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哭無淚的我,只能安慰的看了一下牆角的小豬,雖然肚子很餓,但飯我是吃不下去了。
帶着一絲愧疚和恐懼之意看向了牀頭,佳人早已離去,也是我的意料之中,能陪我睡覺已經是很奢侈的事了,我不奢望醒來能看見她,生性好動,嬌氣無比,一會兒是溫順嬌羞的水仙花,一會兒是嬌辣兇悍的仙人掌,着實令人難以取捨,愛恨交加。
不知她昨晚發現我夢遊的行爲沒,幸好她現在不在這裡,不然讓她看見那小豬的眼神,一定會發現什麼端倪的,被她發現的話,我的一世英名就全毀了。
桌上放着幾本書,見證佳人的足跡,我走進一看,正是三本秘籍,《大力金剛指》,《大力金剛掌》,《素女心經》。
"呵呵,小薰薰果然對我很好呢,知道我會找她要,趁早直接丟給我了。"心中的感慨,也有絲絲幸福,因爲,這個女人,是我的。
想起昨夜一起隨她出去的情景,說是去整人,確實,夏薰很有風度的把那夥人全整了,卻是沒有多傷一條性命,連那籠裡的野雞,她也只是點暈而已,還有這隻害得我蒙羞的小豬,也是被她救回來的,魔門中人,也是有憐憫之心,愛恨之意的,智音老和尚說的那一絲浩然正氣,應該給她。
無聊的我,拿起經書,走出房門,即將出門之際,看到角落裡小豬祈求的目光,與欲落淚,着實可憐,那可憐之相,好像在說:"你侮辱了我,難道想一走了之,不準備負責了嗎?"
我心中冒汗,再不敢再這房間停留一步,直接破門而出,飛快的走到了樓下。
已經是九月下旬,離紅河的約定,也不晚了。
看到正在吃早飯的兩個徒弟,狼吞虎嚥的樣子,着實令人嘔吐,這倆孩子,還真孝順,知道是在花老大的錢啊。
"老大,你醒啦,昨晚過的怎樣?很滋潤吧?"李豪揚起頭,看着我感酷道。
"額...這個嘛,滋不滋潤有你的事嗎?小孩子不要亂想,老大可是‘正人君子’!"我對着李豪,沒氣道。
白海只顧吃着自己的東西,見李豪分神,直接連他碗裡的也一起報銷了,看樣子,就像好幾天沒吃飯一樣。
“別吃了,倆人帶上乾糧,買點水,上路了!”我直接對其道,也是該趕路了,再當個下去,恐怕就要放紅河鴿子了。
“哦。”二人應和,隨即拿了行李,準備出門。
“對了!”想起房間內還有一隻小白豬,那可是夏薰大發慈悲救回來的,還和她一起洗過澡呢,要是留在這裡,被打掃房間的小二看到,說不定就成豬肉了,哎,做好人不容易,我擺擺手道:“去把我房間裡的小白豬抱出來,以後就你倆養着了。”
“啥?”白海李豪同時宅咦,不約而同問道。
“我說讓你把我房間裡的小白豬抱出來,以後路上替我養着。”我耐着性子,又重新說了一遍。
二人同時相對無語,都看見了彼此眼中的不可思議,又同時扭過頭來,望着我,可憐兮兮,帶着哭腔道:“老大,我們倆找你來是想拜入你的門下,學武功的,不是來養豬的!”
我糾結,氣急,連自己小弟也不聽我話了,直接罵道:“讓你抱你就抱,那麼多廢話幹什麼,出門我就傳
你們武功,想學什麼都告訴我,老大全教你們!”
二人面面相窺,都能看出對方眼中的無奈,只好轉身上樓,把我房間裡的小豬抱下來。
看着一身潔白無瑕,卻着實可憐兮兮的小豬,我感慨,昨晚,我不會真的侵犯你了吧,汗如雨下,趕緊轉身,吃不下去飯的我,徑直從客棧走了出去。
今天的天空,清氣爽朗,着實是個好天氣,帶着倆小弟,還有小白豬,踏上了去河南的路。
倆小弟雖然反應有些遲緩,腦子有些短路,但怎麼說也是加入過幫派的人了,都還不是路癡,比我這個老大在路上是內行了許多。
小豬一路也是沉默的可以,不知道的還以爲它是啞巴呢,大概是我給他留下陰影了,總之剛開始吃起飯來還是正常的很,跟一般豬沒啥兩樣,但只要一看見我,立馬就停下口中飯食,就是嘴中沒有嚥下去的也要立時吐出來,難道...難道我有口臭?
着實不好意思,行了一天,我是連口水都沒喝,我也是陰影所致,不過,感覺這個小豬還蠻可愛的,最起碼不挑食。
抱着吃不下食物的小豬,從白海身上淘了跟布條一樣的小繩子,栓在豬尾巴上,慢悠悠的,在大好的月圓夜,遛起豬來。
李豪一陣勉強,走到我面前,央求道:“老大,趕了一天路了,現在這裡這麼寬敞,四下又無人,不如你教我們些厲害的武功吧。”
我牽着豬尾巴,緩緩的抱起小豬,摸着它的鼻子,對其道:“你悟性不足,就是現在給你,你也看不明白。”
把小豬放下,遛起了小豬,走了許久,倆人跟在身後,卻還聽不到一絲反駁,或者上來解釋。
心中很是失望,抱着小豬,扭頭怒道:“怎麼有臉做我的小弟,我說你悟性不足,你就不會象徵性反駁一下啊!”
