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很不好,儘管因爲酒精的作用有些發紅,可是卻紅得很不自然,額頭上不斷的滲出汗珠,要知道這裡的空調溫度僅僅只要17攝氏度,他的手裡一杯紅酒,身體斜靠在沙發上,一個女的半躺在他的胸前,他穿得很單薄,褲子是黑色的,上衣僅僅一件白色的襯衫,衣釦只扣了下面的幾個,上面全都凌亂的開敞着。
他的眼睛迷離,看着昭華,又搖了搖頭,紅色的碎髮凌亂的跳動着。
“這是誰啊齊少,不會又是你的哪個相好吧。”一個男的咯咯的笑了起來。
齊悅喝了一口酒沒有答話。
這時候那個門口的男生走過來,見昭華和齊悅相識,切的一聲,“怎麼又是齊少的獵物啊,我說齊少啊,你也給咱們幾個兄弟留點嘛,你一個人都通吃了我們上哪裡找人啊。”
可齊悅沒有理會男生的嬉皮笑臉,反倒是越來越沉重,一直到了後面,在場的人多多少少都能發現齊少不高興了。
昭華走上前,“醫院那邊準你出來了嗎?”
齊悅停下手中的酒,看了昭華一眼,突然笑道:“你什麼時候也管那麼多事了?”
“若不是因爲你救了我一次,我也不會想管你的破事,你就是要喝死在這裡也是你的事。”昭華說的波瀾不驚,好像真的什麼都不在乎似的。
齊悅的眉頭越走越深,他盯着昭華,眼珠子連動都不動一下,眼裡的情緒相當複雜。
“你知道函會擔心的。”昭華沉默了下,最後還是決定把衛函搬出來,她能看出齊悅和衛函之間的感情有多深,可昭華卻估算錯了一步,這一刻,齊悅最不想聽到的人的名字就是——衛函!
手中的酒杯的奮力的一摔,閃電一般砸在了昭華身後的牆壁上,砰的一聲,漂亮的水晶杯碎片分散開來,在暗紅色的燈光下閃着鑽石般的光芒,飛散在空氣裡,漂亮得跟仙女棒灑下的清輝,紅得如血液般的紅酒沿着褐色的壁紙緩緩滴落,慢慢的,像在尋找死亡的盡頭。
空氣彷彿都凝結了,一股壓抑之感撲面而來,衆人只覺得呼吸開始變得有些困難,全都不可思議的來回看着齊悅和昭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