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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姨奶奶,外頭風雪這麼大,您等風雪小點再前去請教吧”這種大寒天的出門,根本是存脆找死啊
“你懂什麼,再過各把個月就要過年了,老爺也快要休息放年假在家過年了,我不趁着老爺年假在府裡這些日子趕緊懷上老爺的骨肉,要待何時?”芳姨奶奶瞠她一眼。”我如果沒有學點新花樣,又怎麼能夠讓老爺待在我屋裡”
翠兒恍然。”唷,原來是這樣啊”
“別囉唆了,我們趕緊出門。”
“是。”
舉目望去,天地一片銀白,這種天候讓人走起路來備加小心謹慎,就怕摔個狗吃屎。
這種大雪天天寒地凍的沒有喜歡在外頭閒晃,連離開溫暖被窩都懶,一夜的暴雪讓玉琉璃所辛苦囤積的木材全燒光了,現在整個人抱着綿被捲縮着身子窩牀炕上,全身是冷到一個極至除了不停的發抖外,上下兩排牙齒更是互相打架個不停,有幾次都差點喀到舌頭。
她的老天爺,這冬天怎麼會這麼冷,她已經把所有的衣裳都穿在身上,也裹着棉被坐在牀炕上是一動也不敢動的,怎麼還冷成這樣啊
外面是風雪交加,寒風刺骨的如果她這時候出城去撿拾柴火,不用走到城門邊肯定就會被凍死,上街買,一定也買不到,這種天氣街上更不會有人挑着木柴上街叫賣的
在臺灣長大的她,除了在電視上或是網絡上有看過雪以外,根本沒親眼見過雪,所以也很理所當然的不知道當暴雪下起來是會冷死人的,更不知道她究竟要備上多少的柴火纔夠安全度過這個冬天
沒柴火也燒不上熱水去寒止餓,廚房裡的東西硬得跟顆石頭一樣根本無法咬,爲了這副還算算漂亮的牙齒着想,她是不會冒着斷齒的風險去咬那些像冰塊堅硬的糧食。
蕭瑟寒風無情的灌進後院巷子裡,卷着沁涼的雪盤旋飛舞,不敢明目張膽自大門離開芳姨奶奶,纔剛一踏出後院後門,就冷的直髮顫。
“我說翠兒啊,你確定那個敎授茹玥功夫的人就住在這後巷?”芳姨奶奶一手用力攏着不斷被寒風吹開的披風,一手拉着帽子低着頭吃力的向前走去。
“沒有錯,芳姨奶奶,那喜春說那位敎茹玥閨房馭夫術的女子就住在前頭不遠那間破屋子裡。”翠兒扶着她的主子低着頭冒着風雪吃力前往,伸長手臂指着前方不段發出碰撞響聲的門扇。”就在前頭了,芳姨奶奶,你瞧那扇有塊門板被風吹的一碰一碰的門扇就是了。”
“這風雪實在太大了,我們走快點,就這麼一小段路是寸步難行的。”芳姨奶奶加緊腳下的步伐。
“欸,芳姨奶奶那你小心點啊。”
就再玉琉璃決定不怕衆人恥笑要裹着棉被踩過乞丐煞星的身體出門買柴火時,才走到大門門邊上,正準備推開門之時,後面院子傳來斷斷續續呼喊聲。”有——人在——嗎——有人——嗎——”
她原以爲是風聲不以爲意的,結果聽仔細是有人在敲她後院的門,她忍不住皺緊眉頭,低咒了聲:搞什麼啊,現在是都流行走後門嗎?
後門
趁着這風雪還不是說大到走不動,她得趕緊出門才行,只是……
這個敲門聲音大的嚇人,像是非將她家後院那扇破門給敲壞不可似的,這敲門的人該不會是茹玥吧
誰啊,這種大雪天的,不在家暖和,跑出來幹什麼影響我出門買柴的。
她找她究竟又有何急事,該不會是招術不夠用啊,那她也沒辦法,誰讓她不是那爲空老師咧
玉琉璃拉緊身上裹着棉被,疾步走到後院,打算先暫時打發茹玥,讓茹玥等她回來,有任何問題到時再說。
拉開後院那扇頹敗的後門,抱怨求饒。”茹玥啊,你別再敲了,你在敲下去我這門就要崩了,到時你可得陪我ㄧ扇新的門……”
玉琉璃疑惑的看着站在她家後門的這兩個大齡女子,看得出來這紅色披風裡穿着華麗的織錦襖裙的女人,是旁邊穿綠色衣服這婢女的主子。
“呃,請問你們找誰啊?”玉琉璃好奇的問道。
站在門邊敲了好半天的門板,突然出現一個『肉卷』人,芳姨奶奶與身旁的丫環翠兒當下一記『噗呲』
不過基於有求於人的關係,他們主僕兩連忙止住嘴角不斷泄出的笑意。
看到他們的表情,玉琉璃嘴角一抽,她當然知道他裹着棉被模樣很矬,但,也不用用這種很鄙夷的眼神嘲笑她啊,難道他們不知道他們這樣嘲笑一個人,會讓人的敏感的玻璃心碎成一地
玉琉璃把身上的棉被拉得更緊了些,牙齒上下打顫的問着。”你們是誰?有什麼事情嗎?”
