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樑子軒,馬蘭一行三人從黑泉裡面逃生出來,卻發現羅小飛不知什麼地方去了。此時距離湖岸還有很遠,黑子他們又不是專業運動員,想要游到岸邊幾乎辦不到。
幸好這個時候一個執着的漁民來湖中打魚,遇到了幾人,把幾人救上岸來。又帶回家中,吃飯住宿。
一宿之後,黑子他們去發現樑子軒趁着晚上竟然離開了這裡。
那漁民聽了黑子說,便疑問道:“難道你們一同落水,卻並不是一路人?!”
黑子聽了滿臉堆笑,抱歉的對那漁民說:“實不相瞞,我本是咱們洋浦市洋浦分局的警員,因執行公務帶着那個樑子軒來到湖上,不幸落水。現在得救,誰知一時疏忽,讓姓樑的這小子給溜了。”
漁民聽了,沒有什麼感情變化,只是平淡的說:“你們剛上船,我就看見那小夥子的脖子上帶着一些怪里怪氣的玩意兒。以爲你們是一起來盜墓的。沒成想你竟是個警察。逃跑的那小夥子啊!身上帶着的那些東西來路不淺,件件都是老古董。這回讓他跑掉了,估計那些東西一出手,定能換來不少錢呢。這樣一來,你們想要抓他,那就更加困難了!”
黑子聽了便覺的好奇,打聽了一下漁民爲什麼會猜測幾人是盜墓的事。
那漁民說,他叫做汪書龍,小的時候,父親聽說這湖中有一個大墓。於是就帶着一些人來到這湖上想辦法盜墓。當時汪書龍才十三四歲,也被帶過來了,負責在岸邊看守生活用具。
汪書龍的父親老汪,爲了到水裡面去,特意的買了一艘船,帶着一行人經常到湖上考察。
由於這裡的湖水很深,那時的條件有簡陋,所以他們並不能夠潛入到湖底去,只在周邊的一些淺水區進行勘察。
過了幾年一無所獲。
一天,他們在試圖潛下更深的地方的時候,一個水性較好的小夥子發現了一些線索。後來,老汪便花錢買了一些好的潛水裝備。
經過一個月的準備,老汪帶着一行五六個人出發了。留下汪書龍和另一個年紀不大的同夥在岸邊守着。
自那天后,老汪和那一行五六人便再也沒有回來過。
汪書龍那時候已有十八歲,由於幾年來他們是以打魚爲生,所以汪書龍也學會了不少打魚的本領,於是他便在這裡生活了下來。
幾個月後,原來和他一起在這裡生活的那個見老汪拿他們消失的是在古怪,像是連同整個船一起沉默了。心裡害怕。一日他不辭而別,就剩下了汪書龍一人守在這裡。
汪書龍從十三四歲的時候就打魚,也習慣了,心想到別處去也沒有什麼手藝謀生,好在這湖水裡的魚不少,有時候甚至能捕到一些價格昂貴的魚來。
汪書龍後來成爲了這裡的捕魚能手,那幾年的收穫讓很多人也紅了眼。也就是那個時候,汪書龍賺到了娶媳婦的錢,與一個附近村民的丫頭結了婚,只可惜那丫頭命苦,身體孱弱,在孩子還小的時候就得了肺癆死了。
後來,湖邊便多了許多營生,有搞旅遊開發的,有開漁場的,他們把這個湖幾乎都瓜分完了。
這一下子,汪書龍便沒有那麼順了。四處遭到擠兌,有幾年讓他幾度想過要自殺。不過一想到自己的父親還沒有消息,於是執意守了下來。後來爭取了一個地方來住,每天仍是單幹在湖上撒網打魚。
不過由於有幾年這湖中疏於管理,很多人爲了牟取暴利,利用電網來大規模打魚,一時讓這湖水中的魚遭受險境。後來有關部門注意到了這一點,便禁止了那樣的行爲。
現在,汪書龍的生活還算穩定。不過最近一段時間,這裡的魚竟然又開始少得出奇。像是遭受了什麼滅頂之災。這讓汪書龍想到要去深水區去試試,這纔有了和黑子他們碰面的機會。
現在,汪書龍的父親等人還沒有任何音訊,據汪書龍說,那些人中,最大的要數自己的父親了,如果他還在世,今年將近七十歲。他不行再等了,歲月不饒人,如今自己也已經比自己父親當年的年紀還大了,現在唯一的念想就是他的兒女們。
黑子和馬蘭聽了,都詫異不已。
後來,黑子和馬蘭再次謝過汪書龍,然後站在一處,向着廣闊的湖面望了一眼,這麼久,羅小飛生死不明,只是就像汪書龍所說,節哀吧!
