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呀,這麼急。”我有點小小的不高興。
冷莫修看見我這一幕,嘴角彎成了弧形,“莞莞,三十天後,我會給你一個驚喜,從此以後,咋們再也不分開,本座要養你,永生永世。”
心頭一暖,淚花隨其而至,沒多想,我點了點頭。
擡頭,冷莫修早不見了,黑色的夜死一般的沉默,好像他從未來過。
我有點傷神,含着淚喊道:“亦瑤,回宿舍了。”
白亦瑤高興的跑過來,“小莞,你兒子借我玩兩天。”
額……
兒子,還能借?
“媽媽,爸爸走了嗎?”萌萌看着冷莫修離開的地方。
我看着萌萌,嚴肅的問:“萌萌,你爲什麼叫他爸爸?”
萌萌表示很興奮自己有爸爸了!
他解釋道:“因爲只有爸爸身上有媽媽的氣息,別的男人身上都沒有,所以他就是我爸爸。”
我很無奈,身上有我的氣息就是爸爸了。
孩子,你得有多少個爸爸呀……
“媽媽,你不要擔心,爸爸身上媽媽的氣味很特別,是絕無僅有的,所以,萌萌只會有一個爸爸。”萌萌朝我笑的很開心。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從沒承認你有爸爸呀!
白亦瑤聽了半天,也算聽了明白,玩笑道:“小莞,兒子都有了,不一般。”
我瞥了她一眼,“是呀,我是二般。”
她還想繼續下去,被我拖走了……
到了男宿舍樓底下,宿管的叔叔,已經醒了。
完了,怎麼辦,要是被看到在男宿舍,以後怎麼出去見人!
白亦瑤也捂着臉。
萌萌看着我們,眼神不停的盯着宿管叔叔,以爲我們害怕他。
慢悠悠的飄進去,一拳下去,宿管又暈了。
這宿管倒黴呀!就算去監控室,也什麼都看不到,只能發現自己無緣無故的就暈了。
白亦瑤更吃驚了,看着飄回來的萌萌,豎起了大拇指。
都什麼時候了!!
我拉着白亦瑤以奧運冠軍的速度飛奔,到了宿舍時,已經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抓起桌子上的水猛喝。
“媽媽,爲什麼瑤瑤阿姨能看見我,其他人都看不見。”萌萌嘟着嘴,很委屈的問我。
肯定剛剛回來時,遇到了幾個人,都看不見萌萌,所以萌萌傷心了。
我放下杯子,想了一會,細心的解釋:“因爲,你瑤瑤阿姨開了陰陽眼,能看見你,別人都沒有,所以看不見。”
“那爲什麼他們不開陰陽眼?”他反問我。
萌萌現在處於兒童階段,心靈容易受到傷害,說話一定不能傷了他。若是說“因爲他們怕鬼”,他一定會傷心,若是說“太麻煩了”,他又會亂想!
靈機一動,說道:“因爲……因爲媽媽愛你,不想讓別人得到萌萌。”
萌萌眼放精光,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撲倒在我懷裡,“媽媽,我也愛你,我也不讓別人得到媽媽,除了爸爸。”
呵呵,關鍵時刻,還真是不忘你爸爸呀!
深夜,陪萌萌玩了很久,困得實在不行了,頂着黑眼圈,倒頭就睡。
照看孩子,可真不是人乾的活,現在是腰也酸,背也疼,腿也麻,誰來救救我!
終於在凌晨三點天快亮時,睡着了。
夢中的場景終於變了。
我身處一片黑暗,周圍隱約有潺潺的流水聲,地上是透明的石板,像是一個房子,佈置得很素樸,卻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這是哪?我怎麼會來這?
邁着很小的步伐朝裡面走,一個白色透明的東西引起了我的注意……
走近了,竟是一副水晶棺……
難道,這是一座冢,古代帝王的陵墓?
不像啊,這麼大的地方只有一副棺材,連個隨葬品都沒有。
正想着,地崩了,腳下的土地漸漸裂開,紅色的血色液體從地底漫出,充斥着整個空間。
聞着味,就令人作嘔。
墓室的中間陷下去了一個規整的原型大坑,被液體填滿。
站在一旁,看着紅色的液體,這不會……
是人血,就是人血!怪不得聞起來很腥,整個頭都是暈的。
不經意間,滿池的血好像沸騰了一樣,往外冒着泡泡,中間出現了一個空洞,血繞着空洞旋轉着。
一個長形物體從空洞中顯露出來,上面沾着絲絲血絲,通體紅色,吸飽了血,是一把血劍!
用這麼多血,還是人血,就是爲了養一把劍!
“轟”的一聲……
水晶棺的頂蓋摔落在地,裡面的人輪廓分明,胸口微微起伏。
活了!!
這不會是……糉子吧!
是不是我吵到了人家清修,人家生氣了……
可這不是夢嗎?
裡面的糉子出來了,一襲白衣,金邊袖口,墨色黑髮,散落胸前,上面只用一支簪子微束,慵懶絕豔。
冷莫修!
怎麼會是他?
他不是有事情要處理嗎?怎麼躺棺材裡面去了。
見到他,我還是有點小興奮。是不是禮物好了,要送給我。
但因爲血池擋着,只能遠遠的看着他,壓制着心裡的衝動。
“擅闖陵墓者,死。”
他說完,快速的飛了過來,眼裡充滿冷漠,是我從未見過的,看一眼,都覺得恐怖。
我傻傻的站在原地,不相信,他會對我動手,他剛纔還說要送我禮物,還說要養我,永生永世!
我睜着目不轉睛的盯着他,他絲毫沒有返回的意思,手中鬼氣凝聚,對着我胸口飛速而來。
一滴淚悄無聲息的落下,就算是夢,我也這麼心痛嗎?
指尖離我胸口只差一米,我依舊沒有躲。
這一定是夢,不會疼的,他不會殺我的!
“呲啦”一聲……
對面,我面前一把劍擋着冷莫修的攻擊,是那把血池裡的劍!但劍好像收到了束縛,沒有發揮最大功效,我還是受了傷。
一口血染紅了我身上穿的衣服。
我腦子空白,他真的對我動手了,這不是夢!
好疼,我的心撕心裂肺的疼!
我看着他,沒有說話,血止不住從嘴角流出來,卻沒有恨,還一直笑着。
這一刻我的心是涼的,渾身發抖,怎麼也不敢相信。
卻還是說了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