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紅似血,這一刻的天空彷彿如剛纔般火紅。
我微微一笑,突然騰空而起,下一刻,我雙手持刀,虛報成月,隨即朝地下一劈,一蓬白色巨型刀影隨手而出,刀芒暴射在場所有人。
一時間,風雨如歸,人們的害怕聲,叫嚷聲,求饒聲,充滿了整個天地。
雨過天晴,刀勢無影無蹤,血天會小弟,已然死傷近半,剩下之人,卻是再也不敢多言,也不敢出手,人人呆若木雞。
天地蒼白,我已然身在明月身旁,爲她劈開周身枷鎖,在她淚雨籌謀之時,我恍然手入身後,拿出一串糖葫蘆來,(本來想寫棒棒糖的,可惜那時沒有,嘿嘿,將就下...)
“乖,今天早上吃飯了嗎?”將明月抱在懷中笑道。
“你...這麼危險你還帶着個來....”明月小嘴撅起,看似生氣,實則悵然啼淚,連我都覺得有些對不起她。
“說好了要每天送一支的,如今才第三天,不能斷!”我笑了笑,在她嘴上狠狠親了一口。
無聲勝有,明月也緊緊將我抱得死死的,惆然欲泣。
“哈哈,果真是少年風流,讓人羨慕呢。”我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一種陰寒之極的強橫內力鎖定,如若那人出招,以我的輕功,也是隻能硬抗接招,連個後退的地兒都沒,一時真是又驚又恐,看來是那個黑衣人已然到來。
我緩緩離開明月的嘴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環視周圍,最後朝司徒青身前的那個黑衣老頭子道:“要是羨慕的話,我給你一個壯陽秘方?”
那黑衣老者此時沒有蒙面,看上去要比司徒青老上許多,卻又如同宮裡的太監一般,給人一種不男不女的感覺。
聽了我的話,那人愣了愣,顯然是想不到我在他內力的壓力下居然還能說話,在他的包圍下還有心思開玩笑,但終究是大人物,表面沒有生氣,依舊笑道:“那個應該送給需要的人,而我,已經不需要了。”
我不明話中其意,只是謙讓道:“也是,老前輩潔身自好,功力非凡,哪能需要那種東西!”
“呵呵,你倒是挺會說話的。”
“那是自然
,不然我能活到現在?”我笑道。
老頭子依舊笑裡藏刀,只是陰柔的笑着,表情讓人極不舒服。
“那個...”我試探性說道“那個,前些天晚輩來找陰天寒了結恩怨,抓了令公子之事,還望別放在心上,昨晚你也請我夫人回來坐了一晚,現在我們扯平了,在下這就告辭,絕不打擾前輩雅興!”
“我也不想殺你們,只是情事所*,你若是同意歸順於我,爲我效力,我就免你們一死!”老頭慈顏笑容之下,說出的話卻是陰狠無比。
我聳聳肩,表示道:“老前輩,我這人本來就是鄉野小癟三,跟着誰無所謂,但是你最起碼說說跟着你以後幹什麼吧?現在武林魔頭已除,朝廷也是不賴,皇帝體察民情,百姓安居樂業,還效個啥力?難道是讓我給你打苦工,洗廁所,擔茅糞?”
老頭子卻並無多言,依舊笑着,只是山口之處,卻不知爲何上來一批人來,人人手拿長杆火槍,足足有千人那麼多,最後還有幾人帶着十尊神武大炮,這就足以讓我稀奇的了,沒想到這些人皆是身穿官服,士兵的統一服裝,猶如打仗一般。
這些官兵看上去威風凜凜,颯爽之極,跟我們騎着自行車去打架的陣勢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這些官兵上前,我本以爲是康熙派來幫我的,沒想到卻是都站在了那老頭子的身後,氣勢*人。
看着那些官兵整齊的步伐,凜冽的隊形,齊齊的官服,我不禁眉頭一皺,一種莫大的不安之感席上心頭,我害怕的看着那個老人,顫抖道:“你們....軍事演習?”
這下可把那老頭氣了個半死,搞這麼大的陣勢收服我,一句話被我給弄的氣氛全無,只見他身旁的司徒青道:“王子龍,我們主子看得起你,希望你一同過來商量謀反大計,領着你的龍門一同與朝廷對抗,他日主子坐得江山,我們便是開國功臣,如此陣勢只是想讓你明白,我們並不知是江湖中人。”
我一個愣住,實在沒想到這些人竟是謀反的,帶着質疑的目光,我看向上官雲道:“你始終是冰悅的爹,難道也要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上官雲卻是嘆息一聲,終於第一次承認我這個小婿,道:“子龍,我上官家族時代
低調,但依舊財產雄厚,做這一些,我只是希望家族不要在我這一帶滅門,岳父也是身不由己啊!”
我也牽強的笑了一聲,我只是一個平凡的人,家族大業我不懂,國家大事我更沒興趣,雖然有時候也看看國際報道,但始終只適合和天下人一樣,默默關注而已。
司徒青卻是又道:“王子龍,我們主子在這江湖中可是隻賞識一個人,卻終究未能找到,現在又多了個你,你可不要不識擡舉!”
我一聲疑惑,隨即看向那老頭子的笑容道:“不知前輩賞識的是誰呢,我去幫他把你找來,你就放了我吧!”
那老頭子只是愣了愣,隨即道:“江湖新秀中,能排在你賤王之王之上的,也就只有一個賤筆客了,老身尋找他整整快一年,卻終究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看來也是位高人。”
“哈哈....”我是不適合的大笑起來,千算萬算,沒想到這老頭子找我一年了,大概是從我第一次收拾司徒草的時候就找我了,沒想到我的另一個身份還是挺有魅力的嘛,男人女人都能迷住。
都不解我爲何大笑,司徒青喝道:“王子龍,死到臨頭,你還是這麼猖狂!”
我卻嗤之以鼻,朝司徒青吐了口吐沫道:“你這種人,自己兒子都被人家閹了,你還有心思跟人家賤筆客同朝共事?我看你這爹當得丟我們華夏兒女的臉!”
司徒青卻是毫不在意,道:“天下大事,犧牲一個兒子又有什麼,我本就是主子的人,兒子也自然是,爲主子犧牲一個....那啥,算什麼!”
“哈哈...”我又是哈哈大笑起來,風吹着眼睛,我卻依然笑意未減,對那老頭道:“如此多的人爲你賣命,手下第一高手陰天寒被我殺了,你連眼都不見眨一下,竟然還有人願意跟隨你,甘心情願爲你犧牲,這策略,確實是非常人所能及,不知前輩姓甚名誰?”
老頭子卻好像想起傷心事一般,身形頓時蒼老了許多,只是暗暗望天,自嘆道:“我有多少年?沒提過自己名字了?”
“那你是?”
“老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雲南吳應熊是也!”
一股無形勁氣包含了整個山頂,漫天陰柔,好不陰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