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獨角頭領所說,餘飛陷入了深思,他沒有想到,鬼界竟然也會有疫病流行,而且還是一場如此奇怪的疫病,他在沉吟了一會兒之後,開口問道:“那麼,現在有沒有找到治療這種疫病的方法呢。”
獨角頭領搖了搖頭:“這場疫病來得極爲突然,至今仍在蔓延,所以,現在若是有人突然發生死亡,爲了防止它的屍體發生變異,只能是以火焚之。”說到這,獨角頭領的神色顯得有些黯然,似乎是勾起了他痛苦的回憶,
餘飛若有所思地說道:“不過,我看那些變異的怪物,似乎蠻有組織性呢,這背後會不會是有什麼人在操縱呢。”
獨角頭領一聽,他扭頭瞟了一眼拂塵散人,又迅速將頭扭了回來,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但又好像對拂塵散人有所顧忌,微微張了張嘴,卻並未說出什麼來,
餘飛見狀,立刻說道:“你不必顧慮,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獨角頭領稍稍遲疑了片刻,便彷彿是橫下心來一般,猛然擡頭說道:“好,那我就說了,若是說錯了,冒犯之處,還請恩公與鬼王聖使切勿放在心上。”
“只管說便是。”
“有傳聞說,這場疫病極有可能與瘟魔重生之事有關……”獨角頭領說道,
餘飛微微一愣:“瘟魔重生。”
獨角頭領點了點頭:“自從鬼王數十年前找到了瘟魔殘存於世的神識,並助其修煉成無象聖體之後,這場奇怪的疫病便發生了。”
聽到這,餘飛脫口而出:“照這麼說,此事莫非與鬼王幽泉有關,。”
獨角頭領沒想到餘飛竟直呼鬼王的名號,嚇了一跳,他臉色微微一變,趕忙解釋道:“在……在下無心論及鬼王,還請聖使恕罪。”在他看來,拂塵散人便是鬼王聖使,在背後議論鬼王乃是大不敬之事,而如今餘飛竟當着拂塵散人的面直呼鬼王的名號,他自然心生畏懼,生怕連累到自己,
拂塵散人冷冷說道:“我早說了,我並非是什麼聖使,你如何議論那魔頭,與我無關。”
聽拂塵散人這麼說,獨角頭領不禁愈加震驚了,餘飛直呼鬼王的名號也就罷了,這位“鬼王聖使”居然還稱呼其爲魔頭,這是什麼情況,莫非是要逆天了麼,他以爲是自己聽錯了,半晌不敢說話,
他並不知道,拂塵散人心裡其實恨及了鬼王幽泉,一方面,幽泉乃是他的師傅九幽冥王的死敵,另一方面,便是幽泉將他變成了無象之體,弄得他千百年來人不人、鬼不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自然對幽泉沒有絲毫好感,
而這時的餘飛則陷入了深思,他在心裡暗道:“若當真是鬼王幽泉利用瘟魔製造了這場疫病,那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這裡面,又究竟隱藏着什麼陰謀。”
一行人在荒漠中奔襲了約摸一個時辰之後,終於來到了一座由一道蜿蜒延伸的黑色城牆環繞着的魔城前,
這座魔城的城牆足有二三十米高,其材質看起來應該是某種黑色的石頭,整座城牆渾然一體,並無人工堆砌的痕跡,便像是天然生成的一般,城門也是用黑色的石頭打造而成,高近二十米,在城門上刻着一個面目猙獰的魔獸,氣勢顯得相當宏偉,
“這莫非就是北冥城。”餘飛擡頭望着氣勢宏偉的城門開口問道,
獨角頭領趕忙答道:“正是,恩公,請先入城吧,待我向上面稟明之後,恩公應該很快便能見到聖王。”
餘飛點了點頭,
一行人朝着氣勢恢宏的城門走了過去,
剛走到城門的下方,一顆腦袋從城牆上探了出來,朝着衆人大聲吆喝了幾句,不過他說得含糊其辭,餘飛並不能聽懂是啥意思,獨角頭領走上前一步,仰起頭來,也大聲吆喝了幾句以示迴應,不一會兒,隨着“轟隆”一聲巨響,城門緩緩向內打開了來,餘飛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們是在對暗號呢,
獨角頭領扭頭對餘飛說道:“恩公,請吧。”
在獨角頭領帶領下,一行人踏進了傳說中的北冥城,
不過他們剛一進入城內,便立刻被一大羣全身披着盔甲的魔兵給團團圍困了起來,
餘飛微微一愣,扭頭衝獨角頭領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這些乃是守城的鐵甲精衛,他們不認得恩公,纔會如此緊張,我去向他們解釋。” 獨角頭領說着,從坐騎上縱身跳下,快步向前走去,
獨角頭領與那些鐵甲精衛交流了半天,卻並不見他們退卻,反而兵士越聚越多,而且還扛來了貌似是重武器的玩意,便如臨大敵一般,
餘飛心裡不禁有些緊張,他將手按在了腰間的誅魔神劍劍柄之上,而咕布從未見過這樣的陣勢,更是嚇得兩腿發抖,
許久之後,獨角頭領終於返身走了回來,
“怎麼了,我們何時能見到鬼武冥王。”餘飛問道,
獨角頭領面露難色,他緩緩說道:“今日恐……恐怕是見不到聖王了。”
“這是爲何。”
“哼,這些鐵甲精衛都是些死腦筋,他們覺得你們來歷不明,擔心你們會對聖王不利,所以,不肯讓你們去見聖王,甚至……甚至不讓你們進入城內。” 獨角頭領有些激動地說道,
“那是什麼意思。”
獨角頭領看了一眼周身烈焰的赤焰神獸,面帶愧色答道:“他們對這頭神獸有些顧忌,所……所以,還請恩公先出城去,我再另想辦法。”
餘飛沉吟了片刻,擡起頭來說道:“不必了,我不是說鬼武冥王的一位故友讓我轉交一件東西給他麼,你現在就替我遞進去吧,我便在這兒等着冥王的迴應。”說完,他將後卿交給自己的那塊石牌取了出來,交到了獨角頭領手中,
獨角頭領拿着那塊石牌,在手中掂了掂,一臉的疑惑,他或許是在想,就這麼一塊普通的石牌,能是什麼寶貝呢,
獨角頭領替餘飛將石牌交到了鐵甲精衛的手中,餘飛便站在城門前耐心地等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