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掉落凡塵的仙子
“你下去吧”劉盈知道再說下去又是要勸他到嬪妃處走走,自己何嘗不想,那個小妖精太禍害人,劉盈真想扶額,礙於帝王形象,算了。之後太后和皇后來看望過劉盈,劉盈應付性的對付母后的招數。嫣兒嗎,當舅舅和孩子說說話,不越規。溪兒這些過得如何,快有兩年沒見面,反正自己這輩子與溪兒註定是有緣無分,劉盈雖然送走玉溪,仍是派鍾翹陽侍衛暗中關注玉溪,現在玉溪在代國宮中,阿恆那個色眯眯的傢伙,不知會對玉溪做什麼,不過,劉盈相信玉溪如果溪兒不願意絕對有法子讓自己那個小色狼弟弟知難而退,劉盈也沒什麼其他的想法,只要溪兒過得好,幸福,自己就滿足。
臨穆處,春香襲人,鶯歌燕舞,又是新的一年,自玉溪被救回來已有一年多,眼睛是治好,可以視物,四肢筋骨已經接好,遺憾的是武功方面不能夠,能恢復正常人的行動已經很不錯,玉溪的身子方面在師傅的治療下漸漸恢復如從前,精神方面有些萎靡不振,回到臨穆治療三個月後,玉溪清醒後便追問阮靨姨關於自己的身世之事,阮靨兒不在像從前那樣藏着掖着,統統告訴玉溪,阮靨姨表示自己不希望玉溪爲王妃他們報仇,只要玉溪生活的好,幸福,就是完成虞王妃和霸王的最好遺願。之後玉溪的整個便沉迷在自己的世界中,不在理會任何人,師傅也好,阮靨姨也罷,義歆叔他們則更不用說了,自打從阮姨媽處確認殺父仇人的真相後,玉溪的心感到自己的飽滿的心在一瞬間被偷空,自己則從九天雲外不停掉落下來,沒有底線,有的是不停的墜落,害怕,驚恐,傷心,絕望,無所謂,都不是,玉溪自己也不知這是爲何,總日擺着萬年不變的面癱臉對着木蘭花圃發呆,愛他,想他,恨他,一生所愛是他,家國仇人是他,爲什麼是他,爲什麼是他,如果自己現在有武功,會到漢宮中拿着問心劍刺入他那個溫暖的胸膛嗎?自己也不確定,有一點玉溪可以肯定,自己今生都不能愛他,如果可以,願來生不要再遇上他。
“不好了,先生,義歆,玉溪她,她”甘草叔飛奔到正在與義歆對話的野雲先生面前,“玉溪怎麼了?”義歆見甘草叔神色慌張,甘草叔遇事一向最沉靜,一定是玉溪出什麼大事,趕忙問道。野雲先生一臉望向甘草叔。“她吐血暈倒在花圃,現在已擡回房間,阮靨兒趕過去,你們快些。”甘草着急的道。隨後野雲先生和義歆趕到玉溪房間。阮靨兒神色擔憂望着玉溪。
“先生,玉溪她身上的毒不是解,好端端的,這孩子”阮靨兒無力靠在義歆叔身上,義歆安撫似的撫摸着阮靨兒的背,真是操心的命。“毒已解,心結厚結,五臟六腑受抑鬱氣血不通,加之玉溪這孩子毒剛解,又受了諸多刺激,能不能活過來,看真孩子的心境。”野雲先生無悲無喜,神色複雜看不出情緒,經歷大風大雨的他對於這些事能亂中求穩,這是他人生的歷練所致吧。師弟的離去,師妹的背叛,世道的混亂,暮軒經歷的太多太多了,心早已比岩石堅硬。“有什麼法子,求求你,你一向疼愛她,她可是你唯一的徒弟呀,你可是從小看着她長大的啊”阮靨兒淚流滿面的道。“別這樣,玉溪好好的,不會有事”義歆安慰道。“玉溪這孩子的性情孤僻,有什麼事藏着掖着,從不與外人說起,喜歡自己默默承受,可這孩子的心靈又是太脆軟,經受不了大是大非,能不能挺過這關,看孩子自己。”野雲先生依舊平靜,他走了出去,沒有看阮靨兒和玉溪,如果說野雲先生不傷心是假的,玉溪可是他唯一的徒弟,而且又是常給他喜怒哀樂的那個獨一無二而的調皮蛋玉溪呀,還是他看着長大的小不點。心病還需心藥醫。如果玉溪挺不過去,世間這麼多坎坷,以後誰來替她扛着,野雲撫着白鬍須常常的嘆一口,遠處的義歆望着月下的那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先生他老人家比以前老的多,大概如果說世上除了野雲先生的師傅外還有誰最瞭解野雲先生,羿義歆便是當之無愧。
數番搶救後,玉溪終是沒再睜開那雙動人心絃的桃花眼,天上一個白衣飄飄的仙子下凡塵,歷經幾番生死,是否大徹大悟,隔岸那棵萬年長青的松柏樹,可否知道有個天真美麗的少女爲她傾盡所有,哪怕是最後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