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當』當鋪的掌櫃劉德祝見蕭遙臉色愈來愈難看,急得猛抓頭,用力仔細的回想,就深怕漏掉了什麼細節。
忽地,一個畫面閃過腦海。”啊,我想起一件事,只是這不知對王爺你是否有幫助。”
蕭遙身體斜靠在椅背上,拿起案前的茶碗,兩指挾茶碗蓋慢條斯里磨着茶碗。”想起什麼就說,有沒有幫助本王自會定奪。”
“那小寡婦手裡拿着一塊水藍色布巾,那條水藍色布巾依再下看比她全身上下那套衣服都值錢,還有那上頭繡着一個圖案像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圖騰……”
“哪戶人家的,有印象嗎?”東方風雲連忙問道。
“當下,我是覺得挺眼熟的,只是一時記不起在哪裡見過,不過到現在在下還是想不起來。”
東方風雲比蕭遙還緊張。”你快想想。”
劉德祝是快抓破頭了,也是想不出來。
這時門邊傳來一紀敲門清脆聲響,蕭遙的貼身小廝青柳在門邊稟告。”稟主子,我來位您與東方公子添熱茶。”
“進來吧。”
青柳彎着身提着黃銅茶壺走進花廳,小心的爲他們兩人換下已經沒有香氣的香茗,端上剛沖泡好的新茶。
擠破了頭就是想不出來在哪裡見過那沒大戶人家圖騰的劉德祝,那愁苦的眼神正巧瞄到了青柳那短棉襖上靖王府的印花圖騰,赫然驚吼一聲。
“啊就是這個”劉德祝倏地一把扯過青柳的短棉襖,指着上頭的有着鳳凰鳥印花的圖騰。
這一扯把青柳手中所執的黃銅茶壺裡滾燙熱水權給噴灑了出來,蕭遙眼捷手快的手中茶碗杯蓋一拋,將即將潑灑到青柳身上的滾燙熱水擋開,灑到地毯上,避免青柳被飛濺熱水給燙傷。
蕭遙與東方風雲的目光同時間落在青柳短棉襖上的印花,異口同聲詫異的驚呼。”你說這個”
“喂,你搞什麼”差點就要毀容的青柳怒呼呼的對着劉德祝低吼。
“真是抱歉,小兄弟,在下一時情急,冒犯了,多有得罪請見諒。”劉德祝連忙作揖賠不是。
蕭遙搧了搧手,”青柳退下吧,劉掌櫃不是有意的。”
差點被這壺滾燙熱水給燙到,這青柳慘着一張白臉敢怒不敢言的瞪着劉德祝兩眼,纔不甘心的對着蕭遙作揖。”是的,三少爺。”後退出花廳。
“劉掌櫃,你方纔說那小寡婦拿了條印有我靖王府圖騰的水藍色布巾。”
“是的。”劉德祝一個徑猛點頭。”沒錯,那鳳凰鳥圖騰很特別,因此我特別留心了,就是一時間記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東方風雲說什麼也不太相信,語帶威脅提醒他。”老劉啊,你可別爲了交差,隨便抓個濫竽充數交差啊”
劉德祝雙手抱拳,語氣略微緊張的說。”少主人,我老劉可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欺瞞您與王爺啊”
“你真的確定,你沒看錯?”東方風雲想了想,這劉掌櫃在他這『天和當』執事也有十年之久了,爲人忠厚老實,童叟無欺,應該不會騙他纔是。
“是啊,靖王府圖騰中有代表南方的四聖獸裡鳳凰鳥,當下小的一直想不出來,只覺得這鳥的圖騰真是漂亮啊,這下看到了,才赫然想起。”
“那本王大概有個眉目,你可以先回去了,劉掌櫃。”蕭遙虎口抵在下顎,拇指腹磨娑着下顎,仔細的回想着一幕無關緊要的回憶。
東方風雲呷口茶,挑挑眉。”你想起什麼了嗎?蕭遙?”隨手拿起這次蕭遙自西域關外帶回的一根像竹筒一樣長筒狀異域小玩意把玩。”這叫什麼東西?”
“萬花筒。”蕭遙起身操過一旁的摺扇敲了敲肩頭,沉吟。”在本王回京路上不慎撞到一名餓的說不出話來的女子,當時我讓青柳丟給他幾塊碎銀跟路上吃剩糧食,當時青柳都是用一塊水藍色布巾包果那些乾糧的,再還未撞到到那女子之前,麒麟踏月鳳紋玉佩一直戴在本王身上……所以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是那名女子撿了本王的信物”
“只是……這樣也不能確定就是那名女子撿去的。”
“當時被本王坐騎撞飛的那名女子的模樣甚慘不忍賭,現在想想那民女子跟劉掌櫃形容的還真有幾分相識,瘦到身上沒一兩肉,一張臉只剩下兩顆眼睛可以見人。”蕭遙兩指擰着眉頭仔細回想當日情景。
“那,還真是有可能是那名小寡婦撿走了你逍遙王的信物,那你打算從何着手?”東方風雲瞇着眼睛譙着望花筒裡頭不斷變化的花樣。
蕭遙沉思片刻,摺扇輕敲着自己的手掌。”看來找人這是得讓那臭乞丐才行,他手下的猴子猴孫窮家子弟太多,找個人應該不是個難事”
“連一個女人如果找不着,他手上那根紫玉竹棍該拿去當曬衣竹竿了,別拿在手上丟人現眼。”東方風雲丟了顆花生米進嘴裡,嘲諷了聲。
“說到那臭乞丐,他最近在做什麼?我回京多時也不見他上我這裡來行乞。”蕭遙『唰』地一聲攤開手中摺扇瞧着這扇面上的彩繪。
“據我的手下回報,那臭乞丐最近都守在北大街一戶裡頭只住了位寡婦宅前。”前兩天他經過北大街,聽到手下向他報告這臭乞丐最近老守在一處民宅前,具年輕的俏寡婦,是雷打不動的死守在人家家門前。
蕭遙『啪』的一聲闔上手中的摺扇,語氣頗爲詫異微揚,像是什麼驚奇大發現驚呼。”寡婦?這風流乞丐這胃口變了,居然瞧上了寡婦”
“可不是嘛,你們兩人也同時對寡婦產生興趣,真不愧是臭味相同的好友”東方風雲不忘把握機會調侃下好友。
“呿,本王身上所穿衣物一向是用龍涎香薰過,香的很,別拿我跟那臭乞丐比”蕭遙嗤鼻一聲滿臉不屑。”你去找那乞丐跟他說一下,讓他務必找到那小寡婦”
東方風雲搖頭晃腦下。”不過……我說蕭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