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我在跟你表白
我如獲大赦般的說:“好吧,那我先走了。 ”
我看都沒看楊晞一眼,就和屠冥出了醫院,剛好我也正擔心着紀念慈,怕她會割了劉雯雯的臉。
雖然我不知道柯謹言怎麼會又和楊晞在一起了,但是,這也不失爲一個好消息,有人照顧他,我的愧疚會少一些,也不會那麼難做了。
我拉着屠冥的手,舒心的笑:“這下不吃醋了吧。”
屠冥有些不滿的嘟着嘴巴說:“駱靈,以後不要那麼大度,看到你什麼苦都往心裡吞,我很心疼。”
我知道他說的是楊晞,便笑了笑說:“你才說錯了呢,以後要是你粘‘花’拈草,我一定會心眼小的像針鼻。”
他豎起三根手指,一本正經的說:“我保證不會。”
我和他肩並肩,走在淡淡的月‘色’裡,偶爾幾聲鳥的夢囈,襯得這夜,寧靜致遠、生機勃勃。或許這就是生活,不用想太多,相守這一刻的幸福。
我握緊了屠冥的手,在心裡幸福的說:屠冥,謝謝你,給了我一個這麼美好的世界。
回到宿舍,剛一推開‘門’,我就被裡面的景象嚇得發抖。
紀念慈她……渾身是血的倒在了地上,她,自殺了、、、
屠冥在我身後,給我力量一般的扶住了我,他說:“駱靈,別怕,有我在。”
我仍是渾身發抖,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沒就沒了,今天早上她還在熟睡,我白天還和她通了電話呢。
“其實死對她來說未必不是種解脫,她可能是醒悟了,你看……”
他指了一下還在熟睡的劉雯雯,我仰頭,只看到劉雯雯的臉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刀疤,紀念慈在割劉雯雯臉的那一刻,幡然醒悟,於是放下了刀子,自我了結。
我去叫了宿管,一切‘交’給她處理,我到現在還像夢沒醒一樣,一個活生生的人,說走就這麼走了,而且,還是離我那麼近的一個人。
我又被帶去錄口供,還被一陣子罵:“你的一個舍友都昏‘迷’成這樣了,你爲什麼不送她去醫院?你這個舍友是怎麼當的。”
不是我不把劉雯雯送到醫院,只是他非正常昏‘迷’,讓我到時候怎麼解釋,萬一到時候醫院解決不了,說是因爲我投毒怎麼辦。
好巧不巧,劉雯雯也被送到了市醫院,而且和柯謹言在一層樓,我又不可能不去探望她。尚佳的電話打不通,紀念慈又出了事,只有我來照顧她了。
紀念慈在做屍檢,我和屠冥去了醫院,這下,我們宿舍絕對會在學校出名的。
來到劉雯雯的病‘牀’前,負責她的醫生一直在一個勁的搖頭,說她的情況有些棘手,醫院本來就‘陰’氣重,對劉雯雯來說是很不利的,可是我能怎麼說,我不是她的家屬,也不能給她辦出院手續。
屠冥說;“你去給她打點熱水擦身子吧。”
我點了點頭然後拿上熱水壺去打水,走到柯謹言的病房,下意識的加快腳步,可是聽到裡面傳來的聲音以後,我情不自禁的支着耳朵去聽。
楊晞的聲音柔弱了不少:“謹言,你這樣不吃不喝也不是個辦法啊。”
……
“這是我給你熬得山‘藥’粥,身體好吸收,喝皮蛋瘦‘肉’粥不好消化,我也是不小心才倒掉的。”
“你回吧,我只是爲了不讓駱靈爲難,才說的。”柯謹言聲音沙啞,或許是從我離開以後,他對楊晞說的第一句話。
楊晞微微啜泣的聲音從病房裡傳來:“謹言,你這麼對我公平嗎,我對你那麼好,那裡比不上她了,況且她根本不喜歡你,還和你曖昧不明,這樣朝三暮四的‘女’人,有什麼好。”
柯謹言好像很累的對她說:“行了,你別鬧,我有看護,不用你了,還有,她不是朝三暮四的‘女’人,你不要再觸碰我的底線。”
楊晞哭泣的聲音變得更大:“謹言,我不說了,我再也不說了。求求你不要趕我走,就讓我陪在你的身邊。等你病好了我就徹底的消失,再也不打攪你的生活了,好嗎?”
安靜了一會兒,柯謹言突然變了,沉聲道:“我要上衛生間,你別跟過來。”
他的病房裡是有衛生間的,可是他卻朝着‘門’口走了過來,我慌得手忙腳‘亂’,幾秒之後,才掂上水壺跑到熱水間,打熱水。
我擰開了水龍頭,心在砰砰的跳個不停,就好像在偷窺,然後被抓了現形,還好柯謹言剛剛沒有看到我,要不然我真是沒臉見人了。
我聽到嘩啦啦流水的聲音,手上一燙,才猛然反應過來,還沒來的及去關,有一隻手就率先伸了過去,修長的指尖隨着關水的動作,畫出優美的弧度。
“發什麼愣呢。”他的言語中帶着清冷的氣息,冰涼的手指,緩解了我手上的疼痛,我訝異的擡眼,語塞在喉。
“柯……柯謹言?”
