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天樓內。
掌櫃子一臉難堪地,站在櫃檯中,不斷嘆氣。
小二湊到面前,小聲說道:
“他們又要了十壇上好的青雲釀。”
掌櫃子白了眼小二,捂着胸口恨不得把心臟挖出來,心裡罵道:“這羣天殺的,真是臭不要臉,怎麼就沒人把他們收了?”
罵完,便見到吳九恭迎着李損走了進來,連忙改了一張笑臉道:
“呦,吳大管家,您來了。”
“先前的下人來定包間,他可說得清楚?”吳九拱手施禮笑道。
“清楚,清楚,您交代辦事,哪還有不清楚的,菜餚都已經差不多齊了,您上去就能吃到了。”掌櫃子笑道。
“好。”吳九大笑一聲,連忙伸手請李損與石青璇上去。
一旁的小二,不經意間看到了石青璇的容貌。
瞬間,呆傻站在了那裡。
掌櫃子頓時嚇得後背發涼,一把將他拽來過來,罵道:“臭小子,你不要命了,那等仙女也是你能看的?”
“額,小的知錯,小的知錯。”小二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孟浪,連連小聲承認錯誤。
李損何等耳力,清晰的聽到了二人的話。
淡然的瞟了對方一眼。
可就是這麼普通的一眼,在小二眼中卻似洪水猛獸般要將他吞下,差點沒把他活活嚇死。
“熱巴!”
石青璇清晰地感到一股精神力量,自李損身體中散發出去,連忙出聲將其叫住。
“慌什麼,我也不會殺他。”李損冷冷說道。
石青璇快去上前將李損手臂抱在懷中,道:“我是驚訝,你只練了幾日【道心種魔大法】竟能精神放。”
“你怎麼知道,我先前沒有練過精神一道的功法。”李損傲然道。
“精神一道功法雖然不少,但都把控在元國幾大派中。”
“據我所知,宋國這方面的功法,絕對可以說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難道,你真的是元國人?”
石青璇再度好奇起李損的身份,側面打聽道。
她別的不想知道,但總要知道,自己的冤家到底哪國人吧。
李損嘴角一揚,露出邪邪的壞笑:“哪國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後哪國都會有我的傳說。”
石青璇頓感啞然,上一次她見到這麼自戀的男人,還是她的父親邪王石之軒。
三人剛走上二樓,正巧看到一羣穿着權力幫服飾的人,坐在窗戶邊喝酒。
嘈雜的聲音,帶着一聲聲污言穢語。
惹得周圍的食客皺眉苦臉。
石青璇也是下意識,把李損抱得更緊,生怕他們是寶雞城過來找麻煩的人。
李損捏了捏對方軟嫩如脂的小手讓其安心。
以現今他的實力,不在任何宗師之下。
區區一羣臭魚爛蝦,根本不配在臥虎寨大當家面前叫喚。
吳九見狀倒是習以爲常,權利幫在天水城有一個小分舵,人員素質參差不齊,不值得太多關注。
“咦,華哥,你看那個妞不錯啊。”
正在喝酒的權利幫幫衆,也正好看到了李損三人,其中一名幫衆對着他的頭目說道。
那個叫宕哥的頭目,順勢回頭一看,待看到了石青璇的絕世容顏後,也是不由一驚。
不過,很快又清醒了過來,搖了搖頭道:
“別亂說,小華啊,新來的不知道,那女人身邊的中年男子叫做吳九,是吳家的大管家,實力不凡,光憑我們幾個不是他的對手。”
小華一聽不服氣道:
“宕哥,你怕什麼,別忘了,咱們幫派的鬼王就在天水城。”
“他敢得罪我們,還不分分鐘滅了他吳家?”
宕哥一聽,表情當即一變,一拍桌子:
“對啊,我他麼的怎麼忘了?”
“如今咱們鬼王就在天水城,整個城裡就是咱們的後花園。”
“那個吳九,你過來,把那個女人給小爺玩玩。”
此話一出,整個酒樓頓時陷入一片寂靜。
吳九的名聲,在天水城也是不小。
原本不爽的食客,紛紛化爲了吃瓜羣衆,眼珠子在兩夥人身上不斷看來看去。
李損用拇指擦了擦嘴,看着石青璇大笑了起來。
只是他笑的太過狂野,非但不讓人感到有趣,反而讓人生出一絲恐懼。
“混賬,你笑什麼?”那個叫小華的拍着桌子大罵一句。
“大當家的這事讓我來處理吧。”吳九深知李損的脾氣,擔心他一出手,事情就沒有了任何迴轉的餘地。
李損拍了拍吳九道:“此事,我自行處理。”
說着走向了權利幫衆人的桌子。
一巴掌拍在了宕哥的肩膀上,問道:“我先前聽說,你們鬼王來了?他是不是叫做陰功?”
“你…你要幹什麼。”小華顫抖的問道。
先前李損在遠處,他沒有看清對方長相身高。
如今對方近在眼前,他是徹底懵逼了。
這哪裡還是人,分明就是個人形猛獸。
胳膊怕是比自己大腿還要粗。
“不幹什麼,不是你們叫我過來的麼?”李損邪魅的笑道。
小華一愣,突然想起來,似乎是自己主動招惹的人家,連忙說道:
“我跟你講,我們可是權利幫的人,你若是敢動我們,小心鬼王饒不了你。”
“宕哥我說的對不對?”
“宕哥?”
權利幫衆人見宕哥不開口,不動聲色的悄悄推了他幾下。
哪知道宕哥仍是隻字不提。
衆人無奈之時,卻見宕哥眼睛、鼻子、耳朵、嘴巴,紛紛流出紅色的液體。
小華一愣,隨即驚恐的大喊道:
“血,是血,宕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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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死了!”其他幫衆也跟着震驚起來。
小華很快反應過來,指着依舊在笑的李損道:“是你,是你殺了宕哥?”
“噢?是麼?”李損擡起手來,故作無辜道:“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知道,他這麼不經拍,一巴掌下去就死了!”
“你…你瘋了,你瘋了,你敢殺宕哥,知不知道他可是權利幫的管事啊。”
小華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叫道。
其他權利幫衆也都站了起來離的遠遠的,先前喝的酒也瞬間醒了一半,皆是知道碰到了硬茬子。
李損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無所謂道:“沒有關係,一會我把你拍死了,再問其他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