳,一個又長又深的口子赫然印在上面,甚至都能看到白‘色’的骨頭。
怪不得我這一個月都沒有見到他,怪不得我每天都感覺醒來的時候身體有好轉,原來是因爲邪君,他在我不知道的時候餵給了我他的血。
我就這麼一直握着他的手,直到他指尖一顫才反應了過來,我看向他,只見他正平靜的看着我,一雙眼睛,好像睜開了很久一樣,在昏暗的燈光下,像深淵一樣深不可測。
“不要‘露’出那種神情,我這麼做,不是爲了讓你可憐我。”
“那你是爲了什麼。”也許是感動,我的聲音裡竟有些顫抖。
“爲了,讓你覺得你欠我的,讓你每天面對狗皇帝的時候不能輕鬆,不能快樂。”
我淡淡的瞪了他一眼,就從櫃子裡拿出來了金瘡‘藥’和紗布,這些都是我問太醫要的,以備不時之需,我一直都有這個習慣。
我也不顧他的抗拒,拉着他的胳膊就給他撒‘藥’,反正他是蛇,恢復的快。
他冷‘脣’輕掀:“你把你自己當什麼了,救世主?以爲這樣做我就會感謝你嗎,收起你的假惺惺,身上再痛又哪裡比得上心
頭。”
“別‘逼’‘逼’了。”我話一出口,就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呵呵,我還真是……
他一臉冷靜的看着我,我趕緊編造道:“我說的是,你別再說了,過會兒給你上錯‘藥’了怎麼辦。”
“死了最好。”他憤憤的把臉扭到一邊。
“呦,那你幹嘛不悄悄地死,還要到我這邊來讓我看一下,看一下你因爲我快死了。”
“你--”他的兩個手指鉗住了我的下巴“我是看不下去!”
“看不下去,看不下去什麼?”我雲裡無聊了。
“看不下去你和狗皇帝卿卿我我。”他沉黑的眼睛讓我無所遁形:“你就這麼缺愛嗎,懷了孕還不老實?”
“你知道個什麼。”我氣急敗壞的說。
什麼邪君,明明就是一個偷窺狂!
“我只知道一個月前還說愛我的‘女’人,現在正在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
我蒼白的辯解:“那不是我說的。”
“張月笙,你現在說這些話,是想抵賴嗎?”
好,好,我就知道他不會相信,那就不能怪我撒謊了。
“我當時說那一番話,根本就是計謀,我知道,只要我說我還愛你,你就一定會救我。結果確實是我贏了,你那麼傻,那麼一廂情願我有什麼辦法。”
“此話當真。”他的眼裡有浮動的碎冰。
我‘摸’着心口說:“對,就是這樣,既然你那麼蠢,我爲什麼不利用你。”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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