“啥?”李豪路出疑惑,好似不明白我的話。
“我說你悟性不足,就是把秘籍給你,你也看不明白!”我怒喝道,我現在非常生氣,生氣。
"哦,我以爲老大剛纔問豬呢!"李豪這才恍然大悟,明白剛纔的話,是說給他聽的。
我頓時冒汗,我曰,我咋有這麼個小弟?
“老大,我們真的很想學高深的武功,你先教我們點吧!”李豪明白其義,不甘心的求道。
“念過書嗎?”我摸着小豬的豬蹄,看着它白色的毛髮,悠悠說道。
這回李豪不在犯傻,連忙說道:“念過,小時候,我還考過第一呢。”
“你媽是校長吧。”我對着小豬,悠悠說道。
“你咋知道滴?”李豪不可思議,對我呼道。
“我在問豬...”我轉過頭來,邪笑着說道。
“......”
“算了,看你是我小弟的份上,考考你吧,你要能通過,就傳你一套絕學。”我對着倆小弟,認真的說道。
“謝謝老大!”倆人會心一笑,開心道。
“帶紙筆了沒?”我問道。
“帶了!”二人異口同聲道。
“不是把,你倆有病啊,這麼大老遠路程還帶紙筆?”我問道。
“我倆學習用功!”李豪搶先答道。
“我要聽實話。”我顯然不信,邪笑着淡淡道。
“其實...其實...其實是因爲崇拜賤筆客,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像他那樣,攜筆筆救美女!”白海小心看着我道。
“哎,青春期啊,單純的孩子,拿紙和筆來!”我對其道。
白海放下包袱,抽出紙和筆來,上前交給我,我拿在手中,鋪在小豬身上,大字寫出"兄,弟,兄弟。"
寫完以後,我對他倆說道:"兄,弟,是一出生就決定了,親屬之人,早有定數,兄弟,卻是可多可少,四海皆有,可是可不是,同樣的兩個字,意思卻有差別,這是爲什麼呢?"
李豪看完沉思,然後擡頭道:"是因爲他們中間隔了個逗號。"
我搖搖頭,嘆氣道:"不對,你再仔細看。
"老大,確實只是因爲一個逗號啊。"白海也確定的說道。
"哎,拿紙和筆來。"我嘆了口氣,淡淡的說道。
我在上面又寫了幾個字,生,活,生活,指着道:"生,容易,活,容易,生活卻是天下最不容易的事,兩個字依舊相同,意思一樣有差別,你們能明白嗎?"
"老大,一個逗號擱在它們中間,意思當然變了。"李豪又是不滿說道。
我依舊搖搖頭,提筆又歪歪扭扭的寫了幾個字,戀,愛,戀愛,依然指着說道:"戀上一個人容易,愛上一個人也很簡單,但戀愛卻讓天下間所有塵世男女痛其一生,當然也有幸福一生,只是卻很難很難......它們的意思,爲什麼變了呢?"
"老大,你寫的字真難看,不過確實是逗號改變了它們的意思!"李豪確認般的說道。
"哎,笨啊,我的小弟怎能如此心眼誠實,要劍走偏鋒,從另一個方面去看待問題!”
"你們研究吧,研究不出來就別找我要武功!"我抱起小豬,將紙張遞給白海李豪,與小豬逗玩起來。
過了許久,我對正在討論的二人道:"你們看出有別的不同了嗎?"
李豪聞言皺眉,說道:"還是隻有一個逗號的差別。"
我聞言嘆道:"哎,你悟性還是不夠,你仔細看,差別不止一個逗號。"
李豪聞言,皺着眉頭,許久又道:"老大,這確實就是一個逗號改變其意的。"
我深沉惋惜道:"可憐的孩子,在答案身邊徘徊了這麼久,竟然連這一點細微的差別都看不出來,以後我賤王之王靠你們這倆廢物還談什麼縱橫江湖,勾遍天下美眉!"
李豪聞言,將紙張雙手捧上,與白海直接跪在地上,道:"還請老大明示,小弟愚笨,實在不知差別是什麼!"
我看他倆這麼誠心,就抱着小豬,緩緩走到其身前,彎下腰來,指着我寫的歪字,深沉道:"看,其實有兩個逗號!"
說完,在倆小弟的一陣自卑中拿起水袋,給小豬喂起水來,摸着她可愛的鼻子,沉聲說道:"來,喝一口,不要太瘦哦!"
在小豬喝完喝飽之際,我拿起水袋,直接倒在小豬的白毛上,用手指甲給她搓起背來,兩位剛剛自責,怎麼如此簡單的問題都會答錯,都在深深的暗歎自己的智商,這次看見在這麼冷的情況下,我竟然用水潑小豬,不解的問道:"老大,這麼冷,你潑她幹啥?"
我心中大罵自己小弟笨蛋,擡頭不耐煩道:"洗洗更健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