“姑娘……”話到嘴邊這芳姨娘突然不知怎麼開口,吱唔了半天。”請問你是不是……是……”這種話叫她怎麼好意思說呢
爲了避免自己成爲冰棍,玉琉璃上下不斷的抖動着發顫的身子。
“是什麼?”玉琉璃擬起眉頭的看着欲言又止的他們。
“你是不是玉姑娘?”
“我是姓玉”
“那就沒錯了。”
玉琉璃不耐的催促。”姑娘,你有事找我?可以請你們快點說嗎?我趕着出門。”天啊,好冷啊,她再不趕緊出門就晚了。
“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
半天的這兩位大齡姑娘始終不願意告知她找她究竟有何事情,她索性也不在搭理他們兩人,她真的沒時間跟他們磨菇,指着前方巷口打發他們。
“兩位姑娘,我還趕着出門呢,你們要問路的話,請到前頭看看有沒有人可以爲你解惑”
玉琉璃說完便將後門一推,打算將它關上。
芳姨奶奶一驚連忙扯了扯一旁翠兒的衣袖。”翠兒,快,你趕緊跟玉姑娘說清楚我們的來意。”
就再玉琉璃要將後門給關上前一刻,翠兒趕緊扣住門板讓她無法順利將門給關上,凍僵的臉涎着十分難看的僵硬笑容。”玉姑娘我們是有事情要來請教你的”
“可以改日嗎?”她眉頭皺起瞅着他們兩人。”請教,我現在真的沒空”
況且,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專長』可以讓人冒着這種大冷天上門來求教的
“欸,玉姑娘,我們都還未說明來意,你怎麼就拒絕了。”翠兒撐着毫無誠意的笑容問道。
“兩位姑娘”這人說話也太強勢,難不成她連拒絕權力都沒有啊,玉琉璃有些發怒瞪着這兩個帶着鹿皮手套的的女人,沉下臉。”我不知道我有什麼東西可以傳授給兩位的?你們請回吧”
上門求教,有帶着兩串蕉空手上門求教的人,態度這麼不客氣的嗎?
還一副她就一定得敎,誰規定,你要學我就一定要敎,重點是,她是真的不知道她有什麼東西好讓他們兩人請教的,偏偏他們兩人還一個徑的認爲她一定有東西可以敎他們
這芳姨奶奶自然也是宅鬥裡的人精,見她一直拒絕他們,肯定是爲了他們來的匆忙又沒帶扮手禮所以才一直拒絕,連忙改變語氣嗲着嗓子,喲了聲。”唉呦,玉姑娘,妳瞧我這急着來找你,一急就忘了帶伴手禮來了,妳可千萬別見怪啊”
玉琉璃很不給面子的當場給她吐嘲。”見怪,我不會見怪,我是覺得你們兩個女人很奇怪”這兩個女人很奇怪耶,來意不說,就光在那邊要人家賣她面子,重點是她根本不認識他們,賣不認識的人面子,這才奇怪吧
“嘎”芳姨奶奶主僕二人臉上頓是無光。
玉琉璃扳起臉再次申明。”你們真的是找錯人,我沒有你們所要請教的東西,而且我現在要趕着上街去,可以請你們離開嗎?我沒事兼跟你們在這裡磨菇。”這雪花不斷飄在她身上,很快地在他身上覆了一層薄冰,這棉被也無法保暖了。
“不知玉姑娘你急着上街要買什東西?”見他這焦急樣,翠兒機伶的問道。
“買柴”
“嘎,買柴”
買柴很丟臉嗎?
玉琉璃沒好氣的瞪了他們兩人一眼,火氣也跟着上來,揮手趕人。”兩位姑娘既然知道我趕着上街買柴,也很清楚這天寒地凍的沒有備着柴火很快就會出人命的,就不應該一直耽誤我的時間纔是”寒氣不斷自腳底竄上,冷得她是直髮抖的,當初沒餓死,摔死,爲了這兩個女人在這裡凍死,那就太不值得了
翠兒靈機一動的,在芳姨奶奶耳邊說了幾句話,只見她點了點頭。
翠兒馬上對着玉琉璃說道。”這大雪天的肯定沒有上街賣柴火的,這玉姑娘,我看不如你與我家芳姨奶奶先進屋去,我回府裡去幫你拿些木炭過來,妳看如何?”
她不是傻子啊,玉琉璃嚴厲拒絕。”這位姑娘我並不傻,不要用騙三歲小孩的手段騙我好嗎?”
“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我猜你回去一定也是拿剛剛好的份量,妳拿來的那些木炭也剛好燒完,我一樣還是得挨凍,明天一早一樣變成冰棍,爲了我這寶貴的生命着想,我還是自己趕緊上街扛袋柴火木炭回來纔是真的。”
翠兒臉一黑,這位玉姑娘居然知道她心裡打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