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發現黑魁和莊衆被害,一路跟隨這狼藉來到一個山谷,卻發現了車轍。朝西行,又遇到了鬼機並弄清楚了一些事情。結果又遭到了張永生的追擊。於是我們一路向西去尋一些幫手。
一座小山堵住了我們的去路。這時只聽身後有人唱着什麼?
回頭一看,只見鬼機已經到了我們身後。
“陽遁順儀奇逆布,陰遁逆儀奇順行,吉門偶爾合三奇,萬事開三萬事宜。”鬼機邊唱邊搖頭。
忽然見他眼神一驚朝我們喊道:“這山大凶不能亂闖!”
又見他神情悲切,痛心疾首的說:“小夢夢,我這就來救你!”
只見鬼機坐在花豹背上,用大手一揮,就見虛空中似有千萬只猛獸一起狂奔出去,踏向那小山,剎那間小山烏煙瘴氣,樹枝滾滾,被摧殘的體無完膚。
片刻之後那山上只剩下一片怪石碎柴。鬼機來到那山上,在一片碎石柴裡抱出了一具風乾白骨哭道:“小夢夢,鬼哥還是來晚了。我的小夢夢啊。”
似是鬼機的記憶被打亂,時而會隨着景物萌發出那塵封的記憶來。
眼下這個鬼機雖然有些神志跑偏,但是還是可以幫我們的忙。就是有點行蹤過於漂移,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跑到我們所料之外的地方去。很難給予厚望在他身上。
“鬼機爺爺,她是誰阿?”徐允兒驅驢向前問道。
“她是我的老婆小夢夢。很久以前被我的仇家綁到這裡逼我交出家寶璇璣。可等我拿來璇璣交換她時,她已經被仇家殺死在這裡了。我記得從那以後我在這住了很多年。”
“吶,那些殺害小夢夢的人呢?”徐允兒問。
“那些孫子,全被我給殺了,提起那場血戰,那叫一個痛快。當時我身中很多刀,血就要流光了,可是我依然站着掏出了最後一個仇人的心。”說着,鬼機伸出右手一抓,好像手裡握着一顆心臟一樣。
“小丫頭,我帶你們到我住的地方吧。”
於是我們跟着鬼機來到了半山腰上。只見一些房屋錯落有致。
“這就是我住的地方。”鬼機指着那些房屋對我們說道。
走進其中一間,只見地上散落着一些玉做的手鐲。鬼機指着那些手鐲說:“這些就是仇人們要的璇璣。”
我撿起一個看了看,只見是一塊薄薄的玉片,邊上刻有簡單的花紋。並沒什麼特別之處。
正要問是什麼用的時候,卻發現鬼機已經沒了蹤跡。旁邊的徐允兒對鬼機離開也是一臉茫然。
我和徐允兒在屋後找到了一處泉水,給那兩頭驢子餵了些鮮草。徐允兒很細心的把鬼機的那些璇璣整理起來。放進了驢鞍的肚袋裡。
“允兒,你知道這些東西是幹什麼用的?”
“我見婆婆身邊有這種東西,應該和占卜預測有關係。”
“那張永生既然得了靈劍,估計很快就可以找到這裡來。我看我們還是早點離開這裡。這裡離西山已經不遠,允兒,我們去找西邊的樑天柱幫忙吧。”
“也好,只是不知道鬼機爺爺幹什麼去了。”
“不用擔心,鬼機不會有事的,他年齡雖大,可不是個吃虧的主,遇到強敵跑的比火箭還快呢。”
於是我們又騎着驢,一路向西邊去了。
走出一片山巒,看到有石板路,石板路從西南過來一隻通向鎮裡。從這條路下去,我們就能到達樑天柱所在的地方。
走着走着,只見一個人從對面過來了。那人見了我們朝我們笑笑。是見過的人,想了一會兒,終於想到他就是當日被關進看守所的盧雀。
“你們是來找樑先生的吧?他就在前面那座小山裡。”說完盧雀轉身,“我還有事,你們去吧。”
我們來到那坐小山,我還以依稀記得到達樑天柱那裡的路。
一羣野狗出現了,跟隨着野狗,不久我們來到了樑天柱所種的糧食,稻穗都已經變的金黃。
只見樑天柱手裡端着一個盆子在田邊走着,田地那頭,還站着一個人。原來是鳳九。
樑天柱自顧自的把盆裡的東西按照一定的規律灑在地上。仔細一瞧才發現他撒下的是一些黑豆。撒完黑豆,他把那盆埋在田地旁邊。這才拍了拍手上的雜陳走向我們。
“好了,你們跟我來吧。”
跟着樑天柱一起穿過了田地和鳳九走在一起,一路無話。走到了一個山坡上。山坡後有一條小路。從這裡看下去,一眼便可以把山坡下的情形盡收眼底。
“小飛,等會兒你們從這小路下去繞到進山口的那塊平原地帶解救其它帶有玉匙的人。”樑天柱說。
看來樑天柱早已經料到有人要來奪玉了。不久只聽見山下一陣槍響,一羣野狗被趕至糧田邊上。那些野狗到田邊以後很快躲在了稻田裡。