他說:“剛剛不是一直在病房前聽我們講話麼,這會兒,看到我怎麼會這麼驚訝?”
“我,我纔沒有偷聽,你看錯了。”
說罷,我準備繞過他的身子,卻被他一把握住了我的手,差點晃掉手中的暖壺,嚇的我心中一‘抽’。這要是潑在了他的身上……我一定成了恩將仇報的人。
“幹什麼?”我皺着眉頭,有些不樂意。
他說:“剛剛你不是燙到手了。”明明是一句暖人心的話,被他說出來卻冷硬,奇怪。
“哎。”我‘抽’出了自己的手:“這一點小傷沒什麼事的,倒是你,怎麼能出來呢,你現在要好好養傷,等傷養好了,我一定會好好的感謝你,所以你不能有事。”
他神情淡淡,幽而遠的瞧着我:“我救了一隻刺蝟,它因爲感‘激’,把皮反過來穿,以柔軟的那一面對待我。但是,我不希望它變成這樣,因爲它給我柔軟的同時,刺卻是扎向自己。它感到疼了,就會永遠的離開我……”
他那雙狹長的眼睛裡盛着些許落寞,看的我是心口一滯,他可是柯謹言,那個且試天下,唯我獨尊的柯謹言!可是……他卻三番兩次的‘露’出了這種表情,帶着孤獨,帶着束手無策的惆悵、、、
“柯謹言,你不該這樣。”
他反問:“那你說,我該怎樣。”
“你……你應該,你應該不可一世,應該什麼都不在乎,應該冷血無情,應該很驕傲,而不是爲了一個和你的世界格格不入的‘刺蝟’,流‘露’出這樣的表情。柯謹言,你應該沒有弱點,沒有弱點,纔是真正的柯謹言。”
“不,真正的柯謹言活的太累,他沒有七情六‘欲’,沒有喜怒哀樂,一直像一個石頭,不受任何人的感化。他曾站在奈何橋上,誓死不喝孟婆湯,只爲擁有前世的記憶,在他晦澀的二十八載的人生裡,他第一次看到了陽光,那一天,是你。”
他高大的身影,就像要凋落的一片葉子,快要隨風飄搖。
“柯謹言,你這是怎麼了?”
他輕提嘴角,依然冷酷:“傻‘女’人,我這是在表白。”
他那雙狹長的眼睛,沉沉的瞌上,身子就這樣倒了下去。我呼喊他的名字,白‘色’的身影在我身邊不停地穿梭,啪嗒啪嗒,就像跑來了萬匹的白馬。
傻‘女’人,我這是在表白……
我從來沒想過,柯謹言是喜歡我的,說實話,我自認爲我的身上並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吸引到上流社會的柯謹言。他就像是驕傲的王子,而我,只是萬千平民中不起眼的一員。
或許,是因爲我是張月笙的轉世,他才那麼說。想到這,我內心的結,也打開了許多。
他說他是因爲沒有喝孟婆湯,纔會擁有前世的記憶,可是……爲什麼他可以不喝孟婆湯。又爲什麼會死?
我渾渾噩噩的掂着開水,去了劉雯雯的病房,拉上了她的簾子,屠冥也自覺的走了出去,我掀開她的衣服,用熱水給她擦拭,‘毛’巾剛放到她的背上,三個字就映入了我的眼簾:朱佑木
那‘木’顯然是一個偏旁,只是不知道爲什麼,這個字沒有寫完,這是什麼意思?
我沒想那麼多,就繼續給她擦背,然後把身子翻了過來,接着擦,擦着擦着我感覺有些不對勁,好像有人盯着我看似得。
我一擡眼,就對上了劉雯雯那雙空‘洞’的眼睛,她顯然是驚嚇過度了,我拿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劉雯雯,別害怕,你現在在醫院呢,沒有事了。”
過了一會兒,看她沒有反應,我趕緊把屠冥叫了進來。
劉雯雯看到屠冥以後,特別的‘激’動,嗚嗚的哭了起來,她拉着屠冥的胳膊哭着說:“我去找你,可是沒有找到,我好難過,好還怕,怎麼會這樣,不是你叫我去小白樓的嗎?爲什麼會……會……”
她一定是想到了陳亮,神情變得特別恐慌,屠冥象徵‘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了句,現在沒事了。
劉雯雯擡起頭看我,有些難爲情的看着我:“駱靈,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想和屠冥談一談。”
我有些鬱悶,心想她和屠冥有啥談的,但是看到她都這幅樣子,我也不好意思拒絕,點了點頭,然後去樓道里站着。
說:
哦嘍,好吧,我看看能不能三更,但是兩更是一定有的。
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看着父母不幸福的婚姻,我以後真的不想結婚了。
希望每個已經結婚的童鞋,幸福快樂,婚姻需要經營,且結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