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德,冷血無情,柯彥甫一連用了兩個詞來形容自己,柯夫人的心在滴血,要不是爲了柯彥甫能夠當上BOD主席,她現在真的會崩潰在柯彥甫面前!
“彥甫,再過半個月你就要競選BOD的主席了,金家的投票很重要,她跟好幾個財團都有合作,可以聯合他們一起投票,這樣對你的幫助很大,所以現在你不能跟金家打官司,這是爲了你的前程啊,彥甫你好好想想!”柯彥甫激動地抓着柯彥甫的胳膊說道。
柯彥甫狂笑起來,笑得柯夫人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如今面前的男生,根本不像自己熟悉的那個兒子,他好像陌生得讓自己根本不認識了!
“爲了一個破主席,就要我放棄對造成芥末死亡的兇手的追究,柯女士,您真的好狠心啊!”柯彥甫冷笑道,他齜着牙,目光冰冷地瞪着柯夫人。
柯夫人心虛地搖搖頭,說道,“不不,彥甫你千萬不要這麼想,一碼事了一碼事,李芥末既然已經不在了,那麼所有的恨都已經毫無意義了,打官司只會造成我們和金家不和,對你不利,至於李芥末的家人,我一定會去處理妥當的,我給他們一筆錢,足夠他們衣食無憂地過一輩子,可以嗎?”
“錢,你又在說錢,難道除了金錢,你眼裡就沒有其它的東西了嗎?”柯彥甫雙手抓着柯夫人的肩膀,咬牙啓齒地說道,“我不會放過害死芥末的任何一個人的,我說到做到,什麼主席,都他媽滾蛋吧!”
“彥甫——”柯夫人衝着柯彥甫的背影撕心裂肺地哭喊起來,可惜無論她哭喊得多麼傷心欲絕,柯彥甫飛快前進的腳步絲毫都沒有遲疑過。
晚上回到家,金夫人一進門就將手袋摔在了茶几上,嚇得在一旁玩平板的金雪站了起來,緊張地問道,“媽媽,今晚是沒有談順利嗎?”
“談個鬼!柯彥甫那小子存心是要我去蹲大獄,柯夫人跟他交涉了反而被他一頓臭罵,哎,腦袋疼,這開庭的日子馬上就要逼近了,我該怎麼辦啊!”金夫人愁眉不展地說道。
金雪咬着嘴脣想了想,說道,“媽,您別擔心,這件事交給我吧,我試試看,或許能夠幫到您。”
“你?”金夫人疑惑地看着金雪,一直在自己眼裡“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兒,當真可以去把這件事擺平?
金雪坐下來抱住金夫人,難過地說道,“媽媽,對不起,之前是我不好,太自私,沒有爲您和我們家着想,這次我一定會全力以赴地去勸說柯彥甫,不會讓您失望的。”
“你打算怎麼辦?”金夫人滿腹狐疑地問道。
金雪苦澀地笑笑,湊到了金夫人耳邊說道,“我用感情去打動他,我相信他不是一個冷血的人。”
金夫人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目前也只能這樣了。
夜裡,李芥末躺在牀上,撫摸着高高隆起的小腹,現在已經是第十六週了嗎,她心裡泛起一股深深的酸澀。
之前大家都在質疑她肚子裡的孩子,還說了要在第十六週的時候去做羊水檢測,來證明孩子是不是柯彥甫的。現在正是可以證明孩子身份的時候,可惜一切都已經改變了,誰還會在意這個孩子是誰?
“寶寶,你爸爸就要跟別的女人結婚了,他不知道我沒死,不過知道了也沒什麼,我跟他在一起只會徒增他的痛苦,不能給他幸福,他需要的是一個可以給他安定幸福的女人,不被家長祝福的愛情是不會幸福的,你奶奶一直反對我們在一起,我真的不想爲難他,看着他痛苦我會很難過的,愛一個人就要學會放手,對不對?”李芥末酸澀地笑笑,她感覺到了小腹裡動了一下,是那個小傢伙在踢自己了!
“沒關係,我會照顧好你的,我希望你長大以後可以找到一個心愛的姑娘,不要大富大貴,只要簡單幸福就可以了,好嗎?”李芥末笑着說道,猛地想起明天該去做產檢了,她心裡又忍不住一陣痛苦,誰還會像個孩子似的在診室裡,纏着醫生問東問西,用尺子去測量一個胎兒的長度呢?
眼淚順着臉頰掉了下來,清冷的月光照了進來,讓李芥末倍感荒涼。柯彥甫,你就要結婚了吧,會牽着她走過紅毯,爲她戴上戒指,一起開始新的生活,生個孩子,呵呵……柯彥甫你不會記得你還有一個孩子的,把這一切都忘了吧!
打官司的事情基本處理完了,現在只需要等待開庭就行,柯彥甫便決定再去越南一次,他要儘快找到那個跟李芥末很像的女孩,並順便去問問關於遺骨打撈有沒有進展,儘管希望很渺茫……
柯彥甫躺在李芥末的沙發上,喝着酒看,自言自語道,“我明天就去越南,我想把你找回來,不管是你的影子還是你的靈魂,我都要帶回來,放在我身邊,陪着我。”
忽然,手機響了,是家裡的座機打來的。柯彥甫皺眉接起了電話,問道,“什麼事?”
給他打電話的正是阿華,“少爺,律師先生來了,您可以回來一下嗎?”
“好,我馬上回來,你請他稍等一下。”柯彥甫一骨碌做了起來,放下酒瓶便出了門,關於李芥末的一切,他都會在第一時間去處理。
沒想到,到了家裡卻不見律師,金雪卻坐在了客廳裡。柯彥甫衝阿華怒道,“律師呢?”
“你別跟她發火,是我讓她這麼騙你的,我想跟你說件事,我知道你不會理會我,所以我只能用這個方法的,對不起。”金雪站起身看着柯彥甫,眼神裡透露着楚楚可憐。
柯彥甫冷冷地說道,“我知道你是爲了打官司的事來的,我再次申明,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撤訴的,我一定要爲芥末討回一個說法,那些害死她的人,一個都別想跑!”
柯彥甫的聲音不大,但卻擲地有聲,金雪不由得渾身一顫,心裡冰涼起來。她鼓足勇氣擡起頭看着柯彥甫,認真地說道,“彥甫,我今天來確實是爲了來求你撤訴,放過我媽媽,我可以爲你做任何事,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我只求你不要打這個官司,所有的錯我一個人來扛就好,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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