狗羣消失後,只見一隊人端着機槍,分成了兩隊。突然,田邊地上發生了變化,一些黑色的物體開始變大,就像是一個個彎着腰的人正要站起身來。密密麻麻的黑團開始變得張牙舞爪起來,不一會兒,就變成無數黑色狼人,口噴獠牙,手握鋼刀。
那兩隊人,有的見狀已經退縮,有的端起了機槍。只見密密麻麻的槍彈穿過密密麻麻的黑色狼羣。一團有一團的黑煙在狼羣裡冒出。不斷有新的狼人升起。那些隊人有的肩膀已經被獠牙刺穿,有的人頭被鋼刀砍去。場面慘不忍睹。
過了一會兒,只見衝在前面的那批狼人,忽然受到了重創。被一些石頭擊得粉碎。拳頭後面一個披頭散髮的人走了出來。那人每撒下一些東西就會有一些石頭飛出,然後和狼人一同粉身碎骨。
狼人越來越少。最後那人把手伸進地下,掏出了樑天柱埋下的盆子。頓時黑狼煙消雲散。
“小飛,你們趕緊去後面救人。這裡就先交給我和鳳九。”
於是我和徐允兒一同騎着驢子順着那條小路從坡的一側向後方跑去。不一會兒就來到了那個進山口的平原地帶。
站在遠處的林子裡,看見平原處停了十幾輛箱式貨車。一些人正在那裡把守着,看樣子這些車廂裡很可能就是上官千惠她們。
忽然一隻豹子竄進了人羣。開始大肆的攻擊這那些守衛的人。豹的速度很快,那些人還沒來得及開槍,已經倒下有五六個。有幾個離得遠的正要射擊,只見花豹已經無影無蹤。
是鬼機,他也來了。這次他用了比較聰明的辦法。
花豹接連幾次出現,那些人一個個被撲倒。嚇得都躲進駕駛室裡不敢出來。
徐允兒和我慢慢靠近。鬼機騎在豹身上出現了。一聲槍響,花豹已經跳上了汽車車頂。
“小飛哥,拿着這些,把它們悄悄丟進駕駛室裡。”
我一看,徐允兒正遞給我一袋黃色的圓球顆粒。
“這是什麼?”
“很難解釋,直接把它們丟上玻璃就行了。你到那邊,我到這邊。”徐允兒指着左邊的一排車子。鬼機騎着花豹在車頂上來回亂跳。我抓起一些黃色顆粒,來到車頭處,迅速抓起了一把朝車玻璃砸去。
只見那些東西立馬黏在了玻璃上,玻璃開始溶化了。忽然駕駛室的人驚叫一聲,好像是被什麼燙了。
“肏,這是什麼東西?!快!快特媽的下車!”裡面的人喊叫着。
這時我施展自己的短跑強項,一連撒了好幾輛車。就見第一個下來的那人已經被花豹拖走。發出尖厲的嚎叫。最後就看到駕駛室裡一片混亂。在外面有着可怕豹子的情況下,他們竟然選擇了紛紛跳下車子來躲避。有的人下了車子還帶着一聲驚恐的哀嚎。
鬼機已經騎着豹子把那些人集中在了一起。個個抱頭蹲在原地。
“快告訴我!他們被關在哪輛車上?”我衝着那羣人大聲喊。
只見有個人慢慢的站了起來,然後他迅速掏出身上的槍就要朝我開槍。不過在那之前他好像失去了控制,拿槍的手被誇張的扭成了L型。接着又極不情願的跳起了機械舞,在蹲下的衆人中賣弄着很不協調的舞步。
再一看鬼機,兩隻手左指右指正在控制那人的行爲。衆人都看的呆了。
“孫子。誰要是拿了鑰匙的,就趕緊乖乖交出來,否則就會跟他一樣。”鬼機說。
只見衆人都同時指向了中間的一個人,中間那人已經嚇得渾身發抖了。他顫抖的掏出了一串鑰匙。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用手指着一輛貨車。我看到他灰色的褲子襠部有一片已成了黑色。
迅速接過鑰匙,打開了那輛車後箱。只見裡面坐着邢烈,阜宗,黑子,餘進,顧玉萍,上官千惠。個個被人用手銬銬着。我趕緊上車,幫他們打開了手銬。
這時,原先那個披頭散髮的人和手握靈劍的張永生一起敗退下來。披頭散髮那人頭髮裡進了許多塵土,張永生也是灰頭土臉的。一邊走一邊往後看。再見到衆人時臉色難看的停下了腳步。
那披頭散髮的人猛地向人羣裡投來一樣東西。在蹲下的人羣中炸開。一股黃煙過後,那些人都站起來了。一個個變得身形怪異,無所畏懼。
徐允兒趕緊向他們撒了一把那黃色顆粒。那些人有的前俯,有的後仰。
“你們快逃吧。”徐允兒對他們說道。
恢復過來的那些人都已經什麼都不顧了,拼了命的向遠處跑去。
鬼機不知什麼時候奪走了張永生手上的靈劍。一劍劈在一輛車的車頭上,車頭已經被削掉一半。
“這劍不錯,借我用用。”說着騎着豹子飛快的跑開了。
這時,樑天柱和鳳九已經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