黑子心情沉重,與馬蘭一起告辭了汪書龍。隱去了在湖底的經歷。
順着山路,一直走到了一條馬路邊上,等了一段時間,一輛小客從此經過,二人便上了車。
馬蘭手中的那個錐子,現在還在手中,並不很重,那錐子成兩頭尖,中間有幾個圓環。
兩人上車,黑子恨自己疏忽竟然讓樑子軒給逃掉了。
馬蘭在一旁安慰。說是同患難,這次就算是給他了一次機會。也不必要自責了,現在幾人保住了性命,那也算萬幸了。
兩人坐車一直來到洋浦車站。
馬蘭打了個電話,很快,一輛豪車,便開了過來。
馬蘭是洋浦一個富有的古董商人,家中殷實,想要邀請黑子一起到他那裡坐坐。
開車的是馬蘭的一個心腹。
坐在車上,馬蘭警覺的告訴司機:“這次回來,不能讓被人知道,所以你先把我們拉到河邊的那處住所。”
司機明瞭,拉着馬蘭和黑子便來到了馬蘭的那處住所。
“我不回到自己的住處是爲了掩人耳目,現在李遁首先回來,佔了先機,想必早就已經部署了不少事情,加上他還搶了羅小飛的十字古劍,估計已經在尋找能幹的人去幫他尋找下一處能夠凝聚水晶記憶之門的靈地了!倘若讓他知道咱們還活着,那他肯定會找人來幹掉咱們。”馬蘭說。
黑子一聽,馬蘭分析的沒錯,只一點,她並不知道李遁的那枚十字古劍就是馬蘭從水晶石洞裡找到的一塊冷水晶。
不過黑子並不想讓馬蘭知道這些,現在羅小飛生死未卜,如果羅小飛真的沉入了湖底,那麼也就是說,他的那枚十字古劍,也已經隨之沉沒,之前得到的那枚虛光璇璣,也未能得見天日。寶物遺落,可能就再也沒人能打開其他記憶之門了。
“你對李遁更加了解一些,知道他都有那些神通嗎?”黑子琢磨了一會兒問道。
“要說神通,李遁可是多了,不過想要在警局裡面找個人,還是不難,這也是爲什麼我要把你帶到我這裡的原因。一旦李遁知道你回來了,必定會想辦法把你解決,不說要你的命,至少也能讓你丟了職務,成爲一名毫無權威的警員。到那個時候,就算是你再有能耐,恐怕也只能待在普通警員的職位一輩子了。”
馬蘭的話絕對不是危言聳聽。李遁之所以能夠在市中心區域霸佔一方領土,那絕不是機緣巧合,那是李遁的心機道行。
黑子聽了怔了一下。頓時對馬蘭刮目相看起來。想在洞穴之中馬蘭表現平平,沒想到出來之後就完全變了一個人。
馬蘭拿出一本厚厚的插圖書,那是一本相當老舊的書了,現在使用一層塑料書膜保護着每一頁。這樣的工程並不簡單,要花大價錢才能夠把一本老書做成這樣的。
馬蘭拿着那兩頭尖的空心錐子,好像是在找這樣法器的由來,要知道,那墓中的東西,再平常的東西,現世之後也都是非比尋常的。
馬蘭一邊翻書,一邊對黑子說:“目前你不便回警隊,等我忙完了,你就可以回去了。不過你要小心,因爲很可能警隊裡面已經被李遁安排了臥底眼線,你一出現,將會有生命危險。”
黑子聽的惱怒。本以爲李遁逃出去以後就一了百了,沒想到聽馬蘭這麼一說,李遁竟然還留着後手。
“馬蘭,你這是什麼書,這上面的插圖好像是人工畫上去的,年代很久的樣子。”黑子即來之則安之,問馬蘭道。
馬蘭頓了一下,隨之又泰然說道:“這是一本介紹法器的老書,祖上留下來的,我來看看這件雙尖的器物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這麼一說,黑子便饒有興趣的扣了扣下巴。向着那本書上看了幾眼。
不一會兒,只聽馬蘭驚訝一聲。
黑子尋聲望去,見那本書上有一個和馬蘭手中拿着的一模一樣的雙尖形錐子。
“雙尖銀錐。是一件驅魔法器,純銀打造,內空,中間有一段實心,不過裡面多裝有桃木等。現在市場價一般在五百到八百萬之間。好一點的在一千二百萬到一千五百萬之間。”黑子看見了下面的字,不由的念出聲來。唸完之後便異常的驚訝。
“我去!這東西能值這麼多錢?怪不得汪叔說樑子軒身上帶着的值錢呢,感情是真的!”黑子驚訝。
“那你打算怎麼處理這東西?”黑子轉頭問馬蘭。
馬蘭合上書道:“但凡入大墓,爲避陰邪怪癖,人們往往會帶上一些打造精良的法器之類,這些法器經年累月,有的已經失傳了,現在市面上的法器,做工都很簡陋,價格低廉,很少有用心出品的。我看這件東西,並非凡品,能換個幾百萬沒問題,不過,我並沒有想佔爲己有,這東西是從藩王墓裡面出來的,我準備把它交給相關部門,進行研究。”
黑子聽了很驚訝。稱讚馬蘭了一番,然後說道:“這要是給了我,我絕對把它拿去賣了。”
隨後,馬蘭收拾了一下,帶着那雙尖銀錐有黑子陪同,起來到了一處單位。找到了一位專家,然後讓專家來鑑定了一下。最後又交給了文物保護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