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年站在醫院走廊的窗前,盯着窗外已經完全漆黑的夜空,看了一會兒,然後想起來喬安好額頭上的傷口,並不嚴重,但是卻在臉上,然後便掏出手機,給自己助理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助理就在城裡,接到陸瑾年的電話,不過半個小時便趕了過來,手裡拿着一個小藥瓶,遞給了陸瑾年:“陸先生,這藥快沒了,只剩下這麼一瓶了,你要是送給喬小姐,自己受了傷,就沒得用了。”
那藥是陸瑾年前幾年去雲南拍戲的時候,無意之間遇見的一個老中醫,從他手裡買來的祖傳的祛疤藥膏,那會兒他經常拍古裝戲,難免在打鬥的時候會受傷,不管多重的傷口,只要塗那藥,倒是最後都不會留疤。
陸瑾年聽到助理的話,眉眼未動,只是接了藥膏,塞進自己的兜子裡,淡淡的留了一句:“等有機會,去雲南,再去找那老中醫買一些。”
助理動了動脣,沒有在說話,可是心底卻默默的想,那老中醫也不過只是一面之緣,現在都過去了這麼多年,去哪裡找人在買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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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安好檢查完,已經是晚上九點鐘,檢查的結果並沒什麼大礙,額頭上的傷口也已經被醫生用碘酒擦拭乾淨,消了毒,可能是摔下來的時候,摩擦到了哪裡,蹭掉了一小片皮。
儘管醫生說了沒事,陸瑾年還是將喬安好的各項檢查單都翻看了一遍,確認沒事,纔將檢查單還給了喬安好,轉身衝着醫院外走去,喬安好將化驗單一股腦的塞進了包裡,連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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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瑾年並沒有帶着喬安好回劇組,而是去了錦繡園,他直接將車子一路開到了別墅的屋門口,才停了車。
陳媽似乎聽見了動靜,車子剛剛還沒停穩,她便從屋裡走了出來。
喬安好解開安全帶,下了車,跟陳媽剛打了一聲招呼,副駕駛座的車窗便落了下來,陸瑾年從兜子裡摸出來那個藥瓶,透過車窗,遞向了喬安好,然後掃了一眼她額頭上的傷口,語調清淡的說:“可以防止留疤。”
喬安好沒有伸出手去接,順口說了一句:“醫生說,不會留疤的……”
一瓶藥膏也要拒絕他?陸瑾年眉眼微微沉了沉,又一次打斷了喬安好的話:“萬一留疤了,誰負責?喬小姐,你不要忘記了,你是一個演員,靠的就是這張臉,臉上有疤,就是玷污觀衆的眼睛,麻煩你有點敬業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