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三天已過,此時看見王砍,一天不揍他心裡就不舒服,因爲是爲了他的以後着想,作爲他的老大,要爲他將來考慮,爲了他將來的人生,我也只能狠心多揍他幾次了。
"寶哥,還吃呢,看你都吃這麼些天了,怎麼還不見長胖呢,七老八十的人了,飯量怎麼還這麼大,你不怕影響到子孫後代?"早晨我下樓,見老乞丐一大早就在吃大餐,向他說道,語氣中還帶着些許的教育味道,大概是這兩天教育王砍習慣了。
"我倒是想,不過我活了這一輩子,並無子女,別的不愛,就喜歡吃,可能是年輕時當乞丐餓的吧。"老乞丐邊吃邊道。
"哎,誰活着不是爲了吃好喝好,想我捱餓過後,比起你的吃像,那也是不逞多讓,對了,你那個啥徒弟怎麼還不回來,以丐幫之能,又經過我的指路,不可能找不到上官冰悅吧?是不是他獨自卷錢跑了?草,這狗孃養的,對我一個外人這樣也就算了,竟然對自己師父也這樣,還是人嗎?"說着,我已經義憤了。
老乞丐好似沒聽到一般,照吃照喝,拿着雞腿,一邊啃一邊向我道:"子龍啊,先去把帳結了吧,我們在這兒已經住了四天了,剛剛這家店的少爺來催房錢,我說讓他等等,這不,你正好下來,那邊人就在呢。"說着,指了指不遠處人。
那人一看老乞丐指向他,連忙上來,看向我陪笑道:"客官,您看,你們在這已經住了四天了,而且您這位老朋友天天從早吃到晚,飯前都已經超過一百兩了,先把帳結了吧,我也好回去跟我爹交差。"
"什麼?不是吧,你們酒館也太黑了吧。"我也嚇了一跳,上次一頓吃了七十多兩,可那是方圓幾百裡最大的酒樓,雖然也黑,可名聲在那裡放着,沒辦法,這就是社會,而這小小的客棧,和我第一次出來和紅河一起喝酒的客棧差不多一樣,一百兩,夠買下這一間客棧了,那是我們住了那麼多天才花了十幾兩銀子,要知道,一百兩,夠一個普通人生活一輩子了,有些鄉間小人,說不定一輩子都沒見過一百兩,呵呵,這什麼世道?
那人心中冷笑,揹着老爹出來撈點銀子都這麼難,不會武功,搶劫又不行,賭場欠的債只能在這裡弄,"客官,我也是被爹說讓來的,見到您這
位乞丐朋友的食慾,也是震驚,確確實實的是吃了一百兩,而且今天的還沒算,這位爺,您就先把帳結了吧,我爹吩咐過的,希望你不要爲難我。"那人也算和氣的說道。
看着老乞丐的吃相,又看看那人,我邪邪的一笑,道:"沒事,錢不是問題。"
那人一聽,臉上也是因襲,剛纔裝可憐的摸樣,只要對方一把錢給自己,用這錢把賭場帳還了還夠去青樓樂呵幾次呢,想起就興奮。
看着那人欣喜的表情,我不免又道:"但你老爹還真猜對了,錢確實不是問題,可問題是沒錢,這位小哥,先賒幾天行不行?"
"唰!"那人的臉立即陰沉了下來,聽到這話,方纔的恭敬,可憐相一掃而過,立馬大罵道:"怎麼,想吃霸王餐?你也不打聽打聽,這一代知縣和我們掌櫃的有多熟!"
看着小二的變臉,我無奈的嘆了嘆氣,哎,人,都是爲了錢虛僞的活着,有錢了,就是大爺,到哪兒人們都對他客客氣氣,就算是再惡的人,只要有錢,被人說壞話,也是私下背後說,而沒錢的時候,都是遭到所有人的不屑,被人嘲笑,說他沒本事,窩囊廢,走到哪,都不會被人看得起,這就是人生,這就是生活,沒錢,不行。
看着那人的傻*樣子,狗仗狗勢真不明白他裝*什麼,已經失去了與其對話的興致,這種人,我理都不想理。
"怎麼,還不願給錢嗎?信不信我找人打斷你一條腿,就是要你的命我也不會吃官司!"那人又是噁心的吼道。
正巧此時,有幾人進門,剛好聽到那人狐假虎威,對我說的幾句話,直接大喝道:"你一個酒館小子怎麼如此對我朋友,是不是不想在這裡開店了,簡直找死!"
那人一看門口進來之人,對其說的話也是一點不在意,直接與其對持道:"你一個乞丐在我們客棧吆喝什麼,快快滾出去,不然等會兒我叫我爹去叫知縣大人把你們全抓起來打斷一條腿!"說話的語氣,欠揍。
再看門口進來之人,一身乞丐裝扮,披頭散髮,全身上下破破爛爛,衣服沒有一點完好之處,一雙鞋,十個腳趾頭也是露出八個,長得還很嚇人,最重要的是身上一股惡臭,大概好幾年沒洗澡了吧,此人正是我剛剛口中的"狗孃養的!"
這老乞丐
的徒弟也不回那人的話,直接拿出一百兩銀票,對那裝*的人道:"大爺我比你有錢,讓你們知縣來吧,老子要是能被抓起來,直接給你磕三個響頭,要是抓不了我,你直接給我舔舔腳趾,怎樣?"
我一聽這話,當時就想吐了。
"啊!"那人一看乞丐身上竟有這麼多銀子,頓時改變了態度,直接給了自己一巴掌道:"這位爺,先前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見怪,來來,您裡邊請,讓我給你舔腳趾頭也成,別怪我先前冒犯之罪啊!"
那人一看乞丐有錢,立馬改變了態度,呵呵,錢,到底是救人呢?還是害人?
乞丐聽了也不在意,直接把一百兩扔給了那人道:"這位兄弟的帳我結了,以後看人注意點,不過,我想也沒機會再這麼橫了。"
那人還沉浸在一百兩的喜悅之中,卻不知有幾百個乞丐正在往自己客棧這邊趕來,那氣勢,後果,好像很嚴重。
呵呵,做人,莫要仗勢欺人,尤其是自不量力。
寶哥見乞丐把帳結了,道:"天行呀,你回來了,來,坐下吃點吧。"
"不了師父,走,這裡吃不痛快,這種狗開的店,怎麼配的起您老,走,徒弟領您去臨城最大的酒樓吃去。"說着,走了過去把寶哥扶了起來。
"這位少俠,一起去吧。"
我點了點頭,與他們一起走出了客棧,走時不忘牽着我的寶馬,老乞丐牽着他的騾子。
那人見我們都走了,歡喜着正準備出門嫖娼,這時門外卻突然來了好多乞丐,上來不問一事,直接在客棧內砸桌砸椅,亂成一團,有的還朝他拳打腳踢,當即,便打斷了他一條腿。
當天夜晚,清風明月,清澈的波濤,搖晃的爛醉,明月之下,客棧牌匾相落,隨着一聲悶響,客棧的東牆也隨聲而倒,之後,幾百個乞丐四散而去,局外人大嘆痛快,當事人叫苦不迭。
一曲柔情的拆東牆,揭開了千年的夢...
這個拆東牆,是自作自受。
那個拆東牆,是仗勢欺人。
一樣的行爲,不一樣的人,不一樣的含意,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有錢與沒有錢的區別,有勢與沒勢的對比,人生短暫,更迭了朝代,當時的明月,換撥人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