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立哲一瞬間清醒,他坐起身,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兄弟,憤怒的咆哮:“你幹什麼?”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嫂子不過就是陪別人去國外看個病,你就要死要活的現在還跟助理勾搭上了,你想把這個家拆散了是不是?還是你想幾年前陸琪的悲劇重新再上演一次?”
“現在是她要把這個家拆散了不是我!”
“溫啓對她有再造之恩,她想要報答有什麼錯?你就不能大度一點樂觀接受?”
“你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痛,他們此去不知何時才能歸來,換了你你能樂觀接受?”
“如果我真的愛她,我可以,愛一個人就是包容她一切你能理解和不能理解的行爲。”
“那就等你真正有一天,愛上一個女人後,再來跟我說這些話!”
李載明被趕出了唐立哲房間,他其實晚上已經接到過素素的電話,素素跟他聊了很多,一些丈夫不能理解的話,她都跟小叔子說了,這個家裡,只有他現在還能保持理智的心去聽她傾述自己的無奈,如果這個人不是溫啓,她如何能捨得丟下可愛的女兒和深愛的丈夫,她說一個人活着,倘若只會索取不懂回報,那還如何能稱得上是一個人,最後她拜託小叔子替她照顧好女兒。
姚瑞欣正在公司忙的雞飛狗跳,突然接到了劉昊的電話。
“趕緊到摩爾咖啡廳來,我心絞痛發作了!”
姚瑞欣一個頭兩個大:“心絞痛?真的假的,我怎麼從來沒聽你說起過有這麼嚴重的病?”
“我是怕你擔心,先別說這麼多了,來了見面再說,記得帶點藥過來!”
“不行啊,我現在忙的要死,馬上科長要開會,我現在去不了……”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在這裡等死嗎?”
“當然不是,你可以打電話給其它人啊,難道全世界你就認識我一個?”
“全世界我不是認識你一個,但全世界我能想到的並且想見的卻只有你一個。”
“……”
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而且不是心絞痛嗎?怎麼還能對答如流。
“但我真的……”
“你快點來吧,我快痛死了,你要不想明天聽聞我去世的噩耗,你就儘管不要來,另外,我的心絞痛是那次被汪鵬刺中一刀後留下的後遺症,你看着辦吧。”
劉昊把電話給掛了,姚瑞欣原地抓狂。
汪鵬事件讓姚瑞欣欠了劉昊一輩子的恩情,每次他總會以這個來要挾她陪他做一些她不情願的事,比如,吃飯,登山,旅行,參加學術交流,甚至連同學聚會都要拉着她,真是苦不堪言。
她愛他,在他生死攸關那一天就已經得到證實,但她深知劉家的人不可能接受她,所以,她一直剋制着自己的這份感情,而劉昊讓她和他接觸的時間越多,她的心淪陷的也就越深,她真的害怕,有一天,她對他的感情,會超出自己的控制。
被科長劈頭蓋臉的狠罵了一頓,才終於請到二個小時的假,十萬火急的趕去了摩爾咖啡廳。
在車上,她就一直很着急也很糾結,糾結是買藥還是叫救護車,司機看她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給了條理性建議。
“小姐,你先什麼也不要做,看看情況再說,如果真到了很嚴重的地步,咖啡廳的負責人也會叫救護車的。”
好像是這麼回事,姚瑞欣拍着腦袋,她真的是被忙碌的工作和劉昊的隨意呼叫給弄得大腦凌亂了。
到了摩爾咖啡,老遠一個男人朝自己招手,但看到他對面坐着的女人,姚瑞欣恨不得上前掐死他,好吧,她又上當了。
“寶貝,怎麼纔來?”
姚瑞欣捏着頭皮上前,聽着劉昊肉麻的稱呼。
劉昊對面坐着一個打扮時尚的美麗女人,看到姚瑞欣,還不怎麼驚訝,但聽到劉昊稱呼她寶貝,女人不淡定了,精緻的妝容開始變得扭曲,她生氣的質問:“這是誰?”
“我孩子他媽。”
劉昊坦然解釋,又轉而問姚瑞欣:“對了,兒子下午是不是要開家長會,你去還是我去?”
“你……”
女人火冒三丈,手裡舉着白開水,劉昊早有防備,身子一斜,水就潑到了地上。
“你有家室還跟我相親,神經病啊!”
女人扭頭離去,劉昊長長舒了口氣,如釋重負說:“終於又打發掉一個。”
姚瑞欣翻着白眼瞪他,“幾次了?已經是第幾次了?”
“你指什麼?我騙你還是拿你當擋箭牌?”
“不管是什麼,這已經是第幾次了?”
劉昊掐指一算:“好像是這個月第十一次。”
“你也知道是第十一次,你幹嘛呀??”
姚瑞欣生氣的拿包狠狠砸了他一下。
“我心絞痛,你不要打我。”
“你心絞痛,我還心臟病呢,早晚被你折騰死!”
劉昊愉快的微笑:“我也不想折騰你,但沒辦法,我只要一日單身,我媽就不放棄給我找老婆。”
“你媽折騰你,你有必要拉着我一起受難嗎?再說了,你結束單身不就行了,這樣你解脫了我也解脫了。”
“可不是嘛,我覺得你這提議特別特別好,咱倆結婚吧,你解脫了我也解脫了。”
“……”
也是本月第N次,他把結婚的話總掛在嘴邊,婚姻豈是兩個人說了算,他們中間,隔着千山萬水的距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